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床邊的乾屍

序章 床邊的乾屍

人性的幽暗出自於最深處的慾望,那利用這慾望的人還能否稱之為人。

----------沃茲基·碩德

漆黑的雨夜,暴雨彷彿要吞噬這城中的一切。這是一場罕見的暴雨,雖是雨季,但這樣的大雨對於這所城市的人來說也是前所未見的。與屋外的場景不同,出租屋內溫馨的橙色燈光,映照在女人白皙的皮膚上,更是添了層嬌媚與無骨。微微泛着紅暈的臉頰在燈光的映襯下,多了些羞澀,但如波般的媚眼和微微張開的朱唇將那欲罷換休體現的淋漓盡致。

青蔥般的手指撫過男人的胸膛,粗重的喘息聲充斥着整個房間,床板碰撞牆壁的砰砰聲,女人嬌笑喘息聲再配上屋外的雨聲,在男人的耳朵里彷彿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美的交響樂。屋外暴雨滂沱,屋內翻雲覆雨,在這一剎那確實出奇的一致。男人愈發猛烈的向女人宣洩着自己的感情,就像是這暴雨想要吞噬這座城市一般。看着眼前這瘋狂的男人,女人輕舔嘴唇,饒有興緻的看着他,眼神愈發嫵媚,表情也有意無意的變化着,來刺激男人那野獸般的慾望。

這時,一通電話鈴聲將這份“和諧”打破。“艹”男人不爽的罵了一句,可身下的女人卻將手機拿起,道:“這是你老婆,接了吧,不然你好好先生的形象~”說完便自顧自的將電話接通,男人無奈,只好接起電話,柔聲卻不滿的說道:“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微微一笑,下身如水蛇一般扭動着,玉足輕掃男人的鼻尖,那放蕩嫵媚的表情在燈光里顯得更加誘人。而男人此時也來了興緻,便打電話邊配合著女人,期間女人風情萬種的神情讓男人想要再次癲狂。與妻子的通話讓他不得不保持冷靜,在說完那句我很快就會去后。女人嬌笑道:“想不到你這麼能裝啊。”而男人確實愈發賣力,如一頭髮瘋的野獸般,想要將眼前的尤物從裏到外,全身心的佔有。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於停了下來,看着眼前癱軟在床上的女人,一種征服感悠然而生,“剛剛這麼要,怎麼現在不行了,要不咱在。。。。”“好啦,你還是留點去交公糧吧。”女人懶懶地說道,“趕緊走吧,注意點,別讓你老婆發現了。”聽完這話后,男生轉過身,看向女人道:“小琳,和我在一起吧,我可以。。。”還未等男人說完,那個叫小琳的女人卻側過了身,說道:“咱倆不過是各取所需,你還是和你老婆過好就行。”說道這,小琳卻轉過了頭,面帶笑意的看着男人道:“羨慕你老婆,有你這樣的老公~”男人也沒說什麼,換上自己來時的衣服便走出了房門。待男人走後,小琳一掃剛剛的疲態,走到浴室邊清洗着自己邊念叨着,“色字頭上一把刀喲。”

雨水打在車頂發出砰砰的聲音,使男人的心情更加的煩躁,一道閃電撕破漆黑的夜空,是周圍昏暗的路燈徹底熄滅,無奈的男人只能打開遠光,可在他打開遠光的一剎那卻出現了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但只是一瞬,男人正準備踩下剎車,那身影早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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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蹤影,男人緩緩減速,揉了揉眼睛,暗暗道:“還是慢一點開回去吧,這雨就夠邪門得了。”說罷摸了摸掛在倒車鏡上的平安掛件。

一路無事發生,男人推開家門,將被雨淋濕的外套隨意的脫下,這時從裏屋走出一個氣質端莊的女子,柳眉杏眼微微含笑的對男人說道:“辛苦啦,振宇。”邊說邊接過男人手中的外套,就在這時,振宇一把將女子抱着,在她耳邊輕聲說道:“7周年了,翼澤。”說罷輕輕地吻了下她的唇,“幹嘛呀,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這麼大了還弄這套。”看着丈夫俊朗的面龐,奕澤的臉也微微泛起了紅暈。看着妻子含羞帶怯的表情,振宇將她攬入懷裏道:“反正今天孩子不在,咱倆可以好好的過一過二人世界。”奕澤輕錘了下振宇,道:“好啦好啦,趕緊洗洗澡啦,都是雨水,別感冒了。”“好~全聽老婆大人安排。”振宇走向浴室,聽着浴室嘩嘩的水聲,一股甜蜜湧向了心頭。

她和丈夫是在大學時候認識的,兩人經歷過很多挫折,看着如今的丈夫事業逐漸上升,從未想過拋棄自己這個糟糠之妻。而是選擇細心的呵護,不時創造浪漫。每每想到這裏,那種無言的幸福感就會充斥於她的心間。翼澤將餐桌上的飯菜重新熱了熱,準備等着丈夫洗完,享受這難得的獨處時光。

