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9797

九十七、9797

小寶逃課去上網被老師停課了,月榕和老泰在學校被老師教育了老半天才出了校門。心裏憋着氣兩人都氣鼓鼓的沒有說話。走到半路雨又開始不緊不慢的下了起來。天氣多變,晚上下了一會,早上停了,現在又下了起來,幸虧老泰出門的時候聽了天氣預報帶了一把傘。他自顧自的嘭的一聲把傘打了開來邁着大步直往前走。

“下着雨哩啊你一個人打傘怎麼不管我淋不淋雨啊?”月榕在後面喊了一聲。

“啊?噢!忘了你了。那你打吧!”老泰往回走了幾步把傘給月榕遞了過去。

“我不打了。”月榕賭氣到。心裏卻希望兩個人能合撐一把傘。

“哦,那就別打了。”老泰覺的兩個人合撐一把傘擠的慌,況且雨又不算大,就把傘合攏住和月榕並排走着。雨雖然不大可架不住一直下呀,結果兩人都被小雨淋濕了。月榕低着頭心裏想到,“唉,不愛就是不愛,他寧肯淋雨也不願和我合撐一把傘!”

快到街角轉彎處,月榕忽看見路邊的手機修理店然想起手機需要貼個膜了,她一抬腿就上了台階。老泰沒有看見還是大踏步的徑直走到街對面準備拐彎。

“老泰,老泰,你怎麼又不等我啊?”月榕站在店鋪門口沖老泰喊到。

“喔!你幹嘛啊?”

“我手機該貼膜了。”

“哦,那好,我在這邊等你。”老泰在路對面站着不動。

“唉,那你走吧,不用等我了。”月榕心裏更加生氣了。

“好。”老泰很聽話的走了。

月榕一肚子怨氣在手機店轉悠了兩圈后沒有貼膜也回了家。

老泰正喝着茶水若無其事的看《野外求生》。

月榕板着個臉一言不發的換鞋換衣服。

“月榕帖完模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老泰坐在沙發上說到。

“沒有。”

“怎麼不貼了?”

“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呵,小寶逃課上網我心情也不好啊,可不好又能怎麼樣呢?別生氣了,他現在正是調皮搗蛋的年紀,慢慢疏導吧。”老泰以為月榕還在生小寶的氣就勸說到。

“我不是在生小寶的氣,我是在生他的氣。”月榕豎起兩個手指向上面指了指。

“啊?屋頂?呵呵呵這屋頂哪裏招惹到你了讓你這麼生氣?呵呵呵。”

“不是屋頂。”

“呵呵呵哦知道了,是樓上的鄰居?對不對?”

“唉,不是,是上帝,是命運,是老天明白了嗎?”月榕哭笑不得。

“噢,是老天啊,呵呵呵頭一次聽說有人和老天生氣的呵呵呵。說說看這老天哪裏讓你生氣了?”

“他對我刻薄。我這麼努力這麼優秀他卻沒有讓我過上我想要的生活,他太不公平了。”

“呵呵呵我們現在的生活不好嗎?你還要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啊?喬大領導。”

“缺錢又缺愛這種生活有什麼好啊?我希望我最喜歡的人恰好是我的伴侶;我最喜歡的事正好是我的工作。每時每刻還都有人寵着我慣着我,我隨便皺一下眉頭就有人揪心的睡不着覺。我還有花不完的錢,每天都不用工作想睡到幾點就幾點。”

“得得得得得別說了別說了喬月榕,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又開始抽瘋發神經了吧?我們現在小富即安我對你也不賴你還不知足嗎?嗨,你都多大年紀了還三天兩頭的做這樣的夢,你酸到我了你知不知道?”老泰鄙夷的說到。

“我說的沒有錯啊我就是缺錢缺愛啊,你還是一點兒也都不愛我呀。”

“唉呀,你和老天在生氣怎麼好好的又扯到我身上了?我到底哪裏做錯了啊?”老泰很冤枉的說到。

“剛才在路上你一個人打着傘就走了,如果你愛我你怎麼會不管我淋不淋雨呢?”

“哎呀呀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我是忘了,我急着趕回來是想看一段球賽的,一着急就把你忘了。唉!”老泰急到。

”那你為什麼寧肯淋雨也不和我合撐一把傘呢?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雨又不大傘也不大兩個人擠在一起不舒服嘛!況且我不是把傘給你了嗎是你不要啊!”

“那我去給手機貼膜的時候你怎麼又不等我呢?”

“我以為你在後面跟着我哩,我又沒有長后眼,再說了你又沒有事先告訴我要我等你。”

“那你為什麼不等我就先走了呢?”

“是你讓我先走的啊!”

“那你為什麼就不能說你一定要等到我才肯走呢?”

“可你沒有讓我那樣說啊?唉。喬大會計啊,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肯滿意呢?我秦春泰不是心理醫生啊,我也很累的,我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去揣摩你那千變萬化的詭異心思啊?唉,---”

“唉可我覺的我的要求也不高啊,我就是希望你能關心我,讓我能感覺到你還愛着我!------”月榕也失落的嘆了一口氣。

“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了這難道不算愛嗎?你到底想要我怎樣愛你啊?難道要我變成一條蛔蟲鑽到你的肚子裏面去?唉!你們女人這種生物真是搞不懂啊?”

