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拜師學武

第三十章 拜師學武

梁蕭回了房間,生了個暖爐,披了件長袍開始提筆練字,所習之字多為前世自己熟記的詩詞名句。

正當他練得投入時,窗外忽然閃過一陣黑影,隨即一陣颼颼冷風從梁蕭身旁吹過,他這才發現自己生了暖爐,卻忘記關窗戶了。

他擱置了筆,走進窗前,將門窗關好,待再次轉身,卻見一死神打扮,披着長袍,戴着連衣長帽的黑影佇立在不遠處。

因為房間裏的蠟燭並未全部點亮,所以房間內除了案台,其餘地方都一片昏暗,而那神秘黑影所站之地,更是漆黑幽暗。

作為一個現代人,鬼神之說是絕對不信的,不過這個死神打扮的黑影既能輕鬆進入自己房間,恐怕應該是個飛檐走壁輕功水上漂的高人。

“不知高人到此一游,有何指教?”梁蕭平復心情,恭敬問道。

“你就是梁蕭?”黑暗中的影子發出低沉而有磁性重疊之音。

梁蕭道:“鄙人正是——”

“好,我問你,《梅花三弄》可是你所作?”

“正是鄙人所作,不知有何不妥?還望前輩賜教。”

黑影死神一甩長袍,低沉道:“別廢話,回答我一個問題,若答對,你福澤無盡,若答錯,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這——”梁蕭還想說什麼,卻見一張畫紙隨着一紙飛鏢直刺在了桌面上。

梁蕭瞪眼望去,頓時呆立在了原地,畫紙上所畫的圖案讓他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畫卷上畫著一個歐洲女人,確切的說是女神,她穿着古希臘風格的服裝,所戴頭冠有象徵世界七大洲及五大洋的七道尖芒,高舉象徵自由的火炬,左手捧着刻有1776年7月4日的《獨立宣言》,腳下是打碎的手銬、腳鐐和鎖鏈。她象徵著自由、掙脫暴政的約束。

梁蕭一眼就看出了畫像中所畫的就是還未誕生的美國自由女神雕像,可是除了自己這個現代人,還會有誰知道?

難道這人也是穿越過來的?

“老朽只是聽我家小姐吩咐來詢問你,不用這麼詫異地看着我。若你能說出這畫像的名字,十八輩子難討得的幸運將會降臨在你身上。”

“你家小姐?”梁蕭一愣,難道是她?

梁蕭清楚記得,當初自己掉進地洞裏的時候是為了救那個開跑車的美女。當時,她是和自己一起掉進了地洞的。

難道她和自己一樣,也穿越到了古代?

重重疑惑在梁蕭心頭升起,同時讓他看到了一絲對未來的希望,是的,如果真有人和自己一樣穿越了過來,他一定要找到她。

“看似你是不知道了,既然如此,老朽便殺了你,你有何遺言要說?”黑影低沉恐怖的聲音再次傳來。

梁蕭清醒了過來,思緒複雜萬千,高聲回答:“畫中乃是自由女神像,小生可有說錯?”

黑暗中死神的影子微微顫抖了一下,沉默不語,良久方傳來低沉之音:“看來你確實是小姐要找的人,算你小子幸運,既然如此,你以後就跟着我學武吧!小姐還說,讓你安心習武,時機到了她自然會與你見面。”

梁蕭只感覺稀里糊塗的,目光緊緊盯着黑暗中的人影,心中疑雲重重。

如果那個香車美女真來了古代,那她是怎麼發現自己的?為什麼不親自來見自己?

黑影死神冷聲薄怒道:“怎麼,你還不樂意?你知不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想拜我為師,繼承我的衣缽,卻都是痴心妄想。他們只聽過老朽威名,卻連老朽的面都不曾見過。”

“這麼厲害?難不成是東方不敗,獨孤求敗?”梁蕭食指大動,表面無甚表情,但心裏卻激動興奮不已,故作疑惑問:“你真的願意教我武功?”

