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與南宮扶蘇交易

第二百三十一章與南宮扶蘇交易

“只是阿鯉,石婆婆告訴你的藏寶地址具體在什麼位置?”

蘇鯉猛地轉頭,警惕地瞪着他,“你問這個做什麼?”

趙昶一抬下巴,“南宮肅好象要去炸‘蛇母族’人的祖墳地……如今那裏可是這平度谷唯一完好的地方了。”

蘇鯉一看,果然,有侍衛抱着炸藥去了祠堂。

雖然平度山因機關被毀,唯石婆婆住的山洞和祠堂還在,祠堂的後面就是‘蛇母族’人的祖墳地。如今南宮肅找不到寶藏,就要去炸祠堂。

他不會以為寶藏真的就藏在祠堂里吧?

蘇鯉想沒想又要躥出去。

趙昶伸手又急急地拖住她,“你先別急,瞧,山頭又來了人。”

蘇鯉立馬抬頭望去,就見南宮戩的身後慢慢又走出來一個人。

只見他月白色的錦袍勾勒着瘦削的身體,面目清俊文秀,神色不驚不詫,果然沉穩有度,帶着帝王的風範。

竟然是南宮扶蘇。

蘇鯉的眼神有些虛晃。

南宮扶蘇倒背着手,穩穩地站在平度山頂淡淡地開口,“皇叔還是不死心?如此折騰死人,就不怕遭天譴嗎?”

南宮肅一看到南宮扶蘇就怒目圓瞪,“皇侄真是好的很呢!從我手中騙得了半塊虎符,如今又來看我的笑話,別以為你登上皇位就能把我怎麼樣?南宮扶蘇,你還嫩得很!”

南宮扶蘇依舊淡淡的,“我從來沒想將皇叔怎樣,只是皇叔不甘心,在南祥稱王稱霸慣了,耐不住寂寞。阿戩方才不是已經都說了嗎?只要皇叔安分守已,南祥還是有你一席之地的。”

“我呸!”南宮肅甚是粗魯地朝着南宮扶蘇吐了一口濃痰,“一山不容二虎,你若真容得下我,又何需在邊境陳兵二十萬?你不就是想阻止我再回南祥奪權嗎?或者,你早就有預謀,欲置趙昶於死地。如今他果真死了,你又動了馬踏中寧的心思?”

蘇鯉聽到這裏,與趙昶對視一眼,心一下子提起來。

南宮扶蘇淺淺一笑,“怎麼,區區二十萬兵馬,皇叔這就怕了?馬踏中寧,皇叔不是都已經做了二十多年了嗎?如今又如何?寸土未占,還落得萬民嘲笑的下場。我沒有皇叔那麼蠢!

至於趙昶,他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蘇鯉聽了,慢慢低下頭。哥哥對趙昶果然沒懷好心。

南宮肅簡直是破口大罵了,“南宮扶蘇,你別得便宜賣乖!本王如何,豈是你能置喙?若不是我一門心思與中寧對戰,你又豈能逮到機會籠絡朝臣對我釜底抽薪,讓我一敗塗地?

如今,你想如何?是置我於死地?還是也嗅到了味,也想分一杯羹?”

南宮扶蘇瞧着被南宮肅炸得面目全非的平度谷,眼眸瞟着使勁隱在暗處的成王趙勵,不由冷哼一聲。

“皇叔做事向來得風就是雨,‘蛇母族’人確實屯積了財富,可皇叔的消息看來很不準,你這般胡亂尋找,即便把整個平度山都炸了,也不會尋到寶藏。”

南宮肅聞言,扭頭兇狠地看了趙勵和星逸一眼,隨後又看向南宮扶蘇。

“難不成皇侄有本事能尋到這寶藏?”

南宮扶蘇輕輕側身往後一示意,緊接着一個婢女就把趙熠推到他面前。

趙熠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瞅着下面,神色不見害怕,但小臉上再無對南宮扶蘇的恭謹和笑意。

南宮扶蘇牽着趙熠,對着下面朗聲道,“小鯉,我把阿熠帶來了,我知道你就在下面,出來吧!”

