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療傷

第三章:療傷

“你撐着點,我們就快到了。”長風安慰身後的甄萍兒道。

原來當他們走到半路的時候,甄萍兒的身體突然發起燒來,渾身滾燙的,長風感覺到自己的背有點發燙,可不一會兒他卻聽到甄萍兒在他的背後打哆嗦道:

“冷、好冷,先生萍兒覺得好冷……”

“你忍着點,我們就快到了,”長風一邊對她說,一邊加快腳步,“我們已經穿過了樹林,就快到河邊了。”

“冷,好冷,先生你能不能抱緊我。”甄萍兒迷迷糊糊道。

長風將背後的甄萍兒放下,脫下自己的長袍裹在她柔弱的身軀上,然後抱起她,運起輕功,沿着河流的下遊方向急馳而去。

當他們到達甄萍兒所說的村莊時候,天已經大黑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燈還亮着的人家,長風在那戶人家門口放下甄萍兒,上前去敲門:

“請問有人在嗎?”長風叩門問道。

“來了,來了,這麼晚了,山野人家,是什麼人呀?”一個年老的聲音問道。

“老人家,在下父女在山區迷路,小女不幸感染了風寒,還望老人家能夠收留一晚上。”長風在門外面懇求道。

門“吱”的一聲開了下來,屋裏昏黃的燈光灑在一臉汗珠的長風身上,村風吹動長風的鬢髮,這時候的長風就像一個披頭散髮的落魄鬼,着實將開門的老人嚇了一跳,當看清楚長風懷裏臉色蒼白的甄萍兒時,才明白眼前的中年人書生真是迷路了,而且女兒也病的不輕。

“這位老先生,快請進來吧。”老人忙道,山野村莊,民風淳樸樂於助人。

“老婆子,快把咱家的那口余床收拾一下吧,我們今天睡那張床,讓這位先生的千金就睡我們的床,這先生的女兒生病了。”

“謝謝老人家!”長風當下十分感激人家把自己的床都讓出來了道。

“先生,還是先把小姐安置到我們的床上吧,被窩還熱着呢。”老漢將長風引入他們的房間。

“老婆子,快點起來給客人弄點吃的,另外再給這位小姐熬碗薑湯。”老漢對從房間裏出來的蹣跚的老婦人道。

“來了,來了,知道了,不要你吩咐了!這一點我老婆子還不知道嗎?”老婦人白了老頭子一眼。

“多謝老人家!”長風連忙感謝老人想的周到道。

“快把這位小姐放到床上去,被窩裏還暖和着呢!”老漢敦促道。

長風連忙將甄萍兒放在床上,替她蓋上被子,看見嘴唇發青的甄萍兒,心中不由的一疼,然後嘆了一口氣,坐在床邊替她號了一下脈,好在他的師父好像是一個幾乎無所不能的人,因此他對醫學也有涉獵,她的脈象表明她感染了風寒,已經相當嚴重,再不治療的話可能有性命之憂。

不一會兒,那老婦人走進房間。

“先生您應該是一個大俠吧?”老婦人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走了進來。

“老婆婆,還是我來吧。”長風接過,長風沒有回答老婦人的問題。

“老婆子,不要瞎問,你沒看見先生腰間纏着一把寶劍嗎?當然是一個武功高強的大俠啦!”老漢怪老婦人道,原來長風將外面的袍子脫了裹在萍兒的身上,腰間的軟劍露了出來,被老兩口看見了。

“我只是問問而已,你也用不着這樣說我嗎?”老婦人嘮叨埋怨道。

“先生不要見怪,內子就是這樣,年紀這麼大了,還心還怎麼好奇。”老漢向長風賠笑道。

“沒有關係,我這只是裝裝樣子,防防身而已。其實我一點也不會武功的。”長風謙然並且隱瞞自己會武功道。

長風轉過去坐到床邊,端着薑湯對甄萍兒道:

“萍兒,爹現在喂你薑湯,來,把嘴張開。”現在的長風只能以她爹的身份來掩飾他們的真實身份。

看着長風笨拙的喂湯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沒有照顧人的經驗,這根本就是往人臉上倒湯呀!不一會兒,甄萍兒嘴角上全是湯汁。

