第64章 解救女戰俘
“你們這些後勤人員應該早就撤走了,怎麼還會被敵人俘虜呢?女人怎麼能……”這話要說就傷人了,女人不應該出現在戰場上,尤其是沒有受過訓練的女兵,她們應該隨大部隊轉移。男人應該保護女人才對。怎麼你們是集體被俘啊。
“我們轉移時遇上了山崩,真是命苦啊。你別怪我們,連日大雨,一路轉移,卻遭遇了可怕的山塌,一些人被山上的巨石掩埋了,我們都被震昏過去了。也不知到了什麼時候,我們醒來時,就發現自己都在戰俘營了,我們給新四軍臉上抹黑了。嗚嗚”原來是震昏過去失去了意識,這就難怪了。
接着,小虎有救出來很多男兵,新四軍的戰士,也是彈盡援絕才被俘虜的。
他們一聽要去救那些國民黨的官兵,個個氣的臉紅脖子粗,眼睛冒火。
“老鍾同志,我們和國民黨勢不兩立,你們忘了國民黨殘殺我們的人嗎?為什麼要去救他們的人。”一個戰士恨恨地說道。
哎,真是尷尬,老鍾氣惱地瞪了這戰士一眼,小虎子還是國軍呢,你們怎麼能這麼說。
“現在是國共合作,聯合抗日,只要是英勇不屈的,我們都要救援。”小虎子臉紅了,乾咳一聲。
老鍾同志不知虎子怎麼想,只是催促道:“你們快些,這裏不是敘舊的地方,要嘮嗑到外面去,先離開這裏再說。”他未來的兒媳婦還在敵人手裏呢,他可比誰都焦急。
羅小虎立刻分配任務,這些戰士因為有人來搭救,個個興奮無比,對於虎子的指揮無不聽從,即使再艱難,他們都不皺一下眉頭。
羅小虎感到很驚訝,這是一支被俘虜的部隊嗎?在他們的眼裏看不到悲觀,看到的是堅毅,是百折不撓。他開始有些明白為何國軍老是打敗仗了,做夢都想擁有這樣一支打不垮拖不爛,一往無前的部隊啊。新四軍的面貌和國軍截然不同,雖然這是一支衣衫襤褸的戰俘,但是戰鬥力卻是國軍不能相提並論的。
小虎命令松山大伯的兩個幫手假扮國軍帶着一些人去搶奪國軍的軍火倉庫,奪取武器,實在不行,也要把它給炸掉。自己則帶着松山大伯等三四個人向著邱八貴所在的屋子前進。
他們剛剛走到屋子前面五十米的地方,忽然屋門大開,從裏面衝出來二十多個荷槍實彈的傢伙,其中還有兩挺輕機槍被端在手上。為首的竟然是三四個國軍軍官,其中還有一個是上尉連長,還有兩個少尉排長。那個連長松山大伯認得,就是邱八貴。這傢伙果然是受傷了,走路還一拐一拐的,手臂上纏着繃帶。
虎子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不妙,國軍這是有準備的,這架勢就是半包圍的態勢,這可能是一個陷阱。不然為何他們剛到跟前,這些人就衝出來呢。看他們那是劍拔弩張,就等着連長一聲令下,就要展開屠殺了。
“什麼人?口令——”一個少尉排長舉着手槍喝問道。
“這小子叫侯德勝,我下午聽他們的人這麼稱呼他。”松山大伯在小虎子耳邊悄聲說道。
“荒山——回令!”虎子大聲回答。剛才抓住了一個看守,逼出了他的口令。
那邊一愣,接著說道:“野嶺——口令!”啥啥啥,怎麼還有口令?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敵人準備了兩套口令嗎?虎子心情一緊。
那邊的敵人哈哈大笑:“真有你們的,竟然串通了這麼多人來送死。我們連長知道那老鬼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帶人來,所以準備了兩套口令,下面的就是裏面用的。你們不知道,就是假扮的。可惜只有你們幾個螞蚱,還不夠老子喝一壺呢。怎麼著,還不乖乖把槍放下嗎,非要等着老子動手?”這是一個少尉軍官上前說的話。
虎子壓低聲音對身後的老鍾同志說道:“大叔,等會兒我一動手,你立刻把這該死的白狗子連長幹掉,我來收拾邱八貴這傢伙。”嗯?老鍾同志沒想到羅小虎如此鎮定,暗暗地稱讚。
看着他們幾個站着不動,那邊的國軍有些着急了,正要動手。虎子把手一招,大笑着:“侯德勝,你果然把你們的連長誑出來了,好樣的,同志們,擒賊先擒王!”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哪裏冒出來的這些事。對面的偽軍全都愣住了。儘管連長不相信殘殺新四軍的侯德勝還會和他們有勾結,但是對面的這個年輕人認識侯德勝,還是讓他大吃一驚。尤其是擒賊先擒王,讓他禁不住向後倒退一步,抽出手槍,就要對着侯德勝:“這是怎麼回事!”