蘇鯉與趙昶對視一眼,她現在似乎已經明白了南宮扶蘇的用意,她前世的這個哥哥,果真比南宮戩有心機謀略。

南宮肅聽到此話,臉色一變,急忙轉身朝自己身後看。

蘇鯉昂揚地從山拗子裏走出來,她的身後站着趙昶。

南宮扶蘇唇角上揚,微微地笑了。

南宮肅卻有些氣急敗壞地瞪着蘇鯉和趙昶,“原來是鳳女王和承俊親王……嗬,你竟沒有死!來人,把他倆給我拿下。”

立馬有侍衛持劍上前,圍住蘇鯉和趙昶。

趙昶上前一步並肩與蘇鯉站在一起,他抽出‘銀龍’,姿態說不盡的瀟洒,“我沒死,是不是很令攝政王失望?”

說完,他眼眸一挑看向山頭的南宮扶蘇和南宮戩,“我沒死,或許更令南祥王失望吧?”

南宮扶蘇卻抿嘴一笑,“你若真死了,才是令本王失望呢!”

趙熠一瞅見自己的父王和娘親,大眼睛一亮,立馬璀璨生輝,他揮手就扔下了南宮扶蘇給他買的糖葫蘆。

蘇鯉絲毫不在意南宮肅侍衛的威脅,抬頭直盯着南宮扶蘇,“南祥王想要如何?”

南宮扶蘇定定地瞧着蘇鯉,半晌了都保持着沉默,南宮戩自從蘇鯉和趙昶出現就微垂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南宮扶蘇臉上顯出一絲無奈,“小鯉,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何必又如此稱呼?阿戩都已經告訴我了,我此番來中寧,就是為了你和阿熠。”

蘇鯉心一硬,“我是趙昶的妻子,阿熠的娘親,我與南祥王有何關係?勞煩你專門為了我和阿熠跑來中寧一趟?你此番帶阿熠過來,不就是想與我做交易,讓我說出‘蛇母族’人藏寶的位置嗎?”

南宮扶蘇身子一僵,眉心一皺,看着蘇鯉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趙熠卻仰頭看了他一眼,“舅舅,娘親說的可是真的?”

南宮扶蘇並沒有回答趙熠的問話,他甚至有點不敢看孩子清澈的眼神,一路之上,他都扮着好舅舅的角色,只是現在……

他不得不收起懷柔的手段,就事論事。

“那女王殿下可想與我做這個交易?”

此話一出,南宮戩倏地扭頭看向他,“皇上……”

南宮扶蘇壓低聲音,“‘蛇母族’人的寶藏對南祥更重要,若是小鯉能詳實地說出位置,我們會事半功倍。以後,我再向她解釋便是。只是……”

說著,南宮扶蘇突然扭頭看向南宮戩,語氣帶着森寒,“你不是傳消息說,趙昶已經葬身火海,燒得連渣渣都不剩了嗎?如今他為何又好端端地站在這裏?”

南宮戩心裏一震,他這是要興師問罪嗎?

他急忙低下頭,恭謹地一禮,“是我的錯,當時趙昶確實已葬身火海,至於他是如何逃脫?我確實不知。我被他重傷,逃出驪園時,整個驪園都被大火吞食,我隱在門外許久,見他根本未出來,我才離開的。”

南宮扶蘇冷哼一聲別過臉。

蘇鯉心裏對南宮扶蘇失望至極。

“你把阿熠帶下來,我告訴你寶藏的位置,不過你要放我們離開。至於今後,橋歸橋,路歸路,希望南祥王再不要踏上中寧的土地。”

“好,一言為定。”

南宮扶蘇抱着趙熠突然飛身而下,南宮戩和身後的‘烈焰衛’急忙尾隨而下。

趙昶壓低聲音,“都說南祥的太子自小身子病弱,只文不武,看來傳言誤人。他不僅身子不弱,甚至還武功高強。沒想,這個世上最能裝的竟然是他。難怪南宮肅不是他的對手。”

蘇鯉心中也是駭然,她曾經試探過,她的這個哥哥根本就沒有內力,沒想是真的身藏不露。

她嘆息一聲,“總歸以後,咱們與他再無任何關係。”

趙昶詫異地看着她,“你真的要將寶藏交於他們?”

