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

噩夢

萬籟俱寂的半夜,沙發上的少女隨着均勻的呼吸,嬌小的身子起起伏伏。

時宿在昏暗的燈光下睜着晦暗不明的眼眸,眼裏倒映着安錯甜美的睡顏,面無表情的俊臉不知在想什麼。

他慘白修長的手指悄然觸上她的眉頭,從眉骨一路輕柔撫摸往下,直至性感濕潤的唇瓣。

“嗯~”稍涼的指腹在她的唇上反覆摩擦,惹得睡夢中的安錯不滿的呻吟。

睡夢中的少女無意識的呻吟,讓身旁的他更為興奮。

他眼角出現一抹異常的妖冶,像是長在黑夜裏出沒是妖孽,瘋狂變態:“死了的錯錯,一樣的美。”

他執起沙發一旁的水果刀,對着自己的指腹就是一刀,一個小小的口子就出現在中指指腹上面。

若仔細看,他的中指指腹,還有已經結疤了的傷痕,同樣打小的直徑。

血紅的血液像是血珍珠凝聚在指腹,他紅着一雙眼,嘴角攜着詭異的瘋狂,帶血的指腹摸在她的嘴唇上,鮮艷紅潤。

望着這一幕,他眼底的執念更加肆意跳躍,痴迷不堪。

“好看。”他指腹反覆摩挲着她的唇面,時不時按壓下,嘴裏呢喃出聲。

他凝着她的臉龐,眼裏的興奮逐漸轉化為陰鷙。

他的手來到她潔嫩的脖頸處,遊走着,瞬間眼眸一暗,掐住她的脖頸,陰森冷出:“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

睡夢中的安錯感覺全身周圍一陣陰冷,突然脖子被掐住,喘不過氣來。

她難受的深喘着呼吸猛然睜開眼,卻見時宿像是失去了神智,暴虐的掐着她的脖頸。

“是…我…咳咳…時宿…”安錯一個勁的拍打着快把她掐死的時宿,卻見他仍然沉寂在自己的世界。

“放…放…開……嗯…”安錯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可脖子上的手卻仍在用力,不斷奪取她的呼吸。

安錯慌了,她蹬着腿,雙手不停扒拉着他的手,想讓他放開,卻於事無補。

她慢慢的失去了呼吸。

“時宿。”沙發上,安錯猛的坐直了身子大喊了一聲。

額間冷汗泠泠,安錯呼吸不穩氣急難受的撫上自己的脖子,發現完好無損。

是夢嗎?

可是夢裏的場景太過真實了,以至於讓安錯仍感覺到脖子處被卡住的感覺仍存在。

但她同時慶幸,這只是一場夢而已。

“幸好是一場夢。”安錯深呼了一口氣,向四周望去。

她已然不在了客廳,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一間簡約,以黑色為主稍大的卧室。

她此時就坐在黑色的大床上,可周圍並沒有時宿的身影。

他去哪了?

安錯掃視了一眼牆上的鐘錶,卻是半夜三點過。

這時間點,他不睡覺,去哪了?

安錯疑惑的下了床,因為沒有拖鞋,就那麼光着腳走出了房間。

走廊上隨着一盞盞的燈光,顯得沒有那麼黑暗。

她四處張望,卻不見一個人影。

“時宿?”她緩緩走下樓,叫喚着時宿的名字,卻不見有人應她。

正當安錯疑惑時,一樓的一間狹小的房間內有燈光亮着。

安錯向其它房間看去,唯獨只有這一間房間亮着。

難道他在裏面?

安錯如此想着,抬起腳步逐漸走進那間房子。

走進房間的安錯被這眼前的一幕怔愣開了。

她以為這可能是個雜物間,卻是個茶室,裏面種滿了茶,房樑上像一個溫棚,滋養着茶,一股清香的茶味在裏面顯得格外濃郁。

不過它卻留出了一條小道路,道路通往一間敞開着的門,門口冒着一股冷氣,吹着門口的茶花。

在家裏養茶?

安錯心中埋下一個疑惑,隨着這個疑惑,她慢慢的朝那扇敞開的門走去。

剛靠近那一扇門,映入眼帘的是一層層往下的石梯,一股冷氣直逼她來。

難道是冷藏室?

“時宿?”安錯小心翼翼的叫着時宿,邊往下走。

剛踏進石梯,寒冷包圍住她的全身,刺骨的冷深入皮膚。

安錯忍不住的抱緊自己,兩支胳膊摩擦着互相取暖。

她的叫喚並沒有得到回應,安錯想轉身離開,剛邁出步伐,她就立馬停住了。

她有種預感,這裏不止冷藏室那麼簡單。

她又重新抬起腳步,繼續往下走去。

大概走了幾十個石梯,來到了一間牆上全是寒冰的室內,正中間擺着一個冰棺,冰棺裏面躺着兩個人。

安錯看着這一幕,再也邁不開步伐。

因為,冰棺裏面的兩個人,是“她”,還有時宿。

“時宿。”安錯更咽的從喉嚨里艱難地溢出的兩個字。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她顫抖着雙腿朝冰棺走去,眼前的一幕更加刺痛着她的雙眼。

閉着雙眼的時宿俊逸的臉龐上覆上一層冰霜,烏黑的睫毛以及一雙劍眉。

甚至是他的唇被凍得蒼白,他卻仍然抱着屍體不撒手。

原來,他說的那句,他跟她的屍體睡了整整兩年,是真的,一點誇張的成分都沒有。

安錯感覺眼角一陣濕潤,眼見淚水快要掉落,她趕緊抹去。

“時宿?”她彎下腰,伸出一隻手推了推時宿,卻不見他有任何反應。

安錯瞬間就慌了,她加大了力氣推他,他還是紋絲不動。

安錯伸手去觸碰他的皮膚,還有溫度。

“我這是救了一個祖宗吧。”安錯壓下心底的酸澀,一邊去分開一屍一人,卻不管怎麼樣,時宿就是死不撒手。

安錯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他那麼喜歡的屍體,是她還是不是她?

安錯不再搬動他們,小心翼翼的放下他后,她抬起手腕,手腕上的時空管理局的特製手錶出現。

她把手錶對準“她”的屍體,按下手錶最旁邊的一個小按鈕,瞬間,那一屍體直接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既然能創造出她,也能把她毀滅。

做完這一切,安錯鬆了口氣,再次走到冰棺面前,對着裏面快成為冷凍人的時宿,不知是何表情。

以安錯的力氣,把他背走,或者把他抱走,是萬萬不可能的。

只有……

拖着走。

說行動就行動,安錯用勁全力,把時宿拖拽了出來。

一路上,時宿被安錯拖着,來到石梯后,她就犯了難了。

扔下他?或者……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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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嬌氣大佬后我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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