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染歌猜測,治療凌寒

第二十章:染歌猜測,治療凌寒

“家主,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侍從深吸了幾口氣,才將事情原委慢慢道出。

雲楚瀾聽到雲染歌一腳將五品地玄的白明踢飛出去,暗眸湛亮,鬍子一抖,頓時兩手一拍,大喝道:“踢得好啊!”

容光煥發,拍手稱讚,一語四字,中氣十足。

雲傾塵嘴角一抽,歌兒真是…

“家主……”侍從頭上冒出黑線,我說家主大人,你有沒有聽清楚重點啊?重點啊。

侍從憋了許久,沒能忍住,不由得輕聲提醒道:“家主,那個,染歌小姐一腳踢殘的人,是右丞相府的少爺,劍聖白擎天的孫子啊。”

劍聖白擎天啊,這染歌小姐,膽子也忒大了點,還真是敢下腳,什麼人都敢踢。

“哼——”誰知,雲楚瀾揮動袖袍負手在後,怒道:“他白擎天的孫子就是孫子,老子的孫子就不是孫子了嗎,他的孫子有爺爺疼,老子的孫子,就沒有爺爺愛了啊!”

侍從聞言,臉色黑了黑,這關係混亂的。

雲楚瀾哼了哼了,袖袍狠揮,退後一步,在身邊的大椅坐下,“別人怕他白擎天,老夫可不怕,我就坐在這裏,等着白擎天來找老夫理論!”

他雲楚瀾活了一輩子,還沒怕過誰,難道他的孫女就該任由他白明欺負,還不還手嗎?這是個什麼歪道理!

這侍從聽得一愣一愣,竟然忘記了說,這後面還有堇蓮殿下出手制止,以及染歌小姐身後的紅衣隨從炎焓,這至關重要的一段。

這邊雲染歌已經帶着炎焓進了府,一路步子未停,來到書房。

一踏入書房雲染歌就看到自家爺爺和大哥站在書房內,於是朗聲喊道:“爺爺,大哥,你們怎麼在這站着?”

雲傾塵微微一笑:“歌兒回來了,這半年去哪了?”

而雲楚瀾卻哼了哼:“小兔崽子總算顧家了。”

雲染歌一陣汗顏,連忙挽起自家爺爺的胳膊,往裏走,一邊走一邊哄。

雲傾塵潤眸落到炎焓身上,眸光一暗,眸心掠過一抹不知名的氣息。

炎焓微微行了一禮,感到有一股濃濃的威壓向他襲來,心下一陣冷意,雲傾塵,不簡單。

雲傾塵淡淡地說道:“進來吧。”

那邊,雲染歌已經將雲老爺子安撫好了,並且雲老爺子偶爾還會哈哈大笑,雲傾塵和炎焓進來后看到這樣其樂融融的場面皆是一笑。

雲染歌指着炎焓道:“爺爺,大哥,這是炎焓。”

雲楚瀾一愣,隨即瞪大了眼睛:“是戰王身邊的大藥師?”

炎焓神色自若的行了一禮,淡笑道:“屬下炎焓,見過雲家主。”

不在管雲楚瀾的怔愣,雲染歌望向自家大哥:“大哥,我能為你把個脈嗎?”

雲傾塵一愣,嘴角漾起一抹淡笑:“當然可以。”說完還配合的伸出手腕,雲傾塵的手腕並不像北樓炎冥的手腕那般堅韌剛強,反而清麗如玉,白皙勝雪,泛着柔和的光芒。

雲染歌抽離出一絲精神力,順着他的手腕探向丹田,雲傾塵剛下意識的反抗,就聽到雲染歌清涼的聲音說:“不要反抗。”

精神力越探越深,深及丹田,卻被丹田內一道碧綠色的光,擋住不得前進,這光……雲染歌驚訝地將精神力撤回來,面色微沉,清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雲傾塵看到她如此臉色,心中一嘆,還是瞞不過她。

而雲楚瀾和炎焓就只能幹着急了。

雲染歌看了一會,收回目光,心裏驟起波瀾,先天異能行者!大哥是先天異能行者!怎麼會?

雲染歌喝了口茶,淡淡地問道:“大哥,不打算解釋解釋嗎?”他是木系異能行者,自身經脈肯定早就被治好了。

炎焓心裏瞭然,異能行者!這個認知讓他驚訝,同時,也讓他釋然,沒想到這裏還藏着異能行者。

而雲楚瀾就只能傻傻地坐在那裏了,雲傾塵心下一震,無奈地開口道:“歌兒不是猜到了嗎?”

得到他的肯定,雲染歌微微嘆了口氣:“那二哥也是嗎?”

“是,他是雷系。”

雲染歌再度嘆了口氣:“你和爺爺都有事瞞我對嗎?”

雲楚瀾:“!”並不是他不想說,只是真相太過沉重。

雲傾塵手指微微摩挲着,緩緩地笑了起來:“那歌兒猜猜是什麼?”

