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豬圈囚
從知道狗骨吃人的事情后,我以為我們來的目的,就是斬妖除魔這種,將這狗骨處理了。
結果范姐的要求,居然這麼離譜?
不過想想也是,就算知道狗骨吃人。
吃完之後,它白天就這樣安靜的躺在這裏,澆點汽油,一把火燒成灰,它還怎麼吃人。
聽范姐的意思,她還能確認這就是她娘?
我聽着感覺有點為難,怪不得鄒女士放心的將我們送到這裏來了。
也怪不得苗七叔,不肯讓我們來。
我瞥着范姐,正想這怕是有點為難。
如果她娘是狗妖,現在變成了狗骨,可能就是死後變回了原形。
連千狐墳那些千年百年的狐仙,死後也是狐屍的樣子,變不成人形。
這具狗骨都變成了白骨了,還怎麼化成人骨?
可范姐卻瞥眼看着我:“你們想喂狗嗎?”
她語氣平靜,還溫和,更甚至帶着一點悲傷。
說得好像不是把我們餵了狗,是讓我們拿東西去喂狗一樣。
我想到那兩大筐肉,還有着那些惡狗,只得吞了吞口水。
“別以為長得好,就怎麼樣了。喂狗的時候,還不是幾塊肉的事。”范姐瞥了我們一眼,就又去燒紙了,好像半點都不知道,自己提的要求有多難。
我對這變“魔術”的事情,完全沒辦法,只得瞥眼看向凌淵。
他居然朝我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我只得答應了范姐,打算先確定一下,這狗骨是真的還是假的。
現在各種各樣的玩具都有,還有恐龍骨架能跑能動的呢,這萬一是村裡哪個惡作劇呢。
范姐雖然精明,可她年紀大了,這個時候遷墳,多少是有點希望自己死後,也能被厚葬的。
加上這是她娘的骸骨,她多少有點情感在裏面。
“你們將狗骨變成人骨的過程,我要親眼看着,還要拍下視頻做證據。”范姐卻遞了一疊燒紙給我,還提着要求:“成了之後,小鄒給你們的那個數,我可以再翻一倍。”
我接過燒紙,聽着她隨口就翻倍。
都說灰色產業暴利,果然錢在范姐眼中就是一個數目,跟這燒紙沒啥區別。
等燒了一輪,我祭祀了香火,在范姐的目光中,直接就跳進了墳坑。
這地段本來就是濕的,泥軟,又淺,我一跳進去,鞋底立馬就沾滿了濕泥,還有點浸水。
這墳坑就這麼大,我這一跳,躺着的那具狗骨震動,兩根肋骨立馬咔咔的響,跟着就和脊椎骨脫了節。
我一時也有點赫然,抬眼小心的看了一眼范姐。
她倒是無所謂,燒着紙道:“等到了晚上,它自己就好了,不用擔心。你如果要檢查了解,可以把骨頭一根根的拆開了沒關係,反正到了晚上,就又恢復成這個樣子了。”
我沒想到還能這樣,一時也有點摸不着頭腦。
從旁邊抓了把泥在手上擦了擦,雙手沾滿泥后,又扯了張紙巾,這才去撿那狗骨頭。
這看上去,就好像才死掉的趁着新鮮削下來的骨頭一樣,一點都不像是在棺材裏埋了五六十年腐蝕成的樣子。
我小心的將骨頭一根根的撿出來看了看,尤其是有接口的地方。
但就算我把這原本好像一隻狗躺在這裏的骨頭,撿成一堆柴,也沒有發現什麼。
似乎這就是一具狗骨,沒有我想像的高科技。
范姐也不急,等燒完了紙,才朝我道:“看完了,就讓阿彪帶你們去休息,在村子裏慢慢想辦法,不急在這幾天的。”
這還真的是開明的東主啊。
我撐着手從墳坑裏跳出來的時候,手指抬了一下,在旁邊一個花圈的竹篾上颳了一下。
沾着泥的手指立馬滲出了血,我假裝吃痛,落回墳坑,捏着手指甩了甩。
血水夾着泥落在狗骨上面,我又不好意思的朝范姐笑了笑。
她倒還真的挺無所謂的,瞥了一眼站在一邊依舊不動如山的凌淵,朝我伸了伸手道:“小妹,要我拉你上來嗎?”