蘇鯉看也不看他,“我兒子比天下至寶更重要。”

趙昶點頭,“這是自然。”

趙勵看到蘇鯉和趙昶時,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此刻慌忙奔過來,“三弟,我被星逸蒙蔽,還請三弟救我一救?”

趙昶嘲弄地看向他,“二哥不是與攝政王都商量好了嗎?你助他拿到寶藏,他助你登上帝位。怎麼,現在二哥是反悔了?還是害怕了?”

趙勵急得額頭上都是冷汗,“三弟,我確實是被矇騙了。是她,都是星逸以寶藏為由誘我前來。三弟,你要原諒我,回京后千萬別向父皇提起,二哥糊塗啊!”

趙勵說著,甚至不顧尊卑顏面一提袍子竟然給趙昶跪下了。

蘇鯉極是震驚地看着他。

初見時的二殿下,當是怎樣的驕傲,何時竟輪到如此地步了?

隨在他身後的星逸聽到他這番話,不能置信地瞪着大眼睛,張了張口,似乎百口莫辯。曾經看着趙勵崇拜絢爛的眼神,此刻要多暗淡就有多暗淡。

對一個男人死心,怕就是這種眼神吧!

趙昶根本不為心動,“什麼話都讓二哥說盡了,瞧,星逸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趙勵跪在地上,猛地扭頭看向身後的星逸。

星逸絞着衣襟,看着趙勵森寒的眼神,腳步竟然連連往後退。

如今,她確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顛倒黑白,指鹿為馬,推卸責任,她終於看清了這個男人的嘴臉。

星逸轉身就跑。

趙勵猛地站起身,抽出匕首快跑幾步就狠狠地刺向星逸的后心。

“二殿下……”

蘇鯉看出了趙勵的意圖,急忙想喚住他,可惜,她話方一出口,星逸就口噴鮮血軟軟地倒下了。

趙昶卻重重吐出一口氣,“背叛之人,終沒有好下場。”

他這一語雙關的口氣,似乎也意指二殿下。

蘇鯉沒理他,見南宮扶蘇牽着趙熠到來,她快步迎上去,“寶藏的位置,我只想對南祥王一個人說。希望你遵守諾言,拿到寶藏,快速離開中寧。”

說完,她向趙熠伸出手。

趙熠仰頭看看南宮扶蘇,嘴裏依舊喚着,“舅舅……”

南宮扶蘇聽着趙熠的呼喚,眼中突然爆滿淚水,他親昵地摸摸趙熠的小腦袋,“難得阿熠還願意再喚我一聲舅舅……舅舅曾經對阿熠說的話,確實是舅舅的本心,舅舅一心想把你和你娘帶到南祥……”

趙熠似是沒看到南宮扶蘇眼中的淚水,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舅舅,我長大了,可以去南祥看你嗎?”

南宮扶蘇抽噎一聲,臉上突然笑了,“那舅舅因南祥等着阿熠,你可一定要來……”

趙熠重重點頭,伸出小手,“那我與舅舅一言不定,拉鉤鉤。”

南宮扶蘇心中的塊壘似乎一下子就消散了,伸出手與趙熠拉鉤鉤,“舅舅答應你娘親的話也算數,此生只要有舅舅在,南祥的鐵蹄絕不踏入中寧。”

蘇鯉伸手就把趙熠牽了過來。

她把趙熠推給趙昶,就扯着南宮扶蘇走向了另一邊。

南宮戩直盯着趙昶,語氣不善,“你是如何逃脫的?”

趙昶腰桿一挺,“怎麼,我沒死,南宮將軍是不是失望至極?鑽進荷塘的滋味如何?哦,我家的荷塘連着護城河,南宮將軍該不會是從臭氣熏天的護城河裏爬上來的吧?”