雲染歌思量了一下,細長的指尖點着右手食指上的那抹紅,摩挲着。

沉默了半晌,雲染歌不確定的開口:“母親將我的靈魂分出了一靈一魂,留在了這裏,所以這個世界的雲染歌才不會修鍊,而華夏的九宮染歌卻是個修鍊天才,我曾經在古籍上看到過分魂之法,那是一種禁忌秘術,母親動用了它,她多半已經……”多半已經不在了。只是後來這半句,雲染歌無論如何都說不下去了,話語更在喉頭,半吞半咽的甚是難受。

雲傾塵苦澀一笑:“歌兒真聰明啊。母親確實不在了,只是父親他還不知道。”

雲楚瀾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顯然是沒想到她會猜到。

雲染歌笑了笑:“我會找到父親的。我會讓他知道他的女兒回來了,他的女兒如今已經可獨當一面了。”

雲楚瀾咽了咽口水,更咽了一下,那雙渾濁的蒼眸似有淚光閃閃發光,更有欣慰隱藏其中。

炎焓心頭一縮,有些難受,連他都一陣難受,更遑論她的親人。

雲染歌笑道:“那歌兒就不為大哥治療了,帶歌兒去看二哥吧。”

雲傾塵點了點頭,回頭看了雲楚瀾一眼,見他坐在那裏閉目養神儘是疲憊,便抿了抿唇,帶他們離去了。

三人來到凌寒院,凌寒院上的牌匾是雲傾寒親自寫的,字跡十分潦草,看得出主人是個不負風雅,活潑跳脫的人。

一路走來,直至入屋都沒人說話,雲染歌坐到床邊,一手為雲傾寒把着脈,一邊打量着她這位排行老二的哥哥,其實這個哥哥也就比她大兩歲,若真要說起來自家大哥也才十八歲,與容錦同歲,而二哥也不過是十六歲的少年。

他清秀而俊朗的容貌,俊美的臉龐,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白皙的皮膚,聽大哥說他有一雙彷彿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若寒星,而此刻卻緊緊閉着。直挺的鼻樑,唇色緋然,櫻色薄唇經常帶着明朗笑容,此刻卻蒼白如紙,似乎一碰就碎,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稜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是讓人心動。一襲淡紫色長袍,剪裁得體的袖口上綉着幾朵三色堇,更襯得少年笑意天下。

雲染歌嘆了口氣,臉色一正,從空間裏取出一顆九轉還魂丹,遞給炎焓吩咐道:“接下來我會運用光系異能將二哥體內的毒素和傷治好,只是我剛剛重生歸來,異能陷入了暫時性間歇,還沒有恢復,所以倘若我到時候堅持不下去,你便九轉還魂丹餵給我二哥。”

炎焓心下一肅,點了點頭:“是,雲小姐放心。”

“大哥,幫我把二哥扶起來做修鍊狀。”

雲染歌與雲傾寒對面而坐,兩人四掌相對,四眸緊閉,一道白光閃過,強勁的異能順着雲傾寒的胳膊灌入他的身體,一下子向身體深處四散開來,光穿過一根根筋脈,掠過一片片血液,毫不留情的將附在上面的毒素剝離,帶到雲傾寒左手食指處,而雲染歌的異能每挪一寸,她的臉色就蒼白一寸,纖長濃密的睫毛輕顫,光潔的額頭上也滴下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雲傾塵想為她拭去卻也知道不可打擾,雲傾寒潔白無瑕的手指漸漸地被黑色浸染,就是這時候。

雲染歌鬆開雲傾寒的一隻手,一手化出鳳尾華陽針,咽了咽乾涸的喉嚨,遞給炎焓:“在他手上扎一下,把毒逼出來。”

炎焓連忙照做,黑色的血液瞬間溢出,猶如滴墨,雲傾塵的臉色已經冷的不成樣子,他身上的異能威壓也漸漸加重。

雲染歌皺了皺眉,心下一陣驚訝,大哥的毀滅指數好像不低,他的異能修為恐怕也不弱,清了清發疼的嗓子,輕聲提醒道:“大哥,凝神。”

雲傾塵猛然驚醒,瞬間收回了威壓,周身氣息再次沉寂,猶如之前一般波瀾不驚,柔和清淺。

炎焓微微鬆了口氣,也很驚訝,能讓他一個準君階感到壓力,這雲大公子的實力……恐怕,不比墨影差。墨影是誅神君王一段,而主上則是誅神君王九段,不知道還有沒有更高的修為,肯定會有吧,只是他們不知道罷了,世界之大,誰能說得准呢。

待最後一滴血滴下,雲染歌的手已經開始顫抖,她嘴角漾起一抹苦笑,看來她還真得好好調養一下她的身體了。

她的身體開始搖晃,雲傾塵和炎焓眼疾手快地一人扶住她,一人將九轉還魂丹餵給雲傾寒。看到這雲染歌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她這一睡就睡了四天,外界都急壞了,而她的神識此時卻在青蓮空間裏泡澡,聽着白染和小傢伙吵鬧,和凌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其實凌蒼早就醒了,她成功突破了神獸,此刻她正化作了人形,雲染歌不得不承認,即便凌蒼化作了人形,也是個美婦人。

她此刻身穿藏綠色的長裙,懶懶的坐在河岸邊的軟榻上,簡單又不失大雅,嫵媚雍容,身形凹凸有致,殊璃清麗的玉顏上帶着慵懶,顯現出了女人的嫵媚,勾魂懾魄,讓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難忘的卻是那一雙漠然的明媚冷眸。明眸屬於蒼綠色,月光皎潔,仿若一片草原般蒼翠,身上總散發著淡淡的悠悠的清然的自然的薄荷香,周身似有似無的威嚴預示着她的不凡。

她突然想起來,小傢伙還沒名字,跟她說起的時候,凌蒼一愣,大概還沒想好,便提議名字由她這個主人來取,便取了乘風二字,凌乘風,取自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一句,凌蒼欣然接受。

四天的療養讓她的身體恢復到了極致,她懶懶的伸了個懶腰,伸到一半驟然停在那裏,一陣驚呼:“完了,我把容錦給忘了。”

凌蒼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你也有忘了的時候。”

白染也是一陣大笑,而小乘風不懂大人們在幹什麼,但也跟着笑起來。

雲染歌咬牙切齒地說:“你們別笑了,快跟我出去。”這樣也挺好,凌蒼想。

說著雲染歌抱着白染,凌蒼抱着自家孩子,一道白光閃過,眾人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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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色殿妃之絕世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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