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鬥智
小山炮開始唯唯諾諾起來，完全失去了騎在我身上的氣焰。
那漢子用筷子把一些肉和菜撥開來：“這是你的，老子還沒喝酒呢，全被你造了，大爺我吃什麼？舔筷子干喝呀？”
我此時已經把第一條雞腿囫圇地吞了下去，吃的太快了，根本沒有覺的飢餓有了緩解，我的目光落在另一條雞腿上，在家的話，能吃完整條雞腿還得看心情，而現在我開始伸手去扯下一個雞腿。
那漢子用筷子按住我的手：“嘿，少爺，別呀，差不多行了誒。”
我以迅疾的速度扯下了雞腿，同時向後退了一步：“怎麼也得讓吃飽呀？吃都吃了……”
我還在說話，身後卻傳來了異樣的聲音，我轉頭看見那漢子正使勁把姑娘按在一張破床上，兩個人啥時候拉扯着到的床邊誰也不知道，我們的注意力在吃上。
姑娘使勁掙扎，漢子壓着姑娘在努力讓她順從：“你丫的一個破落戶還裝什麼冰清玉潔，老實點兒，大爺早就稀罕上你了。”
我驚愕地看着這一切，小山炮也看着，破桌子旁邊的漢子則嬉笑着罵道：“你們他娘的真猴急，嘿嘿嘿，這還有兩個孩子呢？”
床上的漢子喘着粗氣回答：“他們小比崽子懂什麼，我這是給他們開蒙，讓他們學着點兒。”
“去你大爺的。”
我罵了一聲沖了上去，我真正的並不知道他們兩個要幹什麼，只是看到那姑娘的臉憋的通紅，死活在抵抗，我明白這不是在嬉笑，特別是那漢子空出一隻手開始撕扯姑娘衣服上的扣子。
女人的身子不能隨意讓別人看，這是母親曾經的告誡，包括我在大柵欄吃銅鍋涮時看到的那一幕，都是違規越界的，更不要說現在這一幕。
我撲了過去抬腳踹向那漢子聳動的屁股，慶幸那屁股讓我重重地踹上了，那漢子一驚，回頭看向我，姑娘趁機把漢子蹬到了床下，床咔嚓一聲癱散一地，嗆鼻的灰塵讓燈光暗淡了幾分。
漢子爬起來揪住了我的衣領，我被高高地提了起來，我蹬着腿掙扎，餐桌邊上的漢子低聲喊道：“行了，野驢，你猴急的想搶孝帽子呀，先吃，一會兒迷暈了想怎麼整就怎麼整。”
叫野驢的漢子有些惱怒剛要回答，我手中的雞腿瞬間塞進他張開的嘴巴，野驢一分神，同時‘啊’了一聲，我應聲回到地面。
野驢緩過神來，也許是肉香讓他暫時忘記了剛才為什麼要對女人和孩子施暴，再或許是因為我的身份，他推了我一把，蠕動着嘴巴吃着本來是我的雞腿走向桌子。
我趔趄着坐在了地上，一雙蔥白玉手拉住了我的胳膊，一股桂花香應鼻而入。
“二蛋哥，這小蹄子勁頭還挺大，看來鐵嬤嬤這是狠了心的要讓我們調教一下？”
野驢說著坐在桌子旁，抄起酒壺就往嘴裏倒。
二蛋哼了一聲：“叫你調教不是往死里霍霍，這小蹄子可是出了名的烈性，別霍霍死了。”
野驢哼了一聲：“就這操行，看我怎麼收拾，手法對了，什麼性子都得給我收斂起來。”
二蛋俯身小聲嘀咕了一句，我沒有聽懂，但是聽到了兩個字，‘長官’。
野驢繼續哼了一聲，蠕動着嘴巴回頭看了一眼我們靠在一起的三個人。
我回敬了一個不友善的眼神，房間內暫時安靜下來，屋子外面的嘈雜聲反而響亮了很多，我轉頭看向那位姑娘，她也正好看向我，好像有碎碎地淚花在眼睫毛上閃動。
我低聲問：“姐姐，這是哪兒？”
姑娘剛要開口，一塊雞骨頭砸中了她的頭，同時一聲低聲呵斥：“別他娘的多嘴。”
我迴轉頭看向二蛋，嘴角勾起不屑的樣子：“她不說，本少爺也知道這是八大胡同，想弄小爺我，衝著我老子去的吧？”
那二人愣了一下，旋即冷笑一聲：“看來人小心眼不少，對，就是有事兒請九爺幫個忙。”
“綁架本少爺，還是幫忙的事兒，關乎人命吧？”
“誒，對了，既然知道是關乎命的事，那少爺就配合點兒，狗急了跳牆，知道吧？一不留神撕了票兒，可就是少爺自找的。”
“你們就是這衚衕的龜奴，說的好聽點兒是看家護院的，說的再好聽點兒叫你們一聲爺，但是，知道北平現在誰說了算嗎？”
“嘿，有意思，能有這口氣聊天，值得聊聊，聽少爺盤盤道。”
我用手比劃了一個槍的姿勢：“子彈說了算，這子彈還得看是誰的，您二位的不行，那叫犯法，當兵的未必行，那得看上峰有沒有命令，我老子的子彈行，想利用我老子撈人，綁架不行，我老子生平最恨別人拿自己的家人當賭注，您二位押錯了寶兒了。”
二蛋揮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停，少爺不簡單啊！我們要是現在撕了票兒，你說那九爺……”
我揮手也做了停止的動作：“我老子別看外表是個粗人，他心裏跟明鏡兒似的，你最好趕緊找後路，這裏馬上就要變天了。”
二蛋把手指在腦袋上撓了一下：“跟少爺聊天，我心裏突然冷颼颼的，你就是一個不到兩位數的孩子，能知道這麼多？”
我上面的話可以說是跟着刁五爺學的，繼續深聊下去，幼稚的語言將會不自覺的蹦出來，不聊的話，將來發生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反正直覺告訴我，我暫時是安全的，能套出是“撈人”的話題，也擺明了蘇九天有這個能力。
“那你們說說撈什麼人，我給二位爺分析分析。”
那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同時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那少爺知道德勝門外的箱屍案吧？”
我點頭：“知道，一個八歲女孩子。”
二蛋露出驚愕的神色，他的驚訝出自我的平淡回答。
“行，少爺，這個案子裏牽扯到一位朋友。”
“在北平給提供了落腳點吧？”
“少爺聰明啊，起因就是這樣的，當時咱不就是講個交情嘛，怎麼也沒成想落了個下大獄，這不是天降橫禍嗎？現在還關着呢，我們都是窮人，拿不出贖金，但是人咱得撈啊。”
“二位爺把我綁了，人還能撈的出來嗎？”
“我們就是想讓九爺幫忙給撈出來，，誒，我們一定遠走他鄉，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活着，就會有飯吃。”
“那為什麼掐的這麼准，能在我翹課的時候綁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