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只應翠綠迎人意，歲月功名正好看53

嬤嬤神情灰白的看着自家的小姐，她好像這麼多年都沒了解過自家的小姐？自家的小姐怎麼能這麼的狠心？這麼的狠心，把小小姐的腳搞成這副樣子？嬤嬤這次只不過回了老家一趟，為什麼小姐會把小小姐的腳糟蹋成這個鬼樣子？

嬤嬤的手顫抖着，她的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家的小姐。聲音嘶啞。

“小姐，你告訴我，這不是你做的？對吧……”

嬤嬤說話都有些輕了，她真的不相信為什麼自家的小姐，變成了如今這副樣子。

少奶奶笑得溫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怎麼不是我做的呢？終歸都要過這個坎，早些晚些都要做的，我要不下這個狠心，我的女兒將來該怎麼辦？”

嬤嬤的兩隻眼睛都快哭了，不應該說已經在哭了，抱着現在已經神情麻木的小翠綠嚎啕大哭。

“小姐呦！！！小姐呦！！！我的小姐呀！！！你怎麼就跟鬼迷了心竅一樣啊？你這樣的做法，你讓小小姐以後可怎麼辦呀！！！！”

你瞧瞧自家的小小姐，從前是一個多愛笑的小姑娘啊！嬤嬤才回老家，沒多少時間，為什麼自家的小小姐就成了這副行屍走肉的樣子？

嬤嬤憐惜的摸着懷裏自家小小姐的頭髮，自家的小小姐卻像沒有一點反應似的直愣愣的，像個傻子一樣。嬤嬤眼眶一酸。眼淚又開始流了出來。

“我可憐的小小姐呀，你這是攤上了什麼事兒啊？怎麼到了如今這副田地呀？天呀！地呀！！怎麼不睜開眼睛看看我可憐的小小姐呀？？？我這個可憐的小小姐，怎麼遭了這麼大的難啊！！！主啊！！神啊！！！你怎麼不保佑我家小小姐平安喜樂呀！！！！”

嬤嬤哭嚎的聲音簡直都快傳出方圓百里之外，少奶奶實在受不了自家嬤嬤這幫哭嚎的聲音。

“嬤嬤，你至於嗎？不就是給我的閨女裹了腳嗎？你這要死要活的樣子，究竟是給誰看呀？”

少奶奶還是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閨女再不裹腳，就遲了。這腳要生的好看，就要早早的把它裹小，要不然以後哪家大戶人家會要我家閨女？我家閨女將來是要嫁到大戶人家去當少奶奶的！你見過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不裹腳？”

嬤嬤簡直被少奶奶這番話氣的說都說不出來，顫抖的手指頭指着少奶奶的鼻子說。

“你這個當娘的，怎麼忍心把自己的閨女的腳裹成這個樣子？難道嫁到大戶人家去小小姐就能開心嗎？現在小小姐年紀還小，還不知道這樣的危害，到時候你等她長大了該怎麼想？”

嬤嬤依舊打消不了少奶奶的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怎麼想？到時候我閨女會謝謝我的，這從古傳下來的規矩，咱們就應該遵守！從老祖宗起，咱們女人的腳就是該裹成這副樣子！！嬤嬤，你什麼都不懂……”

嬤嬤簡直氣急反笑，顫抖的站了起來，難過的看着從小帶到大的小姐。

“我不懂……呵……不懂？對，我是不懂，我不懂，小姐，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老奴都不知道小姐你究竟是什麼樣子？小姐，你是被惡鬼附了身嗎？小姐，你真是惡毒……”

嬤嬤說這話就像刀子扎在自己的心頭上一樣痛，嬤嬤第一次用這麼尖利的詞語來，和自家的小姐說話，平時的時候對自家的小姐都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現在看着自家的小姐，卻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少奶奶惋惜的看着自家的嬤嬤，然後靜靜的說出了一句話……

“嬤嬤，你老了，糊塗了……”

嬤嬤剎那間，感覺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