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詭異鈴聲4
?更新時間:2011-11-15
蘇瑞心頭陡然一震,她聽得十分真切,這個聲音,並不是剛才那個公鴨嗓,竟然是和她同寢室的沈嘉
月!
沈嘉月,怎麼會是她?
剛才,那個公鴨嗓去哪了?手機里傳來的腳步聲從消失到再度響起的時間間隔是那麼短,不可能那麼
巧合地錯過了。除非……除非公鴨嗓和沈嘉月就是同一個人!
蘇瑞突然想起了昨晚的噩夢。直到現在,她都不能肯定,那究竟是一場噩夢還是現實中真實發生的事
情。如果以邏輯思維來推斷,那肯定是一場噩夢。但如果以她的親身感受來推斷,那肯定是真實發生的事
情。
難道,沈嘉月真的被“鬼上身”了?想到那個兩眼慘白、縫住嘴唇的恐怖頭顱,蘇瑞不由四肢發冷,
全身的血液彷彿都要凝固了。
然而,恐怖不僅僅於此。蘇瑞幾乎可以肯定,那個睡着的女子,就是她自己。而沈嘉月,不,是上了
沈嘉月身上的那個恐怖頭顱,正在伺機生吞活剝她。至少,在手機裏面,傳達的信息就是這樣的。
手機裏面,沈嘉月再叫了兩聲,看蘇瑞還是沒有反應,冷笑了幾聲……果然,這幾聲冷笑暴露了她的
原形,是那個公鴨嗓的冷笑聲。
緊接着,聽到沈嘉月“啊”的一聲尖叫,彷彿運足了力氣,提着什麼東西狠狠地砸向睡着的女子。手
機里傳來鈍器砸在人頭上和女子慘叫的混合雜音。女子的慘叫里中充滿了痛苦,撕心裂肺、肝膽俱裂般,
彷彿千萬個冤魂聚集在一起,恐怖到了極點!
對蘇瑞來說,慘叫聲的震撼力是如此之強,以至於她情不自禁地也慘叫了一聲。這時,她才發現,她
叫出來的聲音,竟然和手機里傳來的慘叫聲極為相似!
手機的聲音還在繼續。沈嘉月沒理女子的慘叫聲,依然有條不紊地拿着鈍器一下一下很有耐心地砸着
“好痛啊”,床上的女子發出了她人生中最後的聲音。之後,就再也沒有發出聲音了。手機里傳來鈍
器與骨頭相撞擊后發出的沉悶的聲響。偶爾,還能聽到骨頭破碎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嘉月才停止了瘋狂的破壞。手機里死一樣的寂靜,只聽到沈嘉月粗粗的喘氣聲。
此時的蘇瑞,被手機里傳來的聲響嚇得全身癱軟,動都不敢動一下。短暫的沉靜后,手機里再度傳來
細微卻清晰的聲音。
她聽到有人在吮吸的聲音。
她聽到有人在撕咬的聲音。
她聽到有人在咀嚼的聲音。
然後,蘇瑞的腸胃裏一陣翻騰,“哇”的一聲,吐了起來,穢.物直接吐在了床上,臭氣熏天。
也許,是這種臭氣刺激了蘇瑞。一向有潔癖的她,竟然鼓起了勇氣,從床上爬起,緩緩地挪動身體。
她挪到星星的床頭邊,彷彿虛脫了般仰面躺倒。
手機,自然不敢再握在手裏,在挪動時就故意鬆了手,任它摔在地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電話?
是惡作劇嗎?是的話,打電話的人又是誰?能把她和沈嘉月的聲音模仿得那麼逼真,只能是身邊的熟
人。究竟是誰呢?
怕就怕這不是惡作劇。不是的話,那這電話又預示着什麼?
蘇瑞想不通。她只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太莫名其妙了,也太可怕了,很可能會有什麼的噩運降臨
在自己身上。
但為什麼是她?為什麼偏偏是她?蘇瑞為人行事一向風斂低調,與世無爭,卻還是惹來了這麼恐怖的
無妄之災。
一陣倦意襲來,蘇瑞頭昏腦漲,緩緩閉上了眼睛。
就在她閉上眼睛沒多久,大廳的門“吱呀”一聲地被推開了,響起了腳步聲。
蘇瑞心裏一緊,大氣都不敢出。腳步聲越來越近,隨着腳步聲,她聞到一股熟悉的清新的橘子香水味
……那是沈嘉月常用的安娜蘇香水。真的是沈嘉月!
她聽到沈嘉月輕輕推了推她的身子,問道:“蘇瑞,蘇瑞,睡著了?”
這場景,就和剛才手機中一模一樣!
