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戰爭風雲（七）
“我想問一下，你們是神明，但是你們受到了約束，而像我這樣的變革者能撬動氣運幫助你們脫困，對吧？”
女神雅典娜點了點頭，
但李斯特下一個問題就讓她無所適從了。
“那麼，我想問，為什麼天道會束縛你們，如果你們脫困了會對人間產生什麼影響？”
......
高高在上的女神這一次沒有說話，她很清楚原因在哪裏，但是如果說出來，會不會有些...尷尬，好吧，女神的字典里還是有尷尬這兩個字的。
雅典娜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
“你覺得神靈的存在到底好不好？”
“額，你這話是何意啊？好像是我問你吧。”
“本來，這是一個缺乏秩序的世界，不管是遠古時期稱霸大陸的龍族，還是後來者居上的妖族，他們所建立的秩序只是對於他們而言的，各族之間明爭暗鬥，人類只是這些超強生物圈養的羔羊，這個秩序很粗放，所以人世間開始出現了一種叫做信仰的東西。”
“很多的種族，尤其是被壓迫的人族，因為天生的智慧原因，他們在群體中誕生了禱告和信仰最初的抽象模樣，有了信仰力量的加持，於是，無序的虛空力量源泉在偶然間捕獲到了這些智慧生物的信仰之力，所以神靈出於一種保護欲就會主動去保護那些普通人，而神明的存在就是為了給這個世間帶來秩序。”
“那麼，你想知道無序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嗎？”
“啊~”
還沒等李斯特拒絕呢，霸道女總裁雅典娜就將一點幽藍色的魔力打到外面的虛空中。
接着在那個名叫雅典娜的神靈的指引下，李斯特眯着眼睛看向那無盡的虛空，本來什麼都看不到，但隨着心念一動，眼中突然冒起陣陣清光。
只見，在無盡的黑暗裏，睜開了一雙的血紅色的眼睛，眼睛裏，不帶着一絲絲的感情，哪怕就只是這樣一眼看過去，都是數之不盡的黑暗和混沌。
那些處在周圍的古老的星雲幾乎已經全部變成了大片大片死氣沉沉的陰影和灰燼殘餘。
接着，那雙眼睛的主人好像也察覺到有人在窺探他了，那股子凶煞蠻荒的氣息馬上就從瞳孔中爆出，強大的。氣勢就算是隔着十萬八千里也能感受得到，嚇得小男爵兩條前腿差點一彎，軟了下來。
好險，好險，嚇死我了，幸好這王八蛋離我很遠！”
受到驚嚇的李斯特不斷拍着胸口，一副劫后餘悸的樣子，就連看向雅典娜女神的目光里也有一絲的幽怨。
“看到了吧，這就是混沌之主，祂誕生於虛空中坍縮的混沌之中，是無序和狂暴力量的代表，只要他在的地方，光芒都會消逝，無論是智慧的光芒，還是信仰的光芒，亦或者是其他，都會從他的身邊逐漸消逝。”
“而我們的存在就是可以有力的遏制住這個大傢伙的無序生長。”
可就當雅典娜一直向李斯特灌輸“混沌之主的存在是對人世間和平最大的威脅”的理論的時候，敏銳的小男爵好像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如果混沌之主是對這個世界的威脅，那為什麼像雅典娜這樣的神明們會極力阻止，而不是由天道來阻止。
還有就是，隨着混沌之力不斷消磨神明的本源力量，那麼遲早有一天神明就會被拖入無盡的黑暗，那時候管他洪水滔天啊，人世間的事情還和神明有半毛錢關係啊。
所以阻止混沌之主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還有這更深層次的原因，等到，混沌之主、混沌之力、天道規則，為什麼這三種力量好像都對雅典娜這幾個神明的意見那麼大，非要集火搞死他們。
這絕不是一個想要毀滅全世界的理由能說通的，因為誰都有動機去毀滅世界，但是天道規則這玩意不是用來保護這世界的嗎？怎麼就成為了混沌之主這種名字一聽起來就像是反派的幫凶了，是天道瘋了想在我毀滅，還是混沌之主媳婦熬成婆了。
理清了這幾者之間的關係，李斯特瞬間就有種背後發涼的感覺，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女神的喋喋不休已經停了，她正用一種危險的目光看着自己。
小男爵訕訕地笑道：
“哈哈，女神大人，您接著說，我接下來一定認真聽！”
李斯特舉起三根手指對着上天發誓道。
而女神好像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地說道：
“你是這個人世間所有變革者中最具有智慧和邏輯的人，以往的變革者被我招來這個地方，幾句話下去，他們馬上就會變得熱血沸騰，恨不得早點將邪惡的混沌之主消滅掉，但是，你不同...”
