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套話酒瘋子

第96章套話酒瘋子

胖大海兒和甄若男聞到這股子窩吃窩拉的惡臭，不住的干偶起來。我離屋門最近，聞到后胃底也是一陣翻江倒海。怪不得那些吃糖的半大小子早早就停了下來，蹲在牆頭向裏面張望，原來他們早就感受過這種洗胃般的痛苦。

胖大海兒和甄若男伸了伸手說道：”您請您先進，誰叫你說要來的。“這兩人真是空前的一致，果然對我是視死如歸呀。

我站在外面停頓了片刻，把高粱白的蓋子給扭了開，站在屋門的上風頭，拿着酒瓶就是一頓晃。沒出五秒屋裏的老頭有了反應，開始扁着嘴四下亂嗅，他一聞是上好的高粱白，立刻一骨碌就坐了起來。人也是在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間，順着酒香就溜達出來了。

老頭渾身污濁不看，頭髮花白裹着油泥糊到了腰上，人一見有酒就在面前，光着大腳丫子就沖了過來，我也被他那痴痴傻傻瘋瘋癲癲的樣子給嚇了一條，把酒瓶放在院裏撒腿就往外跑。

老頭八十多歲了手腳卻是異常的利落，跳上院中的破石桌，蹲在上面就喝起了酒。這老頭酒量不一般，一瓶白酒下去就跟喝涼水是的。咕咚咕咚幾口就要見了底，這可不行，這啥都沒幹呢，我就先搭了一瓶高粱白。

我趕忙湊上去問道：”老爺子，向您打聽點事？聽人說你年輕時去過那仙島還當過今天神仙呀？”

老頭瘋瘋癲癲沒理我，也根本沒一點要搭我話的意思。這下該我頭疼了，從老頭這套不出一點話來就真的麻煩了。時間不等人，我可拿不出更多的時間來跟酒瘋子玩，必定明天出發船的事還沒下落呢。

就在我對胖大海兒兩人招手準備撤時，老頭的酒喝完了。他見我對兩人揮手，胖大海兒拿着白酒要走，主動張嘴說道：”娘西皮，那哪是什麼仙島，地獄還差不多。“

甄若男和胖大海兒見老頭回話了，果斷轉回身來。也都向我靠了過來，甄若男對老頭致了一個女孩子特有的甜美微笑問道：”老爺子您真的去過哪島呀！能給我們指一下它在哪和形容一下它什麼樣嗎？”

說著她就從背包里拿出了那張繪製的地圖，探過去要給老頭看。老頭就跟小孩一樣，根本不被美色所迷惑，一扭頭轉過了身子，更沒有一點要打理他的意思。甄若男沒辦法只能撤了下來。

胖大海兒知道這老頭為什麼叫酒瘋子，把酒瓶蓋一扭，對着老頭就是玩命的煽風。這酒癮大的人，哪能抗得住這種誘惑，自己乖乖的轉過了身子。

胖大海兒上前一步說道：“老爺子，咱們的講講道理了，你剛剛喝了我們一瓶酒，就說了十六個字，算上標點符號也沒超過二十個字。您這可真是惜字如金呀。這樣吧咱們爺倆猜拳，我贏我喝酒，我問你什麼你就要回答什麼。你贏你喝酒，你在給我們講個你以前的故事。”

老頭聽胖大海兒一說還有酒喝，立馬高興的直拍手。我一看老頭那猴子一般的動作，心中暗自叫苦，這老頭還真是腦子有點不正常，喝酒都是罰輸不罰贏。胖大海兒兩人正好給弄反過來了，不過有一點胖大海兒還是夠壞，不管他輸贏都是要從老頭嘴裏套話。

兩人划拳，開始老頭贏了兩把挺高興，胖大海兒就那自己的酒勻給老頭一些。老頭思路也算清晰，就講其了他年輕時處在戰亂年代，為躲避戰爭就隨人從紹興逃難到了溫州海邊，為了一家人的生計，小小年級就開始跟人跑船去打魚。基本上把他苦難的童年給說了一遍。