“我要你怎樣你就怎樣你這是被動的,我想要你主動一點兒,主動給我打傘,主動等我,主動說你愛我。”

“哦喲我的天啊月榕你是腦殘韓劇看的多了吧,這婚姻真要過的像電視劇裏面演的那樣還不得累死啊?”

“反正我就是這樣想的,老泰,我想了很久了我們的婚姻質量應該再提高一點兒,你要主動對我說你愛我,你要把我的位置放在籃球之上,你不能不理我你要時刻感受我的情緒變化。還有,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天天在你耳邊嘮叨直到你答應為止。”

“啊呀呵呵呵月榕你咋變了啊?以前你生氣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啊?”

“我還有什麼辦法呢?老天就給我分配了你這個榆木疙瘩,你不主動改變那只有我主動改變了,只有我改變了你才會改變。”

“呵呵呵好好好你說怎樣就怎樣這樣行了吧,我可以安靜的看球賽了嗎?”

“那先讚美我兩句再說。”

“讚美你什麼?”

“我飯量小身材好那你就讚美我的身材吧。”

“誒喲月榕你前面無胸後面無臀真是黃金分割出來的魔鬼身材啊,別人每頓要吃一碗飯,你為了社會主義事業只吃半碗。光每年節省出來的糧食就能救濟整個糊粥市的五縣四區。我秦春泰能娶到你這樣的人真是三生有幸哪呵-呵-呵!”老泰笑到。

“呵呵呵---呵呵呵---”月榕也笑了,這是兩個人自結婚以來第一次吵架能笑起來的!

廖文遠竟然來了,一個人,他的出現讓六和頗為驚慌,月榕和鐵成鋼都不在,病房裏就她自己,這孤男寡女的---。廖文遠關上門搬了個椅子坐在床邊,他看了一眼故作鎮定的六和一眼心中瞭然,“別怕,我沒有惡意的,我就是想攤開來和你說幾句話就走。”他抽出一根煙想點上又覺得不妥就拿在手裏不自覺的戳磨。“我直說了啊!我很中意你,我願意接盤你現在的一切幫你擺脫困境,作為交換,將來我離婚後你要嫁給我陪我過完下半生,你願意嗎?”

六和嘴巴半張驚詫萬分,“為什麼?”

“非要找一個理由的話---因為你年輕漂亮性格溫婉品格端正是我喜歡的類型。”

“說實話!”

“因為--呃我小時候就常聽人說年輕時享福不算福,得老了享福才算福。你善良平和,比我小十多歲,等我年老的時候你正值盛年可以很好的照顧我讓我安享晚年,所以---”

六和搖搖頭,“說謊。”

廖文遠深吸一口氣似乎下決心道,“因為看見你的第一眼---我自己就硬了。”

六和漲紅了臉,“滾---”

遂高又喝高了,他踉踉蹌蹌的上了樓。姍姍剛剛洗完澡正坐在鏡子前面梳妝打扮。“嘻嘻嘻美確實美呀嘻嘻嘻---”遂高湊近了親了一口。

“嗯又喝醉了,你不是答應我往後不喝酒了嘛!”姍姍撒嬌到。

“呵呵呵誒酒場如戰場不喝不行啊!呵呵呵。”

“今天又陪誰喝酒了?”

“還能有誰汪大頭唄!他又高升了,我能不捧個場嗎?”

“唉,高,我不想你和他來往了,我們往後離他遠一點好嘛?我想重新開始我的人生,踏踏實實的過日子,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兩個人往後好好的過吧,我知道你給不了我名分我可以不要,只要你真心實意的愛我就行,好嘛?”姍姍深情的看着遂高。

“好呀,我就是喜歡你才和你在一起的呀!呵呵呵!”

“那我們要個孩子吧,我到醫院問過了,我們這種情況可以做試管嬰兒的!”

“呃?哦!那,那隨後再說吧,現在就是有點兒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遂高目光閃爍。

“什麼事啊?”

“這個,嗯,呃,呃,嗯,是這樣,咳咳咳嗯,老汪身體不舒服,想讓你去照看他一星期。就一星期,一星期。”遂高把一根手指伸到姍姍眼前。

“你說什麼?”姍姍的身體僵硬了。

“呵,呵,就是,呃呃,就是照看一下老汪,呃,呃---”

“朱遂高,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嗚嗚你說過愛我的,你說過不咎既往要和我好好過的你怎麼能這樣啊?嗚嗚。”姍姍嗚咽到。

“姍姍,姍姍,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啊,我這次升遷也需要老汪幫忙啊,給錢他不要,他說就要你陪他一星期,否則一切免談,唉,我這不是沒辦法嗎?姍姍,求你了,就當幫我這一次好不好?往後我一定好好的愛你。”遂高想摟住姍姍安慰一下,

“嗚嗚不要碰我嗚嗚,讀書多是負心人,你們男人全他媽的都是見利忘義的無恥之輩嗚嗚嗚!”姍姍肩膀劇烈的抽搐着,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姍姍,姍姍關鍵時刻你真的忍心拒絕我嗎?你知道這次機會多麼難得嗎?這次如果升不上去我可能要再等五年甚至十年才有機會呀!姍姍,求求你了,幫幫我吧!”

