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自以為是

第一百三十三章 自以為是

聽着月凝霜的話,無一眼中突然多了一絲輕蔑,輕蔑一閃而過,無一繼續道。

次日。

賀府。

賀書堇匆匆回府,拿着一塊令牌快步往付明清的院中走去,兩人不知說了什麼,在和賀夫人一番談話之後,低調出了府。

往黎城而去。

宮中。

妝妃一改往日的慵懶和高度緊張的情緒以及心事重重的模樣,往榮康宮請了安后,便只帶着雲芝去了駿圓。

換了許久未穿的尋常便服,妝妃臉色多了些嬌俏可人,有太監帶着妝妃前往百駿圓的馬場,只一眼,妝妃便被一名正在馬背上英姿颯爽面容清冷的女子迷住了眼。

談不上喜歡,只是憧憬,那女子和她從前像極了,看上去便是一副不好惹的孤傲模樣,但其實最是活潑,敢愛敢恨。

一旁的雲芝似也發現了,笑道:“娘娘從前也是這般。”

“嗯。”妝妃臉上的笑意蕩漾開來。

難得遇到同自己有些相似的人,妝妃來了興趣,牽過一匹馬,追上女子道:“你是何人?”

女子破位警惕的看着眼前看上去便是不凡的妝妃冷冷的道:“與你何干!”

妝妃笑意更甚了,這女子果然和她從前一樣,敢愛敢恨,張揚,熱烈。

“是與我沒關係,但我就是想問問,莫非問問都不行!”

“你問你的,答不答是我的事,我不回答你便是!”

女子說著,高傲的抬頭,揚起馬鞭往前而去,妝妃不甘示弱,揚鞭催馬追了上去,笑得肆意張揚:“這樣如何,你我賽一場,你若輸了便告訴我,你的名字!”

女子嘴角微揚,賽馬,她還從未輸過!便答應了下來。

“好!一言為定!”

話音剛落,兩人快馬加鞭賽了起來。

“駕!”

“駕!”

“呵呵呵~”

“我的騎術可好着呢!你就認輸吧!只一個名字而已!”

“哼!我還偏就不信!”

兩人你追我趕着,馬場外的雲芝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她家娘娘自進了宮到現在從未這樣恣意過。

終於,女子難得露出笑容道:“我叫清野,駿圓的馴馬女,看你衣着不凡,來歷不簡單吧!”

“我啊!不過是深宮中的倦鳥罷了!”

“宮裏啊!那還真是,悶得要死,女人們為了一個男人拚命的搶來搶去!爭得頭破血流!”

“是啊!可惜了!我當時太過糊塗!”

兩人像久違的老友一樣,在狂奔的旅途中孜孜不倦的聊着,而後,慢慢的停了下來,走着。

清野道:“聽聞宮中有一位妝妃娘娘最是清冷平靜,淡漠如水,想來定是娘娘了。”

妝妃無奈笑笑:“是本宮卻也不是,不過,要說從前,你和本宮倒是極為相似,本宮看你也是親切!”

清野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多謝娘娘誇獎,不過,娘娘如此說倒讓我想起了一句話來。”

“什麼話?”妝妃好奇。

清野道:“伴君如伴虎。”

“嗯。”妝妃笑了,點了點頭。有些低落下來,轉移話題道:“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清野毫不猶豫的回答,而後低聲道:“可惜,他是這天地下最溫柔最優秀的人,我不配不上他,配得上他的應當是這天底下和一樣優秀的人。”

“能不能告訴我是誰?”妝妃問道。

“……”清野沉吟,丟下了頭,良久,抬頭道:“禹王殿下。”

“?!”妝妃驚訝。

清野扯了扯嘴角,眨了眨眼,嘲諷自己道:“我知道我出身低賤,連喜歡殿下都不配。”

妝妃反駁:“誰說的,這世界上只有兩情相悅,哪有什麼什麼門當戶對,只要兩個人喜歡,沒有什麼能阻止的,要是有,那你就變優秀,這樣他就看不到別人了,眼裏只有你。”

聞言,清野眼睛一亮:“你說真的?”

“嗯,當然。”妝妃不可置否的點頭。

清野道:“你不會看不起我?”

妝妃認真道:“你知道吧,進宮前人人都說我出身武家,胸無點墨,還飛揚跋扈要不是父親都不會有我今天,但那又怎麼樣,我有我自己的本事,所以,我不會看起你。”

清野聞言道:“謝謝你,你是這世上第二個不那樣看我的人。”

妝妃笑笑:“再來一次!”