講着講着老頭酒癮來了，要求在划拳，結果老頭輸了。胖大海兒對着酒瓶狠狠的悶了一口。老頭看胖大海兒喝的那麼多有些心疼了，趕忙制止胖大海兒，生怕他兩口把酒喝完。胖大海兒對老頭一個壞笑，說道該我問題問題了：”你上沒上過那個島，什麼時候去的。那島什麼樣的？“

老頭對胖大海兒的話有些心不在焉，只知道直勾勾的盯着酒瓶子。胖大海兒見老頭不回答，故意身子一斜，讓酒瓶里的酒往地上撒了一些。老頭看到后趕忙示意胖大海兒別把酒弄散，胖大海兒也假裝不理會他。

老頭心疼這點酒扛不住了，嘀嘀咕咕道：”那島我沒上，雇我船的年輕後生自己上去了，時間我記不太清，好像是一百多年前吧。“

老頭的話前面還挺正常，還有一些以外的收穫，讓我們知道他不是一個人去的，是受雇傭於一個年輕人。但後面那句一百多年前就有點跑偏了，那島六十年才顯現一次，要說一百多年前，那不就是一百二十年了，按他歲數算不的一百四十歲了。老頭的胡言亂語，讓三人都頭疼起來，開始叫人分辨不出那些是真那些該是假。

胖大海兒見老頭這樣立刻打了原場，說:“答的好，咱們藉著來。”

老頭興奮的表示同意，他看着酒瓶口水都快溜出來了。此時院外聽到猜拳聲也是聚集了不少人，人們向看馬戲一樣看着我們幾個人。似乎這裏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隨後兩人猜拳，胖大海兒又贏了一把，這次胖大海兒喝的並不多，開始對老頭髮問：“那人和他長的像不像？有沒有回來？”說話時指了指我，這高粱白度數不低，我感覺胖大海兒說話都有點打結了。我也明白胖大海兒的意思，他懷疑去哪個島的人，也是我家太爺張仁川。

老頭見胖大海兒喝自己的酒，那叫一個心疼。尤其看胖大海兒稀里糊塗又要張嘴去喝，趕忙說道：“哪後生跟他一點都不像，矮瘦矮瘦的還少了一隻手。那人去了根本就沒打算回來，一倒大霧裏他就下了船，非要自己游過去，當時那海水都變色了，裏面有那麼多可怕的東西，我實在是太害怕了，不是我要跑的，不是我害死你的，你不要來找我呀，我也是被逼無奈。”老頭說著說著就瘋瘋癲癲起來，話里話外是充滿了無限的恐懼，通過他言語中我們可以料定他是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也就是這東西讓他瘋瘋癲癲了幾十年。

老頭這些話說的很生動，不像是故意編造的，必定他的瘋瘋癲癲也應該與此事有着脫不開的關係。我們信了他的話，也就更加納悶了，沒想到六十多年前還真有人犯混，膽大包天到敢一人隻身獨往。對以六十年前除了小太爺和他們甄家人外，還真想不到有什麼會去做這種事。

看着老頭瘋瘋癲癲我也是於心不忍，再加上我還有話要問，這時突然想到了寄存在胖大海兒哪的土色泥丸，我知道這東西有通神開竅醒腦的功效。於是我轉過身去對胖大海兒打了個眼色，指了他的褲襠和酒瓶。

甄若男看到了我倆的小動作，一把拉住了我們兩人的衣服，說道：“你倆千萬不要亂來，雖然童子尿有醒神的功效，但用成人尿這樣做，就有點太不道德了。”

胖大海兒雖然有些酒意但還是明白了我的想法，從背包里取出了一個小藥瓶，又用小刀從土色泥丸上掛了些粉末下來，到進了酒瓶里。

甄若男一看不是她想像的那樣，臉頰一紅躲在了我的背後，玩命的掐着我的手臂，再也不好意思去看胖大海兒了。我心中暗笑，這娘們也真是服了她了，什麼時候了還能產生這樣的聯想。

胖大海兒壞笑道：“你還別說，我這陳年的童子尿一下去，沒準還真能治好這老頭。要不然我給老頭下點藥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