南宮戩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胸口起伏,氣的連連咳嗽不止。

趙昶得意地笑了笑,“我勸南宮將軍回南祥后也要安分守己,攝政王的下場你該看到了,他的老路,將軍可莫要重蹈覆轍。”

南宮戩氣的手握在拳,“趙昶,你不要太得意,將來會有人收拾你!”

趙昶瞟瞟蘇鯉,“我的女人收拾我,我得意直至,不勞南宮將軍操心。”

南宮戩也瞟着蘇鯉,眼眸里皆是不甘,可如今不管他如何努力,小鯉的心裏只有趙昶。前世他的確做錯了,今重算不算得了報應?

蘇鯉已經與南宮扶蘇說完,轉身毫不留戀地向趙昶走來。

她抱起趙熠,“這裏沒我們什麼事了,回去吧!”

趙昶頷首。

蘇鯉看向南宮戩,“別忘了你們曾經的兄弟情,在這個世上,無論尊卑,他永遠需要你。”

南宮戩眼圈立馬紅了,他看向南宮扶蘇,見他一直保持着與蘇鯉談話時的站姿,一動也未動。想必方才他與小鯉相認了,此番離別,他心裏定是異常難受。

南宮戩一別臉,“這裏不宜久留,你們趕緊走。”

趙昶看着南宮肅的侍衛又要蠢蠢欲動,他立馬牽住了蘇鯉的手,二人心意相通攜着趙熠一縱輕功攀着山壁就上了平度山頂。一下就消失不見。

二殿下趙勵一看趙昶走了,他看了南宮肅一眼,急忙狼狽地逃躥而去。

南宮肅冷着臉走向南宮扶蘇,“寶藏位置在哪個地方?”

南宮扶蘇斂盡情緒,臉上帶着淡淡的嘲諷轉過身,“皇叔想知道?”

“‘蛇母族’早就歸順了鳳女王,石婆婆死了,藏寶位置只有她知道。方才,你與他交易,難道她不是都告訴了你?”

南宮扶蘇臉上淡笑着,“對呀!她是告訴了我,但與皇叔何干?”

“你……”

南宮肅氣的臉一沉,他瞧着慢慢圍上來的都是自己帶來的人,足有上萬,南宮戩帶來的‘烈焰衛’不過數百,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裏。

“我勸皇上還是識相點,你若死在這裏,再多的寶藏你也得不到。”

南宮扶蘇冷哼一聲,“誰死在這裏?還不一定呢!”

說完,南宮扶蘇一聲輕嘯。

平度山頂突然湧上大批的黑甲將士,個個手裏拿着弓箭,那黑壓壓的人頭,足有五萬人。

南宮肅一下子變了臉,“你何時調來如此多的兵將?如此之多,中寧怎麼可能沒有發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顯然,南宮肅心底滿是疑惑,但更多的是恐懼。

南宮扶蘇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兵前來,不但他不知道,趙昶竟然也未發現,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南宮肅見鬼般地瞪着南宮扶蘇。

就連南宮戩也震驚地看着這些黑甲士,他知道,這確實是南祥的戰將,只是,南宮扶蘇是何時帶他們入境的?他竟絲毫沒得到消息。

此番,他不得不重新審視南宮扶蘇。

南宮扶蘇一句話也不說,直接一揮手。

山頂上萬箭齊發,南宮肅一下子駭白了臉。

蘇鯉和趙昶帶着趙熠只顧狂奔,直到離平度山十分遠了,蘇鯉才停下腳步。

趙昶歷經沙場,自然也聽到了那萬箭齊發的驚鳴聲,他臉色也極不好看。扭頭望着平度山的方向,又轉頭看向蘇鯉。

“南宮扶蘇竟然帶了如此多的人前來,我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難不成這大山之中還有暗道不成?”

他率先想到的就是這個。

蘇鯉絲毫不驚訝,“石婆婆當年答應南宮戩劫了紫陽郡主的馬車,就是通過山中密道去的南祥,如今這密道被南宮扶蘇掌握了。”

趙昶大吃一驚,他瞪了蘇鯉一會,轉身就走。

蘇鯉一把拽住他,“你不要急,他不會帶兵通過密道攻打中寧。”

趙昶臉色極不好看,“南宮扶蘇詭計多端,他騙了天下所有人,如今他掌握了密道,若是他不守信用,帶兵前來,死的可是我們中寧的將士和百姓。不可不防!”

