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衝突，拔槍
中區警署
會議室
「通過這些已知條件，我們可以得出以下結論，…」
李少澤站在幕布前，用教鞭指着投影的課件，正滔滔不絕的給cid的手下們培訓案件推理，邏輯分析課程。
本來他剛開始的時候，是給組員們講的各種刑偵專業知識。
可是出乎預料的是，這些人沒幾個能聽懂，甚至對一些常見的專業名詞也孤落寡聞。
30個人的小課堂，一節課聽下來，有三分之二的人在打盹。
剩下三分之一，有一半聽的是一知半解，其餘能跟的上李少澤講課節奏的，更是寥寥無幾。
所以他只能從邏輯推理這種最基礎的課程開始教警員們。
之所以李少澤費時費力的下這麼大功夫培訓他們。
還不是因為他們的破案手段太粗糙了，遇到什麼都喜歡暴力解決。
破案的成功率不高不說，還特別費時間。
辦案效率那是其差無比！
就這，他們還是中區警署的精英。
屬實讓李少澤笑掉大牙。
而他們這一拉誇，最後影響的還是李少澤。
因為警員們不努力破案，身為老闆的李少澤還怎麼能有賞錢氪金。
真是妥妥香江版的黃世仁。
於是李少澤一有時間，就會給警員們培訓專業技能。
從格鬥，槍法到審問技巧，案情分析等等各種警察所需要的能力。
對於李少澤的這種舉措，雷蒙和董彪自然是舉雙手贊成。
能有提高自己警署實力的機會，他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拒絕呢。
還巴不得李少澤一天24小時，呆在警局，給警員們培訓。
就在李少澤講的吐沫橫飛的時候，一個便衣警員，猛地推門而入。
也顧不上，會議室警員們聚集的驚詫疑惑目光，直接小跑到李少澤面前。
小聲的耳語起來。
隨即李少澤放下手裏的教材，沖警員們說了句：「你們先看手裏的教材，我一會兒就回來。」
辦公區，李少澤從一張滿是溝壑充滿時代氣息的桌子上，拿起乳白色話筒直接問到。
「喂，大嘴什麼事？」
「讓你怎麼急，連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都等不了。」
…
「什麼？」驚呼一聲。
「好，我知道了，那我馬上就過去。」
「有什麼事，等我過去再說。」
啪！
面色陰沉的李少澤把手裏的話筒重重的扣在座機上。
扭頭對報信的警員說道：「你去通知會議室聽課的警員們，去警署門口集合。」
「好的，頭！」
等人到齊，李少澤也沒說什麼，直接帶着這些人呼呼啦啦的湧向警車。
在滴嗚～滴嗚響亮的警笛聲下，快速駛向灣仔地區。
用了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到了港安醫院。
洪開榮看着駛來一輛輛警車，一臉的疑惑。
心到自己也沒叫支援啊，難不成是署長怕人手不夠，又派來的支援。
正當他茫然的之際，從警車上呼呼啦啦下來一幫人，為首的正是李少澤。
洪開榮見到李少澤，不由一愣。
心中快要熄滅怒火，如同烈火烹油猛地就燃燒起來，並有越燒越旺架勢。
那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立刻帶着自己的手下，就迎了過去。
兩幫人隔着一米遠，就停下腳步，一語不發的互相對峙着。
無形的氣勢對碰，讓現場的氣氛格外壓抑起來。
加上李少澤是有備而來，人數直接就比洪開榮這邊多了一大半。
雖然洪開榮他們有着主場優勢，但還是被李少澤他們氣勢所壓。
漸漸，洪開榮承受的心裏壓力就越來越大。
片刻，他就敗下陣來。
率先開口道：「什麼風把你李大教官，吹到這兒來了。」
「怎麼中區的醫院容不下你了，要到灣仔來。」
「你這麼多人來，不會是想來做體檢的吧。」洪開榮譏笑道。
「小心查出什麼臟病就不好了。」
「哦，看我這記性，想起來了，李教官你的手下帶犯人看病，結果犯人跑了。」
「真是太讓我驚訝了，你李少澤的手下還能這麼不堪重用。」
「而且，你手下的這個人還是你的曾經教導的學員。」
「看樣子也不怎麼樣嘛！」
「我來幹什麼，輪的着你管，真是咸吃蘿蔔淡操心。」
「好狗不擋道，讓開。」李少澤直接罵起來。
氣的洪開榮臉紅脖子粗的。
忍不住吼道：「你不要太囂張了，這裏不是你們中區警署地盤，更不是軍營。」
