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委屈
俗話說:防火防盜防閨蜜。
即便是雲家大小姐雲嵐,也沒能防住這一位“好閨蜜”。
這邊阮鶴一掛完電話,就氣得摔手機。
阮櫻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早知當初就該掐死她,以絕後患!
先從他身上挖走阮氏股份,現在又要搶走不動產。
還真當他是泥塑的,不會吱聲?
想到這,阮鶴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砰——”
暴力的推門聲響起。
“哥,阮氏的股價,要跌停了,阮氏不會要垮吧?”
阮鶴抬頭望去,是他親弟弟,阮氏的第二大股東,阮楓。
他心底閃過一絲厭惡,這個廢物怎麼來了。
阮鶴面上笑着說:“怎麼會,阮氏有我在,就不會垮。”
說著,他就招呼阮楓坐下來。
阮楓面露擔憂,把熱搜和股市調出來給他,“你看,你的花邊新聞都影響到阮氏的股價了。”
這話就差說白,這是他阮鶴搞出來的爛攤子!
阮鶴臉色一變,厲聲道:“這事我會處理,你先回去。”
阮楓表示,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也要留下來幫忙。
阮鶴心思都掛在股市上,沒空搭理他。
在連續加了三次,累計七千萬資本后,股價還在繼續下跌。
看着這樣跳崖式的曲線,阮鶴的心都涼了。
阮楓在旁邊目睹全程,心中冷笑。
不過區區兩個女人,竟然能讓他鬧得沸沸揚揚,收不了場。
真是個廢物!
阮氏,就該由他來接手,才能走的更遠。
想及此,阮楓眼底劃過一絲精光。
與此同時,阮櫻這邊正十指飛舞,用人臉對比技術,將視頻里的楚婉芸和照片中的好閨蜜進行對比。
對比數據一經發佈,全網炸裂。
而阮櫻的置頂微博視頻,也不可避免的被網友們屠了。
‘樓主說話要有證據,視頻照片合成技術這麼成熟,小心被請去喝茶。’
‘小聲嗶嗶,剛從人臉對比回來,三觀已毀。’
‘別說,這母女倆還真是絕,知道的是來弔唁,不知道的還以為和樓主有仇呢!’
‘樓上說的對!隔壁那爬牆閨蜜也是一絕!’
‘剛從隔壁出軌照片過來,震驚三觀!’
‘現在吃瓜都要開始連連看了嗎?’
也有專門私信罵阮櫻的,不過都被她抓到ip,並提交立案起訴。
因為第三波的人臉對比,基本是錘死了阮鶴不僅婚內出軌,還出軌了喪妻的好閨蜜。
原本就在走下坡路的阮氏股價,再次跳水。
阮鶴盯着那線,雙目猩紅。
親眼見證又一次跳崖,阮鶴心態崩了。
“鈴——”
張秘書接起電話,下意識看向阮鶴,隨後轉給阮鶴。
“阮總,大小姐的電話。”
聞言,阮鶴臉色陰沉的接電話。
“爸爸,您考慮好了嗎?”阮櫻漫不經心的問道。
阮鶴咬牙道:“我不簽!”
阮櫻勾起紅唇,“我想阮氏的股價還在下跌,等着吞併的可有不少人呢,這樣,您也不簽嗎?”
說話間,她手指在鍵盤上不停的敲擊。
沒理會阮鶴的怒罵,阮櫻掃了眼時間。
隨後一個回車鍵,已是成交了百分之八的阮氏股份。
撂下一句話:“您自己看着辦吧。”
阮櫻便掛斷電話,打電話意在拖延時間,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阮氏緋聞發酵的很厲害,阮鶴沒辦法了。
要想事情解決,只有去找阮櫻這個白眼狼了!
想及此,阮鶴壓着怒意,以最快速度到雲家。
沒顧及管家攔道,阮鶴直接衝到阮櫻面前。
他揚手便要扇巴掌。
阮櫻眼神冰冷的看他,“爸爸,這裏是雲家!”
阮鶴的手頓時僵住,他這才想起來,阮家和雲家是斷了關係的。
可就算是這樣,阮櫻也不該把家事捅出去!
想及此,阮鶴越覺得自己沒錯!
他當即質問阮櫻,“就因為要逼我簽字,你就非得把家事捅出去,讓別人看阮氏的笑話?”
“我告訴你,你休想!”
阮櫻冷笑一聲,“你要不想妥協,你來這裏做什麼?”
阮鶴被她一噎,說不出話來。
他要是不來,阮氏真就要砸他手裏了,他絕不允許!
心知打一棍子給顆棗的道理,阮櫻神色一緩,道:“爸爸,轉不動產這事,是你跟外公約定好的。”
“現在轉到我名下,跟你在名下是一樣的。”
“只要我們趕緊開個直播澄清,阮氏的股價肯定能回升的。”
這話不由讓阮鶴心頭一動,當下就打電話讓人去準備。
見狀,阮櫻心底冷哼,旋即讓律師準備文件。
半小時后,阮櫻和阮氏集團的微博,同時發佈記者會的全程直播。
期間,阮鶴不斷的表明自己沒有出軌,自己深愛妻女。
全程的深情流露,讓網友短暫性的遺忘對方是個婚內出軌的。
隨後,在氣氛正好時,阮鶴就在律師的公證下、全國網友的鑒證下,簽訂了名下不動產的轉讓。
阮櫻接過其中一份,不動聲色的瞥了眼裏面的特殊約定,她勾起唇角笑了。
事情解決,阮櫻打電話撤熱搜。
這邊阮鶴看到阮氏的股價,不僅在不斷攀升甚至還有接近天花板的可能。
他心底放鬆不少。
這時,楚婉芸的電話打來,表示想見一面。
聽到對方有些鼻音,阮鶴心底有些擔憂,得知她在萬鑫公寓,便匆匆趕去。
剛開門,就見楚婉芸雙眼通紅,滿臉不開心。
阮鶴心思百轉,安撫道:“熱搜的事情我都處理好了,你別擔心。”
提起這茬,楚婉芸的眼眶更紅了。
她心底更氣,好端端這麼多財產都分給阮櫻。
那她和孩子們還能得到些什麼?
倘若不逼他趕緊定下,自己和孩子們這麼多年就白熬了!
想及此,楚婉芸掩飾住眼底的算計,面上裝作一副委屈模樣。
“別人說我如何,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就只是你。”
“跟你這麼多年,我能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的孩子們。”
“現在他們都快成年了,我連個名分都沒有,被人潑了髒水也沒嘴說,我為的是什麼呀!”
說著,楚婉芸委屈的淚水嘩得流下來。
哭得阮鶴心底發酸,趕緊一把摟住楚婉芸,好生安慰。
半晌過後,阮鶴終是下定決定,“我們明天就去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