“嗚嗚------”姍姍用力的咬住下嘴唇不想哭出聲來。

“姍姍,就這一次,好嘛,事成之後,我保證和汪大頭斷絕來往。你想要孩子,那我們就生一個一切隨你好不好!”遂高握住姍姍乞求到。

“嗚嗚---”

“我知道這樣委屈了你,可這不是沒有辦法嗎,姍姍,你就將就一下好嘛?等我發達了我絕不會虧待你的,等時機成熟了,我就和嫣然離婚,我保證我們的婚禮是糊粥市最最風光的。答應我幫我一次,你要是不幫我我真是尋死的心都有了啊!姍嗯嗯---”

姍姍冰冷的手慢慢的鬆弛了下來。

“呵呵呵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呵呵呵。”遂高把木頭似的姍姍緊緊的摟在懷裏。

月榕和金箔走了個頭碰頭,她驚奇的發現金箔嘴唇腫了還有傷,脖子後面有掩蓋不住的吻痕,“天,真看不出啊,金箔的女朋友在床上這麼蠻橫?啥時候有的?咋也沒人知道呢?咦?腿怎麼也瘸了?走路一拐一拐的!痔瘡?哇不對哇草!年輕人就是生猛哪!”她忍不住問道,“小金,啥時候吃喜糖啊?”金箔滿面通紅不自然的摸了摸嘴唇,“不,不是,我,我喝水燙的!燙的,嗬,嗬---”

六和痛苦的躺在病床上,腦子裏一片空白。她覺的自己已經徹底的死了。她甚至覺的死的有一些窩憋,別的女人分手至少還有個情敵,可自己的情敵是誰呢?遂遠?李明洋?邢素紈?還是照片里的哪一個女人,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呢?所有的情節都是散亂的不固定的。

病房外面月榕正和鐵成鋼在小聲商量着什麼。

“先去把證領了吧。免得夜長夢多。六和的肚子越來越大了,不能再拖了。”月榕說到。

“我一個人怎麼結婚啊?我去了人家也不給我辦理啊?”鐵成鋼說到。

“那倒沒事,老泰有個朋友在**當領導,讓他打個電話就是了。”

“好,我去。”鐵成鋼說到。

“六和,你好些了嗎?”遂遠站在病床旁邊問到。

六和閉上眼睛把臉扭向了裏面。

遂遠把水果放在床頭柜上自己搬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唉!我知道,你心裏肯定是怨恨我的!”遂遠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到。

六和沒有回答,淚花積聚在眼角。

“六和,我來就是想和你說對不起的。我想通了---我和鄣廊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我不該插足你們中間的。我那時真是腦子進水昏了頭了,我想討他喜歡變成他喜歡的樣子,為此我努力的假裝溫柔假裝賢惠假裝小鳥依人,可我努力的都要累死了他還是對我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唉,男人的愛從來就不是靠感動就能乞求得來的啊。我那時不放手是因為我沒有想清楚,現在我想清楚了,最好的戀愛狀態應該是真實自然舒服的,鄣廊不喜歡我肯定是因為他也覺的累。六和,你能原諒我嗎?不管你和鄣廊分手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我都必須要向你說聲對不起,我後悔了,真的後悔了,我太對不起你了?我今天才知道坦誠的友誼比脆弱的愛情更珍貴,六和,你聽到了嗎?你還能和我做朋友嗎?”遂遠說到。

六和閉着眼還是不說話。

“六和,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找到我的意中人了,他和我一樣熱愛運動喜歡大自然,我們在一起我快要開心死了,我素麵朝天他也不嫌我丑,我大大咧咧他也不嫌我不溫柔,呵呵這次我是真的戀愛了,我從來沒有這麼快樂過,我和他總有說不完的話,我真想天天和他在一起啊!唉!他要是沒有結婚就好了!”遂遠繼續說到。門開了,鐵成鋼提溜着一個公文包走了進來。

“哦你就是鐵成鋼吧?我是六和的同學我叫朱遂遠。”遂遠站起來說到。六和的姐姐們和她說過鐵成鋼的事。

“知道知道,我見過你的呵呵呵。坐坐吧呵呵呵喝水。”鐵成鋼熟稔的給遂遠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忙前跑后的辛苦你了啊,結婚以後對六和好一點兒啊?”

“那是那是結婚證都領了我怎麼能對她不好呢?呵呵呵。”

六和的眼淚嘩嘩的傾泄下來。她知道她和鄣廊再也不可能了。

“婚禮還沒有辦就先領證了?呵呵什麼時候領的啊?”遂遠笑到。

“剛領的,我上午就是去辦證了,嗨,還得開什麼什麼證明材料,我跑了好幾個地方。要不是有熟人一個人還結不了婚哩,唉,累死我了。”

“呵呵呵呵、、、、、、”

k省b市,凌晨時分鄣廊才從酒吧跌跌撞撞的的走了出來,他覺的像才在棉花上一樣輕飄飄的,周圍的景物都長了腿不住的在眼前晃悠。他努力的想往前走,不想一腳才在了馬路邊沿凸起的石階上,兩腿一軟噗通一聲跌倒了。地面是冰涼的,他想站起來卻使不上勁。