“不用,就扎了一下。”我捏着手指,找了個地方,用力撐了一下,直接跳了出來。
這會凌淵依舊盯着墳坑裏的狗骨看,但血水落在那狗骨上面,並沒有順着血絲流動,也沒有什麼血蠕蟲出來。
我瞥了一眼凌淵,他只是目光閃了閃,從我背包後面抽出礦泉水瓶,倒着水給我洗手。
范姐是真的不急,燒完紙就帶着我們回去了。
路上還看着我的手道:“你為什麼撿骨頭之前,要沾上泥啊?”
“哦,沒有手套,糊一層泥,免得沾上病毒細菌什麼的。”我將水沖洗后,卻還是有點泥痕的手朝范姐翻了翻。
這辦法是以前奶奶告訴我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能做的,就做吧。
范姐了解的點了點頭,依舊走得很平穩。
等走到那半山坡的時候,我還是瞥了一眼那一排豬圈,這會並沒有鐵鏈聲了,挺安靜的。
隨着我們往村子裏走,後面那些惡狗,又慢慢出來了,一點點的往村子裏逼近。
但走到某個地界的時候,它們就不往裏面走了,似乎無形中劃了一道線。
我現在大概確定,這些惡狗確實是范姐養的了。
這村子裏肯定藏了什麼不能見人的秘密,有這些惡狗守着,沒有范姐他們喂狗,外人進不來,裏面的人也出不去!
“想吃豬肉?”范姐見我看,嗤笑道:“我讓阿彪安排,今天你們來,殺頭豬給你們接風壓驚啊?”
她還知道要壓驚啊!
我忙搖了搖頭:“不用,就是看着那豬圈,想起了我奶奶,她也養豬。以前都是我喂的,拎着大桶的豬食,要走好遠。”
一說到這種事情,范姐好像也跟我有了共同話題:“你這個年紀的,居然也餵過豬?現在還算好啦,以前我養豬,大冬天的還要去水田裏打豬草……”
我瞥着凌淵,然後一邊走,一邊扯着路旁的草,跟她說是什麼草,該怎麼剁,是煮久點,還是直接生餵給豬吃。
范姐確實也是吃過苦的,對那些什麼革命草啊,八角草啊,都很熟。
我們一路走回村子裏,就聊豬草還聊得挺好的。
不過一到村正中打牌的地方,范姐就被招呼着打牌去了,叫那個阿彪送我們去住的地方。
那是一棟一層的瓦屋,外面看上去紅磚舊瓦,裏面裝修得還挺不錯的,至少舒服。
三間卧房,還有客廳和廚房、餐廳,廁所是每間卧房都有。
我們去的時候,還有個六十多的老太太幫我們做好了飯。
凌淵不用吃,但這次居然破天荒的端着碗,先每個菜都嘗了一口。
這才朝我道:“吃飯吧。”
估計是怕范姐她們下了葯什麼的。
那老太太也沒有陪我們吃,也沒有說話,就默默的走了。
我腦中一堆疑惑,想問凌淵,但這是在別人的屋裏,也不好開口。
等吃完,凌淵示意我回房。
跟着直接摸出兩根狐毛,在空中一吹。
那狐毛變成了我和凌淵,居然摟抱着倒在床上。
看得我不由的眨了眨眼,瞥眼看着凌淵:“是要出去嗎?”
“嗯!”凌淵一扯被子,將那兩個假人蓋上,摟着我一轉身,直接就到了後山的豬圈那裏。
原先聽到豬圈鐵鏈響,我還好奇是不是養了幾條特別凶的狗,所以才要用鐵鏈鎖着。
這會站在豬圈邊,看着裏面被鐵鏈鎖着的……
我只感覺腳底一陣陣發冷!
那豬圈並不大,就一兩平米吧。
那圓木的豬欄木上面,掛滿了鐵鏈,連旁邊建的紅磚牆上,都有着鐵鏈。
可鐵鏈那頭鎖着的,卻是一個個蓬頭垢面的人。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