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男人終於爆發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男人終於爆發了

趙昶帶着蘇鯉回到雲錦,就住進了他們曾經住過的別院。

蘇鯉方一進去,就看到墨五和星辰,還有青雲姑姑都站在院子裏等她。

星辰迎上來,恭謹地施禮,“星辰不辱使命,已經把皇貴妃安全送進宮中。”

蘇鯉頷首,看向青雲姑姑,“青雲姑姑可有受傷?”

青雲姑姑搖頭,臉色卻有些暗淡,“殿下不必擔心我,此番是我等沒有守住‘鳳離宮’,還請殿下責罰。”

“是我大意,不是你們的錯。這次‘鳳羽衛’死傷不少,我有責任。”

青雲姑姑低下頭,“為殿下而死,這是她們的榮耀。殿下不必自責!”

蘇鯉眼眸深沉,“有件事我必須給你們個解釋,都進屋說吧!”

青雲姑姑和星辰頷首,大家都進入了屋子。

蘇鯉坐定后,就把平度山此行所發生的事向青雲和星辰說了一遍,當然也包括星逸的死。

半晌了,青雲姑姑和星辰都沒有說話。

星辰抬起頭,認真看向蘇鯉,“我們‘蛇母族’人是殿下的親衛,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至於財寶……自然由殿下作主便好。若是以區區少量財寶換得密道的永遠封閉,也是值得的!”

趙昶正沉默地品着茶,忽然聽到星辰嘴裏說‘少量財寶’,他一下子瞪大眼。抬起頭急忙看向星辰,“你方才說什麼?封住密道的只是‘蛇母族’人留下的少量財寶?那也就是說,平度山還有其他寶藏?”

星辰不明所以,脫口而出,“那是自然,石婆婆早已將祖先積攢的寶藏分藏到各處,密道口只是極少一部分,即便失去也不可惜。”

趙昶聞言立馬瞪向蘇鯉。

蘇鯉品着茶,淡淡地抬起眼眸,“現在你心時好受點了嗎?”

趙昶立馬咧開嘴笑了,那傲驕的姿態立馬又回來了,“即便如此,那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南宮扶蘇。”

說完,趙昶放下茶盞就大跨步朝外走。

“趙昶!”蘇鯉立馬叫住他。

趙昶回頭,蘇鯉臉上帶着警告,“你敢去,我就不原諒你……”

她已經將那一處的財富贈與了哥哥,助他恢復國力,而且密道也炸了,趙昶還要去搶掠,這算什麼事?出爾反爾,不是直接打她的臉嗎?

可趙昶卻覺得蘇鯉對南宮戩和南宮扶蘇未免太過寬容了。他們,可是敵人啊!怎麼能容忍他們帶走寶藏?若是南祥國富民強了,說不定又要對中寧用兵。

蘇鯉倏地站起來,“阿霑,南宮扶蘇已經以帝王之尊發下誓言,他有生之年絕不會馬踏中寧。這些年,南祥已經國庫空虛,百姓苦不堪言,我贈與寶藏,也是想讓他修養生息。若是南祥窮兵黷武,必犯中寧。

你此時可不要犯糊塗!星辰說的對,那些許的財寶算什麼?好歹密道已被毀,南宮扶蘇再不會從密道運兵。你若不放心,待他們離去,我陪你再去一趟平度山查看可好?”

趙昶慢慢轉過身,臉上滿是委屈,“你把我想像成什麼人了?你不會以為我要去找孟驚天攛掇他進山剿匪吧?

你允了南宮扶蘇的事,我怎會出爾反爾打你的臉?我是去看看阿熠,晚上想帶你們娘兒倆去逛街,你竟把我往壞處想。”

蘇鯉抿着嘴笑了,“那你快去吧!阿熠方才被孟伯伯接走,現在應該在‘明月樓’。”

趙昶哼一聲,深深看了蘇鯉一眼,背着手走了。

蘇鯉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散了。

她甚是疲憊地坐在椅子上,兩手揉着額頭。

青雲姑姑此時輕輕道,“殿下是擔心承俊親王殿下會心疼那批財寶,暗中帶人去劫掠?”

蘇鯉苦笑着,“這事他幹得出來。”

青雲姑姑卻笑了,“我瞧着承俊親王即便心有不甘,也絕不會去暗中劫掠。既然是殿下允下的,他就絕不會做讓殿下名譽受損之事。”

蘇鯉或許是太在乎哥哥,所以誤會趙昶了。瞧他臨走前那一眼,竟然滿是委屈和傷心,好象她極不相信他不理解他似的。

蘇鯉自我安慰,“沒事,待他回來,我便向他道歉,這傢伙不記仇!”

