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把曾經滿眼都是她的小姑娘，弄丟了
不過蘇靖寒剛到公司沒一會兒，就收到了初瓷給他發的短訊。
如果是什麼挽留道歉的話，他可不會這麼輕易就原諒對方。
蘇靖寒高傲的想着，然而等他看到發的照片時，倏地瞪大了眼睛。
這是……
他當即給林蔓蔓打去了電話。
“你為什麼要給初瓷發……那樣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女舉止親密動作曖昧，不用看就知道是多麼親密的關係。
可他雖然喜歡林蔓蔓，確實十分珍惜她，一根手指頭都沒動過，怎麼會有這樣的照片？
這顯然是偽造的！
更何況照片是林蔓蔓發給初瓷的，這不太像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啊，畢竟在他心中，林蔓蔓一直都是特別的存在……
林蔓蔓接到蘇靖寒的電話還很高興，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質問，忍不住慌了神。
初瓷這個賤人，竟然有膽量把照片給蘇靖寒看？
哼，不過就算這樣又怎樣？
蘇靖寒的心在她這兒，當然不管她說什麼，都會無條件的相信了！
於是她夾着嗓子，裝出一副柔弱無骨的樣子。
“靖寒，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偽造這些照片，可是，可是……”
她啜泣出聲，壓抑地嗚咽聽的蘇靖寒心都揪了起來。
“可是這都是初瓷逼我的！她欺人太甚，當初把我趕出國外就算了，現在我回來了，被她知道以後又來威脅我，我實在時氣不過，所以才……”
她又逕自哭了起來，哭聲可憐，蘇靖寒皺緊眉頭，趕忙出生安慰，“蔓蔓，你不用覺得抱歉，這一切都是初瓷的錯！”
他實在沒想到，初瓷竟然背着他又去找林蔓蔓的麻煩！
之前是他太年輕，還沒有多少能力，眼睜睜看心愛之人被初家逼走。
可現在，他早就不是以前的蘇靖寒，也不需要看初家臉色了。
誰要是再敢欺負他心上人，那他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蘇靖寒臉色陰沉，然而說話的聲音溫柔優雅，宛如清風似的撫慰着林蔓蔓的心。
“蔓蔓，你別害怕，初蔓歌的事情交給我處理，你也不用懼怕她，以後她再欺負你，你就來告訴我。”
“我為你出頭。”
蘇靖寒對林蔓蔓的話信以為真，一點兒都沒有懷疑。
畢竟在他眼中，初瓷也確實是表裏不一。
表面上裝得溫柔，對他一往情深，願意為他做一切事情，可背地裏不還是一直針對蔓蔓，把她趕出國了嗎？
他心中厭惡，對初瓷的態度更加差勁。
初瓷當然能察覺到，若是以前，她肯定都悄無聲息的忍下來。
可現在知道她可能懷了孕，受一點兒冷落，她就覺得胸口很堵，渾身難受。
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冷暴力下，初瓷終於忍不住了。
她攔住準備去書房休息的蘇靖寒，眼眶微紅。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的聲音帶着哭腔，期期艾艾地，要是換個男人，早就把這樣委屈的妻子抱在懷裏好好安慰了。
可蘇靖寒不是其它人。
他厭惡初瓷，這麼多年來只增不減。
“滾開，不要擋我的路。”
他話說得不客氣，初瓷聽了更是呼吸急促，深吸了一口氣。
“是不是因為林蔓蔓？自從林蔓蔓從國外回來，你就變了，對我也越來越……蘇靖寒，你要是不喜歡我，真的那麼喜歡林蔓蔓的話，當初為什麼還要跟我結婚？”
“這麼多年以來，我究竟哪一點對不起你，讓你這麼對我？”
為什麼跟她結婚？呵，她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蘇靖寒嘲諷地看了她一眼。
“初瓷，我就算真的喜歡蔓蔓又怎樣，你要跟我離婚？好啊，那我們現在就去辦手續。“
“不行！”初瓷沒想到蘇靖寒會這麼說，當即變了臉色。
她雖然覺得委屈，生活痛苦每天都看不到希望。
可是，可是能跟自己喜歡的人綁定在一起……
她捨不得放手這樣的生活，即便自己已經遍體鱗傷。
見初瓷這幅神情，好像生怕他拋棄她一樣，莫名的，蘇靖寒笑不出來。
他沉默了一會兒，臉色比剛剛更陰沉了一些。
“那就給我滾開。”
“蘇靖寒……”