“啊呀你怎麼了?---噢廊哥哥怎麼是你啊?唉咿呀你怎麼喝成這個樣子了?”小會驚訝的看見鄣廊驚訝的喊到。她買早點兒剛巧從這邊經過。

“呃呃呃嗯嗯啊---”鄣廊頭暈的難受,肚子裏翻江倒海的想吐又吐不出。

“出租車出租車----這邊這邊師傅幫幫忙搭把手幫我把他抬進去。”小會攔下一輛出租車說到。

司機師傅下了車幫小會把鄣廊扶上了出租車。

“呃啊呃呃----”鄣廊嘴裏喃喃着模糊不清的說著什麼,小會讓鄣廊靠在自己身上想讓他舒服一點兒。

到了出租屋門口,小會使出全身的力氣才把鄣廊拖到床上。:“哦喲我的媽耶累死我了。”鄣廊的衣服上有嘔吐的污穢,她費盡全力又把鄣廊衣服給脫掉拿到衛生間仔仔細細的洗了兩遍。

“呃呃我我我還是愛你的嗚嗚嗯嗯嗯。”鄣廊嘴裏嘟嘟囔囔的還在說話。

“什麼?廊哥哥你說什麼?”小會洗了一條幹凈的毛巾給鄣廊擦了把臉。她輕輕的撫摸着鄣廊的臉頰。

“咳咳嗯嗯呃呃呃我們我們和好吧呃呃呃。”

“廊哥哥廊哥哥你喜歡我嗎?”小會湊到鄣廊耳邊摸索着鄣廊的臉悄悄說到。

“喜--歡歡。”鄣廊摟住小會親吻了起來。

小會臉頰緋紅的進入了鄣廊懷抱。

月榕一進家門見老泰正在準備行囊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幹嘛去啊老泰?”月榕問到。

“登山啊前天不是跟你請示過了嗎?怎麼忘了?”老泰回到。

“哦登山啊,呵呵我忘了。”月榕笑到。

老泰穿好鞋開了門。

“等一下老泰。”月榕忽然間想起了什麼。

“什麼事啊?”

“沒什麼事,我就是想問問和你登山的全是男的嗎?”

“不全是,有兩個女的。”

“哦有兩個女的啊,嗯,那她們結婚了嗎?”

“嗯,應該還沒有吧。”

“那她們有男朋友嗎?”

“我怎麼知道啊?我又不是她們的媽。”老泰沒好氣的說到。

“噢,呃嗯。”月榕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別拐彎抹角的好不好,你到底想問什麼直接說吧,我看着都累。”

“也沒有什麼,就是想問那兩個女人中有沒有你救過的那個女人?”

“有的,她和我一樣也喜歡運動。”

“哦是嗎?”月榕的心咚的一下落了下去。

“問完了沒有啊?問完了我就走了啊。”

“嗯。”

鄣廊睜開眼見一個美女正羞答答的看着自己,他嚇了一大跳猛地一下坐了起來。:“我的天啊又犯錯了。完了,六和不會原諒我了。噯,錯了,我才不要她原諒,她能結婚我為什麼不能?”

“廊哥哥你醒了。”小會羞赧的小聲說到。

“呃呃對對對對不起啊,我昨晚又喝醉了。”鄣廊躲閃着小會的目光。

“沒有對不起,我願意的。”小會低着頭說到。

鄣廊沒有話說了,這樣的錯誤他不是第一次犯了。

“廊哥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要是不喜歡我我也不怨你的。”

“我我呃嗯呃我,嗨!我,喜歡。”鄣廊像是在做了斷似的痛下決心的說到。

“什麼?廊哥哥,你再說一遍。”小會痴情的望着鄣廊滿臉都是欣喜。

“我喜歡你,我們結婚吧。”鄣廊說到。

“結婚?廊哥哥,你要和我結婚嗎?廊哥哥,你真的要和我結婚嗎?”小會連連問到。

“是的,我們可以馬上結婚,但後天我就要一個人到p國去了,不知道能不能再回來,這種條件你還願意和我結婚嗎?”鄣廊說到。

“哦呵呵願意願意我願意啊啊廊哥哥你真的不是在騙我吧?”小會嘴角上揚。

“嗯,是的。哦,對了,你叫什麼來着?”鄣廊看着小會似曾相識的面容問到。

“小會,我叫毛會會呀,今年20了,你記不起我了嗎。”小會說。

“嗯記得記得我有印象的。嗯,好好。很好。”

冥冥之中或許都是天意。在陌生的城市遇見了似曾相識的人,全都是命啊!你想結婚的時候她剛巧出現了,這就是婚姻,和愛情沒有多大關係的。

鄣廊靠在沙發上,特助小賈誠惶誠恐的站在一邊。

“小賈,查的怎麼樣了?”鄣廊問到。

“都查清楚了,這個毛會會她媽死的早,她的爸爸原先是呷邊副所長,因為受賄罪還在坐牢哩,她大學畢業后就四處打零工,沒有緋聞也沒有什麼不良嗜好。”小賈說到。

“噢!---嗯----嗯----那你去辦吧!”鄣廊猶豫了片刻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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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榕特意觀察了一下金箔,發現了許多以前不曾注意到的東西:金箔膽小怕事,看見工人打架流血了竟然嚇得瑟瑟發抖看都不敢看一眼,金箔身上不時的會有熟悉的香水味,金箔的皮膚很白腰肢細軟屁股很翹,甚至還推測出金箔的女朋友喜歡強吻是個暴力狂,金箔床上運動一定很劇烈以至於他走路姿勢難堪、、、忽然又自怨自艾:我這是怎麼了?幹嘛管這種閑事?然而,金箔一出現就又忍不住繼續觀察他了。