蘇鯉依舊不慌不忙,“這密道是‘蛇母族’人發現的,當石婆婆告訴我寶藏的藏身處時,就把這密道也告訴了我。若是南宮扶蘇想要保留密道,那寶藏他一分都拿不到。”

“你是何意?”

蘇鯉嘆息一聲,“寶藏其實就藏在密道的出口處,只有炸毀密道才能取出寶藏,就看南宮扶蘇的選擇了。如今他已知我早就知曉密道的所在,你說他會選擇寶藏還是密道?”

趙昶定定地看着蘇鯉,半晌了他慢慢吐出一口氣,眼眸中帶着半是嗔怪半是寵漲的神色,突然就攔住了蘇鯉的腰,把她勾到自己懷裏,也不顧趙熠在身邊,直接就狠狠地吻住了她。

蘇鯉哧哧笑着,沒反抗。

趙熠卻一下子瞪大了眼,用舌頭舔着粉嫩的小嘴唇,“父王,娘親,你們在幹嗎?嘴裏有好東西吃嗎?”

趙昶也忍不住笑了,他不得不放開蘇鯉,低頭瞧着趙熠,“少兒不宜,閉上眼!”

趙熠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摸站小肚子,“父王,娘親,我肚子餓了,我也想吃。”

蘇鯉羞紅了臉,畢竟當著兒子的面,她笑着抱起趙熠,在他的小腮上狠狠地親了一口,“阿熠現在肚子還餓嗎?”

趙熠立馬笑的見牙不見眼,“不餓了。”

趙昶在一旁也是噴笑,他這個兒子,真是個人精。

“轟隆隆,轟隆隆……”

平度山的方向傳來的震天的聲音,趙昶與蘇鯉對視一眼,兩人心知肚明都知道了答案,不由都笑了。

“孟驚天應該被墨五帶回雲錦城了吧?咱們趕緊回去,告訴他,山裡出了匪徒,讓他趕緊帶人來剿匪。”

蘇鯉聞言一愕,然後踢了他一腳,“你敢!”

趙昶梗着脖子,“在中寧的土地上,本王有什麼不敢的?我的承俊親王府被燒成了一片廢墟,我該不該向南宮扶蘇討點建府費?想挖咱家的寶,不留點買路財,他能順利地把寶藏運出去?想都別想。”

蘇鯉甚是無語地看着他,半晌了,才警告地道,“你可別太過份,小心南宮扶蘇翻臉。”

“切!”趙昶輕嗤一聲,“本王還沒怕過誰!何況是他在中寧的土地上造次,這與侵犯咱們中寧有何差別?萬不能便宜了他!”

蘇鯉有些頭疼,“我已經與他結盟,此後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毀了盟約,此後戰爭不斷,若的還是百姓。你就不能大度點?何時在乎那點小錢?”

“小錢?”趙昶一個旋身,狠瞪着蘇鯉,“‘蛇母族’積攢了五百年的財富,你竟然說是小錢?你的‘鳳離宮’如今除了咱家全部的家當,恐怕也沒有多少積蓄吧?”

蘇鯉聞言,腦中突然電石火光,“當初你把承俊親王府的全部家當都當成聘禮送入了‘鳳離宮’,不會那時就已經發現鳳驚鳴‘驪園’埋火藥了吧?所以你立馬將計就計,決定詐死逃離。其實承俊親王府損失的只是房舍,其家財一點都沒被大火燒掉……”

蘇鯉邊說邊瞪着眼,越說越覺得是這種可能。

而趙昶已經不能再聽下去了,他急忙打岔,“阿熠,你肚子餓不餓?父王餓了,走,父王帶你去吃好吃的。”

說完,趙昶從蘇鯉懷裏奪過趙熠,抱着他就跑。

蘇鯉反應過來,又氣又笑地瞪着趙昶,“趙昶,你站住,把話給我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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