初瓷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她一向拿蘇靖寒沒有辦法，蘇靖寒說的對，他的事情，她根本無權過問。
她連他的生活，稍微關切幾句都是逾距了。
她真的沒辦法……
初瓷低垂下腦袋，她身形纖細，個子也不算太矮，可站在蘇靖寒跟前，仍跟小孩似的。
蘇靖寒看着渾身溢滿傷心氣息的初瓷，看着她柔軟的發頂，難得出神。
緊接着就聽到她顫抖試探的聲音。
“你不喜歡我，果然，不管我努力多久，你都不會喜歡我……”
蘇靖寒皺眉。
他想說確實，不管初瓷怎樣努力，他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他的心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被另一個人佔據。
如果不是為了報復她，他根本不會……
“如果我們有了孩子呢？”
初瓷語調高了一些，雖然還是細若蚊鳴，不過足以叫蘇靖寒聽清了。
“什麼？”
蘇靖寒表情難得空白了一瞬。
“我是說，如果我們有了孩子，你是不是，是不是就能——”
似乎覺得難以啟齒，初瓷整張臉紅透了，哭的眼睛也是紅紅的。
她抬起頭，好像一直可憐兮兮，又灰撲撲的兔子。
“你是不是就能多喜歡我一點點了？”
她看起來真的很難過，蘇靖寒從沒見這個木訥又無趣的她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心下微動，然而刺人的話依舊毫不掩飾地從嘴裏吐了出來。
“孩子？初瓷，你究竟在做什麼美夢？”
被她的眼神激的煩躁，蘇靖寒不受控制地抬手扼住初瓷的下巴。
他滿意地看着白皙的肌膚上很快留下的紅色指痕。
“就算你真的有了孩子，我也不會留下來的。”
“我跟你之間，根本不會有什麼可笑的感情，更不可能會有孩子！”
他冷冷說著，冰冷俊逸的容貌依舊好看的讓人出神。
離得那樣近，初瓷能清晰嗅到蘇靖寒身上令人迷戀的氣息，就連熾熱滾燙的心臟也感受到了幾分。
可她沒再害羞地滿臉通紅，只覺得渾身的冷意蔓延至四肢百骸，連簡單地蜷縮手指都做不到。
初瓷僵直了身子，心中被前所未有的絕望吞沒。
她的丈夫說，跟她之間不會有感情。
也不會有……孩子。
就算有了孩子也不會留下來？
可笑的……感情？
一字一句，好像利刃一樣將初瓷的心剖了出來。
如此清晰地直面蘇靖寒對她的厭惡，初瓷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見她沒什麼反應，蘇靖寒也覺得無趣。
他還以為初瓷會又瘋又鬧呢。
蘇靖寒很快鬆了手，扭過頭就要離開。
“我們離婚吧。”
初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輕飄飄的，卻比剛剛的聲量大了些。
蘇靖寒怎麼也沒想到有天初瓷竟然會主動提離婚。
他的心中沒有預想中的開心，反而暴怒起來。
“初瓷，你又要作什麼？”他鐵青着一張臉，雙拳握的“嘎嘣”響。
“離婚，你跟我提離婚？”
“對。”
初瓷閉上眼，任由溫熱的淚水劃過臉頰。
連孩子都容不下，她究竟還要努力多久？
不會有結果的，蘇靖寒討厭她討厭了那麼多年，心裏也早就有愛人了，又怎麼會，怎麼會……
初瓷想不下去了，她忍着哭腔，嘴唇都快咬破了。
“你，你不喜歡我，跟我之間也沒有感情，還是離婚吧。”
也許你會快樂些……
最後一句初瓷沒有說出來。
她沒資格去管對方的事不是嗎？
蘇靖寒肺都快氣炸了。
剛剛他提離婚，明明斬釘截鐵說不會離婚，現在又主動提起來，不是欲擒故縱是什麼？
想搞這種小手段，讓他多看她一眼？
蘇靖寒冷笑，對她的厭惡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初瓷，你真令人噁心。”
“又想搞這一出鬧？這次你想要什麼，想要我跟林蔓蔓徹底斷了聯繫？”
“我告訴你，不可能！你別想用這種方式威脅我，你沒這個資格！”
蘇靖寒還想說什麼，然而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他本來是不想接的，可目光掃到來電的名字，他的神色奇異的平靜下來。
“怎麼了？”他語氣溫和，跟剛剛暴怒像是要吃人似的截然不同。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只見蘇靖寒的神色驟然焦急起來，“你別著急，我馬上過來！”