李斯特絲毫沒有被拆穿的尷尬，依舊裝作傻傻的笑着，心裏卻忍不住吐槽道：
“那很有可能，以前的那些變革者沒有用客觀的視角看待問題，憑着刻板印象和主觀意志就粗略劃清了敵我，分清了黑白，說白了，這就是一群中二少年的習氣還沒有完全褪去的表現。”
“世界上根本沒有純粹的光明和黑暗，人心是會變的，黑和白也可能會混在一起，就像陰陽魚一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雅典娜輕撫李斯特腦瓜上的頭髮，輕輕嘆息道：
“看來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越來越老成了，變得更難忽悠了。”
聽到這話，李斯特的臉皮無意識地抽動了一下，但還是忍着想聽聽所謂的神明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看來你大概猜到了，我們的脫困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李斯特搖了搖頭，說道：
“不，我並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這個結果對下面這片土地生存的一切種族來說都是不好的。”
雅典娜女神面對這樣坦白的揭露，眼睛一凝，犀利的目光好像要將李斯特輾軋成齏粉。
雖然被一種強大的氣場鎖住了自身的行動和思考能力，但本能的想要抬頭。
終於，在某一刻，艱難抬頭的李斯特和雅典娜完成了一次“含情脈脈卻隱含殺意”的對視。
良久，李斯特就撐不住那種氣場的壓迫，直接癱倒在地了，而高貴的女神好像找回了一點面子，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現在的李斯特竟然覺得這個高冷的女神可能內心是個——逗比，高冷可能只是對方的偽裝。
“既然你的心裏已經有了猜測，不妨說一說，要是回答正確了，我就送你一件禮物！”
我嘞個去，神明的禮物啊，那得值好多的盲尼吧，李斯特覺得身上不在酸痛了，精神奕奕地將自己剛才的猜測說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雅典娜女士，你們這些神明本不應該存在，但因為某些原因，你們成功實現了超脫，成為了這個世界的神，隨時都可能操控這個大陸所有種族的命運。”
“所以，天道看不下去了，那所謂的混沌之主應該就是天道的化身之一，祂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限制你們，然後慢慢將你們從這個世界上抹殺掉，我說的對吧？”
雖然是個疑問句，但語氣無比滴肯定，這從雅典娜那發白的面容和握緊的小拳頭就可以看出來了。
後者深呼吸了一口氣，用略帶欣賞的眼光看了李斯特一眼，慢慢地補全了李斯特的猜測。
原來，雅典娜、阿瑞斯和耶和這三個存在原來都是這片大陸最早誕生的生靈，也是最早覺醒智慧的那一批人。
因為天生的對大自然親和力和特殊的體質，他們那一批人最早獲得了超凡力量，並且這股力量成為了他們稱霸大陸的資本，那時候龍族還沒有出現，就算有在這批先天生靈面前，那也是一條體型稍大的蟲子。
直到有一天，隨着生靈的增多，人世間的氣運逐漸增強，而天道規則的力量也在慢慢地成型，某個至高強者通過探索和實驗，發現了天道規則越加完善，他們上升的空間就會越加的狹小。
因為天道的原則是平衡，損益補缺是始終不變的鐵律，而這批先天生靈雖然很強大，但都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壽命，生命是有限的，可長生，不可長存，這是顛簸不破的真理。
為了防止自己在時光的流逝下成為一鋪黃土，這批先天生靈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終於摸索到了成為永恆生命的道路，那就是吞噬天道規則，天道一共有三千六百條大規則，只要吞噬掉其中的一條，那他們就可以和天道一樣獲得永生。
