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成為首富
“你大可以與我和離。”男人聲音清冷低沉,語氣冷冽,更帶些許嘲弄。
蕭寧盯着面前的男人,清痩但生得樣貌確實一等一的好看。
只是那一雙眼像是幽潭一般讓人望而卻步,臉上更是就差貼上“我很危險”這四個大字了。
但他卻是她的夫君,司蕤言。
嚴格來說是她穿越到古代以後附贈的便宜夫君,一個被母國拋棄的質子。
明明是一位皇子,卻入贅蕭家,嫁的更是蕭家最上不得檯面的姑娘。
蕭寧眯了眯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好啊,強扭的瓜不甜,你既然要和離,那就擬和離書吧,反正你我這宅院一窮二白,也沒什麼好分刮的家產。”
話落,蕭寧明顯感受到對方身子一頓,隨後那張俊臉之上露出意料之中的嘲弄,略帶諷刺冷笑道:“果然還是耐不住寂寞了嗎?”
這種感覺莫名不爽。
蕭寧畢竟初來乍到,早上穿越而來,在外頭感受了一下古代的風土人情,一回家就對上怨婦一般的相公。
還一副完全就是你的錯的樣子。
蕭寧撇了撇嘴,道:“少廢話,擬和離書去。”
司蕤言冷冷的回道:“家中無筆墨。”
“得了,就算是你我夫妻一場的情分,本小姐親自去買來給你。”蕭寧拍了拍胸脯,豪氣萬丈,頗為瀟洒。
但出門后,足足一個時辰回來后。
她手中未帶筆墨,拎着一隻燒雞和一些小草。
嬌俏的臉上露出司蕤言從未見過的乖巧,甜甜笑着,像一朵盛放的芍藥花。
她擺好菜,認真道:“司蕤言,我們不離了,我們和好吧。”
司蕤言俊朗的面容雖被這一幕驚住一瞬,但很快似是想起什麼,厭煩不耐再次湧起,冷聲道:“蕭寧,你又想在我身上圖謀什麼?”
蕭寧臉色有些不自然,在她記憶里,原主就和這位夫君關係不好。
打罵是家常便飯,司蕤言雖長得一張非常危險的臉,卻頗有原則的從未還過手,唯一的反抗也只是嘴上的刻薄,以及不斷提起的和離。
“你就不能想點好的,我就是出門轉了一圈,覺得你離了我可能會過得不好,一個敵國質子,到時候我家裏人可能也會責罰我。”蕭寧頭也不抬道。
“反正已經成親了,就這麼過吧。”
司蕤言冷笑,徑直起身,他雖痩削,但身形高大,雙手撐在牆上,蕭寧整個人都縮在他的身影之下。
他狹長的鳳眸幽暗卻深邃,帶着利刃般的凌冽。
他氣場強大,眼底是蔑視:“上次你這般說,次日便偷了我的劍典當了,換了銀子。”
“如今,你又想盤算些什麼?”
蕭寧咽了咽口水,她確實不是真心想和司蕤言繼續過下去的。
說來也奇怪,她方才出門買筆墨之際,尋思着為何別人穿越都有金手指,唯獨她開局一個一貧如洗的家,還是一個已婚婦女。
一路失神嘆氣,結果迷了路,也不知怎麼走進了巷子。
於是尋了一個在門口認真掃地的老先生問路,一問不得了,老先生當即老淚縱橫,激動道:“老奴終於盼到小姐回來了!”
本以為是什麼古代的新型詐騙,嚇得蕭寧準備拔腿就跑。
但架不住老先生哭得太真情實感了,聽他娓娓道來,這才知道他是宋家的管家。
宋家是蘇城首富,本該丁火興旺的,不料遇上了江湖的一個暗殺組織,一夜廝殺,等到江湖仁義之士前往之時,宋家已經死得只留下了年邁的宋老太爺和他忠心耿耿的官家宋阿丁。
家中古董雖被劫走,但實際鋪子地契那些尚且還在。
宋老太爺散了部分家財,懸賞復仇,端了那賊窩。
可仇復了,家人也回不來了,更何況宋老太爺年邁,早已無生育功能。
宋老太爺想起自己那年少叛逆,離家出走去京闖蕩的小女兒,想着尚且還有一脈留在人間,自是帶着家產萬貫前去尋親。
只是到了京城,宋老太爺卻怎麼也尋不到自己的小女兒。
全家慘死之事始終是他的心結,本就年邁,先後驚嚇,再加上如今鬱鬱寡歡,很快也病倒了。
宋老太爺在京城尋了三年五載,逐漸那一絲吊著的氣也絕望了,撒手人寰。只餘下宋老太爺最忠心耿耿的管家繼續漫無目的尋找。
直到蕭寧的出現,當然蕭寧並非老太爺的女兒,而是外孫女,蕭寧已故的母親才是宋老太爺的女兒。
宋老太爺來京的時候,蕭寧母親早已離世了,自是尋不到人。
蕭寧不由好奇,如何認定是她,那管家取出畫像,蕭寧那一雙眼像極了蕭家老太太年輕的時候。
說來也巧,這蕭家女子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眼角下有一顆硃砂痣。
管家又取來畫像,是蕭家全家福,其中一個就是尚且還在閨中之時蕭寧的母親宋枉。
蕭寧作為一個穿越者,立刻頓悟了。
這是什麼?
這是妥妥的金手指啊。
開局就要繼承首富家產,直接走上人生巔峰,還想什麼?
但管家略顯為難的說道:“不過老太爺留下了遺囑,他尋親也是為了給宋家留下一脈,故此小姐你可以享用金銀錢財,但繼承之事需你認祖歸宗后,有了入贅夫婿,誕下子嗣才能夠使用。”
也就是說,繼承家產分三步驟,第一認祖歸宗,改姓宋,第二有入贅夫君,第三,誕下子嗣。
每當完成一步,能夠解鎖繼承的東西也越多,等誕下男童,男童自也作為未來宋家家主培養。
果然,古人傳宗接代的糟粕思想根深蒂固。
看了一下解鎖條件,考慮到蕭寧身世的特殊,認祖歸宗的事情可以暫緩,目前有入贅夫婿的情況下,就能夠隨意支配資金。
蕭寧仔細一想,當初司蕤言就是被逼入贅她家,正好對上了。
這年頭能找到一個入贅的不容易,於是蕭寧討好的帶着燒雞回去,然後現在就被頂在牆根,被自家那入贅夫婿凶神惡煞的蔑視着。
這繼承首富家產之事如何能夠往外說?
蕭寧看了看司蕤言道:“我盤算着,和離以後我就是二婚了,不好嫁人,等我找到下一家再議。”
司蕤言冷嗤一聲,似是意料之中,拂袖離開了。
蕭寧知曉,司蕤言脾氣古怪,原主又做了不少錯事。
蕭寧自那以後便時常去老太爺買下的老宅去玩,聽管家阿丁說以前的那些事,蕭寧也將自己與這入贅夫婿不合之事說了出來阿丁頗為慈善,忠心的替自家主子排憂解難。
“這隔閡不是一日累積,自不是一頓燒雞能夠解決的,小姐自然得慢慢來。”
話未說完,蕭寧認同的點了點頭,杏眼明亮如光:“一頓燒雞是不能解決,但很多頓燒雞定是能夠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