「不是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肆意妄為的地方。」
「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就你！」李少澤湊到洪開榮臉前，用嘲諷的口氣不屑一顧說道。
「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身後的這幾個爛番薯臭鳥蛋的傢伙，還入不了我的眼。」
「在我眼裏他們都是樂色，也包括你這個被踢出特訓隊的督察」
「你要是識趣，就早點讓開，不然一會兒你可不只是丟面子這麼簡單了。」
「你！」
洪開榮被李少澤這麼一威脅，立馬就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心到在自己的地盤還能讓你這個癟三囂張。
突然上手就推了李少澤一把。
「這就惱羞成怒了！洪sir你的涵養還有待提高啊。」
李少澤也沒生氣，如同一個大反派似的不斷戲弄着洪開榮的敏感神經。
他現在才知道，電影裏的反派為什麼會對這種裝逼遊戲上頭了。
因為太爽了。
就是那種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感覺。
特別讓人身心愉悅。
他這這話一出口，立馬就點燃了洪開榮這個火藥桶。
「撲街！」
嘴裏暴呵一聲，揮着拳頭上來就要給李少澤臉上一電炮。
他發誓一定把這張令人厭惡的小白臉打開花兒。
「太慢了，太慢了，你沒吃飯呀！」
李少澤看着眼中的緩緩放大的拳頭，腳步一挪，就躲開洪開榮的突然一擊，嘴子還不停嘲諷着。
兩幫人一見自家的頭都動手了，立馬就要開打。
上演一場全武行！
「這是我和洪sir的個人恩怨，和你們沒關係。」
「大家都別動手。」李少澤立馬大聲喊到。
這一嗓子下去，喊的兩幫人一頓。
李少澤接著說道：「你們要是一動手，輕則一擼到底，被調去守水塘。」
「重則被直接開除，你們要想想你們被開除后，沒有警察這層保護衣后，那些曾經被你們抓過的犯人，會不會找你們麻煩，報復你的家人。」
李少澤這邊的人，一聽到命令就停手了，而洪開榮那頭警員猶豫再三后，也就莫不做聲了。
因為兩幫警察一旦在眾目睽睽下動手，那些事兒就捅破天了。
首先兩個帶頭的人，肯定是跑不了，這些警員也跟着倒大霉。
到時候李少澤就算背景在硬，也吃不了兜着走。
這時，紅了眼的洪開榮還在不停的攻擊着李少澤。
可是隨着時間推移，他揮拳出去的速度，力度都大幅度下滑。
不一會兒就了停了下來，哼哧帶喘的扶着膝蓋休息着。
一雙牛眼死死盯着李少澤，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李少澤嘴裏也沒閑着，嘚嘚的跟大話西遊里的唐僧似的。
嘲諷着洪開榮。
「你個失敗者！」
這句話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使得洪開榮僅存理智也被怒火吞噬，扭過頭對着那幫手下怒吼到：「愣着幹什麼，都給我上。」
可是他的那幫手下眼觀鼻，鼻觀天，就是一動不動。
氣的他，衝到他手下面前，對手下是連踢帶踹的。
不少人被打的鼻口穿血。
這邊的警察衝突，可比醫院失火案勁爆多了。
從兩幫人對峙到動手，最後差點上演全武行。
一一幕都被記者們記錄了下來。
讓記者們可惜的是，兩幫人竟然沒打起來，這就讓他們有點失望。
對那個喊話，阻止火拚的李少澤，心裏那是咒罵個不停。
好在最後拍攝到洪開榮毆打下屬的畫面。
才讓他們失落的心裏，略微好受一點。
雖然沒有兩幫警察互毆消息勁爆，但上司毆打下屬還有很有買點的。
他們這個月的獎金算是穩了。
只要消息一登報，那麼這個洪督察就成了過眼雲煙。
本來香江市民就對警察暴力執法，就頗為敏感。
更別說是這個對自己人都下狠手的洪督察了。
這會讓他們這些普通市民覺得警察連自己人都打，那他們豈不是更加危險了。
這還不得讓市民們炸開鍋。
不用想，第二天警局的投訴電話一準被打爆。
那麼洪開榮就悲劇了。
對他最好的下場就調到海島上守邊境。
這還是有人保他的情況下，不然只能被掃地出門了。
可是到那個時侯，誰還願意花大力氣，保他這個沒有任何價值的人呢。
