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世篇 第六話 身處賊窩
清晨的陽光,如同往日一般揮灑在大地上,樹枝上的鳥兒,也在嘰嘰喳喳的叫着。
此時此刻,魏花開躺在一張白色的單人床上。
“啊”
魏花開猛然驚醒,坐了起來,大口的喘着粗氣。
“這是什麼地方?”
魏花開一臉茫然的環顧四周。
自己身處在一個大概二十平米的白色房間裏,房間裏除了這一張單人床,什麼傢具用具都沒有,有的只是一旁那扇時不時還瀰漫著油漆味的古銅色窗戶。
魏花開撓了撓頭,可以說是滿頭的問號。
「我不是在陶家溝的雨台山嗎?怎麼突然在這裏了?好像那個黑影對自己做了什麼?」
「對了,想起來了,那個黑影把我打暈了,打到我肚子上,直接給我疼暈了,現在肚子還有些說不出來的隱隱作痛。」
「那個黑影,是想對我做什麼?難道是販賣人體器官的走私犯?把我帶到這裏來嘎我腰子??」
魏花開想到這裏,連忙拉起自己的衣服,仔細檢查自己上半身的每一個角落。
「還好還好,都還在,腰子還在,什麼都在。」
「誒?這衣服,怎麼不是我自己的?」
魏花開這才反應過來,低頭拉着身上的衣服,看自己身上穿着一身純白色的睡衣,上面還有些薰衣草的花香。
「好香啊,會不會是妹子的睡衣」
魏花開嘴角都開始微微上揚起來。
喳喳喳…
窗戶外傳來一陣麻雀的叫聲。
魏花開掀開了被子,起身走向了那彷彿油漆未乾的古銅色窗戶。
魏花開站在窗戶口,映入眼帘的,彷彿是一處仙境一般,眼前群山連綿起伏,樹木雜草不斷,伴隨着一陣接着一陣的霧氣騰騰。清晨的陽光明媚,風和日麗,魏花開呼吸着這來自大自然的新鮮空氣。
「咳咳咳,這窗戶,油漆刷了沒幾天吧,好重味道,真是嗆人。」
咣當!
魏花開身後的門突然打開了。
魏花開轉過頭看去。
「是他,那個黑影!」
此時此刻現在門口的,正是先前抹殺女鬼,打暈並帶走魏花開的黑衣人。
黑衣人沒有說話,一步一步的向魏花開走去,一邊又從懷裏掏出來了半包香煙。
“抽嗎?”
黑衣人給魏花開遞上去了一根。
魏花開現在彷彿腳指頭都在用力摳地的緊張,連呼吸都變得急促,連忙搖了搖頭。
“嗯。”
黑衣人收了回去,轉手就遞到了嘴邊,自己抽了起來。
“呼~”
一口煙霧繚繞從黑衣人的嘴裏吐了出來。
“我叫張坊一,你是魏花開吧?”黑衣人突然問道。
魏花開突然一驚,「他怎麼認識我?」
“嗯,我是。”
魏花開開口說話都帶着一股顫音,生怕說錯話,眼前這個不知道是人是鬼還是妖怪的“東西”,一下子就滅了自己。
“是就對了,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跟着我做事,要麼,死。”張坊一說。
「我的天,這是什麼選擇?這有的選嗎?」
“我為什麼要跟着你做事?不跟你做事,為什麼要我死?”
魏花開這下好歹是鼓起勇氣說了起來,這關乎着自由,魏花開從小無依無靠,自由慣了,反而人身自由的束縛使他很是反感。
“呼~”
“你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
做了不該做的事,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我希望你是個聰明人,你也不想下場跟你的同事一樣,你,應該會懂我的意思。”
魏花開心裏又嘀咕了起來,「這是,擺明在威脅我?許浮死的那麼慘,我怎麼會想死成那樣,那該老疼了吧,先穩住他,找機會,溜回去報警。」
“那,跟你做什麼事情?”
魏花開又顫顫巍巍的說。
“呼~”
“看來你是選好了。”張坊一說道。
張坊一熄滅了手裏頭的半根煙,右手甩了一下,打開了腰間右邊的木盒子,從裏面掏出了一根針,這根針像是比頭髮絲還要纖細,別說仔細看了,這得放在眼前才看得清這是一根針。
魏花開瞪着雙眼「他,從木盒子拿出來個什麼玩意?怎麼看不見拿的什麼?是針?」
張坊一拿着這“纖細”的針,一步一步的走到魏花開面前,拿着針在魏花開眼前晃了晃。
「我的天,真的是針,這針太細了吧?」
張坊一突然揮起針,直直的扎向了魏花開心臟位置。
“啊!”
魏花開疼得直接叫了出來「這個針這麼細,扎在身上怎麼會這麼疼?」
魏花開疼得跳了起來,雙手捂着心口,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這是什麼東西?你對我幹了什麼?”
魏花開一邊捂着心口,一邊問張坊一。
張坊一笑了一笑,蹲在魏花開面前。
“這個針,叫斷魂針,是由十二種稀有毒物煉製的銀針,只有我有解毒藥,每天按時吃藥,你你放心,你死不了,還有就是,現在的醫療技術,破解不了我的毒,你不要去做多餘的事情,免得,年紀輕輕的,就沒了,哈哈哈哈…。”
張坊一說完又大聲的笑了起來。
“你他…”
魏花開的這一句髒話還沒有說完,便又暈了過去。
“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呢,好好再睡一覺吧。”
張坊一一伸手就抓起了暈厥過去的魏花開,單手拎起一個成年人,這力氣和臂力,遠超常人幾倍。
隨後就是一甩,就把魏花開扔在了床上,走上前去,還貼心的給魏花開蓋好了被子。
張坊一站在床前,默默的又看了魏花開片刻,彷彿在思考着什麼,又搖了搖頭。
從懷裏掏出了煙,抽了起來。
又扭頭看了一眼窗外。
“哎”
張坊一一口嘆氣,靜靜的走向了門外,站在門口,關好了房門
“怎麼樣?你帶的動嗎?這可不是個好差事。”
門口外站着一個身穿一身黑色休閑裝的男人,戴着一頂黑色帽子和黑色口罩,對着張坊一說道。
張坊一站在緊閉着的門口,沉默了一會。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張坊一冷冷的說。
“呵”那黑衣男子冷笑一聲,轉身就走開了。
張坊一此時沒有任何的動作,依舊是在房門口沉默着,不知道他的心裏,究竟在思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