侯德勝也傻了,也沒想到對面的gd游擊隊還有人認識他,他也像雷劈了一樣站在那裏木雕泥塑,半天轉不過彎來了。看到連長拿槍對着他,他嚇得連連擺手,剛想說什麼。
“呯——呯——”幾乎是同時響起的兩槍,就看到連長被一槍爆頭,太陽穴飆血摔倒下去。侯德勝剛剛大吃一驚,腿上就挨了一槍,是虎子打的,虎子想試試那支駁殼槍的威力,冷不防抽出手槍,對着侯德勝就是一槍,正打在腿上。蘇區的子彈質量還是差點,一槍過去,侯德勝還能一瘸一拐地跳着。
最後一發,虎子打中了一個端着mp18cfq的衛兵,那傢伙一掃一片,近距離威力可怕。虎子是要活捉侯德勝。這些動作就在一瞬間發生,旁邊人看到了好像侯德勝和cfq手是同時中槍的。
就在槍聲響過之後,虎子把手一揮,大喝着:“沖啊——殺啊——”生平第一次向著自己的新四軍部下喊殺,這種感覺怪怪的,不過虎子認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
他後面的戰士跟着一起開槍,頓時槍聲大作。偽軍本是有準備的,此刻指揮官被擊斃,頓時大亂,他們也沒有想到對面的敵人竟敢面對着槍口開槍。有準備卻被殺得措手不及。
敵軍剛想反抗,就聽到彈藥庫的地方響起了猛烈的爆炸聲“轟隆隆——”此起彼伏,像個不停,黑夜被照得耀如白晝,火光衝天,還看到蘑菇雲似的硝煙升上了天空。
一些房屋裏傳出了白軍士兵的嗷嗷叫聲,可是緊接着就是猛烈的爆炸聲,炸的喊聲變成了遍地的慘叫聲、哀嚎聲、痛哭聲。這是新四軍戰士將手榴彈安在敵人的火藥庫和他們的軍營的門栓上,敵人一發動,就發生了連環的爆炸。敵人還沒有集中,就遭到了重創。
就看到兩個端着機槍豎起耳朵聽話的偽軍機槍手剛剛猛吃一驚,就要轉動槍口。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兩顆子彈,正打在他們的胸前,兩個傢伙“啊——”地慘叫一聲,扔下機槍倒地不起了。
侯德勝大吃一驚,這哪是新四軍游擊隊啊,這是正規的新四軍主力部隊啊。他和新四軍交戰多次,對他們的戰術很熟悉,能做到令行禁止的那就只有新四軍主力了。顧不得多想,他拔出手槍,拖着一條斷腿,想要指揮部下就地組織抵抗。
可是部下都不聽他的了,他是新四軍的卧底嘛。連長就是被他害死的,死不瞑目哪。
“他娘的,誰也不許跑,我真的不是他們的卧底,我是忠於大日本皇軍的,是你們的排長啊。”侯德勝欲哭無淚,叫喊着,無奈誰也沒有興趣聽一個叛徒的話。
那些驚慌的士兵亂鬨哄地向著屋裏鑽去,可是剛到屋門口,衝到最前面的兩個士兵就胸前中彈,倒在地上了。從裏面衝出來七八個舉着手榴彈的人,為首的是兩個國軍士兵,高喊着:“快投降,新四軍優待俘虜!”這是虎子安排的另一支奇兵,從屋后跳進去,堵住了國軍的退路。
“娘的,我們殺了那麼多的新四軍戰俘,他們怎麼會放過我們,和他們拼了——啊——”另一個少尉認出這不是我們抓到的新四軍俘虜嗎?昨天我還親自審訊他們呢,皮鞭抽打、坐老虎凳,吊起來受罪,看他們現在端着槍,舉着手榴彈挺立在我們面前,我們投降了,怎麼可能善終。這些新四軍俘虜早把我們恨之入骨,還不得把我們抽筋剝皮下油鍋啊。
他還想指揮抵抗,可是新四軍戰士早就對他恨得牙根痒痒的,見他還想垂死掙扎,兩個戰士挺着刺刀,就從國軍的人群中衝過來,一下子捅進了他的胸前,兩股血水像血箭一樣噴射出來。這排長就被釘在地上了。那些周圍的士兵看得渾身發抖,頭都不敢抬了。
