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他的小心思
“那就謝謝啦。”
江姣伸手挽上寧元修的胳膊,將自己身體的大半重量,都掛在了寧元修的胳膊上。
“這院子不錯,是那個知州的?”
“嗯。”
“難怪那麼貪得無厭,光是看這院子就花費不少。”
“是啊。”
心不在焉的寧元修時不時的睇江姣兩眼,他胳膊上硬實的肌肉跟江姣身體的柔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相碰撞,擦出了不一樣的火花。
而始作俑者,卻絲毫沒有察覺。只顧着看周圍的景色。
“寧元修,你胳膊上的肌肉好結實。”
寧元修默默的想着。
驀的,江姣伸出手指頭,好玩似的連戳了他胳膊幾下。
還有更結實的。
這話在寧元修舌尖上轉了幾圈,沒有說出去。
“你能用一隻胳膊,就把我給抬起來嗎?”
“你試試?”嘴上說著試試的寧元修心裏想的是,就是在來兩個你,也不再話下。
“好。”江姣兩手圈着寧元修的胳膊,寧元修不用施力,胳膊輕輕一抬,就把江姣整個給抬了起來,雙腳離地。
眼看自己離地越來越高,江姣興奮的叫了起來:“寧元修你真的好厲害。”她不重,但是也不輕,大概在一百左右,而寧元修把她抬起來,胳膊穩的連晃都沒晃一下。
尤其是寧元修把她給抬離地面之後,並沒停在原地,而是繼續向前走着。
最後,還是江姣自己掛不住了,鬆開手,喘着粗氣:“我不行了。”
“我抱你。”寧元修不等江姣腳落地,就打橫將江姣抱起。
“你放我下去,要是給別人看了多不好。”
“沒人看到。”有也不敢看,除非眼睛不要了。
“可是”這怎麼都不是要和離的人該有的舉動吧。
將江姣心思都看在眼裏的寧元修,接着江姣的話開口道:“沒什麼可是,你答應我想想,而且我也沒想放棄。更何況,在外人眼裏,你依舊是我妻子,如果你不想我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話柄,就乖點,好好聽話。”
“可是你也不能動不動就抱我呀,我又不是小孩子。”明明是她自己先挑起來的江姣,語氣矯情又彆扭。
“對,你不是小孩子,你是女人,我的女人。”寧元修說著,抱着江姣的手緊了緊。
給寧元修一套套的話,噎的消化不良的江姣,暗暗伸手擰了把寧元修的胳膊。
“擰的動嗎?”知道江姣沒擰動的寧元修笑嘻嘻地揶揄道。
江姣不做聲了。
這晚,寧元修又厚着臉皮,跟江姣住在了一起。
對寧元修這一舉動沒轍的江姣,還是沒忍住的多翻了幾次白眼。
幾天後,江姣在無數次的反覆試驗之後,終於找到了最佳的藥方。
當看見第一個服藥的人,身上的膿包癟了下去,體溫也逐漸恢復正常,醫帳的人高興的大聲歡呼起來。
大家圍着江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不停。
寧元修跟得到消息趕來的柳尚書,進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寧夫人,這次疫情你是頭功。”
柳尚書笑眯眯地道。
“客氣,客氣,都是大家的功勞。”
嘴上說著謙虛話的江姣,神情卻一點都不客氣,甚至在寧元修看來,還有點小驕傲,若是她身後有尾巴的話,肯定是在左搖右擺的得意。
有柳尚書坐鎮,疫情緩解之後,寧元修就帶着江姣先走了,留下黃御醫帶着寧六他們留下掃尾。
趙姓商人也因為這次的事,攀上了柳尚書,跟他言談甚歡,對江姣跟寧元修是感激的很。
回去時寧元修的心情跟去蘄州時,截然相反,彼時沉重而今輕鬆。
更何況現在回去路上,只有他跟江姣兩人,猶記得他跟柳尚書說起他要帶着江姣先走的時候,柳尚書那個表情,好像不屑又好像是在說他寧元修也有為了一個女子費盡心機的那一天。
眼見寧元修帶着她,走走停停,江姣奇怪了。
趁着這天中午打尖,向寧元修問道:“你之前不是京城有急事嗎?怎麼現在在路上,反倒不急了。
寧元修給江姣倒了杯茶水,送到她面前,說謊都不打草稿,張口就來:“之前是急的,可現在又不急了,因為事情已經解決了。”
江姣端起茶盞,淺嘗了一口,甘甜的茶水滑進喉嚨,沁潤了肺腑,解渴真的解渴:“真的?”她的直覺告訴她,寧元修說的是假話。
“真的,之前急是因為蘄州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沒必要把你我都留在那,現在不急,是因為這是我期盼已久的,只有你跟獨自相處已經實現。”
寧元修的實話讓江姣的臉,紅了又紅,眼神不自在的飄向別處。
她可以避開不看他,可她沒法控制寧元修看不看她自己。
他灼熱的眼神,一直跟隨着她,燒的她感覺腦門上都要出汗了。
“怎麼不說話了?”
想想都覺得開心的寧元修挑眉笑道,記憶里她可是很能說的。
“說什麼?我才沒你臉皮那麼厚。”
動不動地就撩人,也不看看地方,江姣啐道。
“姣姣,你臉紅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不準再說。”江姣急地咬着貝齒。
“好,不說,不說,等晚上我再說。”他想說更好看了。
江姣哼了一聲,沒有在繼續跟寧元修糾纏。
等菜上齊,寧元修執起小酒壺:“要喝點嗎?這裏的桂花釀很有名的。”
江姣見寧元修倒出的酒液,顏色金黃,聞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不覺得有了興趣::“給我倒一點嘗嘗。”
寧元修執着酒壺,順手將剛倒的一杯酒,遞到江姣面前。
江姣接過酒杯,先低頭嗅了嗅,然後試探地淺嘗了一口。
入口有些微辣,但是隨着桂花香氣在嘴裏散發開來,醇厚綿柔,順滑,是真的好喝。
“怎麼樣?”
“好喝。”
江姣說著紮實的喝了一口,含在嘴裏,品了半天,才咽下。
當她準備再喝一口時,寧元修卻把酒杯拿了過去,送到嘴邊,一口喝完酒杯里剩下的酒。
“喂,你怎麼這樣?這是我喝過的。”
“你喝過的我不能喝嗎?”寧元修盯着她紅潤潤的嘴唇,喉結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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