難道,剛才那個手機電話,並不是惡作劇,而是未來將發生的事情的提前演示?
蘇瑞頭皮一陣發麻,一股涼氣從腳底直透腦門。現在的她,哪裏還敢發出半點聲響,只能勉強保持着
那個姿勢裝睡。
沈嘉月叫了幾聲,沒叫醒蘇瑞,站在那裏,沉默了一會,忽然笑了笑。
是那種不懷好意的惡毒的冷笑!
她的笑聲,果然是公鴨嗓般的笑聲!
蘇瑞心跳一陣狂亂,瘋狂悸動,彷彿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使她透不過氣來。
沈嘉月笑完后,並沒有直接攻擊蘇瑞,而是轉身走向寢室大廳,“嗒嗒”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和手機里的情節一模一樣!蘇瑞相信,沈嘉月再次回來時,手上肯定會多了一件鈍器,多件一個謀殺
她的兇器。
刻不容緩,機會稍縱即逝!蘇瑞不再遲疑,強撐着疲軟的身體,緩緩從床上爬起來,一隻手捂住因為
嘔吐得厲害而痙攣的胃,一隻手扶住床頭,搖搖擺擺地從卧室中走出來。她要抓住這點空隙,迅速逃離這
個讓她魂飛魄散的女生寢室!
弱不禁風的蘇瑞,顫巍巍地走出卧室,邁着有些變形的腳步,總算穿過了大廳走到了門口。纖細蒼白
的手指顫抖着觸摸到大門,好不容易才把門推開。
門開了,閃爍不定的各種光線隨着大門的轉動紛紛穿梭出去,湮沒在門外沉沉的黑暗世界裏。
門外,佇立着一個人影,直勾勾地望着蘇瑞。即使沒有卧室里透出來的黯淡光亮,蘇瑞憑感覺也知道
門外的人影就是沈嘉月。
沈嘉月直挺挺地站在蘇瑞面前,面無表情,兩眼發直,看得蘇瑞心裏直發冷。
蘇瑞沉不住氣,顫抖着聲音說道:“是你啊,怎麼站在這裏一點聲音都沒有,嚇了我一跳。”
“是嗎?”沈嘉月依然一臉肅穆,彷彿在審問犯人般說道:“剛才我還看到你睡得正熟,怎麼,就醒
了?”
“是啊……有點冷……胃痛……就醒了……”蘇瑞的舌頭變得遲鈍了起來。
“哦,那多注意點,身體重要。”沈嘉月低頭瞧了瞧手上拿着的東西,似乎也有些不安。
蘇瑞這時才注意到,沈嘉月的手上拿把個大號的鐵鎚,散發著烏黑的金屬光澤,在明暗不定的光線下
尤為顯眼。
蘇瑞大腦一陣暈厥,莫名的對那個鐵鎚心生畏懼之心。是的,手機里撞擊頭骨的鈍器,就是這把鐵鎚
無疑了。
一切的一切,是那麼雷同,絕非虛構。
“你怎麼了?”沈嘉月冷冷地問道,全然沒有半點熱情。
“我……我頭有些暈。”蘇瑞揉着太陽穴,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你拿着這麼大的鐵鎚做什麼?”
沈嘉月似乎沒想到蘇瑞會直接問她,愣住了,茫然地看着手上的鐵鎚,沉默了一會,緩緩地說道:“
我發現我的床鋪有些鬆動了,借了個鐵鎚,想把那些釘子釘牢些。”
沈嘉月說完,似乎自己也覺得這個理由不夠好,馬上轉移話題問道:“你……這麼晚了,還準備出去
?”
蘇瑞看了一眼懸挂在大廳的石英鐘,指針指向了十一點,說道:“原來這麼晚了……”
“是啊,這麼晚,出去做什麼?”沈嘉月一句就堵住了蘇瑞的嘴,“你就這樣站着,不讓我進去?”
蘇瑞如夢方醒,退後了兩步:“哦,快進來,快進來。你看,我這腦子,竟然讓你一直站在門外。”
進來后,沈嘉月隨手把門關上,慢慢地走進卧室。
蘇瑞站在那裏,獃獃地站了一會,咬了咬牙,正打算打開門溜走,沈嘉月在身後叫道:“蘇瑞,還站
在那裏做什麼?還想出去?”