青雲姑姑抿嘴笑着,目光瞟了瞟室內,“既然殿下的身份已經恢復,在世人眼裏你現在就是承俊親王妃,況且皇上已經下了旨意……”

青雲姑姑說完,便站起來從懷裏掏出聖旨,恭敬地遞給蘇鯉。

“這是星辰把皇貴妃安全護送入宮,我與她在京城匯合,此番臨行前,皇上給殿下的密旨,說,你一看便知。”

蘇鯉臉色肅然,一下子坐椅子上站起來接了聖旨。

她鄭重地打開,細細地品讀,最後一臉釋然地嘆了口氣。

“世上最知我的人,非皇貴妃莫屬。”

青雲姑姑和星辰自然不會看聖旨的內容,見蘇鯉臉下一派釋然,她們似是也猜到了什麼。

星辰笑着說,“不管殿下今後是什麼身份,我們都會終生追隨殿下,殿下永遠是我們的主子。”

蘇鯉收起聖旨,唇角笑着打趣道,“既然依舊奉我為主,那我可就真的為你們做主了,青雲姑姑這次回雲錦,便不用再跟我回京城了。孟伯伯一直期盼你能留在雲錦,我答應他了。”

青雲姑姑一下子紅了臉,“殿下,千萬不可,我都已經人老珠黃,不願再連累他了。”

蘇鯉認真看着她,“難道你就不想三少爺叫你一聲娘嗎?他小時候被小夥伴們欺負,就是因為他沒娘。他整天滿大街找娘,青雲姑姑就不心疼他嗎?”

青雲姑姑紅了眼圈,別過臉,“他如今已經長大了,更不需要娘了,我根本沒必要再出現在他的生活里。”

“可惜,孩子再大,也想知道自己的出處。”蘇鯉說著,下巴往外一抬,“青雲姑姑看看牆角蹲着那個是誰?恐怕孟伯伯已經把實情告訴他了。”

青雲姑姑一震,急忙轉頭向外看。

就見大門口的牆角,三少爺孟驚天正耷拉着腦袋蹲在那裏,眼眸時不時地往屋裏瞟,那樣子定然是在打青雲姑姑。”

星辰高興了,“姑姑,你趕快過去。三少爺心性單純,你若不理他,他恐怕會很傷心。既然他自已都打來了,姑姑也該打開心結,認下他。”

青雲姑姑再忍不住抽噎起來,孟驚天定是看到了她,慢騰騰從牆解脫站起來,甚是彆扭又忍不住地朝屋裏挪動,星辰一把把青雲姑姑推出屋門。

青雲姑姑抹着眼淚,臉上卻是笑着,迎上三少爺,“驚天……”

三少爺這半年在京城,已經磨鍊的更加壯實了,他耷拉着大腦袋,聲音嗡里嗡氣,“你真的是我娘?”

青雲姑姑點頭,“我是你娘……我一直不曾來見你,更不曾認你,你可是怨我?”

孟驚天抬起臉,搖頭,“爹說,娘是個善良的人,你是迫不得已才離開我,並不是真的不要我。”

青雲姑姑一聽,哭泣一聲,急忙把三少爺攬進懷裏。

三少爺甚是彆扭地掙扎了下,最終把腦袋擱在青雲姑姑懷裏不動了。

蘇鯉和星辰對視一眼,兩人眼裏都有了淚花,都替青雲姑姑高興。

蘇鯉對星辰道,“此番回京后,我便向墨家提親,將你許給墨五……北定王府小郡主裴明珠沒看上他,可能會與他退婚。她不稀罕,咱稀罕。墨五雖悶騷,但心裏亮堂。你若願意,我便成全你們。”

星辰一下子紅了臉,深深低下頭,“誰稀罕他。”

蘇鯉打趣,“既然你不稀罕,那此事就作罷。”

“不,我……”

星辰窘的不行,瞧蘇鯉笑的眉眼歡歡,知道她是故意的,不行扭捏了一把,“就請殿下為星辰作主吧!”

說完,她竟似不勝羞澀,便跑了出去。

蘇鯉在身後哈哈大笑。

一直到晚上,趙昶才牽着趙熠從孟家回來。

此時已過了晚膳時辰,趙昶一進門就不看蘇鯉,似是累極了,神色鬱郁,轉身就進了浴房。

蘇鯉一把扯過趙熠,“你們一直在孟爺爺的家中待到現在?”

趙熠打了個哈欠,“娘,父王是不是生氣了?一直賴在孟爺爺家中不走,若不是孟爺爺催他,他還不願回來呢!”

蘇鯉心下瞭然。

這個男人果然生氣了,在使小性呢!

蘇鯉照顧趙熠睡下,見趙昶還未從浴房出來,她便端了一壺酒,慢騰騰地走在月光下,在院子裏自斟自飲。

她在思索,要不要對趙昶開誠而公地談談她與南宮扶蘇的關係?