“自然是真的,是不是覺得在做夢?小子,實話說我真不知道小姐為什麼要找你,就你這身板,絲毫練功底子都沒有,真不是學武的料。就算老朽年事已高想找個繼承衣缽之人,那也絕對不會找你,不過小姐吩咐了,我只能照做。”

梁蕭這才明白自己是真撿大便宜了,他也不是古板之人,雙腿往地下一跪,恭敬連磕三頭:“徒兒拜見師傅……”

天上掉的餡餅你要是不吃,天理難容,梁蕭可不蠢。而且這黑衣人身後的小姐,很可能就是那個開布加迪威龍跑車的美女,若真是如此,梁蕭必定會使出渾身解數把黑衣人背後的小姐找出來。

此時此刻,他劇烈跳動的心久久難以平靜。

“既然你成了我無崖子的弟子,你就必須清楚我定下的三個規矩,一:在外人面前不許提及我的名號。二:不許過問小姐和我的事情。三:每日子時三刻最後一聲鐘聲響起前到寒山寺後面紫竹林小木屋報道。若是違反這三條的任何一條,會有額外懲罰,這懲罰不是我定的,是小姐定的。”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鐘聲最後一聲,敲好是在子時三刻敲響的,這一點梁蕭十分清楚,因為梁家祖宅就在寒山石山腳下,過去六年梁蕭一直住在那兒。

“這麼苛刻?”梁蕭苦悶撇嘴,半夜12點以後那段時間,應該是自己給姑娘們排舞的時間,現在卻要練武,看來天上仙的事程得重新安排了。

“練武要有恆心,若這點苦都吃不得,你還是趁早放棄吧!好了,今日我先回去回稟小姐,明日約定地點見面。”黑影低沉渾厚的聲音飄蕩,房間內唯獨亮着的兩隻蠟燭瞬間熄滅,隨後梁蕭只感覺一陣冷風飄過。

梁蕭知道這莫名其妙的便宜師傅走了,也不急着掌燈,靜靜坐在座位上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

直至這時,梁蕭才發現自己後背的冷汗已經浸濕了整件貼背棉衫。

在房間內又呆了一會兒,時辰早已過了午夜,但姑姑和含笑她們尚未歸來,梁蕭的肚子卻餓了。

無奈,他下樓到廚房做了些紅棗銀耳蛋湯,從庭院內往主樓望去,其餘房間都滅着燈,但惟獨暮雨菡的房間內卻還亮着,而且透過竹林還能依稀看見一披散着烏黑秀髮的女子頭枕在臂彎里,趴在窗前,望着星空。

此情此景,如詩如畫,嫻靜動人如皓月皎潔般的女子靜靠窗前,微風吹拂,一頭烏黑柔順的秀髮隨風飄蕩,那張絕世容顏遮遮掩掩,肆意被清風撫弄,一雙充滿憂鬱哀傷的美眸直盯着漆黑夜空看去,似要望穿秋水一般。

梁蕭也跟着抬頭望了望天空,星光璀璨,明月朗照,新年的第一天註定是個好天氣,只是天氣雖好,卻越發徒增傷感。

如此美妙的團圓夜,家家團聚,歡喜一堂,而自己卻和親人相隔千年,不但在除夕夜失去了未婚妻,還無故遭人冷眼。

梁蕭苦笑地望了眼三樓窗格邊靠着的絕美女子,女子似發現了梁蕭地目光,轉過腦袋,秀眸斜視了一眼,瑤鼻微皺,突地挺直了嬌軀,翹了下粉紅的小嘴,似發出了一聲冷哼,隨機嘭地一聲,小窗的門帘被關上了,絕美女子的倩影也隨之消失。

看着美女明顯生氣的行為,梁蕭有些不解,難道是自己吃獨食,她生氣了?

搖搖頭,梁蕭風捲殘雲地解決了陶碗中僅剩的蛋黃,隨後取了一隻較為精緻的小瓷碗,盛了些許紅棗銀耳端上樓去。

來到暮雨菡的閨房外,梁蕭敲響了房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和梁蕭相視而望的是一張嬌嗔薄怒的冰冷俏臉:“你來幹什麼?”

“給你送吃的,紅棗銀耳,吃了對皮膚很好。”

暮雨菡冷哼:“我皮膚好不好乾你何事,再則,你就不怕被柳芷芯知道?”

“我和她沒什麼——”梁蕭糊塗了,之前不是已經解釋清楚了嘛!她怎麼還誤會了呢?

接着,梁蕭就知道了病症在哪,只聽暮雨菡沒好氣道:“你和她沒什麼,這麼說之前你嘴上唇印的主人是另有其人了?”

此時此刻,梁蕭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這一切錯就錯在自己偷了腥不擦嘴就進家門。怪都怪柳大小姐,翹着一張粉紅小嘴引誘未成年人犯罪。

女人絕對是天底下最敏感最心細如塵的動物,據專家分析,女人對除自己以外的女人的氣味,有着狗一樣靈敏的嗅覺。

“那個,純屬誤會,小生方才是去柳家退婚的,怎麼可能與柳大小姐發生那般事情,我倒是想,只怕她不同意吧?”梁蕭故作疑問。

“你——登徒子!”暮雨菡瞧梁蕭的樣兒越發來氣,跺跺腳一把奪過盤子,嘭地將房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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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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