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心上人

第三百四十一章 心上人

商談到最後,越國三人幾乎呈現落荒而逃的局面,假說此事太過重大,他們無法做主,只得先書信回去與越帝商議。

水寒舟則再度警告最多只給三日期限,三日一過,祭服之事燕國會自行解決,越國想要共享緞花綾織造術的事兒也別想了。

剛從洛城殿出來不久,魚夢龍派來暗中跟着束辛三人的人就來與姜寶玉知會道:“越國三人似乎是朝御用尚服局處去了,恐會暗中埋伏,對姜掌衣不利,還請姜掌衣小心提防。”

“無事。”

姜寶玉想到束辛在御用尚服局受到的折磨,諒他也不敢再來一次。

更何況還是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

這三人這會兒組團過去,分明就是想親眼瞧瞧姜寶玉他們研製的緞花綾製造機到底有沒有說的那樣有用。

“就讓他們去。”

恐怕見了實物之後,他們便會真正死心,片刻不敢耽擱地去稟報越帝了。

羽林衛走後,姜寶玉本想與鄭司衣和許清夢一道回御用尚服局,可一個轉身,就對上了水寒舟那道她無法迴避的視線。

少年也不知站在那邊望了她多久,就那樣毫無避忌地盯着她看。

就連許清夢都看出來了,立時用肩膀輕輕碰了下姜寶玉道:“再這麼瞧下去,堂堂世子爺都要變成望妻石了。你快去看看吧,他與你大半年未見,定是有許多話要對你說的。”

姜寶玉瞄了水寒舟一眼,立時扭過頭來,嘟着嘴說道:“什麼大半年未見,分明昨日才見過。”

許清夢臉上露出驚訝神色,姜寶玉卻不與她解釋,挎上她胳膊便走。

“別理他,回去還好多事兒要做呢,快走吧。”

不想二人說話之間,水寒舟已經不知何時走到了兩人身前來。

姜寶玉一個抬頭,正與他迎面對上了。

卻見水寒舟並未看她,而是在盯着許清夢頭頂在看,姜寶玉順着他視線看過去,才發現他看的好像是魚夢龍給許清夢做的那支珠花。

她正自納悶兒之際,就見水寒舟唇角微翹,衝著身後暗竹摟了摟手,便見暗竹一臉嫌棄地將一精緻小盒擺在了水寒舟手上。

水寒舟便當著眾人的面將那小盒送到姜寶玉面前,道:“我親手做的,比魚夢龍的手藝要好。”

姜寶玉皺眉,好端端的,提魚夢龍作甚?

又關魚夢龍的手藝什麼事兒?

難道是什麼好吃的不成?

吃貨姜寶玉眼前一亮,興沖沖打開食盒,才發現是一支她平日嘴不待見的珠花。

珠翠繁葉間兩朵漸變的玫紅色琥珀山刺玫花,姜寶玉家裏也有首飾鋪子,跟工匠見識過,知道這種漸變色的琥珀花瓣最是難制,成品率不足一成。

尤其這山刺玫的花瓣還是重瓣,因而至少要嘗試數百次,才能做出這麼一朵花來,更何況這珠花上還有兩朵。

若真是水寒舟親手做的,那他還真是費心了。

“不過好端端的,送我這勞什子作甚?”

水寒舟臉上的喜悅漸漸轉淡,有些不明所以地偏頭看了一眼暗竹,隨即回頭皺眉道:“因為我想告訴你,以後喜歡什麼,想要什麼,都可直接向本世子說,不需羨慕旁人。”

他說完,又看了一眼許清夢頭上的珠花,回憶着當時暗竹書信上的內容。

“姜二小姐今日見了昔日好友魚夢龍,魚夢龍托他送一支珠花給許典衣。姜二小姐心生妒忌,欲搶奪珠花,表示自己很喜歡。

魚夢龍說珠花乃是送給心上人的,若姜二小姐想要,也不該他來送,該與心上人討要。”

是以他才會連夜闖進珠寶鋪子,與工匠拜師,做了這副珠花,只不過他天生聰慧,一點即通,半點材料也沒有浪費,並沒有如姜寶玉所想那樣,費去那麼多工夫而已。

可如今觀姜寶玉神情,似乎全然沒有那麼回事兒,她非但沒有很喜歡,反而聽了他方才之言,還更加嫌棄自己了。

事實證明果然也如他所見。

就見姜寶玉將盒子合上,又重新塞回到了水寒舟手中。

不好意思地看着身邊已然有些不知所措地許清夢說道:“誰說我喜歡這勞什子的?我若喜歡,當初給清夢買這珠花時,為何不給自己也買一支?

再說我姜寶玉想要什麼我自己買不到,還要向你討要?”

她說完,還瞪了水寒舟一眼,道了一聲:“無聊。”

便拉着許清夢走了。

待走到暗竹身邊時,她才終於想起件事來,猛地又折返回去,站在水寒舟的面前,忽然踮起腳來,使自己能夠與水寒舟的雙目平行對視。

看的水寒舟呼吸一滯,甚至還有些慌亂。

可姜寶玉就只是想要確認水寒舟這會兒心情怎樣,確認他暫時還沒有被自己惹怒,不會如對待淑妃那般,一掌拍死自己之後,她便緩緩將唇移到了水寒舟的耳邊,湊過去小聲說了幾句。

“看在我心悅你的份上,有些話我必須要提醒你。你這個護衛,對你很不老實。你留下他,分明是為了保護我的,可他卻多次差點置我於死地,這明擺着是要跟你對着干。

我知道他時常與你傳遞我的信息,不如你仔細想想,他這些日子傳給你的消息,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姜寶玉說完,又將頭再度扭回到水寒舟面前,那雙機靈的美人眼撲閃撲閃的,看的水寒舟幾乎着了魔,幾乎要抬手去攬她的腰肢。

可姜寶玉卻如泥鰍一般,忽然就從她眼前消失,拉着許清夢一溜煙地跑走了,臨走,還回過頭來衝著暗竹眨了眨眼,一臉地壞笑。

暗竹被她看的發毛,立時走到水寒舟身邊說道:“屬下早說過這姜二小姐是無心之人,不值得世子費這麼多心思,為她做這珠花,要知道這可是您第一次送給女子禮物。”

水寒舟卻已經琢磨透了姜寶玉之言,忽的冷聲直呼他名諱。

“沈大牛!”

暗竹心中一凜,他在水寒舟身邊十餘年,自從水寒舟為他賜名暗竹之後,從未再喚過他原名,如今竟連名帶姓直呼名諱,說明定是有十分令他氣憤之事。

只聽水寒舟繼續問道:“你對本世子可有意見?”

暗竹連忙給水寒舟揖手禮,道:“暗竹自小跟着世子,世子待暗竹如親弟,屬下豈會對世子有意見?”

“那你是對姜掌衣有意見?”

暗竹心道這不是明擺着的嗎?

說了多少回你們不合適,不合適,就是不聽。

主子當局者迷,跳不出來,他們當屬下的不得提醒一把,敲打一番?

瞧見暗竹不說話,水寒舟便證實了這一想法。

於是他輕嘆了一口氣,道:“你自幼跟在本世子身邊,如同本世子的手足,自是不能捨棄之人。”

這話說得暗竹十分舒暢,心道果然在他家世子心裏,還是他比較重要。

誰知水寒舟緊接着又道:“但她是本世子心上之人,一個人沒有手足尚且還能苟活,但若是沒了心,便當真不能活了。

是以還需暗竹你儘快適應,寧可對本世子有意見,也不可再苛待她,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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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舅爺,你家偷心賊又陞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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