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鬼碰瓷兒
為了防止那兩個鬼差中途變卦,我一直守在急救室外,直到一群熙熙攘攘吵鬧的人聲充斥在整個樓道。
我往外走去,迎面走來一男一女,歲數較大,後面跟着幾個年紀與我相仿的紅男綠女。
待他們走近,我趕緊迎上去,哎喲,igo(不是我是狗的意思,是哎呦,我去的意思,有點文化的樣子好嗎?)這不是我們人道中年不如意,多喝陳釀配枸杞的台長閆世清閆大官人嗎?
“領導,您怎麼來這兒?來這裏是...?”這個點兒不是該和台里的其他領導在桑拿會所嗎?我心想着。
“小高啊,你怎麼也在這兒?家裏人還是?”閆台長似乎很着急,但面子上禮儀一定還是要到位的。
“我路過救了一個女孩兒,發生嚴重的交通事故,還在裏面搶救。”我把我做雷鋒的事情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還指了指急救室裏面。
“什麼?靜兒是你救的?”閆台長很是激動。
“這?裏面的姑娘是您…?”我倒是有些明白了,開始揣起明白裝糊塗。
“是我的寶貝女兒啊,這是她的媽媽,”閆台長指了指旁邊的婦人,珠光寶氣,貴婦做派。
“阿姨您好,您好,阿姨您不用擔心,醫生正在全力搶救,我相信令愛一定化險為夷,”我獻殷勤着眼前這個渾身毫無廣場舞大媽氣質的高貴婦人。因為鄙人堅信,在搞定一個優雅的女孩之前,請先搞定你跳着優雅的廣場舞的丈母娘吧,筆記,這塊兒你們一定要記着。
而幾個年輕人,也都嚷嚷着佳靜怎麼樣了,佳靜怎麼樣了。原來這個女孩兒叫閆佳靜,名字還不錯。閆佳靜高亢,高亢閆佳靜,名字聽起來還挺有夫妻相的。你們說?
閆台長心神不定像個祈鵝一樣踱來踱去,樣子像鵝,心裏還要祈禱,祈鵝,服氣了吧,真不是錯別字。
終於急救手術室的門打開。我們全都擁了上去,包圍了醫生。
“怎麼樣?怎麼樣,醫生,我的女兒怎麼樣了?”閆台長此時的父愛是彰顯無疑。
“病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不過還需要轉入重症病房觀察,”醫生脫下口罩,先望着閆台長,然後瞟了一眼其他人說道。
當她最後把目光落在我的臉上的時候,我終於看清楚了她,心中暗叫一聲卧槽,這不是那個pao友美女醫生嗎?我這次得好好記下她的俊俏模樣,下次割腎喇雙眼皮的時候肯定找她主刀。
就是還不知道她叫什麼?
閆台長他們欣喜若狂,隨着另外幾個醫生,護士推着病床上閉着眼睛的閆佳靜,往重症室走去。
我瞅准機會,鑽進了她們醫生休息室。
那美女醫生背影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開着屋內的水龍頭,用雙手撩着水輕輕拍打在臉上,希望藉此減輕疲勞感。這種方法很管用,也涉及到一個醫學小常識。我求學時期的同桌上課精神不太好打瞌睡的時候,我就把一大瓶硫酸潑他的臉上,他瞬間就清醒了,真的很管用哎。
“吶,給你,”待她轉過身來,我早把毛巾遞了過去。
“你來幹什麼?這裏是醫生值班室。”她把值班室說的比古代女性閨房的禁入性還要嚴重。
“我只是想來確定下那女孩兒是不是真的沒事了?”我不知道該從哪裏入手個話題,但起碼要有點談公事的樣子。
“這位先生,我已經說過一遍了,你的pao友,哦不,你的概率性女朋友生命危險肯定是沒有了,你這大可以放心。”這美女醫生把我的話如法炮製還學會舉一反三,真是操蛋的一匹啊。
“那就好,那就好,”我對她有了點興趣。
“您要沒什麼其他的事情,就請回吧,不去看看你pao…女朋友?”她像是下了逐客令,但說話還是那麼氣人。
我也知道再糾纏下去就會討人家的嫌了,但我總也不能白來一趟,於是冒着被誤會成色狼的危險,狠狠盯着她的胸部看了三秒。
得出一個珍貴的信息:她的名字叫易筱嫻。
我站起來準備告辭,突然一個小護士,風風火火跑進來,速度堪比劉翔,我們姑且也稱呼她為小劉吧。
“不好了,不好了,易醫生,太平間裏屍體少了兩具,照看停屍間的李師傅,讓我告訴你,等天亮了領導上班要及時彙報,到時候家屬怪罪下來,我們承擔不起!”小劉上氣不接下氣,但還算比較連貫的把發生的事情說了個清楚。
“怎麼會這樣?還有偷屍體的?他們要幹什麼?”易筱嫻有些不敢相信,但李師傅是個十幾年的看屍人,為人忠厚老實,當然不會惡作劇她們,但她還是看了一眼牆上的日記,不是愚人節,我作證。
“該怎麼辦呢?”饒是她專業技術一級,碰到這種事也是無可奈何。
借屍還魂,我當然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集結了那麼多的孤魂野鬼,肯定有一兩個漏網之魚,趁着出來的空閑搞點事情,否則做鬼的樂趣何在?
“這兩具屍體是不是新鮮的?”我問道,並且瞅了瞅筱嫻。
筱嫻這個稱呼,你們不要感覺哪裏不對,也不要渾身起雞皮疙瘩。雀氏紙尿褲,天才第一步,對美女一個親密的稱呼才是曖昧開始的第一步,況且我還沒叫她筱筱,嫻嫻之類的已經算是恪守人格底線了好嗎。
“什麼?新鮮?你當這是菜市場買菜?那可是屍體,”筱嫻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又感覺眼前這個人怕不是變態吧。
“腦子要轉一下啊,筱筱,我的意思是說,這兩具屍體是不是太平間的新成員?”我看了一眼小劉,又望望易筱嫻。
“他們死亡時間我們不太清楚,李師傅他也沒說,”小劉說道。
“好吧,你們不用管了,這個交給我,”為兩位白衣天使效勞當然求之不得,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貧一把。
我看了下時間快五點了,心想着得趕緊找着他們,萬一時間久了,他們要再是沾染了雨露陽光,那可就和普通的人沒有區別了。
到了太平間,我先在那些屍體身上畫了信使符,信使符相當於人類的電子郵箱。我在上面留了鬼話,翻譯成我們普通人能懂的話就是:您要附身的哥們不在,請稍後再撥,sorry!thenumberyoudialeddoesnotexist,pleasecheckitanddielater么么噠!(做人一定要恩威並施,你學到了嗎?)
我腦中的電波這會出奇的安靜,我想着,那兩個附身的死鬼,肯定已經出了醫院。於是,我往醫院外的一條林蔭大道追去,因為出醫院大門的一剎那,我腦中那股神秘的電波有了稍微異動。
我越往前走,電波波動越明顯。如我所言,果然追了一段以後,前方出現了那兩個人。
待我走近他們,他們突然倒了下去。
我靠,碰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