“嗯!好!”清野應着。

兩人再次恣意的駕着馬奔馳在馬場上。

快馬加鞭馳騁了一番,清野和妝妃下了馬,雲芝跑上前提醒道:“娘娘,該回去了。”

聞言,妝妃笑容逐漸散去,臉上失落重現,抬頭看了看天道:“這樣好的日子真讓人羨慕呢。”

清野見狀,一時也為妝妃傷感起來,道:“娘娘若是煩悶就來駿園騎馬吧,奴婢一定陪娘娘好好奔跑一番。”

“嗯。”妝妃應着,揚起一抹微笑道:“本宮該回去了,今天多謝。”

說完,妝妃和雲芝離開了馬場,向宮裏而去,只剩下清野的聲音響在身後。

“恭送娘娘。”

再度回到宮裏,妝妃的臉上又再度沒了歡喜。

走到宮門口,正要進門,卻被一道身影攔住了腳步。

“本王聽聞妝妃娘娘今日出宮策馬!怎地不叫上父皇一起去!”

來人的聲音溫潤,妝妃回頭看去,正是一貫風流倜儻,溫潤如玉,放蕩不羈,閑散的禹王蕭霂。

妝妃笑道:“皇上政務繁忙,本宮怎能輕易打擾。”

“誒!”蕭霂輕嘆一聲不認同道:“旁人不知,本王確是知道的,本王可是聽說父皇最近得了新寵,一直椒房獨寵!如何談得上政務繁忙。”

妝妃笑笑沒有說話,蕭霂繼續道:“本王雖未見過父皇的新寵,但也不抱何希望,聽人說那人是蒙娘娘的恩才有如此榮寵。”

“欣貴人風姿綽約,花容月貌。”

“妝妃娘娘溫婉賢淑,乃是女子榜樣。”

“禹王殿下折煞本宮了,”妝妃搖了搖頭:“不過都是些謠傳罷了。”

蕭霂反駁道:“那可不盡然,不過說來本王還未曾恭喜娘娘喜得公主。”

“多謝王爺。”妝妃面色淡然。

蕭霂還想繼續說什麼,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霂兒!”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蕭霂將要出口的話,蕭霂回頭看去正是皇帝和他口中的新寵欣貴人。

蕭霂連忙擠出一絲笑容恭敬行禮道:“兒子給父皇請安。”

妝妃見狀,也福身:“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累了一天,禮就免了!”皇帝看着妝妃聲音平淡道。

欣貴人聞言,立即扶起妝妃行禮道:“嬪妾給妝妃娘娘請安,妝妃娘娘萬福金安。”

“起來吧。”妝妃抬了抬手。

“謝娘娘。”欣貴人聞言謝恩起身,又對着蕭霂道:“見過禹王殿下。”

蕭霂點了點頭,看着楚楚可憐小家碧玉的欣貴人,

同皇帝道:“兒臣恭喜父皇得了這麼一位乖巧,溫柔,小鳥依人的美人兒。”

“嗯~”皇帝點頭,神色晦暗不明,看了一眼妝妃后爽朗的大笑着輕輕捏了一下欣貴人的臉頰道:“確實小鳥依人,乖巧!”

被皇帝誇讚,欣貴人臉上閃過一抹甜蜜的嬌羞。

妝妃看在眼裏,眼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該是時候了。

笑道:“烈日當頭,皇上若是不嫌棄,不若進臣妾的宮裏坐坐。”

禹王見狀識趣的同皇帝道:“兒臣告退。”

“嗯。”皇帝低聲回答。

蕭霂退了下去,出了宮。

皇帝則抬腳進了妝妃的宮中,妝妃,欣貴人和李忠賢等宮人則緊隨其後。

進了里宮,皇帝便在上首坐下,欣貴人坐在了皇帝下側,妝妃坐在了皇帝旁邊陪着說話。

皇帝已經久未見妝妃,更久未見妝妃如今這番打扮,如今一見,眼中便多了些眷戀和回憶,驀然回首,想到了從前因為權利和妝妃發生的種種。

輕嘆一聲:“你從前最是樂觀,孤記得你喜騎馬,最愛策馬奔騰。”

妝妃沒有說話,欣貴人聞言偷偷看了眼妝妃。

妝妃看着皇帝,眼中閃過落寞,並沒有回答,而是起身道:“臣妾才自宮外回來,本不該說,可風塵僕僕難以陪伴皇上暢談,恐擾了皇上興緻。”

皇帝笑着看向妝妃,面色淡然,似有不悅道:“既然如此,愛妃便好生休息。”

說完,又對欣貴人道:“孤還有要事,晚些再來陪愛妃用膳。”

“是。”欣貴人乖巧應着。

皇帝點點頭,起身往外走去。

皇帝一走,宮中安靜了下來,欣貴人卻並未立即告別,而是瞥了瞥妝妃的香爐,妝妃道:“你知道了,皇上不許本宮有孕。”