說完蘇靖寒匆匆離去，對於剛剛還跟他鬧的初瓷，反而覺得有必要給她一個教訓。
竟然敢用離婚這件事威脅他？他才不會吃她這一套。
蘇靖寒扭頭就走，而站在邊上的初瓷將一切都聽在耳朵里，無聲地笑了一下。
多少次了，不管當天是什麼日子，不管跟她又有怎樣的約定……
只要林蔓蔓的一個電話，只要她一個電話……
剛剛電話里傳來的聲音不算清晰，可也能聽出來是年輕的女人。
能讓蘇靖寒這麼著急的人，除了林蔓蔓還能是誰？
她是唯一人選。
初瓷很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只是一直不願意承認，現在明白了，絕望了。
本以為能豁達一些，沒想到該來的痛苦卻是一點兒都不少。
她疼的彎腰蹲在地上，淚水終於剋制不住地決堤。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死死咬着牙。
明明沒有人，她卻仍不想放聲大哭。
這段失敗的婚姻已經讓她狼狽卑微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唯有最後一絲尊嚴，她還想給自己留下。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渾身都沒了力氣，不知不覺中已經躺在冰涼的地板上了。
她呼吸不過來，淚水糊了滿臉，就連身下的地板都變得越來越冷硬，讓人根本無法忍受。
初瓷想爬起來，可還沒穩住身形，突然小腹一陣劇痛，大腿上濕漉漉的，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
初瓷痛的直不起腰，低下頭一看，刺目的猩紅叫她瞳孔都擴大了一分。
……
第一次見紅，初瓷頓時慌了，同時更加確信肚中是真的有了一個小生命。
只是要是還不去醫院，孩子說不定都保不住。
初瓷這麼想着，慌裏慌張跑出去就要打車去醫院。
然而過路的車這麼多，見她下身全是血，怕是要滑胎，竟沒一個人願意搭下援手。
畢竟民間還是有很多不好的傳言，要是這人在自己車上孩子沒了，多少沾點晦氣。
初瓷等了很久很久，渾身的力氣都沒了，腿都在隱隱發抖，終於等到了在網上叫的司機。
“這，這是怎麼回事？”
司機是個很年輕健碩的小夥子，看到初瓷這個樣子，知道她現在狀態不好，剛忙把人往車上帶。
“我，我肚子裏的孩子……”見終於有人願意搭載她，初瓷頓時哭了出來。
她不是什麼脆弱的人，可約了那麼多車，都沒人願意讓她上車，她險些就要走着去醫院了，沒想到還是讓她遇見了好人。
“醫院，帶我去……去醫院！”
她哭的眼眶通紅，雪白的肌膚如今更是蒼白沒有血色。
額頭的冷汗讓她渾身都透着一種虛弱破碎的美，小夥子還沒遇見這麼好看的人，不過這時候也顧不上欣賞了。
等初瓷坐穩以後，他一腳踩上油門，車子頓時跟飛似的沖了出去。
“別著急別著急！”小夥子一邊說著，一邊從後視鏡里查看她的情況。
“我們很快就能到醫院的！”
“謝……謝謝！”
初瓷說完這句話就直接閉上眼默默忍受着腹部的疼痛。
屁股底下黏糊糊的，想必肯定是血弄髒了司機的座墊。
她這時候也來不及不好意思，只是心中更加感激這個願意搭載她的人。
“到了到了！”
原本二三十分鐘的路程，小夥子硬是壓縮到十幾分鐘，到了醫院就趕忙打開車門，扶着初瓷出來。
“小心一點。”
他搭上初瓷的胳膊，感受着手底下女人細膩嫩滑的肌膚，耳尖立馬紅透了。
“謝謝！”
初瓷起身以後，果然看到原先坐過的地方沾了一大片血跡，又愧疚又感激地再次道謝。
小夥子這下連脖子都紅透了。
“救人的事怎麼能說謝謝，你，你快去……算了還是我扶着你去吧！”
見她行動不便，小夥子開口提議着，初瓷也沒有矯情。
然而初瓷根本不知道，此時有個鏡頭一直牢牢鎖定在她身上，“咔嚓咔嚓”兩聲，閃光燈閃了幾下，很快就又恢復了平靜。
初瓷如今疼的走幾步都是問題，挂號什麼的都是小夥子去的。
快速急救之後，初瓷感覺好了很多，又讓醫生給她做了個全身檢查。
“你都懷孕兩個月了，怎麼還這麼不小心？”
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戴眼鏡看起來很嚴厲，對初瓷更是嚴詞批評。
“這時候孩子發育什麼的還不穩定，最是要注意身體，還有情緒！幸好只是見紅沒什麼大礙，要是沒了孩子，你恐怕以後都沒機會了！”
“什麼叫……今後都沒機會了？”
