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撥

撩撥

按照安錯所說,那麼,他所處這個世界是幸運的世界,所有人都很幸運,而他時宿是個例外。

多麼可笑。

可笑的同時,他卻又很慶幸,慶幸安錯的到來,慶幸還有兩個世界,能讓他看見她的存在。

時宿雖然現在很是震驚,同時也有很多的疑問,可他表面卻非常的平靜,對安錯的話,像是沒什麼反應。

時宿沉默了半晌,毫無反應的模樣讓安錯七上八下,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呢?”許久,在安錯以為他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平靜的掀起眼皮,看向她。

兩個字有些把安錯問懵了。

她一頭霧水的疑惑出聲:“什麼我呢?”

“你是哪個世界的人?”時宿漆黑的眼眸化不開的濃郁。

她是哪個世界的人?

安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自她有記憶起,就在時空管理局作為一個管理者而存在。

也許,她不存在於任何一個世界。

“我不存在於任何一個世界。”安錯思索了良久,最終給出了那麼一個答案。

聽見她的回答,時宿沒立即回話,而是望着她的雙眸愈加的深暗。

不屬於任何一個世界……

時宿斂了一下烏黑長睫,掩飾下透着詭異光芒的眼眸,淡然回話:“是嗎?”

安錯不知他心中的想法,按她所知道的事實,如實的說了出來:“時空管理局的任何人都不屬於任何一個世界,只屬於時空管理局。”

就如她所說,時空管理局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是為兩個世界服務的一個機構。

時宿停止玩弄她的頭髮,精緻的下顎落在她的肩胛骨上,幽深的眼眸聚焦在某一個角落,出神。

時空管理局的管理者,不屬於任何一個世界……

鹿亓,安錯,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在她的口中,她卻是不存在任何一個世界。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她是鹿亓又是安錯。

安錯就是死去的鹿亓,只是她忘記了她在人類世界的身份。

而且,那份記憶,是與時空管理局所做的一個交易。

交易的媒介是什麼,時宿無處可之。

但唯一確定的是,安錯就是鹿亓,鹿亓就是安錯。

而她會再次突然出現,是因為她的任務,他的跳樓,死亡。

“我也是你的任務?”時宿微涼的側臉貼在安錯的側脖頸,短短的頭髮扎着她的軟肉。

安錯在準備坦白身份的時候,早已想過他會問她這一問題。

她想過許多的答案,或者是撒謊搪塞過去,卻思考再三,她還是決定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實情。

“不是。”安錯側過頭,兩人視線互相交互,一個鄭重,一個把所有情緒壓在眼底,導致眼眸一片暗然。

安錯明顯能感覺到他身子一瞬間的僵硬。

她的心口止不住發痛。

她不想告訴他,他已經被時空管理局的人放棄。

“你不是我的任務,你是我想救的人。”唯一一個,想救的人。

她本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世界有着億萬人口,一天死亡的人數就多達幾萬,她不是聖母。

可時宿不一樣,從他跳樓死在她面前,她會莫名的止不住心痛,一直忘記不了。

時宿顯然對她的回答很是滿意,他撒嬌一般用短髮刺着她脖頸處的軟肉。

撒嬌夠了,他的臉順着她的脖頸貼上她的耳廓,魅惑低啞的嗓音在她耳蝸盤旋:“錯錯救了我呢。”

“沒,順手而已。”他的示好讓安錯有些受寵若驚的不好意思。

可,接下來的話,讓安錯有如被雷劈了一般,燒焦在原地。

“不如,我以身相許,報答錯錯的救命之恩?嗯?”

最後一個尾音上揚,魅惑且妖冶,讓安錯的身子忍不住酥軟起來。

這是,又被撩了嗎?

這傢伙什麼時候那麼開竅,情話信手拈來。

安錯趕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死死壓住那不聽使喚的心跳,給自己物理降溫。

“以身相許就算了,你答應我三個要求就好了。”安錯好聲好氣的同他商量。

“錯錯說。”時宿有些滾燙的指腹捏着她的耳垂,揉搓起來,讓安錯忍不住的想躲。

他爽快的答應,讓安錯有些猝不及防。

她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什麼要求。

她在他玩弄她耳垂下,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組織好語言開了口:“第一個要求,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不是為了任何人活,而是為了你自己。”

安錯思來想去,這個要求,是她最新實現的一個要求。

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一直是希望他活下去。

只是,後來越來越貪心,想他活在她的身邊。

時宿萬萬沒想到,她的第一個要求會是如此。

活着?

希望他活着。

這個世界,他別無所求,求的就一個她而已。

她去哪,他就去哪,她活着,他就活着。

“好。”他幽深的眼眸倒映着她期待他答應的表情,沙啞的嗓音給了她一個承諾。

他的承諾,讓安錯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氣,真怕他不答應。

“還有兩個要求呢?”他的手從她小巧的耳垂上移到了她的手。

他輕柔的牽起比他手小一倍,白嫩的手,在他的手上把玩着。

安錯已然是習慣了,沒想過掙扎脫開,而是隨意他玩,只要不是很過分的舉動。

她平淡地收回他捏着自己虎口軟肉的手,回答:“我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給你說,你先欠着。”

他兩個的話題跑得實在太快,等安錯反應過來,話題已經被他轉到了報答這上面。

“你不想知道你所處在幸運的世界一,卻過得……”那麼慘嗎?

最後的幾個字安錯實在沒忍心說出口,欲言又止的看向他,隨時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表情很淡,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一點異樣,是他掩藏得太好,還是他實在不在乎呢?

安錯看不透他。

“因為我現在身邊有錯錯了,這一切比什麼都重要。”他好似看清她心中所想,主動的解釋他剛才所說的那句話。

因為有她在他身邊,這一切,比什麼都重要。

他只有她了,她是上天唯一沒被沒收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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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嬌氣大佬后我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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