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酒酒,我的命,在你手上【瘋批】

437、酒酒,我的命,在你手上【瘋批】

「酒酒,是不是只要不是我給你的,你都可以接受?」

霍庭墨的話音落下后,連絲毫的停頓都沒有。

陸聽酒就輕輕的笑了笑。

淡淡靜靜的笑里,有着莫名的涼意。

「接受?」

陸聽酒輕輕淡淡的,重複了這兩個字,

「我有接受的機會嗎?」

但凡她做的任何事情,他都恨不得在他的掌控之中。

看着陸聽酒眼底沒有溫度的笑。

霍庭墨一雙漆黑不見底的眼底深處,猶如潑了濃重的墨色一般。

「所以,酒酒,你還是想。」

只是,沒機會。

陸聽酒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隨即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你就當我想。」

說罷。

陸聽酒就準備離開。

霍庭墨伸手去拉她,陸聽酒甩了幾下沒甩開,「霍庭墨,放開我。」

「酒酒,你生氣了,生氣什麼?」

霍庭墨看着她明顯不太好的臉色。

他不明白,她在生氣什麼。

她想喝酒,酒也喝了。顧明宸說把拍的酒送給她。送來了,他也不至於真的拒絕。

生氣什麼?

如果霍庭墨不問這一句,陸聽酒自己大概是沒有感覺的。

她不覺得自己在生氣。只是隱隱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生氣什麼?」

陸聽酒不辨情緒的反問了一句。

她對上他的眼睛。順勢把他一直攥着她手的手掌給帶了起來,「我就只是讓你把手放開,你放了?」

霍庭墨深沉不見底的視線,緊緊鎖住她的臉蛋。回答得平靜無瀾,「如果我放手,你就走了。」

「酒酒。」

霍庭墨輕描淡寫的語調里,透着篤定。

「你走了,就不會回頭了。」

如果她離開,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陸聽酒心底掠過莫名的情緒。

靜了好幾秒。

霍庭墨才緩緩的鬆開陸聽酒的手,轉而俯身慢慢抱住她。

「酒酒,我們不吵架好不好。」

「不吵架。」

從遇見她的那天起,其實他們之間的倒計時就開始了。

男人低低溫和的音,「你也可以管我。上次孟惺的事情,是個意外。」

「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好不好?」

「那你放開我。」

陸聽酒平靜到沒有任何波瀾起伏字,成功讓男人的身體僵住。

靜了好幾秒。

也沒有等來男人下一步動作。

陸聽酒眼神微微凝了凝。

隨即伸手推開了他。

「酒酒……」

霍庭墨原來要去拉住她的手,在對上陸聽酒看過來的眼神時,微微頓了頓。

剛好就是頓的這一瞬間。

陸聽酒轉身離開。

……

一旁的賀漣詹和容祁瑾看到這一幕時,難得的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只是賀漣詹看着要離開的陸聽酒,眼神深了些許。