“先生,還是讓內子來吧?”老漢忍不住對長風道。

長風不由的臉一紅,不由自主的將湯碗交給了老婦人。然後和老漢離開房間到了外堂。

“老人家,多謝你今晚收留我們父女。”長風開口道謝。

“不用謝,我們家一年也來不了一位客人,這位先生能夠來到我們家是我們家的榮幸。”老漢笑道。

“不知道先生何以在此地迷路了呢?”老漢問道。

“我們在山上遇到山賊,有淋到了雨,所以小女就染上了風寒,發燒又發冷,饑寒交迫之下,幸好找到這所村莊,不然的話我們父女不病死,也會餓死在山上。”

“你們也遇到山賊了,那群人真沒人性,燒殺搶掠,姦淫婦女,無惡不作,真是可惡。”

“哪裏遇到山賊,是遇到官府中的一些敗類,不過怎能告訴這樸實的山民。”長風不想連累這對夫婦,只好說假話了。萬一那群黑衣人追過來,他們最好是不知道的好。“是呀。真的很沒有人性呀,幸好我們見機走的快,這才逃了出來,哎!”說完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如果這附近真的有山賊,有機會的話,就當是自己報答兩位老人家的收留之恩,除去這為禍山村的這一害。”長風心裏想道。

“先生走了這麼長的山路,想必餓了吧,老漢這裏還有些吃的,山野人家沒有什麼好東西,您就將就的用吧。”老漢端出一碟鹿肉乾和一壺剛燙好的酒道。

當下,長風也沒有跟老漢客氣,坐下來就狼吞虎咽,不一會兒,眼前的東西就被他一掃而光,臉上疲態盡掃,滿意的坐直了,這才發現自己的口味真大,他這一吃,幾乎是這對老夫妻一天的口糧全被他吃光了,當下感到不好意思起來。

“老人家,在下實在太餓了,所以就多吃了一些,還沒有請教老人家的名字呢?”

“先生客氣了,這些只是山野粗糧,沒有什麼的,多打點獵就可以了。我頂多虛長你幾歲,我看你以後還是不要叫我老人家了,我姓王,叫我王大哥就行了。”老漢連忙客氣道。

長風想起自己現在是甄萍兒的父親,而此時打扮是一個中老年人,難怪眼前的老人要這麼說。

長風定了定神道“那麼王大哥可知道附近可有城鎮,小女的病需要買個葯什麼的……”

“這個先生不要擔心,離此大約五十里路有一個集子,叫做眠月集,集上有一家寶濟堂藥鋪,在哪兒先生應該可以買到先生需要的任何葯。今晚先生就睡在我們的房間裏,待會兒,我讓內子給你在地上鋪上一層草,再給你拿條被子,相信應該不會冷的,先生還可以就近照顧令千金。我們老夫婦兩在您隔壁的一間。”

“多謝王大哥細心照顧,長風感激不盡,日後定有所報。”長風執書生禮一躬到底。

“先生客氣了,這沒有什麼的,只是我們這裏沒什麼好東西,您別見怪。”老漢不好意思又不知道如何回禮,只能靜靜看着他做完這一切。

“哪裏,哪裏。”長風忙道。

這時,老婦人從房間裏走了出來道:

“那位小姐喝了薑湯,臉色不那沒蒼白了,她說要見你,先生可以進去看看她了。”

長風跟他們老夫婦兩寒暄一聲,低頭走進了房間。

“萍兒,你好些了嗎?”長風現在在真正的扮演一個父親的角色,不過臉上的關切之情確實是真的。

甄萍兒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着這個兩次救了自己的中年大叔,掙扎的想爬起來,卻被長風一把摁在了被窩裏,動彈不起來。

“不要動,你現在身子虛弱,不宜起身,會着涼的。”長風急道。

“現在我是你的爹,你是我的女兒,這裏是一座村莊,你感染風寒,暫時在這兒養病,我會在這兒照顧你,安心的睡一覺吧!”長風看到甄萍兒的蠢蠢欲動的嘴唇,知道她想說些什麼,但她現在的確不宜過於勞累,所以長風一下子就將她的話全部壓了下去,長風將被子緊緊的拉上到甄萍兒的頸上,擁緊她虛弱的身軀,然後合衣在她床邊的地鋪坐下。