不一會兒,振宇從浴室里出來,寬鬆的睡衣並沒有將它結實的身材掩蓋,俊朗的面容上泛着淡淡的微笑,親切而儒雅。與出租屋裏那種刻意營造的氣氛不同,屋外的雨聲與屋內氣氛相互交融,是本就溫馨的氣氛多添了寫安逸的感覺。眼前的佳人在這氣氛的烘托下,散發著一種良家婦女所特有的知性美。一股難以抑制的衝動將振宇的內心佔據,他慢慢走向翼澤,將她攬入懷裏,唇齒相交,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也是驚訝到了翼澤,只是這段時間振宇忙於工作,每天回來都是疲憊不堪,所以一直在壓抑心中那份難以言喻的衝動。現在看見自己的丈夫如此主動,自然就是任君宰割。

振宇抱起翼澤,走向主卧,一把便將翼澤扔到床上,隨手關上房門。看到丈夫今日如此粗暴,翼澤先是一愣,轉念想到最近可能工作勞累,需要發泄,也就將心中那一點點的委屈偷偷的咽了下去。屋外的大雨還在傾盆的下着,就像是屋中男人傾瀉着那剩餘的慾望一般。兩人在一陣苦戰後,最終相擁着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翼澤感覺到一陣口渴,正當她準備起身接水時,她感覺到了不對勁,自己似乎被某種東西抱着,屋中的燈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關上的,漆黑的屋子,身上詭異的觸感,恐懼瞬間爬滿了她的內心。“啊!!!”一聲尖叫響起,她用力掙扎在,想要擺脫這困住她的東西,“振宇!振宇!”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名字,也是唯一能帶給她安全感的名字,因為在她心中,無論發生什麼,他的丈夫都會來就她。終於,她掙脫出了着束縛,隨手抓起床頭柜上的東西,向剛剛的位置砸去,過度的緊張已經讓她失去了判斷,驚慌的她不慎從床上跌落,後腦勺磕在了地板上,可她顧不上疼痛。恐懼和求生的本能讓她無暇估計這些,現在的她只有驚恐的尖叫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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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喊着丈夫的名字,眼淚已經流滿了她的雙頰。可回應她的只有安靜,安靜到她還能聽到剛剛碰倒杯子后,杯子倒扣時所發出的餘音。。。

現在她不得不讓自己冷靜下來,在眼睛逐漸適應黑暗的時候,她慢慢的向床頭柜上摸去,摸到了正在充電的手機,顧不得手機是否進水,她摁亮手機屏幕,藉著屏幕所發出的微光,向床上照去,可眼前的情景將她那僅剩的理智也淹沒在了那無邊的恐懼之中。尖叫,發自內心的尖叫!因為現在的她只能以最原始的本能驅使着自己的行動。她死死攥着手機,身體僵硬,準確的說應該是現在的她已經因恐懼讓自己無法行動。

床上,一具乾癟的人形輪廓仰面躺着,雙手以環抱的姿勢定格在空中,由於光線的原因,她看不清乾屍的臉,但是從睡衣以及姿勢上來看,這無疑就是自己的丈夫,韓振宇。

現在的她以及沒有勇氣去確認床上的人究竟是不是她的丈夫,恐懼,無助,絕望,迷茫,這些情緒以及完全將她的理智淹沒,她知道,她要冷靜,她明明待在自己的家裏,待在她生活了5年的房子裏,但現在她對自己所處的環境是如此的陌生,突然,手機的震動讓她回過了神來,屏幕上緊急呼救的字樣提醒了她。她用那顫抖的手指迫切的按向屏幕中間的紅色按鈕,當電話傳出那句,您好,這裏是公安局,請問。。。她哭了出來,“救命!救命啊警察先生!”她邊哭邊說,對於她來說,現在的她來說,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好的女士,您先別害怕,您現在在哪裏,我們馬上出警。”當人在絕望時突然出現了曙光時,是激動的,眼下的翼澤就是這樣,現在的她內心受到了各種情緒的衝擊,早已不知對方再問什麼,只是哭着喊道:“救命啊警察先生,死人了!我丈夫。。。”說道這裏翼澤已經不知道如何形容。因為這件事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並且黑暗中只有她自己。恐懼已經讓她無法思考,她只能哭並且不停的念叨着救命,死人了這類話語。“同志您現在不要怕,我們馬上就來救您,您現在不要掛斷電話,我們正在定位您的位置,您現在先保證自己的安全,等待我們的救援。”電話那頭的警察用儘可能溫柔的語氣安慰着翼澤。

可能是有了一份希望,也可能是那句要保證自己的安全,翼澤漸漸地停止了哭泣和吶喊,雖然依舊恐懼,但是當那份安全感即將來臨的時候,就像是曙光一般。翼澤深呼吸了幾下,說道:“我現在在新安大廈a座2303,我的丈夫他。。。”說道這裏,眼淚再一次決堤“好的女士,我們的同事已經到達您所在的小區了。”這話剛說完不就,就聽到卧室外傳來敲門聲,“您好,我們是物業,剛剛聽到隔壁業主投訴,過來看看。”可能是剛剛的歇斯底里消耗了太多的體力,現在翼澤感覺到異常的疲憊,嗓子嘶啞,可求生的本能讓她明白,現在不是睡的時候,她用盡全身上下的力氣嘶吼發出吶喊,不是救命,不是救我,只是單純的喊聲,卻能讓人感同身受到恐懼,絕望,悲痛以及那種看到希望時所特有的悲泣。碰!門被破開,幾名持槍的警察沖了進來,循着啜泣聲,他們找到了瑟瑟發抖的翼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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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世陰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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