初瓷本來聽醫生說沒事剛放下心來，然而醫生的下一句卻叫她驀地僵直了身子。
“意思就是你的身子比較差，這幾年情緒波動很大而且身子也沒養好，並且檢查結果顯示，你得子宮膜比較薄，如果一不小心流產了，今後恐怕都很難再要一個孩子了。”
見初瓷緊張的樣子，醫生放緩了語氣。
“年輕人啊，還是要多注意身體，你也別太害怕，回去以後好好養着，叫你老公和家人多照顧你一點，別太操心勞累，還是可以順利安產的。”
說起來醫生還有些奇怪，這麼漂亮的女人放在哪家不是被男人寵的，怎麼身子骨反而這麼差？
初瓷怔怔聽着，聽到醫生說要她老公和家人多照顧她的時候，心裏的防線險些再度崩塌。
照顧她？
她這幾年又是端茶送水，又是下廚幹活的，她盡心儘力伺候每一個蘇家人，然而卻從不會有人關心她一句。
更何況這個孩子根本不是蘇靖寒想要的，他說她根本沒資格生下這個孩子。
如果，如果被他知道了，他會怎麼做？
想到蘇靖寒說不會留下她的孩子，初瓷一陣心悸，同時更加堅定了要跟蘇靖寒離婚的決心。
要是以前，她深愛着蘇靖寒，不管蘇靖寒做什麼都願意忍受包容。
她一個人，受怎樣的委屈都無所謂，因為她愛他。
可現在不行。
她的肚子裏，有了一個小生命。
初瓷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摸了摸現在還平坦的小腹。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她會有一個寶寶。
她不能讓寶寶也跟着她一樣不受人待見。
蘇家人任誰都能在她頭上踩一腳，可她的孩子不行。
初瓷在這邊艱難做着決定，然而讓她痛不欲生，險些流產的蘇靖寒，這會兒正在照顧着別的女人。
蘇靖寒是一聽說林蔓蔓不舒服就連忙趕了過來，親自開車將她送去了醫院。
他知道這是對方在國外過了這幾年苦日子留下的病根，心中更是疼惜。
“蔓蔓，現在感覺怎樣，有沒有好受一點？”
蘇靖寒給林蔓蔓倒了一杯熱水，眸中的深情幾乎快要溢出來。
林蔓蔓看的臉紅心跳，注意到蘇靖寒手腕上那塊價值不菲的手錶后，更是眼睛都在發亮，哪裏有半點病人的樣子？
看出蘇靖寒的神情逐漸疑惑，林蔓蔓後知後覺的咳嗽了幾聲，再抬頭的時候，臉上又是一副虛弱至極的樣子。
“抱歉靖寒，沒想到會這麼麻煩你。”
她面上慘白，嘴唇毫無血色，看起來柔弱弱弱的，完美激起了蘇靖寒身上的保護欲。
“這有什麼麻煩的？蔓蔓，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蘇靖寒溫聲，又問了她這幾日的身體狀況。
林蔓蔓都乖乖回答了，他們聊的很開心，彷彿兩人之間陌生的那幾年根本不存在似的。
“對了，靖寒你這麼急趕過來，初……初小姐不會不開心吧？”
“你管她幹什麼，她哪裏有資格不開心？蔓蔓，我說過了，你不用在意她，如果她再找你麻煩，你就來找我！”
“我……好吧，不過靖寒你也不要為了我跟初小姐鬧矛盾，雖然當年的事情她……”
林蔓蔓頓了頓，終究還是嘆了口氣。
“一切都過去了，我也不想因為我，讓你們夫妻之間生了間隙，你回去以後好好跟初小姐解釋一下吧。”
看着滿臉自責，堅韌又不失柔美的林蔓蔓，蘇靖寒心中的那股火在躁動。
如果不是初瓷，如果不是她從中作梗把蔓蔓趕出國去，蔓蔓又何必受這麼多年的苦？
就這蔓蔓竟然也沒有怨恨她，只是再度被威脅的時候心裏咽不下這口氣偽造了幾張假照片氣了氣她，實在是太善良了！
初瓷要是有林蔓蔓一半……不對！哪怕只有十分之一，他們現在也不會鬧成這個樣子！
要是初瓷能夠悔改，認認真真地給蔓蔓道歉……
蘇靖寒本來跟林蔓蔓聊天聊的很愉快，只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不止一次想到初瓷，可怕的是他還沒有發覺。
可蘇靖寒的變化怎麼會逃得過林蔓蔓的眼睛？
她原本是想展露自己善解人意的一面，順便刷一波好感，可誰想到，蘇靖寒剛剛竟然一直在發獃？
不會是在想……
意識到某種可能，林蔓蔓臉都變了。
不可能！這麼多年，蘇靖寒不是一直都喜歡她嗎？
初瓷算什麼東西？
就算好不容易讓蘇靖寒娶了她，可蘇靖寒心裏不一直都裝着她？
林蔓蔓心中憤憤不平，可那種不好的預感卻是越來越強烈。
畢竟她確實出國了好多年，這些年的時間，就算蘇靖寒還沒有愛上初瓷，可卻足以在他心中留下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