睡在被窩裏的萍兒心中思量,怎麼說好的書童一下子卻變成他的女兒了,不過現在最要緊是自己能夠養好病,其他的以後再說。

長風並沒有一下子就睡著了,這時是應該練功的時候,他運功一個大小周天,身上泛起淡淡的紫芒,要是甄萍兒看到他的這翻情形,她肯定會被嚇一跳,他的境界是武功上乘境界的紫氣東來,長風運功感應方圓十丈的狀況,他現在帶了一個被人四處追殺的對象,還是小心一點好,他聽到甄萍兒均勻呼吸聲心中不由定了下來。再往遠處探視,發現隔壁收留他們的夫妻兩在竊竊私語,本來他是不屑用這種方法來偷聽別人的談話,可當他們談論的是自己時就不由的不留上心,對別人來說,他們現在可是別人追殺的對象,不小心一點,是不行的。

“老頭子,你說這位先生到底是什麼人呀,挺神秘的?而且那女孩自醒來的時候稱那位先生為風先生不是叫爹。”老婦人問道。

“老婆子,不要多管閑事,我看那位先生一身的正氣,不是壞人,他們也許江湖上的落難人,為了不讓我們知道身份,以致給我們帶來殺生之禍,好了,你就別操這份心了,睡吧,明早還要上山砍材呢。”老漢打了個哈哈道。

“這位老人家還真有點眼力,看來年輕的時候在外闖蕩過。”長風心道,功聚雙耳,再向外面探去,方圓數十丈內,有的只是夜生動物的叫聲和風聲,其他沒有一絲動靜,如果他們追來的話,造就該到了,今晚看來是安全的了,收了功,依在床邊睡著了。

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覺得危險已經過去了,長風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當他覺得自己的鼻子有點氧的時候,一個噴嚏把他自己打醒了,醒來一看,原來是甄萍兒拿他的頭髮往他的鼻孔里撓,他的噴嚏就是她的惡作劇搞出來的。

長風看着她經過一夜休息后略顯紅潤的臉,眼睛裏那股可愛的目光,他就發不起火來,當下道:“你身子還沒復原,不要太多動了,好好休息,我再給你去買幾敷藥,熬給你吃就會好了。”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甄萍兒眼睛凝視着長風認真的問道。

這下可把長風問住了,自己為什麼對她這麼好呢?是她的美麗嗎,她是很漂亮,好像自己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是蒙面的,不可能因為這個,想了好久終於被他想到了一個他認為說的通的答案:“因為她是自己這八年裏見的第一個除師父之外的人。”因為人的第一印象是最重要的。

“可能是你比較像我的女兒吧?”長風敷衍過去道。

“哦。”她好像大悟道。

“你在這兒歇着吧,我去給你到附近的藥鋪替你抓點葯,你的風寒雖然經過我用內力壓制,那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要治好你的病還是要靠藥物調理的。”長風怕她再問出什麼問題來,自己又架不住,正好找個正當的理由正好離開。

“先生,不要去,你這一去,如果那些人找到這兒,那我豈不會又要落入他們的手中。”甄萍兒伸出手拉住了我要離開的手道,一臉的哀求道。

哎,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長風哀嘆自己江湖經驗真是少的可憐,恐怕連眼前柔弱的女孩還不如呢!