欣貴人咬了咬唇,低下了頭。

妝妃笑笑,揚起嘴角,有些落寞道:“宮中人心,權勢一向如此,本宮無礙,你也不必可憐本宮。”

欣貴人行禮道:“嬪妾沒有可憐娘娘,只是可惜,娘娘如此好的人卻要這樣。”

妝妃沒有說話。

欣貴人道:“娘娘用得久了,身子已然虧損,嬪妾倒有一法子,用其它香料為娘娘調製出和娘娘所用香料一樣的味道,雖不能讓娘娘身子好轉,但嬪妾保證若不是懂香之人就算是宮中藝術最好的太醫也無法察覺。”

“你真有辦法!?”妝妃聞言,激動的拉住欣貴人,美眸難掩悸動。

她實在太想要一個孩子了。

五公主蕭月終歸是蘭貴妃的女兒,和她是生不出什麼母女情分的。

在宮中這麼久,因為皇上對權利的慾望被利用選進宮的女人,除了宋后,便沒有人有孩子。

妝妃有些苦澀的想着。

欣貴人見狀,心中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酸澀,高貴如妝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也遭受如此折磨,這深宮真叫人膽寒。

“嗯。”欣貴人堅定的點頭,繼續道:“而後,娘娘可找信賴之人找來良醫暗中調養身子,也許調養個一兩年也許可以。”

一兩年……

妝妃眸光暗淡了下去,放開了欣貴人的手。

時間太久了。

“娘娘,只要可以,來日方長。”欣貴人看透妝妃的想法,出言相勸。

聞言,妝妃眼眸閃動。

是啊,來日方長。

想着便笑道:“就依你所言,若是本宮身子好轉,你的恩情本宮定將銘記。”

欣貴人搖了搖頭:“娘娘已經幫了嬪妾。”

妝妃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欣貴人,此人心思縝密,只是迫於家世與麗妃,不然,恐不會差。

欣貴人看着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的妝妃,耳根一紅,她只希望能有個庇佑罷了,以後生個孩子,有個依靠就足矣。

想着,欣貴人道:“嬪妾就先告退了,香料三日後給娘娘送來。”

“嗯。”妝妃應着,對雲芝道:“替本宮好生送欣貴人回去。”

“是,娘娘。”雲芝一直聽着兩人的談話,低聲應着。

恭敬的送欣貴人出去。

另一邊。

夏答應宮裏。

兩三個妃嬪聚集在一起說著話。

其中一人道:“唉!說來這芫嬪也真是,剛得了些權力便有些不知所謂了,競敢做這樣的事!”

夏答應也道:“可不是嘛!仗着有幾分姿色和家中父兄便胡亂蹦噠,臣妾先前便遭了她的道,這才頂撞了皇後娘娘。”

另一人道:“只是這芫嬪想必還不知道她父兄的事吧?”

“應當是,不然怎會如此淡定。”

幾人正說得興起,門外麗妃卻和回去的欣貴人不小心遇到了,也聽到了幾人的話。

麗妃心裏不舒服,道:“芫嬪心地善良,素日裏便不忍責罰錯了事的人,如今才惹出這般禍事,她不過是生為主子受了責罰罷了說到底那日的事不是她的錯,你說是吧,欣妹妹。”

說著,麗妃轉頭問起欣貴人。

猛然被提及的欣貴人轉頭,面露難色,淺笑着沒有說話,雖沒說什麼,麗妃心裏卻沒來由的不滿,看着欣貴人,美眸中竟然隱隱約約有些責怪和失望。

欣貴人看得心裏難受,低下了頭,夏答應逮住機會不留餘力的諷刺。

“喲,麗妃娘娘可別這麼說,什麼怪不怪的,本小主那日瞧着那那宮女羞辱欣貴人的囂張氣焰,現在想想都替欣貴人委屈。”

“再則說,那清月是吳府自幼服侍芫嬪的,俗話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誰能保證那話不是芫嬪自個兒說的,之前嬪妾還記得芫嬪同麗妃娘娘對欣貴人那是處處幫扶,怎麼如今卻這般為難欣貴人。”

“喲”另一個妃嬪聽着也插上一嘴道:“這姐妹情誼的事誰說得准呢。”

猛然成了眾人的口頭談,欣貴人面色難看。

其中一人看着欣貴人的模樣動了惻隱之心。

“嬪妾記得不錯,芫嬪之事,欣貴人雖然受了委屈但還是不顧自身的向皇上求情了許久。這姐妹情意不是落在自己身上何必爭執。”

這話一出,一時嘰嘰喳喳的聲音停了下來。

說完,無一看着月凝霜的眸光充滿了精明:“這個女人心機深沉,知道審時度勢,也許已經知道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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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通緝后,我成了少卿的心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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