睡夢裏聞見一股飯菜的香味,他睜開眼,見小會已經把飯菜端到桌子上了。“啊呀!你怎麼起的怎麼早呀?”鄣廊坐了起來。

“給你做飯呀!呵呵呵快起來嘗嘗我做的紅燒肉!”小會笑到。

“呵呵挺勤快的。”鄣廊下了床走到桌子旁邊夾了一塊肉放到嘴裏嘗了一下連連贊到,:“嗯呵呵還不錯。”

“廊哥哥,好吃我就天天給你做!”

“咚咚咚---”門響了。

“你找誰?”小會開門問到。

“找我的,進來吧小賈。”鄣廊說到。

小賈夾着一個公文包走了進來。

“辦好了?”

“嗯,你先看看!”小賈從包里拿出一大摞文件。

“不用,讓小會看吧!”

”噢好,這是協議書這是財產清單、、、、、、”小賈指着文件解釋到。

“我?什麼啊?”小會一頭霧水的接過文件看了起來,上面白紙黑字的寫着,:《婚前財產協議書》

協議人(甲方):

協議人(乙方):

甲乙雙方經自由戀愛現準備依法登記結婚,現根據公平自由原則對婚前財產做以下規定,以便婚後共同遵守。

甲方的婚前財產

一、房產、、、、、、

二、動產、、、、、、

1、貨幣資金、、、、、、

2、貴重物品、、、、、、

三、其他約定、、、、、、、

、、、、、、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小會面帶難色的問到。

“這個這個嘛?是這樣嗯嗯---”小賈想着該怎麼樣委婉的表達,鄣廊在旁邊說到,:“別唧唧噥噥拐彎抹角直接說。”

“哦好好好,------就是他的婚前財產跟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呵呵,呵呵。”栗經理說到。

“------那結婚以後呢?”小會喏喏的問到。

“呵呵,呵呵,這個呵呵------”小賈拿眼看了鄣廊一眼。

“按法律,法律規定怎麼樣就怎麼樣!”鄣廊接到。

“哦!---那好吧。”小會說到。

“同意了就好,那你簽字吧,這裏,這裏,還有這裏------”小賈指點到。

“可以了吧?”小會在小賈指引的地方簽字摁了手印。

“明天我替您再去公證一下就可以了呵呵呵------”小賈檢查了一遍說到。

六和已經能夠下床了,她獃獃的站在窗檯旁眼睛空洞的望着天邊。

“咚咚咚段六和是這個房間吧?”

六和遲鈍的扭過身去見一個陌生男人站在門口。

“呵呵呵我是鄣廊先生的特助小賈,他結婚了,這是補給你的請柬和結婚照!”把請柬和結婚照放在六和手裏。

“結婚了?”六和呆了。

“呵呵呵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小賈邊說邊笑着走了。

第一次知道結婚請柬還能結婚以後再補送的,第一次知道自己結婚還能送前女友自己的結婚照的。六和捧着請柬的手不住的顫抖着。鄣廊是三天前結的婚,大紅的請柬上面寫着新娘的名字--毛會會。毛會會是誰啊?

遂高坐在床邊一根接一根的抽煙,看看錶他知道姍姍應該回來了。

“吱嘎------”門開了,遂高急忙站了起來。

姍姍一臉疲憊的走了進來,她看都沒看遂高一眼一抬手把包摔在了沙發上,走到床邊噗通一下四仰八叉的癱到在床上。

“呵呵回來了,喝杯茶解解乏吧,我早就給你泡好了。”遂高討好的端了一杯茶坐到姍姍身邊。姍姍沒有理會他把臉扭到了裏邊。

“別生氣了乖,我知道你委屈了,可這不是沒辦法嗎,你是我最最親愛的女人,你不幫我誰還會幫我呀,你放心等我發達了我不會忘記你的好的,我會為你舉辦最豪華的婚禮,我會一生一世只愛你一個人。”遂高說到。

姍姍的眼淚順着眼角流了下來。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格外期望能遇見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以便讓她過上穩定的家庭生活,遂高現在就是姍姍的期望。

“別哭了乖將來我一定會讓你過的都比別人好的。老汪這個混蛋我不會放過他的。”遂高眼睛略過姍姍胸脯上的血印用手摸了摸姍姍的頭髮親昵的勸到。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騙誰都不能騙你呀!”

“呵呵嗚嗚嗚呵呵呵---”姍姍笑着哭了起來。

月榕老泰和鐵成鋼在房間裏面商量婚事怎麼辦理,六和神情獃滯的坐在角落裏不知道在想什麼。“鐵成鋼三金都買好了沒有?”月榕問到,她們這邊的風俗是結婚時男方需要給女方金戒指金耳環和金項鏈,俗稱三金。

“還還沒呢?我準備和六和一塊去買哩,我怕我買的樣式她不喜歡。”鐵成鋼支支吾吾的回到。他不是沒有去商場看過,是看過以後覺的太貴了不值得,就耽擱了下來。

“唉,那婚房準備好了沒有?”