……

霍庭墨站在原地,眼神深深沉沉的看着陸聽酒離開。深黑到極致的瞳孔,似乎沒有任何的溫度。

陸聽酒走到包廂門口的時候,腳下忽地頓住。

手撐在門框處的時候。

陸聽酒微微彎了彎腰。

下一秒。

霍庭墨將一件送過來的新西裝外套,披在了陸聽酒的身上,伸手將她擁入自己懷裏。嗓音溫和,「怎麼了?」

陸聽酒心臟處掠過一抹不深不淺的疼感。但似乎又是轉瞬即逝。

「別碰我。」

她伸手就要再度推開霍庭墨。觸及到他的時候,陸聽酒手下微微頓了頓。

他的另一隻手垂下的。

男人單手慢條斯理的把她的長捲髮,從外套里順出來散開,弄好。

「你總是喜歡說氣話。」

霍庭墨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陸聽酒偏了偏,躲開,「我說了,讓你別碰我。」

男人眉梢不動,甚至連臉上的情緒都不曾變分毫。

「酒酒。」

他說,「我有一口氣在,你就甩不掉我。」

……

會所外面。

似乎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了僵持的氣息。

陸聽酒是自己開車來的。

猶如背脊生涼般,先一步出來的陸聽酒,才剛打開駕駛位的車門。

下一秒。

就被緊跟在她身後的男人,給用力關上了。

「霍庭墨,你鬧夠了沒有?」

相比於陸聽酒話音里的冷怒,霍庭墨回得波瀾不驚,「沒鬧。」

「你跟我回去。」

靜了靜,霍庭墨又補了一句,「你剛剛答應過我了。」

「霍庭墨,你煩不煩?」

「如果你跟我回去的話,我就不煩你了。」

不遠處。

高樓大廈,霓虹燈閃。

陸聽酒看到了天際邊,無窮無盡的黑夜。

定定的。

陸聽酒看了好幾秒。

霍庭墨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臉上,不肯移開分毫。

無聲無息的僵持了一會兒。

陸聽酒打開車門,上了車。

「那你自己走回來。」

說完之後。

砰的一聲。

陸聽酒徑直的關了車門。

「好。」

陸聽酒還未完全落座,車窗外男人的應答聲就傳了進來。

右手落在車把手上時,不可控制的帶起了細細密密的顫意。

靜寂了幾秒。

車窗外。

再次響起男人低沉溫淡的聲音,「酒酒,你剛剛喝了酒,不能開車。」

「我讓人送你回去。」

「嗯,我不坐。」

「我讓吳姨熬點醒酒湯,你回去后喝一點。要是你不喜歡就不喝了,睡前的牛奶一定要喝。」

「今晚我應該不能看着你喝了,我走回去……」應該要到天亮了。

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依舊盡數是溫和哄溺。

就一窗之隔的陸聽酒,落在車門把手上的手,無聲無息的攥緊了。

心裏那股窒息的感覺,愈發加重了些許。

霍庭墨說完之後,似乎是在讓林白過來給陸聽酒開車。

不過幾秒。

霍庭墨低沉從緩的聲音,又重新在車外響起。

「酒酒,把車門打開。」

陸聽酒其實沒鎖,從外面很容易的就可以拉開。

陸聽酒有時候說的話,霍庭墨偏執的不肯去聽。

但有的時候,他好像又很在意很在意陸聽酒的態度。

靜寂幾秒后。

車內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響。

霍庭墨看着車窗內,但實際什麼也看不到的一片黑。

眸底深處,掠過幾分微暗的情緒。

「要是你現在不願意見我,我就先走。」

男人溫淡低語,「但酒酒,你要回星湖灣。」

靜默幾秒后。

霍庭墨深深的朝車窗內,看了好幾眼。

似乎這樣,就能看到坐在裏面的陸聽酒。

——他心心念念的人。

就在霍庭墨準備離開的時候。

他面前的車門,突然就被打開了。

霍庭墨抬眼看過去的時候。

其實。

還沒有完全看清楚,陸聽酒的模樣。

但——

又寒涼又凌冽的幾句話,就朝他砸了過來。

似乎蘊盡了無限複雜的情緒。

「你就不能去試着接觸其他的女人?」

「孟惺不就是現成的,她不是愛慕你?」

「沒準你就會發現……」

「我只要你。」

陸聽酒的話還沒有說完,霍庭墨就沉聲打斷了她。

男人一雙黑色的瞳眸,更是蓄積了今晚以來的所有暗色跟怒意,像是被潑了濃重的墨一般。

「酒酒,我只要你。」

孟惺,不過是跟淮止一樣。

霍庭墨看着陸聽酒。

一字一頓的開口。字字深深沉沉,而又無比的緩慢清晰。

「我不喜歡你說這樣的話。」

「我不想再聽你讓我去找別人的話。」

「酒酒。」

霍庭墨很深很深的,盯着她的眼睛,「我捨不得碰你,不代表我動不了別人。」

她是他,唯一的軟肋。

「你不喜歡?你不喜歡我就不能說了嗎?」