沒有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加上他這些年得罪的警察，抓捕的罪犯，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當然這一切，都是李少澤算計。
在李少澤來到醫院看見記者的時候，他腦子就浮現出這麼個計劃來。
他可不想再來個張志宇在背後陰他了。
於是就先下手為強。
才有了李少澤囂張跋扈的大反派模樣。
沒想到，計劃效果是出人意料的好。
本來李少澤計劃着，通過言語不停的挑釁洪開榮，逼着他是和自己動手。
萬萬沒想到，這個洪開榮急眼后，不光跟李少澤動手，還毆打手下。
被記者拍的一清二楚。
洪開榮還沒毆打幾下，就聽見咔咔摁快門的聲音。
扭頭一看，他立馬傻眼了。
才發現他周圍圍了一圈的記者。
攝像的攝像，拍照的拍照。
李少澤還特意讓警員們散開，放記者們進來，給洪開榮來了幾張特寫。
洪開榮這時，才豁然從憤怒中驚醒，隨即想到了什麼。
急忙吼道：「不許拍照。」
一個只顧着拍照的男記者，措不及防被洪開榮一把奪過相機。
啪！
在男記者驚詫的目光下，奮力摔在了地上，相機在地上還彈了一下，隨即在空中解體，黑色碎片四射！
鏡頭，電池，底片，外殼飛的到處都是。
洪開榮還覺得不解氣，又補了兩腳。
直到照相機徹底成了一堆垃圾。
「你們還愣着幹嘛，快過來幫忙啊。」
洪開榮衝著剛才被他打的落荒而逃的警員們憤怒吼到。
「要是有一張照片流出去，我就讓你們好看。」還不時威脅着手下的警員們。
這一幕更是被記者們拍的一清二楚，連聲音都錄上了。
而那些灣仔警員們剛才都沒動靜，被打后，更是不搭理洪開榮。
可見洪開榮在他們心裏是多麼的不得人心。
洪開榮見沒人搭理他，而那些記者們還不停的拍他。
頓時惡向膽邊生。
腦子裏蹦出個持槍搶劫的想法。
反正是要玩完，不如拼一把，只要把這個證據都搶回來。
他就有迴旋的餘地。
至於周圍看熱鬧的市民，他有一百種辦法讓他們閉嘴。
想到這裏，洪開榮一咬牙，拔出手槍就對着那些還在拍照的記者喊到。
「都別動，不然我就開槍了。」
黑洞洞的槍口立刻就把周圍那些記者們嚇得不敢動了。
「快，把照相機，攝像機都交出來，不然我的槍可不長眼。」
洪開榮的這番舉動，連李少澤都嚇了一跳。
更別說其他人了。
嘩！
洪開榮立馬就被幾十把手槍對準了。
「洪sir，你不要做傻事！」灣仔警局的一個老警員忙着勸說到。
「老趙，你不要過來，我不想傷害你們。」
「你這是何苦呢！」
「我沒退路了，我要不這樣做，我就完了。」
洪開榮這番話，差點驚掉李少澤下巴。
好像他搶回來了證據，就能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繼續當他的督察。
簡直就是在做夢。
如果說剛才他最多就是被開除的話，那麼現在他就不得不進苦窯里進修幾年了。
為他的人生，增添一筆精彩的回憶。
「快點，快點，誰不把東西放在地上，我就在他身上開個洞。」
洪開榮大聲嘶吼着，喉頭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這一副兇狠的樣子，都是洪開榮裝出來的。
他在動手后的那一刻就後悔了，內心現在是慌的一批。
他不敢開槍，也不會開槍。
因為只要一開槍，說不定他就要去見如來佛祖了。
可是他把路走絕了，這下回不了頭了。
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那些記者們矜矜戰戰的把手裏吃飯傢伙都輕輕放在地上。
生怕刺激到洪開榮。
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的幾十秒的時間裏。
李少澤看着這個在作死之路，越走越遠的人。
不由得暗罵一聲，瑪德，這貨真是秀逗了！
這都是什麼腦迴路。
臨了還給他來了這麼一手。
李少澤也不驚慌，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洪開榮開槍的時候，打飛他扣板機的食指。
他到要看看這個洪開榮，還能鬧什麼么蛾子。
反正又不是他們警署的人，他也不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