所有人都相信了這一點，並為此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很多他們的同夥都在前進的道路下倒下了，在吞噬規則的時候被反噬，反而成為了天道完善自己的“養料”。
但不知道是不是雅典娜、阿瑞斯和耶和這三個人品大爆發，突然歐皇體質附身了，他們成功的吞噬了三條還未成型的規則，也因此從這個世界獲得了不屬於他們的一絲本源之力。
正是靠着這股本源之力，他們上可以毀天滅地，下可以長生不老，他們真正無敵於人間了。
那麼天道呢，祂明明白白地告訴了這三個傢伙一個道理，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因為缺少了三條規則，天道並沒有完全成形，於是虛空中就出現了bug，也就是混沌這玩意出來了。
作為天道意志的化身，混沌的出現就是為了將雅典娜他們三人吞噬的規則原原本本的吐出來，好讓那些本源之力能回歸天地，補全大道。
可是作為還活着的先天生靈，雅典娜她們怎麼可能會就此屈服，於是他們和天道，不，應該說是混沌的衝突就爆發了，經過長期的努力，他們終於完好無損地混沌關進了由混沌之力組成的牢籠里。
因為雅典娜他們同樣有這個世界的本源之力，也就是他們自己所說的神格，所以混沌之主一時間也殺不死他們，只能用囚禁的方式慢慢磨掉他們身上的本源之力，讓那些力量通過混沌回到這片天地。
深深知道危險的三人一直在想辦法破解混沌牢籠，直到位面之子的出現，這類人也許很普通，沒喲特別突出的能力，但是他們作為大氣運加身的人運氣一直爆棚，危險在他們面前都是小事情。
甚至，在亂世的時候，這些人都是能撬動起人間氣運的存在，而氣運的變動會使得天道運轉的減緩，混沌之力對他們的束縛也會相對削弱很多。
而那個時候，就是他們幾人掙脫束縛的時候了，所以他們才想着藉助李斯特的力量撬動更多更大的人間氣運，好讓他們有足夠的準備時間用來脫困。
當雅典娜完完全全對李斯特坦白以後，後者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既不答應，也不拒絕。
無奈地雅典娜也不想自己的力量平白無故耗費在這無聊的考慮時間，她還得回到石像里好減少混沌之力對她的傷害嘞。
所以，女神大人只是伸手一點李斯特胸口處的項鏈，一陣耀眼的白光過後，李斯特就感覺自己從上面被踢了下面，直直的往下掉。
不過他也明白了，怪不得力量被混沌之力鎖住的女神竟然還能將他從下界提溜上來，合著早就留下了手段啊。
清晨，一抹初陽的光輝灑在窗欞上，淡淡的金光透過窗戶進入屋子裏，李斯特也恰好在這個時候睡眼朦朧的醒來了。
回想起昨夜的事情，還是感覺很離譜，就好像只是做了一個荒誕的夢而已。
-------------------------------------
當獸族大軍打敗猛虎軍團，成功突破霍比斯邊境軍團防線的消息傳到柯林斯，頓時引起一片嘩然。
雖然沒有李斯特的外情局的消息來得那麼快，但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一般人都壓不住了，人家獸人都可以在北境自由進出了，你讓王國的領民怎麼相信邊境大捷的消息。
雖然邊境軍團在這些年過得不怎麼好，一方面要面臨獸族的挑釁和“練兵”，另一方面王都也在不斷抽調其中的精銳到西部的光明防線去支援教廷的反攻大作戰。
雖然獸族的總體實力確確實實要比邊境軍團要強的多，後者只有不到一萬人，卻要面臨一萬多獸人加上差不多兩萬的野獸軍團，無論從高階戰力，還是中堅力量來看，獸族都是佔了大優勢的。
要不是有一部分的獸人軍團被洛克王國的邊境軍團牽制住了，面臨兩面夾擊的霍比斯三大邊境軍團只能跑了。
但...這是打了敗仗的理由嗎？