“婚房啊,嗯,我那個出租屋我倒是打掃了一遍,挺乾淨的。”

“那你老家的親戚朋友都通知了吧?”月榕問到。

“不用通知誰,我老家現在就剩一個老奶奶了,她年紀大了我沒有告訴。”

“唉!不通知就不通知了,那你趕緊三金買了算了。”月榕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鐵成鋼說,“那請柬怎麼辦?外人寫還得花錢,讓誰幫着隨便寫寫?”

“請柬的事就交給老泰了啊?”月榕說。老泰生於書法世家寫的字相當好。“請柬是小事沒問題,就是覺的這事辦的真是太倉促了,唉別人都是提前一星期就送請柬的,我們後天要結婚了這請柬還沒有送出去,唉。”

“有什麼辦法啊,越忙越出亂都趕到一塊了,急事急辦一切從簡吧。”老泰插話到。六和嫌丟人堅持不要家裏人知道,能幫上忙的只有月榕和老泰了。

“鐵成鋼酒席訂的怎麼樣了?”月榕問到。

“口碑好的幾家我都去問過了,這月結婚的人太多了根本就排不上號,能排上號的只有喜慶飯莊了,只是他家的飯菜不是很好吃。”鐵成鋼說到。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他好吃不好吃的,只要吃飽了就行。趕緊訂!”月榕生氣到。

“好好,我這就打電話這就打電話。”鐵成鋼忙不迭的掏出電話準備預定酒席。

“不用買三金也不用辦酒席。”六和在角落裏突然說到。

“什麼?”大家驚愕的扭頭問到。

“要辦你們自己辦去,我不會去的。”六和不回頭看着窗外固執的說到。

“六和你胡說什麼?你就這麼不值錢啊?”月榕生氣的站了起來怒到。“不能又犯迷糊啊,不要三金不辦酒席難道你要倒貼啊?”

“反正就是不用。”六和低着頭小聲堅持到。

“為什麼不用你說個理由?”東風嚷到。

“不喜歡。”

“不喜歡?這生活是你喜歡怎樣就怎樣的嗎?你沒文憑沒能力沒相貌還沒有錢有什麼資格說喜歡二字?六和,清醒一下吧,你看清楚你現在的處境是生活需要你有資格怎麼樣你才能怎麼樣啊?你現在根本就沒有達到單憑喜歡就能活下去的資格!”月榕對六和發了脾氣。她小聲在六和耳邊說,“上趕着嫁給他他不會珍惜你的,該花的錢就得要他花。”

“月榕消消氣消消氣,六和是又迷糊了,慢慢開導開導她。”老泰勸到。

“反正不喜歡的事我就不做。”

“段六和你要氣死我呀?你看看你都多大的人了有一天讓人省心過沒有?你家人要是在這裏我就真懶得管你了,你”月榕真的生氣了大聲嚷着電話急促的響了起來,:“喂哦什麼事啊?啊?好好知道知道我和老泰馬上就到馬上就到。”東風神色大變手在不住的發抖。

“怎麼啦月榕?”鐵成鋼擔憂的問到。

“哦沒什麼,家裏裏面有點兒事我去處理一下,鐵成鋼你倆在商量商量。”月榕握了一下老泰的手往外走去。

“那我送送你。”鐵成鋼緊跟在老泰身後出了門,走了一段路才問到,:“到底又出什麼事了?”

“家裏人打架了!大喜的日子不要跟六和說了,省的她煩心。”

婚禮緊張又倉促,沒有儀式,就是中午宴請小會的幾個親朋吃頓飯,鄣廊一點兒都不緊張,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彷彿結婚這件事和他壓根就沒有關係。

“哦啊----最後一天!”鄣廊坐在床上打着呵欠伸了個懶腰。

“呵呵睡醒了我把早餐給你端進來吃吧!”小會笑到。

“不用。---咦?你的眼皮怎麼啦?”鄣廊看了一眼小會問到。

“眼皮?沒有覺的怎麼啊?”小會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那怎麼看起來這麼彆扭呢?哦,知道了,雙眼皮太寬了,呵呵,小會,你的雙眼皮不會是人造的吧?”鄣廊恍然大悟的笑到。他對卸妝后的毛會會不曾仔細看過,今天猛然一看覺的覺的有點觸目驚心。

“我,呵,呵,是,是割的雙眼皮。廊,廊哥哥,你,你不會介意吧?”小會尷尬的笑到,惴惴不安的看着鄣廊。

“呵呵不介意。你還有那個地方是加工過的?”鄣廊似笑非笑的說到。

“我,我沒有了。”

“真的沒有嗎?鼻子呢?下巴呢?呵呵呵。”

“真的沒有了。我原先是想把鼻子整高一點兒的,可是因為沒有錢嗎,就只割了一個雙眼皮。”

“沒有就好呵呵。我要離開了,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鄣廊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什麼情緒,禮貌客氣又疏離。真的要離開了,但他還是想最後再見一次六和。

六和正在吃飯,鐵成鋼抱着一個包裹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走了進來。

“你來幹什麼?你怎麼不敲門?”六和氣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把我的東西送過來嘛,呵呵,我們合租這樣就能省下一份房租了呵呵。”鐵成鋼把行李放在地上。

“誰答應你合租了?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那邊的房子我都退了你讓我往哪裏走啊?你忘了我們已經領過結婚證是一家人了嗎?”