蘇瑞回過身,看到沈嘉月站在卧室門口,直勾勾地望着她。心中一寒,腳步改變了方向,身不由己般
走進了卧室。
沈嘉月走到床鋪邊,看到蘇瑞床上嘔吐出來的穢.物,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麼,提起鐵鎚對着床鋪一
陣猛砸。
蘇瑞站在一邊,呆若木雞地望着沈嘉月,進退兩難。
沉悶的鐵鎚擊打聲在寢室里迴響,一聲聲彷彿擊打在蘇瑞得心坎上,聽得她心驚肉跳。
忽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鈴聲:“我曾經愛過這樣一個男人……他說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鈴聲是從蘇瑞手裏掉在地上的那個手機發出來的,閃爍着淡淡的藍色熒光。
就在鈴聲響起后,蘇瑞的頭腦一陣眩暈。蘇瑞使勁地晃了晃腦袋,用力睜開眼睛。
還是在她的寢室里,還是在十二月的深夜裏,還是只有鐵鎚擊打聲和手機鈴聲。
然而,一切都不同了。
站在那裏揮動鐵鎚的人,並不是沈嘉月,而是那個反覆在她面前出現的恐怖鬼頭。一樣慘白沒有瞳孔
的眼睛,一樣枯黃散亂的長發,一樣沒有鼻子的扁平的臉,唯一不同的是,原本被縫住的兩片嘴唇不見了
,沿着針孔剪掉了,露出一張血淋淋的大嘴,尖銳的黃牙直往外翻。
這個鬼頭,根本就沒有看鐵鎚的落處,而是一直幽幽地盯着蘇瑞。
床鋪上,臉朝下趴着一個女子的身體,而鐵鎚的落處正是那個女子的後腦。蘇瑞雖然看不清女子的面
容,但憑着體形、服飾,她還是能肯定,那個女子才是真正的沈嘉月,身體正隨着鐵鎚的擊打慢慢融入床
板里。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瑞退後了幾步,軟綿綿地靠在星星的床鋪上,目瞪口呆,整個人彷彿被抽幹了,腦海里一片空白。
手機的鈴聲還在繼續:“他說的每句話……我都會當真……他說最愛我的唇……”
聽到“唇”字時,鬼頭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舔沒有嘴唇的嘴角,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憤怒,手上的
鐵鎚猛地加力,差點把床板打斷。
響了一會兒,鈴聲終於停止了。
隨着鈴聲的結束,那個鬼頭的影像漸漸淡化、褪色,取而代之的是沈嘉月的容顏。
蘇瑞驚恐地望着這一切,揉了揉眼睛,果然還是沈嘉月。只是,沈嘉月怎麼會變得如此古怪?
蘇瑞不敢再想下去,連滾帶爬地跑出寢室,直往外沖。
剛出卧室,蘇瑞差點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定睛一看,卻是小妖。
只是,這個小妖,怎麼……怎麼渾身是血?
小妖面無表情,兩眼僵直,直勾勾地望着蘇瑞。這神情,就和沈嘉月一模一樣。
小妖口裏正在咀嚼着什麼,幾縷鮮紅的液體從她嘴角流淌了下來。
蘇瑞怪叫一聲,用盡全身力氣,推了小妖一把,直奔大門沖了過去。
拉開大門,門口一個人影擋住了蘇瑞,正是溫柔嬌氣的星星。蘇瑞彷彿見到了救星一般,一下子就抱
住了星星。
“星星,沈嘉月和小妖她們兩個……”
還沒等話說完,蘇瑞就感覺到不對勁。星星的身體,怎麼如此的冷?似乎抱着一塊冰山般,冷得蘇瑞
直打哆嗦。而且,星星的個頭,怎麼會比平常要高出一些?
蘇瑞猛然鬆開,退後一步,驚惶失措地望着星星。星星站在陰影中,正巧擋住了蘇瑞的去路。她的臉
上,同樣的面無表情,同樣的兩眼僵直。
最重要的是星星的腳……星星的腳,竟然是懸浮的,根本就沒有踩在實地上,怪不得感覺個頭要比平
常高出許多。
蘇瑞嚇得魂飛魄散,感到了徹底的絕望。
沒有退路了。
沈嘉月、小妖、星星,三個鬼魅似的幽靈,分三個方向,一步步逼近了蘇瑞。
蘇瑞被逼到了陽台上,對着三人大喊道:“不要過來!”