領導們不會理會你面對有多少困難，他們大多數只要結果兩個字，而結果就是敗了，被人中心開花，負責鎮守中部防線的猛虎軍團被打的大敗，防線也被人家打穿了。
而在兩翼的飛馬騎士團和蒼鷹騎士團在這種情況下，只能選擇撤退，否則獸人大軍不介意將他們分割包圍，並一個個接着吃掉的。
為了避免陷入獸人的包圍，兩大騎士團的團長很明智的選擇了一溜到底，跑的那叫一個飛快啊。
也不怪柯林斯的貴族們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就感到五雷轟頂，實在是這個消息太驚人了，一旦邊境的騎士團選擇了跑路，讓開了草原的戰略空間，這也就意味着和獸族接下來的戰鬥就不是發生在廣闊無垠的大草原上了，而是霍比斯王國的本土。
就在眾人惶恐不安的時候，索羅庄園裏，柯林斯的真正首腦索羅侯爵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裏望着剛送來的情報消息，這上面詳細記載了猛虎騎士團被打敗的情況。
其實，他知道消息比李斯特還要快上那麼一點，但是知道不代表相信，在潛意識裏他還是覺得那只是邊境騎士團的一次
看完以後，他的臉色就變得一片鐵青，這種鐵青可不是秋意涼涼帶來的，相反，在書房裏，壁爐中的火堆將屋子烤的火熱，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家常服，額頭還有隱約可見的汗水。
坐了一會，他立刻就站起身來，獨自在窗前踱步，他實在沒想到猛虎騎士團會那麼廢，雖然裏面出了叛徒，極大擾亂了軍心，但在抵擋住獸人第三波進攻的情況下，竟然還是敗的那麼突然。
背負着雙手，索羅難得的陷入了憂心忡忡的時候，他開始對他一開始就準備召集柯林斯所有的精銳力量到邊境上建立阻擋獸人進攻防線的決定產生了懷疑，難道柯林斯又要重蹈覆轍，陷入孤軍奮戰的境地嗎？
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索羅能感覺到這是他的心腹屬下索林在外面，得到自己的允許之後，索林快步走到侯爵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著什麼，
索羅越聽，表情就越是僵硬，
他沒有想到，在這個北境危急的時刻，老國王每但不同意從光明防線抽調精銳支援邊境，反而打算以空間換時間，打算用放棄柯林斯為代價，為主力軍團的集結爭取時間。
其實老國王也是有苦衷的，光明防線是必須要守護的，越是在這種危急關頭，北境防線已經失守了，那就意味着接下來霍比斯王國要集中力量打擊獸族，收回防線，為王國的安全建立一個穩定的緩衝地帶。
但是這樣就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西邊的黑暗勢力——惡魔族、黑暗精靈和亡靈法師這幫愛搞事情的傢伙能安分一點，不要在霍比斯王國面臨危機的時候趁火打劫，一旦他們趁機集結兵力偷襲光明防線，那面對兩面作戰的局面，霍比斯真的危險了。
君不見，就算是大德帝國的軍事實力堪稱當時世界一流的時候，一旦面臨兩線作戰，那真的是死的渣都不剩了。
當然，西部黑暗勢力怎麼想的，沒人能知道，就算是知道了那也沒用，無論是教廷還是霍比斯都不可能影響他們的決策。
如果他們選擇了響應獸族的號召，也高喊着黑暗勢力永不為奴的口號衝過來，那教廷的光明防線可就危險了，因為他們這次的對手不再是一個黑暗精靈，還有後面一群勢力強勁的黑暗魔族和其他邪惡勢力。
而且當霍比斯的精銳騎士團都調去北方和獸族決一死戰的時候，也就意味着霍比斯王國不可能再派兵去增援光明防線了，如果防線失守，那霍比斯王國就要做好丟失一半國土的準備了。
而教廷也好不到那裏去，獸族一旦和黑暗勢力聯手，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消滅霍比斯王國以後直撲洛克王國。