“去你娘的,我們早就想將你千刀萬剮了,只是礙于軍紀不行,你自己找死,正和我意。你們誰還想反抗,這就是下場!”一個新四軍戰士從他的屍體上抽出刺刀,在他的身上擦乾淨鮮血喝道。那些國軍士兵面無人色,紛紛將武器扔到了地上。
侯德勝正在獨自抵抗,沒想到後面發生了巨變。他剛一愣神,松山大伯就衝到了他的面前,一腳踢飛了他的手槍,掄起槍托狠狠滴砸向他的腦袋。這要是砸中了,這小子就得挺屍了。真不愧是久經沙場,他竟然還能晃動腦袋,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一下砸中了肩頭,頓時皮開肉綻,鮮血迸流,痛的他幾乎要昏過去。
可是接下來就不行了,他還想着反擊,抬腿踢出一腳。松山大伯竟然踩着他的那條腿,就勢躍起,猛地飛起一腳,將他踢得倒飛出去,那一腳正踢在胸前,人還在空中,就鮮血狂噴。
他剛剛落在地上,就有人將他揪住胸前的衣服拎起來,沒頭沒腦地一頓猛揍,揍得他鼻青臉腫,連他爹媽都不認得了。等到來人鬆開手,他的兩個眼睛都變成了熊貓,嘴角歪斜流着污血,鼻樑都開裂了,臉頰高高滴腫起像發麵饅頭。
不等他看清這人的相貌,來人又抽出皮帶,照着他沒頭沒腦地一頓胖揍,揍得他嗷嗷直叫,不住地翻滾。突然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拚命抓住來人的腳:“別,別打了,我知道,知道你們新四軍講優待俘虜啊。”
“我不是新四軍,我是國軍軍官羅小虎,我可不講優待,我恨你們這些賣國賊。”羅小虎哼了一聲,收起了皮帶,狠狠地瞪着地上癱軟的他。看着這傢伙被打的這麼狼狽,小虎心裏真是揚眉吐氣,你們這些賣國賊該死。
“你不是新四軍,那你們怎麼會和共產黨攪在一起,你們不是你死我活的嗎?”侯德勝百思不得其解,他過去在國軍中,和共產黨游擊隊那是生死仇敵。
國軍會和共產黨走到一起,這不是笑話嗎?
“嗚嗚,你是國軍軍官,我過去也是啊,我們還是戰友,手下留情啊。”侯德勝竟然抱着虎子的大腿嗚嗚哭個不停。
“你殺了我,我會覺得狠冤,我應該死在共產黨的手裏啊。我殺了他們那麼多人。”侯德勝把眼睛一閉,竟然表現出很英勇的神情。這讓本想親手擊斃他的羅小虎有些難以下手了。
“小虎,這裏不能就留,把他押到後方去吧,地方政府會清算他的罪行。”老鍾同志急着提醒道。虎子恨恨地推倒侯德勝,他扭過了頭,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在他們的身後站着一些衣不蔽體的國軍官兵和官太太,她們剛剛被解救出來,個個眼神渙散,傷痕纍纍,凄慘的讓人無法直視。有的太太雖然年輕,卻上身赤裸着,男戰士連忙脫下他的衣服給她披上,可是她卻把衣服撕下來,扔在地上,然後向著圍牆一腦袋撞過去,想要自殺。男戰士趕緊緊緊抱住她,不住地安慰着。
有的官太太的褲子都被剝光了,赤着一雙血跡斑駁的大腿,面對着一群大老爺們,她羞愧的蹲在地上,夾緊雪白的大腿,緊緊捂住下身,低着頭嚎啕大哭。弄得男戰士手足無措,不知怎麼解勸。
有的同志遠遠地將衣服拋過去,她們都不敢去撿,生怕被人看到了羞恥的地方。男同志們含着淚,默默地轉過身去。虎子的臉頓時通紅,是氣憤的也是羞愧的,這是國軍投降的隊伍,怎麼變成了禽獸,對自己人下手,這還是人嗎?他真是羞憤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