趙昶故意拖沓到很久才從浴房出來,回到房中,竟然不見蘇鯉,他的心一下子提起來。忘了自己還在拿喬,然後四處尋找。

趙昶奔到院子裏,見蘇鯉倚在葡萄樹下,眼望着明月,端着酒杯自斟自飲,遺世獨立般,身影顯得特別孤寂。

趙昶的心猛地一顫,心中的那點鬱郁一下子就散了。

他慢慢踱過去,伸手就奪過了蘇鯉手中的酒杯,“借酒消愁,只會愁上加愁。”

蘇鯉任由他奪去酒杯,回眸看了他一眼,“阿霑,你是不是特別不理解我對南宮扶蘇的寬容?他是敵國的皇帝,我不但沒設法擒獲,反而還以寶藏相贈?放虎歸山,沒有讓你派兵把他繳殺在平度谷?”

趙昶嘆息一聲,“南祥王若是能輕易就被繳殺,那他就不是南祥王了。他既然敢來,自然就不怕我派兵圍堵。我只是特別不明白,他為何執意要將你和阿熠帶回南祥?為何他讓阿熠叫他舅舅?”

這一刻,蘇鯉覺得她不能再隱瞞下去了。

特別是皇上的那道聖旨,要讓她自己選擇做誰?

她必須在鳳女王和承俊親王妃之間,做出選擇。

蘇鯉想想,皇上做的也沒錯。畢竟當時陰差陽錯,在世人的眼裏,鳳驚鳴才是鳳女王殿下。她如今已背叛中寧,京城再容不下她了。而若要做回鳳輕隱,便就是趙昶的妻,一輩子再無鳳女王的尊貴。

“阿霑,南宮扶蘇和南宮戩都是我前世的哥哥。”

趙昶渾身一震,“你說什麼?”

蘇鯉轉頭認真地看着他,“阿霑,你可知我為何一直沒有恢復記憶嗎?”

趙昶臉色不好看,“為何?”

蘇鯉道,“我不是鳳輕隱,她已經死了,我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所謂借屍還魂……”

趙昶一下子側過身去。

蘇鯉抿了抿唇,決定繼續說下去,“我沒有她的記憶,所以我永遠也記不起自己是誰?我原名就叫蘇鯉,來自軍醫世家,所謂始皇後傳人,那一手‘縫合術’,在前世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始皇后墓是我開啟的,只有我能識得那墓前的碑文,皆是因為我和始皇後來自同一個地方……”

趙昶愕然地轉頭看她。

蘇鯉眼眸不與他對視,直接轉向別處。

“我前世是被火藥炸死的,可謂粉身碎骨。我的哥哥,在我祭日去為了祭掃時,為了救下滿車的孩子與歹徒搏命,他二人也死了。在同一天魂穿到了南祥扶蘇和南宮戩的身上……

如今,他們識出了我,所以才要帶我回南祥。阿熠是我的兒子,他們視若已出,想把我們一起接走。”

“他們休想!”趙昶一聲暴喝,眼睛都紅了,“你是我的妻,阿熠是我的兒,我不管他們是你的誰?這一生,誰都別想把你們從我身邊帶走。”

蘇鯉無奈地看着他,“阿霑,我不是真正鳳輕隱……”

趙昶不等蘇鯉說完,就蠻橫地把她拉進自己懷裏,好象怕她隨時要離開似的,手勁極大,恨不能把蘇鯉刻進自己骨髓里。

“我不管前世你是誰?今生你只是我的妻……鳳輕隱也罷,蘇鯉也罷,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我面前,我認準了你,此生就要與你一起度過。阿鯉,你若去南祥,我必生無可戀。若不死,必得把南祥的天捅個大窟窿,我非親手宰了南宮扶蘇和南宮戩不可!”

趙昶發著狠,讓蘇鯉絲毫不懷疑,他能做得出。

她緊緊拽着他的衣襟,“你真不嫌棄我是……”

趙昶猛地把她鬆開,兩手緊緊抓着她的肩頭,目光象刀子一般瞪着她。

“阿鯉,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新婚之夜?我現在就要……”

趙昶說完,一把攔腰抱起蘇鯉就往屋裏飛奔。

蘇鯉目瞪口呆,“阿霑,你先聽我說,皇上給了我密旨,讓我自己身份,你若不嫌棄我,那我就選擇……”

蘇鯉話未說完,就被趙昶撂到床上,他欺身壓上去,雙目沉沉,“你要怎樣選擇?”

蘇鯉深深地看着他,“你若不嫌棄我,我就選擇做鳳輕隱;你若介意,我就做回鳳女王。此生孤老終生,再不踏進承俊親王府半步。”

趙昶一下子吻住她。

這個男人終於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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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世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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