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怕是要生了
“看來你在這兒的日子還是太好了些。”祁蔚雙手攪在一起,攥得手骨‘嘎嘎’直響:“那便,充軍吧。”葢
“不,不要。”這話一出,繞是求死心切的姚愛雲都開始求饒,只是祁蔚依舊分毫未動,無動於衷。
“祁蔚,你不是人。”
“你這個死殘廢,我詛咒你……”
耳聽姚愛雲的話越來越難聽,師茵無奈,只得越過祁蔚:“還不將人拖下去。”
“走吧。”路過被拖的姚愛雲身側時,祁蔚突然頓住,就在姚愛雲咒罵之際,突然出手。
一個快,狠,准。直接扯下對方舌頭隨意丟在地上。
從腰間掏出絲帕,優雅地擦拭着血漬:“焦躁。”說話間上前一步,嚇得姚愛雲拚死掙脫束縛,不停地搖頭往後退着。葢
“哦,抱歉,朕稍不留神扯掉你的舌頭了。”
“軍營之中,狼多肉少,也不知你失了這一寶后,還能不能伺候好朕的將士們。”
擱下這句話后,這才動身,往天牢深處走。
目睹這一切的死刑犯們別說安靜,就是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
而原本坐在地上畫圈圈詛咒司徒姬的親爹——司徒仲豪,因為太過投入的原因,直到一行人近身方才抬頭。
見是祁蔚后先是震驚,爾後狂喜着放下手中石子,像個孩子似的跑到囚欄前:“皇上,皇上,你終於來看老臣了。”
“臣就知道,臣就知道您不會放棄臣的,不管怎麼說,臣的女兒都是你的女人,若實在不濟,臣還可以將大女兒送入宮中,只求皇上網開一面,饒臣一命。”葢
“你就是這麼同皇后說的?”
司徒仲豪瞪大着眼,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后又是一陣狂喜:“只要皇上願意,臣即刻就讓靜柔入宮。”
“哼。司徒仲豪,朕還真是沒想到,身為人父,你就是這麼做爹的么?”
祁蔚朝一旁的獄頭遞過眼神,親自推開鐵門走了進去。
擼起袖子,看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祁蔚要揍司徒仲豪呢。
“司徒仲豪。”祁蔚皺眉,又往司徒仲豪跟前湊近了些:“你就是這般對待一樂的么?”
眼看司徒仲豪瞳孔放大到了極限。葢
“朕知道,你之所以能夠上位,鄭尚書一家可謂是功不可沒。所以,無論是你也好,還是鄭家也罷……”
“不,不可能,司徒姬是老夫的親生女兒,她也姓司徒,這是不可狡辯的事實。你既是讓姬兒做了皇后,又怎麼可能對她母家……”
“母家,呵,母家。”祁蔚大笑:“像你們這些踩着人屍骨的家人再多又有何用,還不如一個司徒韞榕來得真切。”
“韞榕?狗皇帝,你想做什麼?”反應後來的司徒仲豪就要動手,可他那是祁蔚對手?不過一個動作就將對方制服了。
“話說回來,朕之所以能這般快瓦解你與祁孝之,大公子可謂是功不可沒呀!”
說完,冷着張臉,將手搭在司徒仲豪肩上,拍了拍:“不過話說回來,朕還是要感謝相爺你的,若不是你執意換親,朕也遇不到一樂。”
“至於你的大女兒。”祁蔚背着雙手,繞着司徒仲豪走了一圈:“既然康寧侯府的病秧子滿足不了,那便送往邊界。那裏,有的是驍勇善戰的好兒男。”葢
“皇上,皇上。”司徒仲豪‘噗呲’一聲跪了下來:“罪臣知錯了,罪臣真的知錯了,求你別動靜柔,求你別動靜柔,靜柔那孩子打小就沒怎麼吃過苦頭,又如何能去得了邊界。”
“皇上,皇上,求你看在姬兒的面上,放了我們吧。”
“這麼,這會知道做個好父親了?”祁蔚傾着頭,看着司徒仲豪頭頂:“既然這般放心不下,那便一道去吧。”
“不。”司徒仲豪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皇上,你這麼做,就不怕落人詬病么?”
“呵,怕?,朕還不知,這世上還有何東西值得朕去害怕?”祁蔚轉身:“相爺,你犯了那般大錯,朕原本還看在一樂的面子上,將你一人囚禁在此。”
“可你太過焦躁。”說完轉而看向師茵:“除了司徒韞榕和那些無關緊要的下人,其餘的,統統給朕發落邊疆。”
“是。”葢
解了口氣的祁蔚回宮,每日除了上朝、政事外,就是陪着司徒姬了。
可惜關雎宮工程浩大,還未修建起來。
“一樂,今日感覺如何?”祁蔚扶起司徒姬坐好,又端來鴿子湯,親自餵養。
原還以為以司徒姬的身子骨,懷上胎兒不易,不曾想竟是雙生子。
這也是月份大了,女醫師摸出多處心跳才感知到的。
“辛苦你了。”為讓司徒姬開心,他不惜派人去往大姚請來張恆一家,甚至連假性情敵——栗郁文都入了宮。
可惜的是,至今都沒能找到公羊堯身影。葢
“還好。”司徒姬一臉幸福地撫着孕肚:“如今已近八月,不知皇上可曾尋好奶娘?”
“一樂放心,朕已做了萬全之策。”祁蔚擱碗同時揉了把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隨着他的嘔心瀝血,東熾重複‘敬仁’光景。國家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
只是這閑着,閑着,就容易出事,這不,這些官員就開始打量起了後宮。
若不是他與新晉狀元司徒韞榕聯手,還真不定能抵抗得了。
“那就好,那就好。”司徒姬溫笑繼而小心翼翼地糾着祁蔚衣擺。
“怎麼了?”葢
“皇上,臣妾近些時日總是夢見爹爹,還有娘,就在京郊處的那座荒山。”
這話說的祁蔚心下一沉,眉心也‘突突’直跳,大手一伸。隔着孕肚擁着司徒姬:“一樂放心,有朕在呢。”
說完撫過司徒姬孕肚:“待你生下皇兒,坐好月子,朕便補你一個空前絕後的大典,獨屬你的大典。”
“皇上,你真是會開玩笑。”司徒姬捂嘴輕笑,突然托住孕肚:“哎,哎喲……”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捂肚的司徒姬頭一回看到這般手足無措的祁蔚不覺有些好笑:“祁蔚,我肚子痛,怕是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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