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時宿
“時哥哥,她是誰?”小女孩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佔有欲的拉着時宿的衣袖,一臉敵意的看着她。
安錯同樣也打量着她,十五六歲的年紀,姣好的鵝蛋臉,稚嫩白得似雪的肌膚,微卷齊肩的棕色發襯得一張小臉耀眼不已。
不過,她給安錯一種熟悉感,可她確定她不認識她,也沒見過。
時宿見小女孩在打量她,不耐的抽離開被拉着的衣袖,對着身旁的臨崖吩咐:“把小姐送回去。”
“是。”臨崖恭敬的回應。
話畢,就對着小女孩雖客氣卻強勢的說:“虞小姐,請跟我走吧。”
“我才不要,我要跟時哥哥在一起。”小女孩話是對着臨崖說的,卻仍瞪着一雙杏眼警惕的看着安錯。
十五歲的年紀,卻對時宿有着少女的佔有欲。
時宿沒看出來,安錯可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她才離開兩年,他身邊就有了追求者,魅力四射啊。
安錯冷不丁地白了時宿一眼,整得他不明所以。
安錯忽略掉他的炙熱的目光,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看着小女孩:“小美女,你叫什麼?”
“憑什麼告訴你?”十五的小女孩不懂得怎麼偽裝,也不懂得處事之道,就那麼直言不諱的表現出對她的不滿。
安錯對她的態度並不在乎,畢竟把她當情敵了,斷然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
時宿好看的眉頭一皺,不悅之色掃了小女孩一眼,隨即對安錯出聲解釋:“秦桀的女兒,秦虞。”
秦桀的女兒?
秦桀的女兒怎麼會跟着他?
安錯迷惑的抬眼望去,想從時宿嘴裏得到一個完整的解釋,他卻彎了一下腰,僅在一秒間,就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他忍了那麼久跟她廢話已經是極限了,再說下去,他會立即死掉。
在所有人的詫異中,時宿不顧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安錯的反抗,就那麼把她公主抱,徑直離去。
“時哥哥。”
“時佬。”
異口同聲的叫喚同時響起,一個憤怒,一個焦急,卻都是在叫時宿。
“剩下的事,聽從臨崖命令。”他僅留下那麼一句話,不再回頭,抱着安錯朝夜色門口走去。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被時宿兩手固定住的不得動彈的安錯打着時宿的胸膛,叫囂着讓他放下自己。
卻不論怎麼打他,他都不為所動,更甚的,桎梏着她的雙腿的與身子強健的手臂更加緊。
“放你下來,你會乖乖的跟我走嗎?”時宿冷淡的朝安錯說出口。
他的問話讓安錯沉默了。
她的確不會跟他乖乖走,但也只是僅限於她沒有事情要完成。
她現在一走了之,不與孜菅他們說一聲,怎麼向他們交代。
而且,如果因為她,導致事情失敗怎麼辦?
要怎麼樣才能讓他放她下來?
撒嬌?
安錯想到這個,瞬間給否決掉,這實在是不太符合她御姐的風格。
暴力?
不行不行,且不說,打不打得過他,就算打過了,她也捨不得讓他受傷。
那隻剩下一個辦法了,那就是智取。
安錯一雙小鹿眼在黑夜裏狡黠的閃亮了一下。
在時宿快要把她抱到一輛拉風的車裏時,安錯瞬間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哀嚎起來:“啊…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果不其然,時宿生硬的臉龐瞬間慌張起來,焦急的大步流星的走進副駕駛車處。
這跟她想的不一樣啊,不應該立即放她下來詢問她嗎?
“哪裏痛,我看看。”說著,他護着她的頭,把她塞進了副駕駛座,作勢就要掀起她的下擺衣服。
嚇得安錯趕緊捂住,警惕的瞪着他:“你幹什麼?”
她激烈的反應讓時宿一下子反應過來他流氓一般的舉動。
可安錯的反應更顯質疑,她原本痛苦的臉色變成一張小野貓警惕的看着她,哪裏還有痛苦。
“不痛了?”時宿一雙深沉的眼眸看不見任何情緒,他語調淡淡的像是家常一般問着她。
聽見他的質問,原本一臉警惕着他的臉瞬間痛苦的扭曲起來,雙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啊啊,好痛,我想……”
“去廁所?”安錯的話還未說完,時宿冷冷的打斷她剩下的話。
這一接話,倒是打得安錯一個措手不及。
這是看穿了她的小把戲?
“對對,我要去上廁所,讓一讓。”只要她死不承認,他也拿自己沒辦法。
“安錯,別挑戰我的耐心。”他極為嚴肅的念着她的名字。
這一句話,讓安錯有些慫了,收斂了一下行為,懦弱的反駁:“我真的肚子痛,想…”
“錯錯,我好累。”安錯還沒說完,他俊朗的臉埋在她的脖頸處,悶哼出聲。
他的話顯得是那麼的有氣無力,幾乎整個腦袋的重量都在她的身上。
她坐在副駕駛座上,承受着他的依靠,不再動彈。
安錯在時空管理局的兩年,一直東奔西跑,做着最骯髒的棘手的事,比如處理兩個世界殺人放火的事情。
要不是孜菅的求情,她恐怕會和蘇檸的下場一樣,轉世投胎。
而作為懲罰,她不能使用時空管理局的影像,也不能接觸有關他的任何一切。
原本她會一直這樣繼續下去,堅持個五年,會再次得到他的消息。
慕澤,也就是所謂的001回來了。
他提出與她合作,一同抓捕十幾年前從世界二偷渡到世界一,破壞世界一秩序的偷渡者,霍旭,他們稱之他為鼠。
這隻鼠掩藏的很好,慕澤尋找了他八年,只尋到一點他的氣味。
他躲在陰暗的角落,密謀着什麼東西,根據他的所有的行動來看,他是想主宰兩界。
而局長也同意了慕澤的要求,給了她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就是這個機會,才得以讓她回來。
今天她才與孜菅匆匆忙忙的來與慕澤匯合,也是他們的第一次行動,卻想不到他也在。
她原本打算等這次任務一過,再去與他坦白,沒想,會那麼快的遇見。
她遇見他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現在過的並不好,沒有像她所告訴他的那樣,考一個好大學,過着平凡人的生活。
也許,他已經接了秦桀的班。
“我回來,時宿。”簡單而平淡的三個字,卻是如此的沉重。
她回來了,再次回到了他的身邊,他沒有再一次被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