“先生是不是認為我是一個累贅,想借買葯的機會扔下萍兒吧?”甄萍兒想起心中悲涼的處境,說著說著居然低聲抽搐起來。

望着這低聲哭泣的女孩,長風真不知道眼前的女孩就是昨日跟他要強的那一個,女孩子總是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才能顯現她們的真正的內心,好強任性的女孩尤其是這樣,眼前就有這麼一位。

“爹怎麼會不要我的乖女兒呢,這樣吧,我寫一個藥方,讓這裏的一位老人家去幫我買葯,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長風又回復起心情,想把眼前的人兒安慰開心起來。

“對了,現在你應該叫我什麼呢?”我笑着問她。並且靜靜的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她憋了好久,“爹”終於從她的口中吐出了這一個字。他這樣對她,就當是報她在瀑布邊對他的那種態度的仇吧。

長風從包袱里拿出紙筆,寫了一副藥方,給了王老漢五兩銀子,想讓他去集子上去買葯,又吩咐他把剩餘的錢買點菜和酒之類的吃的帶回來,不想王老漢一早就出去砍材了,還沒回來,只能等到他下午回來再說。

長風出去梳洗了一番,這時那老婦人已經把他們的早點端到他們的房間,放在床邊的小几上。幾個饅頭。兩碗熱氣騰騰的粥和一碟鹹菜,長風看了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

“先生請用吧,我來喂小姐。”老婦人滿面笑容的對長風說。

“謝謝大嫂!”長風客氣了一番,坐了下來吃了起來。

真是好吃,以前在飄蘭谷師父又不怎麼會燒飯,昨晚又是狼吞虎咽,吃下去更本沒有分出什麼滋味,現在可不同了,可以靜下心來品嘗着山野的風味,果然與師父相差不是一個檔次,師父什麼都強,就是燒飯最爛,今天吃了這端之後,原來的美味卻是糟糠還難吃。

不一會兒,長風就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光,連喂甄萍兒喝粥的老婦人和甄萍兒靜靜的看着他做完這一切,當長風發現她們神情怪樣的時候,他已經全吃完了眼前所有的東西了。

“不好意思,大嬸做的東西實在是太好吃了!”長風臉紅道。

“先生不在多吃點,我到廚房再給你盛。”老婦人道。

“不用了,王大嬸,我吃的已經十分飽了,再也吃不下了,謝謝。”長風臉紅着忙謝道。

老婦人喂完甄萍兒,收拾完桌子上的碗筷,蹣跚地走出房間。

長風仔細的打量躺在床上的甄萍兒,這時的女人是最脆弱的,蒼白的臉上,微微發紫的嘴唇,微弱的呼吸讓長風不由的不能丟下這個與自己素不相識的女孩,她很漂亮也是一個原因吧!

甄萍兒睜開了她美麗的雙眸,一場病魔已經把她的水靈靈的眼睛折磨的再無光彩,她的病情又加重了,長風趕緊握主她的柔弱的手,一股陽和的真氣順着甄萍兒的手臂傳到她身上的每一個角落,她臉上微微泛起紅潤,呼吸也粗了起來,睜開的眼睛也有了一點神氣。

“先生不要再浪費真氣了,沒有用的,我快不行了。”甄萍兒有氣無力道。

“放心,爹會醫好你的。”長風見老婦人端了一盤熱水進來忙安慰道。

“先生,我們家那口子回來了,您有什麼事讓他去辦,他在柴房裏,一會去集上買柴。我來照顧小姐。”老婦人道。

“謝謝大嬸,我這就出去找王大哥。”長風的手脫離甄萍兒,她沒有長風的真氣過穴,神情一下自萎靡下去。長風為她也耗去了不少真氣,雖然對他來說是九牛之一毛,但還是讓他出了一頭汗,女孩子,身體的承受力差,他的真氣那麼渾厚,要變成那麼一小股一小股的輸到甄萍兒的身體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回頭看了一下甄萍兒道:“萍兒,爹現在讓你王伯伯替你買幾副葯,晚上煎給服下,明天就會好的,你好好休息,等我煎好了葯再來看你。”

長風出去將藥方給了王老漢,例外在給了他五兩銀子,囑咐他一定按照藥方買葯,分量要足,剩餘的錢也留給了王老汗,就當作他們的宿資。

長風雖不在江湖,但警覺心還是有的,他施展輕功對這個村子的方圓百里的區域搜查了一下,看有沒有發現人跟蹤,結果沒有什麼發現,看來那群逃走的人中沒有追蹤高手,這個小村子又相當隱秘,除非誤打誤撞,甄萍兒養傷這段時間內他們所處的小村子現在應該是安全的。所以他暫時不必擔心有生命危險。

他在外面已經待了好一段時間,算算王大哥應該買葯回來了,當下,他回到那所房子。

“先生出去過?”長風回來,正好撞見回來的王老漢。

“是呀,出去走走。”長風答道:“王大哥,葯買到了嗎?”