“嗚嗚哇哇---哇哇哇---”鐵成鋼懷裏的孩子哭了起來。

“哎呀呀又哭了是又餓了吧!唉---六和快弄點水幫我充點兒奶粉,這小傢伙真能吃啊!”鐵成鋼說到。

“哇哇哇哇嗚嗚嗚嗚哇哇---”孩子哭的更厲害了。

“這,這,這,奶粉在哪裏啊?”六和這才看清楚鐵成鋼包裹裏面是一個嬰兒。

“奶粉奶瓶都在這個黑袋子裏面,奶瓶要用開水先燙一下沖奶要用溫水啊!”

“啊?哦!”六和慌慌張張的解開袋子手忙腳亂的沖好了奶粉。

“我試試---嗯,不燙溫度剛剛好。呵呵呵飯來了開吃呵呵呵。”鐵成鋼滴了幾滴奶水在手背上試了一下說到。

小傢伙不哭了咕嘟咕嘟的大口吮吸着奶水。

“這這是誰的孩子啊?”六和問到。

“不知道我撿的。”

“啊?在哪裏撿的啊?”

“在---在垃圾箱裏。”

“啊?那,那你準備把他怎麼辦啊?”

“怎麼辦?呵呵呵養着唄!不費事就能當爹這是好事呀!呵呵呵你抱抱我上個廁所。”鐵成鋼邊說邊把孩子塞進了六和懷裏。

“我?---呃,好,好吧!”

月榕正蹲在地上擦地板,老泰提溜着一個大袋子走了進來。

“袋子裏什麼東西啊?鼓鼓囊囊的?”月榕抬起頭問到。

”韭菜啊,咱媽又叫人捎過來了。”

“韭菜?啊天哪?三天兩頭的吃韭菜我都吃膩歪了,這大半袋子我們兩個又什麼時候才能吃完啊?”月榕走過去看了看。

“今年種的太多了嘛,咱媽說吃不了就扔了。”

“呵呵你媽做事就是沒譜,去年菜地里種了兩行不夠吃,今年倒好一下子種了十行全是韭菜,唉!這麼多真是犯愁啊,給誰送點兒呢?---誒老泰你去給六和送點兒吧,順便看看她怎麼樣了。”月榕說到。

“好的。”老泰說著就找了個膠袋隨便抓了兩大把拎起來走了。

******

有人在外面敲門,六和開門一看是老泰。

“哦是老泰啊有什麼事情嗎?”六和驚訝到,她和月榕是朋友,但和老泰卻從來沒有私底下接觸過。

“呵呵沒事。月榕讓我給你送點韭菜,家裏自己種的太多了吃不完。諾---”老泰憨笑到把手裏的袋子遞給了六和。

“噢呵呵謝謝你呵呵。”

“呵呵走了啊呵呵。”老泰轉身走了。

六和把韭菜放在門口旁邊,進去搬了一個小凳子坐在門口開始擇菜。

鐵成鋼來了他走到六和旁邊說到,:“哦喲這麼巧你買了韭菜?我正好買了肉呵呵呵我們可以吃餃子啰呵呵呵!”

六和沒有理他。

“小傢伙醒了沒有?呵呵呵我給他想了一個名字你聽聽好不好,鐵牛,叫鐵牛怎麼樣?”

“我不管,不要跟我說,你趕緊把他帶走吧!”

“那你要是不喜歡我們把他扔到大街上吧!呵呵。”鐵成鋼不急也不惱。

“我什麼時候說把他扔掉了啦?”

“哇哇哇哇嗚嗚嗚嗚嗚哇哇----”孩子在屋裏面又哭了起來。

“唉呀又哭了肯定是餓了,趕緊沖奶。”鐵成鋼說到。

“哦呃好好吧!”六和困難的站起來跟着鐵成鋼往屋裏走去。

鄣廊把車停在六和門口的不遠處。過了一會兒,他看見六和拖着臃腫的身體走了出來,她搬了一個小凳子坐在出租屋門口挑揀韭菜,末了把挑剩的韭菜葉倒進垃圾箱裏。又過了一會兒,鐵成鋼回來了,手裏拎着生肉和兩袋子水果。他站在六和身邊說了幾句話,六和就端起菜筐和他一起進了房間。鄣廊抽完了最後一根煙,絕望的開着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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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榕在公司門口看見幾個保安推搡着一個工人進了警車。她依稀記得那個工人好像是小昝的男朋友,進了辦公室,見王小珂他們正圍在一起議論着什麼。

“小昝怎麼還沒有來上班?”月榕問到。

“哦喲你還不知道吧?小昝出事了?”王小珂神秘兮兮的說到。

“出什麼事了?”月榕問到。

“小昝給廖總發曖昧信息被他男朋友發現了,呵呵呵他男朋友一生氣就把信息打印了出來張貼在通知欄裏面,呵呵呵這下丟人丟大發了呵呵呵長的好看的女人都靠不住呵呵呵。”王小珂笑到。

“你說的是真的?”月榕問到,心裏像被撕裂了一樣。---小昝真的和廖文遠在一起了!

