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嗯，放棄了
紀芹又坐回到麻將館前擺着的那張躺椅上。
因為一點半了，健康服務中心上班了。
她不願打擾顧敖工作。
今天的麻將館依舊客滿。
“噼里啪啦”的洗牌聲從門內傳出來。
東子將小風扇的電池換成新的，送出來給她：“你要是熱，就把躺椅搬進去，裏面有空調。”
仗着自己是冷白皮而且曬不黑就隨意的享受陽光。
這一點要是被別的姑娘知道，那得氣死。
紀芹接過小風扇，打開，對着臉頰吹：“進去了就看不到對面了。”
她視線始終盯着健康服務中心的大門，想起方才顧敖陰晴不明的神情，不自覺彎起嘴角。
“除了親，是不是我對你做其他事也不用負責？”
他態度冷漠，甚至不想理她。
她伸手，食指勾着他的下巴，讓他的視線從書本上移動到她這兒。
“比如，睡了你？”
他好像要生氣了，眉頭皺了起來。
紀芹先一步收拾好外賣盒，瀟洒的揮揮手：“拜拜。”
她感覺這一局是自己贏了。
還沒得意，紀芹表情垮下來：“為什麼一到下午又來這麼多女的？”
好氣！
“不行，”她不服氣，“東子，我有沒有什麼追求者啊，求愛者什麼的，給我集結一下，到麻將館來轉一圈。”
東子在喝水，聽到這話，差點沒噴出來。
他很老實：“沒有。”
紀芹不敢相信：“沒有？老娘花容月貌，身材玲瓏，關鍵是我有一整棟房子，房姐！這麼好的條件，你告訴我沒人追我？”
花容月貌不假，身材玲瓏也是真的。
若是去選美，憑她這張臉，這身材，穩拿第一。
至於為什麼沒人追，東子覺得大部分應該是不敢。
紀芹把小風扇開到最大，對着臉頰和脖子吹。
氣死了！
居然沒人追她？
而顧敖那邊……
又進去一個穿短裙的！
麻將館裏面有人喊：“東子，給我拿瓶礦泉水！”
東子應了聲，卻沒動。
紀芹瞥了他一眼：“還杵在這裏幹嘛？去拿水啊。”
東子紅着臉：“那個，阿紀，我後天想請個假。”
穿短裙的出來了，但是有個穿長裙的進去了。
紀芹心不在焉：“請假幹嘛？”
東子挺不好意思的：“去看我的女神。”
紀芹愣住。
她身子往後，雙腿盤坐在躺椅上，盯着東子的眼神變得很嚴肅：“你的女神不應該是我嗎？”
東子：……
您是我的祖宗。
他改了口：“是，女神是你，她是我的偶像。”
紀芹眯起眼：“誰啊？”
東子摸出手機，點開相冊，放大其中一張照片，遞過去：“就是她。”
照片背景是一架鋼琴，站在旁邊的女孩子明眸皓齒，顧盼生輝。
紀芹覺得她很眼熟：“紀嫣？”
應該是微博上保存下來的，右下角能看的到水印。
但是確定不認識：“誰啊？”
“她是位鋼琴演奏家，後天要來中心大劇院開演奏會，就只有這一場，我已經搶到票了。”
紀芹把手機還給他：“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喜歡鋼琴啊？”
“不是喜歡鋼琴，”他露出痴男的眼神，“我是喜歡紀嫣，所以才喜歡聽鋼琴曲的。”
好偉大。
愛她所愛。
東子哀求：“那後天就准我請假吧？”
紀芹受不了他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去吧去吧。”
東子開心：“多謝女神。”
紀芹拿起自己的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誒，女神現在給你個任務。”
別說是任務，當牛做馬都行。
“女神請吩咐。”
“想辦法把顧敖的手機號和微信號搞來。”
東子：……
你都搞不定，我去更搞不定了。
紀芹想了想：“順便再確定一下，顧敖喜不喜歡女人。”
東吃瓜群眾上線：“有那種跡象？”
紀芹搖頭：“倒是沒注意。”
東子為難：“那我怎麼確定啊？”
還是那句話，她都搞不定，那他更搞不定了。
紀芹把大方向定好了：“你試着去勾搭下，看他上不上鉤不就行了？”
至於怎麼勾搭，看着辦。
但是不能過分。
東子拒絕：“女神，我是直的。”
“我知道，你要是彎的，我還不放心讓你去勾搭呢。”
萬一也看上顧敖怎麼辦？
她不止得跟女的搶，還得跟男人爭。
多鬧心啊。
“給伱四十八小時，做不做得到？”
做不到。
東子岔開話題：“萬一他上鉤了呢？”
如果顧敖不喜歡女人，這位祖宗是不是要放棄了？
並不。
紀芹非常堅定：“那我更要搞他了。”
嗯？
為什麼？
理由很簡單：“就他那張臉，再加上我的臉，這強強基因融合的後代不值得期待一下嗎？”
東子：……
好的。
女神加油，女神努力，女神不放棄。
……
晚上七點，小娃娃抱着AD鈣奶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
顧敖在書房，書桌上擺着兩份報告。
是小娃娃的身體檢查報告與心理評估報告。
報告上密密麻麻的，不過總結下來就兩個字，正常。
“老顧！”
顧敖捏了下眉心，麻煩。
“老顧，我餓了。”
他從書房出來，擺出冷漠臉：“等外賣。”
突然，手機響了，是顧老二，顧遇的號碼。
“二哥。”
“林琛回來了，”他正在書房，“他說你要在南灣市待一段時間？”
動畫片聲音太吵，顧敖去了陽台：“嗯。”
“南灣市發生了什麼令你感興趣的事？”
比如之前他在電話里聽到的那位喊他“顧敖”的女孩。
顧敖皺眉。
感興趣的沒有，麻煩倒是挺多。
客廳里看動畫片的算一個。
他不說，顧遇也沒再問。
“老四，你還沒放棄嗎？這麼久了，說不定早死了。”
顧敖沉默了三秒才回答：“嗯，放棄了。”
陽台上風很大，吹起他額前的發，也吹淡了他的聲音。
“可是我在你的書里看到了……”
顧敖冷漠的眼底湧起波瀾，很慌張：“別動我的書。”
顧遇停頓片刻：“我是想說看到了一張楓葉書籤，你以為我看到了什麼？”
他又不說話了。
有人按門鈴，顧敖說：“外賣來了，先掛了。”
放下手機，顧遇無奈笑笑。
老四這張傲嬌的嘴什麼時候才能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