陸聽酒嗓音冷淡到極致,似乎是狠狠的壓着某種情緒,「我讓你走,我讓你離開,你聽我的了嗎?」

末了。

陸聽酒對上他的眼睛,突然意味不明的說了句。

「只不過,霍庭墨——」

「論威脅,你覺得,誰會贏?」

剎那間。

霍庭墨黑色的瞳眸,重重一震。

「陸聽酒!」

怒吼出聲的那瞬間。

霍庭墨忽地大步走過去,步子很急。他伸手緊緊的將陸聽酒,抱在了自己懷裏。

甚至連受傷的那隻手,也全然不顧了。

只是緊緊的抱着她。

彷彿這樣。

她就再沒有一絲一毫,可以做任何動作的機會。

感受到男人抑制不住,輕輕顫顫的身體。

陸聽酒低低輕輕的笑了笑,「霍庭墨,你怕什麼?」

隨後。

陸聽酒手落在男人肩膀,沒有用很大的力,就把他推開了些許。

也許是因為害怕再刺激到眼前的人,霍庭墨不敢再有半分逆她意的意思。

「酒酒……」

對上陸聽酒漂亮到極致,但沒有一絲一毫溫度的眼睛。

霍庭墨低聲喃喃,叫她的名字,「酒酒……你想做什麼?」

陸聽酒單手,輕輕緩緩撫上他俊美至極的臉龐。

親了親他的眼睛。

一觸即離。

甚至是。

霍庭墨都還沒有來得及,感受到任何的溫度。

陸聽酒低低淡淡,但又無端清渺的音響起。像是從無邊的天際飄來。

「霍庭墨,毀掉一個人對於你來說,是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是。」

聲音先於意識的,霍庭墨開口否認。

他看着陸聽酒眼底,跟平常截然不同的神色——甚至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

心底某種恐慌,忽地襲來。

「酒酒,不是。」

霍庭墨又一次否認。

很認真,很認真的語調。彷彿就是一定要讓陸聽酒相信一般。

陸聽酒微微勾了勾唇,但弧度幾乎淡到沒有。臉上原本淺薄的笑意還在,甚至愈發深了幾分。

「你說,毀掉自己,是不是更容易?」

輕飄飄的幾個字落下。

男人整個身體重重一震,墨色濃重的瞳孔深處,也擴大了點,「酒酒……」

驀地驚懼,但又小心翼翼抑着顫抖的音,更像是說不出話來一般。

男人只是下意識般,要抓住什麼似的叫着她的名字,「酒酒……」

她話里的意思。他不想懂,也不敢懂。

因為離得很近,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男人眼睛的懼色。

陸聽酒彎了彎唇,弧度涼薄寒漠。毫無溫度。

「只不過,我惜命。」

【你說,毀掉自己,是不是更容易?】

【只不過,我惜命。】

說完之後。

沒有一絲猶豫的,陸聽酒徑直的放開了霍庭墨。

安靜了好一會兒。

男人像是儘力的平復着自己呼吸,直至真的恢復如常。

一直維持着抱住陸聽酒動作的霍庭墨,才緩緩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一個字都沒說。

甚至,都沒再看陸聽酒臉上的神色一眼。

霍庭墨緩緩的,後退了幾步。

直至自己的身體,完完全全的退到了車外。

男人周身沁着寂靜無聲的氣息。

像是……某種意義上的妥協。

安靜幾分鐘后。

沒有任何一個字的言語。

坐在駕駛位上的陸聽酒,整個身體也才慢慢的恢復如常。

眼睛直視前方。

靜了好一會兒。

陸聽酒才啟動了車子。

車開出去的那瞬間。

車旁一道熟悉的黑影,突然衝出來攔在了她車前。

「霍庭墨!」

緊急剎車的前一秒。陸聽酒目光驚懼,怒吼出聲。

一秒的間歇也沒有。

陸聽酒猛的迅速推開車門。

怒吼出聲,「霍庭墨!」

看着車前只差幾厘米就能撞上的男人。

陸聽酒的聲音,又冷又沉到極致。

「霍庭墨!你瘋了是不是!」

面對陸聽酒的怒吼。

男人只是安安靜靜的看着她。

看着她,朝他走過來。

她終於,肯主動朝他走過來。

霍庭墨俊美如斯的臉龐上,沒有半分情緒的波瀾。

恍若剛剛從生死線回來的人,不是他。

在陸聽酒走過來的時候。

似乎是掐着時間點。

——剛好陸聽酒能夠聽到的距離。

男人的聲音響起。

他說。

酒酒,我的命,在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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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大佬的團寵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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