“差點沒買到,不過幸好我早到一步,不然的話,不知道怎麼向先生交代。”王老漢心有餘驚道。

“發生了什麼事?”長風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我到集子上的寶濟堂藥鋪去買葯,我前腳剛走出,後腳就有官兵來查封藥鋪,說是有一個女飛賊偷了宰相大人定製的藥丸,所有的藥鋪都要搜查,不能夠再出售藥物。”王老漢答道。他把葯交給我,然後自言自語的走開了。

長風只聽道:“這年頭,葯也有人偷,肯定不是什麼好葯…”

“他所說的葯不就在甄萍兒懷中的錦盒裏嗎?”長風想道。“還是趕快醫好她吧,離開這兒,省得連累這對老夫婦。”

長風找來一個罐子,將葯泡開,小心的煎熬,師父病的時候,所有的葯都是他煎的,要卻是師父買的,再師父病倒之前,他住的地方簡直就是一個藥材庫,有自己採的也有買的,所以他對醫學可是在藥材庫里堆出來的,這熬藥可是他的絕學之一,他能夠讓藥性得到最大的發揮。

過了一個時辰,長風終於把第一副葯給煎了出來,端給王大嬸,讓她喂甄萍兒喝葯。

時間已接近黃昏,一天就快過去了,在這個小小的山坳里,稀稀朗朗炊煙向天空慢慢飄去,樸素的山民正在收拾自家的東西,準備回家,好一幅恬靜的圖畫,長風呼吸了一下濕潤的空氣,精神頓時一振,心情大好。

“先生,令千金服藥后睡下了,快要下雨了,先生還是進屋吧。”王老漢指了指天對長風說道。

“哦,要下雨了,那他們就更加找不到這兒呢?”長風心中不由喜道。

長風隨王老漢走進屋裏坐下,山裡人通常吃晚飯都很早,加上天又黑的早,所以剛坐下一會兒,王老漢就來叫長風一塊吃晚飯。

老漢用買葯剩下的錢打了三斤老酒買了一斤半的燒肉,長風第一次喝酒,以前師父在的時候不讓他喝說是喝酒會誤事,師父過失之後,他是沒有酒可喝,其實他早就想嘗嘗酒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剛模仿師父喝酒的樣子喝下一口,只覺得一股辛辣的火熱從喉嚨里向丹田涌去,接着竄到了頭部,連忙夾了幾口燒肉吞下,才壓住酒氣的上涌,“好辣!”長風不由的出聲。

王老漢給長風斟滿了酒道:“這酒很帶勁,可能不像先生以前喝的酒,不能喝的太急。”他望着長風道。

“哦,這是什麼酒?”長風問道。

“這是這兒有名的烈兒春,是我們這兒山民最喜歡喝的酒。”王老漢笑着回答道。

這一夜是長風生平第一次喝酒喝醉了。

之後的十來天,長風滴酒未沾,因為酒醉的時候真的很難受。

在長風和王老漢夫婦一家的精心照顧下,甄萍兒的病漸漸好起來,人也恢復以前的叼蠻任性,長風覺得不能在這兒住下去了,怕給他們帶來麻煩,待甄萍兒能夠下床走路的時候,她們正式向王老漢夫婦兩告辭,長風讓甄萍兒女扮男裝,穿的是長風以前的衣服,將她的那身黑色的夜行衣一把火給燒掉了。

老夫婦給了他們不少乾糧,他們也給這對窮夫婦偷偷的留下一點銀兩,希望能夠幫助到他們,而他們的下一站就是眠月集,然後再取江南第一大城-海陵城,長風的計劃是先在那兒找份活乾等攢足了錢,就北上尋找自己的身世,至於甄萍兒,她的病好了,找個理由把她打發掉不就可以了嗎?長風滿懷信心與甄萍兒離開了那所小村莊。

再見了,王大哥!再見了,樸素的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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