而此時的洛克王國不但北面有獸族幾個大軍團牢牢盯着，東面的海上還有鱷魚族的“大起義”，那個時候被三面包抄的洛克王國肯定離亡國不遠了。
所以光明防線必須守住，但是人從哪裏來，這一點老國王在頭疼，教廷也在頭疼。
這個時候，索羅侯爵提議的從西邊調集精銳部隊協助邊境敗退的三大騎士團和北方行省的地方騎士護衛隊力量，三方組成聯合軍隊一起阻擋獸族攻勢的辦法自然會遭到王室和教廷的反對。
如果沒有西邊黑暗勢力的威脅，那麼索羅的辦法一定是個好辦法，格局很打開，思路很明確，但是在目前的環境下根本沒有實施的可能性。
看着手中的情報，索羅心裏是涼透了，但臉上還是不動聲色地說：
“你馬上去各個領主家裏拜訪，就說柯林斯守護計劃不變，在現在邊境騎士團已經潰退到後方的時候，越是需要力量，讓他們這次都出點血，把精銳的騎士都拉出來，只要另外兩個北方行省也這樣做，那一個騎士團的力量還是能湊出來的。”
“這樣的話，加上邊境剩下的騎士團力量，我們還是很有希望在援軍趕來之前守住北方的幾個行省，守住柯林斯。”
說道最後，索羅悄悄握緊了雙拳，他發誓這一次絕不像父輩那樣一心把力量龜縮到柯林斯這一座大城池裏，真正弄得人心惶惶的，他要禦敵於國門之外，成就他無敵統帥的威名。
這也能讓王都那幫瞧不起人的鳥人看看，他們的邊境騎士團還不如他們地方護衛隊！
等到消息傳來的第三天。
在索羅派人到柯林斯各個領主的家裏都問候了一遍以後，那些聽到邊境三大軍團潰退消息的領主們立刻收起了別樣的心思，他們第一時間將自己的身家全部搬到柯林斯城裏去。
並且還讓自己的護衛隊隊長帶着大部分護衛隊的人員立刻趕到索羅侯爵要求集合的地點，都這個時候了，也沒什麼人再去糾結於兵權在誰手上的問題了，要是現在還在互相猜忌和懷疑，等獸人打上門的時候不就完了么？
為什麼要學習歷史，就是因為讀史書可以讓人聰明，不在同一個坑裏掉一次、二次、三次...歷史上因為爭奪兵權導致戰役失敗的案例已經不算少了，沒人願意冒這個大風險。
而且獸族都快上門了，要那麼多護衛隊有什麼用，一棟房子都要倒塌了，再去找頭盔也來不及了。
柯林斯的領主們都不傻，包括李斯特。
看着現在柯林斯第二大勢力的李斯特送來的信，在城牆上巡視的索羅侯爵不由得眯起了雙眼，上面寫着在柯林斯和霍比斯王國面臨危難之際，他願意派出裝備有魔法武器的護衛隊前去支援柯林斯的“禦敵於國門之外”的大行動。
這封信寫的很有水平，先是肯定並讚揚了索羅這一家人對柯林斯的貢獻，接着又扯到獸族的殘暴不仁，最後說道李斯特自己帶領的白堡領有着義不容辭的支援義務，如果不是上面上面寫着希望索羅他放開對南面的封鎖，讓白堡領的商隊可以自由進出的“條件”，索羅都要被李斯特“識大局”的態度給感動了。
很明顯，李斯特這就是在提出自己的條件，他不希望這次增援行動，白堡領什麼都撈不到，所以才提出了他的領地里的商隊依然自由進出封鎖關卡的“建議”。
這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主！
索羅下意識覺得這個小男爵說話很好聽，又有水平，提出條件也很會看時候，因為在這個時候，柯林斯所有的領主團結一致向前走，共同對敵是輿論導向，是大勢所趨，誰都不能阻攔。
誰要是在這個時候搞一些小動作，拖索羅的後腿，那毫無疑問的是，他將會成為整個柯林斯的公敵，所有李斯特一改之前的抗拒態度，瞬間一副擁護的模樣。
不過索羅更希望柯林斯的這種團結能圍繞他為核心，以他的意志為導向，這樣才能更大程度的發揮柯林斯的力量。
飯要一口一口吃，只要李斯特明確表示支持，那也沒問題，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抗擊獸族大軍，決不能將精力和時間都消耗在內鬥中，這種內鬥才是最消耗整體力量的。
必要的時候，能團結到的人就不要逼成敵人，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