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酒樓衝突
這是夢吧!
驚愕之中,葉秋終於稍稍回了回神。她閉上眼,掐了自己一把,好像有點麻。
葉秋心中大驚:不是吧,別告訴我我是死了穿越了啊喂!
蒼天啊!大地啊!告訴我,這是一個夢,這只是一個夢啊!
葉秋雙手合十,嘴裏念念有詞,並以最虔誠的姿態,在內心祈禱。
呼——
葉秋一咬牙,狠下手又掐了自己一把——沒有痛感,好像沒有痛感!葉秋差點喜極而泣,又深吸了兩口氣。
沒錯——肯定是做夢!
砰!
葉秋利落地跳上床,翻身拉被子閉眼,一氣呵成。
這是夢,還是再睡一覺先……
日頭緩緩從東轉向了南,喧鬧的叫賣聲,也漸漸埋沒在了街巷之中。等葉秋再睜開眼,已不知是何時,耳旁安靜地有些過分。
她覺得有些奇怪,明明方才窗外很是吵鬧,自己竟然也沒受到影響就又睡著了,而現在這般與方才所見,彷彿就是兩個世界。
葉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機械地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又一腳深一腳淺地下了地,一通操作下來,更是覺得這副身子不僅虛浮得很,而且還不聽使喚。
葉秋只覺得自己並沒有完全從夢裏出來,站立了好一會,才找回了一絲絲雙腳的感覺。
葉秋抬眼看向四周。
這是哪兒?
配合著警惕的審視目光,葉秋在這房內走了一圈。
房間的陳設很簡單,只一張床榻靠着孤零零的白牆,還有幾條凳子擺在一張方桌前。
以葉秋之見,這像是一間客房,雖然內設並不奢華,但也算得上整潔清凈。
有了先前令人驚愕的體驗,葉秋再看向這裏的木質門窗和身上的粗布衣服時,已經不覺得驚訝了。
呵,至於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不管了,不能解釋的一律先按做夢處理,現在入她眼中所見的古代場景,左不過又是一個連續的夢而已,至於這場夢裏的是什麼朝代嘛——她聰明的小腦瓜就不夠用嘍。
葉秋定睛一看,牆上還掛着一個包袱,應當是她的。
打開一瞧,裏面有套和她身上穿着風格完全不同的衣服。葉秋鼻尖一動,咦,似乎還帶着水汽——這倒有些奇怪了。
葉秋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這一摸,還真摸出了點東西。
她的懷裏有一塊玉佩,摩挲着,觸感是極好的;袖袋裏裝着幾塊碎銀,掂量着也有些分量;腰間還有一個荷包,做工精緻,很是精巧。
還是先出去看看吧。葉秋心想。
她拉開門,這裏果然是一家客棧。她在二樓,樓下則是品酒喝茶吃飯的好地方,那些穿着“奇裝異服”的小二正招呼着“奇裝異服”的客人。
茶客們交談的聲響逐漸變大,葉秋晃了晃腦袋,終於聽見了一些聲音。
跑堂的夥計高聲唱道:“客官來了,上好的龍井!”
咦,竟然是楚州方言?
這對她來說,倒並不陌生也並不難懂。
客人打開茶蓋,瞥了眼窗外的景象。茶盞內茶葉舒展,飄出略帶澀味的陣陣清香。
葉秋沒有理會這越來越大聲的熱鬧,徑直出了客棧。
街上的景象自然與客棧內部大不相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客棧掛出的酒招豎旗。
葉秋看了一眼旗上的內容,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都是啥呀?葉秋看得那叫一個暈,她對着一串鬼畫符,只能說——兄弟,畫得不錯。
呃好吧,是這字不認得她,葉秋是堅決不會承認她不認字的,你當九年義務教育是開玩笑的嗎?
雲來客棧:是的。
葉秋:……
呵,她這就要出去走一圈。若是有機會,就讓她直接回她寢室好了,她才不會和一個夢計較。
站好位,葉秋找了幾個可以定位的標誌物,免得自己回來時摸不着路,那真就成自己夢裏的npc了,這不鬧呢嘛!
葉秋慢慢走在大街上,她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讓這裏的行人有任何錶示異常的舉動,她只是一個普通到似乎別人都看不見她的人。
這樣甚好,她本就不屬於這裏。
不知不覺間,葉秋便見前頭又有挑出的酒招旗,那像是一個規模較大的酒樓,人們進進出出的,很是熱鬧。
攬客的小二不一會兒便注意到了她,甩上了搭在肩上的那塊抹布,笑眯眯得迎上前,熱情招呼道:“客官,裏邊兒請!您幾位?”
嗯。
態度甚好。
小哥兒真熱情。
長得也明眸皓齒的。
她喜歡!
果然要多出去走走看看,葉秋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不過,她現在並不想進去。
正要回絕熱情的小哥,突然,猝不及防自酒樓內飛出一道黑影。
咚!
青衫男子不偏不倚,正砸在了葉秋身旁,直震得石板路面抖了抖,懸山頂上落了灰,一副不把酒樓門口砸穿個洞不罷休的架勢。
葉秋心中暗罵一聲,也不得不連忙閃到一邊。
變故來得太快,快得讓人來不及有所反應。
“混蛋!咳咳——”
男子一手撐地,顫抖着想努力掙紮起來,卻不料“哇”地嘔出了一口血。
青年白皙的手捂着心口,透出了裏頭的血色,翠色的長衫亦染上了一抹破舊的紅。
“李衡,你欺人太甚!”
被扔出來的青年咬牙切齒,奈何只得繼續躺在地上。
酒樓門口,呼啦啦迅速地圍上了一圈人,屋內也有不少人聽到動靜探出腦袋來看熱鬧。
看來,不論何處,湊熱鬧總是人類的天性——這速度令人嘆服!讓他們去參加個跑步比賽什麼的,定能拿個名次回來。
這下好了,圍了這麼多人,葉秋現在是想走也走不了。
“李衡?這名字我好像聽說過。”不知是誰嘟囔了一聲。
“哎喲,戶部尚書家的公子不就叫李衡嘛!今兒還真是熱鬧,沒想到咱們這個小地方,竟來了尊大佛!”
“對對對,戶部尚書是姓李。唉這位大哥,你這麼了解,是從都城過來的吧?”
先前說話的人搖頭晃腦,有些得意,道:“是啊!不過要真是他,咱們還是散了吧。要知道,咱們大秦的戶部尚書就這一個兒子,自是寵得不得了。雖然不學無術,但人家手上有錢,家裏有權,為人還狠!哪是咱們這些平頭百姓能得罪的?也不知這位小兄弟是怎麼惹上了這位太歲。”
“那還看什麼熱鬧啊,這趕緊走吧!”周圍的人聽那人如此一說,都吃了一驚。有幾人趁此機會走出了人群,其中有一個小廝打扮的人更是拔腿朝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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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什麼?為什麼不認字?你行你來認認啊,馫龘飝鱻灥麤靐飍朤淼譶!
某客棧:略略略~
阿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