“當然是真的,你沒有看見小昝的男朋友被警車帶走了嗎?哼,她居然敢勾引咱們廖總,呵,也不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個模樣?切---”邢素紈鄙視到。

“就是,她給廖總發了十幾條信息廖總一條都沒有回她,自作多情了呵呵呵。”王小珂笑到。

月榕心裏的痛苦難以言表。

“別說閑話趕緊工作吧!”月榕沉着臉說到。

遂高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房間裏嫣然的牢騷聲,:“哎呀呀我跟你講了多少遍了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呢?我們這裏污染嚴重水質不好洗碗必須要用純凈水的!唉!你趕緊用純凈水把碗重洗一遍吧!權兒快餓死了,他等着吃雞蛋羹哩,唉唉真和你沒有辦法了!”

“呵,呵,都怨我都怨我,我,我用自來水洗碗用習慣了,呵,呵,我這腦子老是忘真該死,呵,我這就洗這就洗。”遂高媽陪着笑臉唯唯諾諾的附和到。

遂高聽的怒火中燒,他猛地一下推門而入,腳步邁的大了,一腳才在了濕漉漉的抹布上。“偶然用一次自來水洗碗能吃死人啊?你裝什麼裝啊?---不能吃就滾tmd蛋。”遂高飛起一腳把抹布踢了老遠。

剛才遂高媽蹲在門口用抹布擦地板哩,親家母告訴嫣然說遂高媽又用自來水洗了碗,嫣然一聽就急了立馬從卧室跑出來找遂高媽理論,遂高媽慌張的抹布沒有收拾就想去洗碗蒸雞蛋,哪知道遂高急赤白臉的突然闖了進來,三個人都愣在了那裏。

“朱遂高你罵誰哩?”嫣然不甘示弱。

“誰裝我就罵誰!”

“唉呀這好好你幹嘛胡亂罵人啊?你又喝醉了?走走走趕緊回你的房間睡覺去!”遂高媽走上前連連使眼色想阻止遂高胡言亂語。

“我沒醉。不關你的事你走開。”遂高一擺手掙脫了媽媽的手。

“今天你必須給我說清楚,我裝什麼了?你憑什麼罵我?”嫣然指着遂高鼻子高聲喊到。

“呵,裝,還裝,你不知道啊?哼!”遂高嗤之以鼻。

“我不知道。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講清楚,我寧肯不要臉面也要找你的領導去談一談。”

“嚯!找領導談話,牛,夠厲害!--葛嫣然,那我問你你做工人的時候用什麼水洗的碗?”

“自來水。”

“用自來水洗過的碗吃飯毒死你了?”

“沒有。”

“既然沒有為什麼不能用?”

“不是不能用,是我現在今非昔比我有條件享受更好質量的生活了。我記得從前某人也說過‘純凈水洗碗好,純凈水比自來水更安全衛生’的話,我讓你媽用純凈水重洗一遍有什麼錯?”

“那我媽是你的老媽子嗎?你想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遂高忽然記起來自己就是嫣然嘴裏說的那個某人,他趕緊轉移了話題。

“權兒是她孫子我使喚不應該嗎?況且我白使喚她了嗎?你妹妹的工作是誰安置的?你家裏的那些窮酸親戚哪一個沒有沾我的光?哼!我不過就讓她洗了個碗你至於這麼的上綱上線嗎?”

“權兒不是你媽的孫子嗎?你為什麼不使喚她?你幫了我家親戚的一點兒小忙就念念不忘,你怎麼不想想你家沒有窮親戚嗎?他們找我幫忙的時候我多拿過他們一分錢嗎?”

“我媽也沒有閑着呀?你媽洗碗的時候我媽在收拾衣服,你媽擦地板的時候我媽在逗權兒玩哩。況且我也沒有說錯你媽什麼,自來水就是沒有純凈水乾淨呀!我讓你媽改正錯誤是為了全家人的健康着想是為了大家好呀,你憑什麼一進門就亂髮脾氣?你以為我葛嫣然是普通家庭婦女能任你肆意欺凌嗎?我是有職權在身的人,不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頓動我的!”

“唉呀你們兩個真是前世的冤家,一見面就吵吵一見面就吵吵都是一家人能吵吵出個啥呀?趕緊各忙各的去嫣兒,哄孩子去。”嫣然媽從卧室裏面走出來和稀泥。

“走走走遂高遂高盛飯去盛飯去---”遂高媽耶急忙推搡着遂高往廚房走去。

“哼---英雄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看上這麼個慫包,十足的小人一個。”嫣然跟着媽媽走到卧室嘴裏嘟嘟囔囔的發著牢騷。

“唉呀少說一句不要再惹是生非了,這一切不都是你當初自找的。”嫣然媽趕緊關上門小聲說到。

“我當時是看他有幾分才華,誰知道他人品這麼惡劣?唉!大街上隨便拉個男人嫁了也比他強啊!”嫣然懊悔的嘆到。

越是沒有才華的女人越是希望嫁給有才華的男人,殊不知有才華的男人才是最靠不住的!而有才華的男人卻很少能看上有才華的女人,因為才華對他們是不稀缺的,他們稀缺的是品德。翻翻歷史書你就知道了,很多很多有才華的男人都是出類拔萃殘害婦女的人渣!嫁人需謹慎,人品最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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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廠王大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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