三個幽靈,卻彷彿沒聽到她的喊聲般,一個個惡毒地冷笑,繼續逼近。
“不要過來……”蘇瑞哭了起來,兩隻腳跨到了欄杆上。
這裏是三樓,離地面足有六七米,而地面又是堅硬的水泥地,跳下去的結果可想而知。不到萬不得已
,蘇瑞並不想跳下去。但此時,她已無路可逃了……
幽靈們站住了,聚在一起,似乎在商量着什麼。
蘇瑞心中冒出一絲希望,也許,她們能放過自己。或者,自己的喊聲,能使其他的女生們過來。
她似乎聽到其他女生的說話聲和腳步聲,正急匆匆地趕來。
然而,鈴聲再度響起。三個幽靈似乎受了鈴聲的刺激,一個個彷彿加了油的賽車,風馳電掣般突然沖
鋒。
蘇瑞想也沒想,兩腿本能地用力一蹬,整個身體躍出了陽台,跌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深淵中。
很快,黑暗中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還有柔軟的**與堅硬的水泥重重撞擊的沉悶聲響。
20xx年12月9日,深夜,陽光綠景小區。
蘇雅從睡夢中被驚醒,冷汗淋淋,渾身直打哆嗦。
似乎是一剎那的事,蘇雅的心臟彷彿被突然被人.插.上了一把尖刀,鋒利的刀尖一直刺到了她內心最
柔軟的地方,疼得她直冒冷汗。
是心痛?可是,蘇雅卻從來都沒有過心痛的病史。而且,這種痛很奇怪,似乎只持續了短短的幾秒就
消失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雅惘然地望着窗外被流光溢彩的霓虹點綴得繁花似錦的南江夜色,心裏隱隱升騰出許多不安。睡也
不是,坐也不是,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這種感覺很微妙,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難以描述,令人提心
吊膽,惴惴不安,神思恍惚。
難道,和那塊血玉有關?
以前,方媛是一朵素雅的雪蓮,雖然骨子裏冷冰冰的,但外表至少還保持着芬芳清麗的假象。自從她
得到那塊血玉后,徹頭徹尾地撕去了那些偽裝,一天到晚都緘默不語,若有所思,經常一個人坐在蘑菇亭
發獃。
兩個月後,蘇雅找了個借口離開了441女生寢室。本質上,方媛和蘇雅一樣,都是那種內心驕傲、有
着強烈自尊心的女孩。所不同的是,蘇雅自小家境殷實,用不着看別人眼色,為人行事我行我素,特立獨
行,根本就不去考慮別人的感受。而方媛出身貧寒,儘管心高氣傲,在現實生活面前不得不有所收斂,用
虛假的笑容和虛偽的言辭來掩飾和保護自己。
那晚,蘇雅睡著了,方媛被神秘人小古引誘到附屬醫院的地下室。這個地下室,有着當年抗戰時期為
了保護傷員修建的機關。不知怎的,被小古發現了,稍稍改裝後用來囚禁掉入陷阱的方媛和何劍輝。何劍
輝注射事先準備好的劇毒藥水,激發出自身潛力,打開囚籠放走了方媛。而他自己,卻因為毒性發作,嗜
血成性,和來歷不明的神秘人小古浴血肉搏,想必也是凶多吉少。
奇怪的是,蕭強帶着刑警們找到方媛所說的地下室時,卻只看到一地的血跡,還有一些被撕咬下來的
人肉碎片,並沒有找到何劍輝與小古的屍體。何劍輝和小古的下落,成了一個無人能解的謎。如果不是秦
月在一旁證實方媛所說非虛,壓根就沒人會相信方媛所說的話。確實,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就算是方媛
自己,要不是親身經歷的話也無法相信。
當蘇雅聽到方媛說徐天就是高智商罪犯何劍輝時,當場就驚愕得說不出話來。有人說,人性本善;有
人說,人性本惡。何劍輝這個人,卻是至善與極惡的綜合體,實在令人費解。他可以為了興趣毫不在意拿
別人的生命做試驗,他也可以為了單相思的情感而全心全意投入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對他來說,這個塵
世的功名利祿,不過是一陣浮雲。他所苦苦尋覓的,是內心世界的純潔宮殿。
得知何劍輝為了救方媛寧願犧牲自己的生命,在那一刻,蘇雅竟然有些憐憫何劍輝。她似乎能理解何
劍輝,這個在精神世界中被所有人遺棄的孤兒,其實是一無所有,終其一生,不過是想找個值得深愛的人
一起攜手面對人生的風風雨雨。
蘇雅嘆了口氣,揉了揉心臟的部位。一切感覺良好,剛才那種絞痛似乎只是曇花一現。但她的心緒,
卻怎麼也沉靜不下來。剛才那種絞痛的感覺實在太強烈,以至於她有種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被切割而去的感
覺。
站起來蹦了蹦,活動下筋骨,一切正常,身體並沒有什麼不適。既然不是身體的原因,那是什麼原因
蘇雅想起了一個很古老的傳說。傳說中,有些人,無論隔得多遠,都能穿越空間的距離感受到至親去
世的痛苦。這種傳說,和西方流傳的心靈感應有些相似。
難道,有哪個親人剛才過世了?彷彿是驗證她的想法般,蘇雅的心臟一陣緊縮,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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