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白子颺
劉薏仁思索着,摸着下巴,拍了一下桌子,這不是趙焰姐的問題,就只能是他姐夫白子颺的問題。
為什麼不讓看?
那肯定就是他的問題。
這個白子颺。
怕不是有什麼隱疾?
「你家最近有沒有什麼喜事?我偷偷混進去看看你姐夫?」劉薏仁問着。
趙焰一拍桌子,「唉,你要是不說,我把今天的正事兒都忘了。」說著從胸前掏出一個請柬。
「我姐夫不是最近升遷了嘛,宴請,特地點名要請你去。」
「點我,點***嘛?」
劉薏仁平平無籍,要是說,就只不過是這醫館開的還不錯。
「你叫什麼?」
趙焰看着劉薏仁,問着。
「劉薏仁啊。」劉薏仁道。
趙焰拍拍他的肩膀,「不對,你叫慕容沅。」
劉薏仁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白子颺是看上自己這個大都第一將軍弟弟的身份了,怪不得,就算當時白子颺成婚,還是趙焰請的自己,當時要不是劉薏仁的助力,這場婚事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這白子颺可真會看形勢。
三日後。
趙府。
阜城的各色人員,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出現在趙府。
趙父和白子颺在門口招呼客人。
「哎呦,袁青將軍,袁夫人,有失遠迎。」趙父笑臉相迎。
袁青扶着自家夫人,「恭喜趙伯父,有如此良婿。」
「恭喜白大人,現在可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了,往後可要多多照拂啊。」
說著趙焰的姐姐迎了出來,笑着攬上袁夫人的手腕,「袁夫人,裏邊請。」
「袁夫人,那小娃娃怎麼沒帶過來?」
袁夫人說,「實在過於鬧騰了些,我這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不帶他了,帶着哭鬧。」
「這個年紀,怕是最好玩的時候了。」
「現在每天爬上爬下的,軟軟糯糯的,真招人喜歡。」趙萋說著,臉上掩蓋不住的羨慕。
「你也趕快和侍郎大人生一個,看你這麼貌美年輕,生出來定是個美人兒。」
「快了,快了,借夫人吉言。」趙萋說著,將袁夫人領到女眷的一處坐下。
......
......
城中不少未出閣的女子也來了。
裏面不乏對白子颺愛而不得的。
「你說白公子怎麼找了個這麼俗氣的商人之女,還是入贅,真是看不出來她有什麼好的?」
「誰說不是呢!也就是子颺當初瞎了眼。」
「這趙萋怕不是有什麼狐媚之術?」
「把子颺給魅惑了?」
這聲音並不小,皆傳入到趙萋的耳朵里。
只是趙萋忽略了這些聲音,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端起酒杯和對面的袁夫人碰杯。
「沒事兒吧?」
趙萋搖搖頭,表示沒關係。
「這些蠅蠅之聲,不聽便罷了,到時候,叫人拍死便好了,夏日正盛,飛蟲總是不得閑。」趙萋說完,對着袁夫人一笑,揚起頭喝下杯中的酒。
一旁的人憋紅了臉,但總還是要些臉面的。
觥籌交錯,酒宴上,白子颺笑顏逐開,頗有一副風流才子之姿。
皮膚白皙,身材修長,一身青色長衫,手指握着白玉盞,那白玉盞上憑藉著手指透出的紅潤,平添一番溫潤顏色。
黑絲披在肩上,眉目如畫。
和阜城的各界人士,周旋其中。
一番宴之後,眾人來到後面的院中。
女眷則去了池塘邊賞荷花。
趙萋扶着袁夫人,兩人聊着養娃娃的趣事,有說有笑。
兩人在閨閣之中,就有來往,後分別嫁人,雖說來往不似以往那麼頻繁,但感情猶在。
「你說,這趙萋和白才子說些什麼呢?」
「肯定不是琴棋書畫。」
「一看她就是不懂這些高雅之物。」
「那就是看賬本嘍。」
兩人說著,捂着嘴笑起來,「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
兩人離趙萋不遠。
不遠處有一道橋,橋前面的大叔正好遮住了橋面。
趙萋走在上面,告訴袁夫人在橋下等她一會兒。
「林晚晚,你說我不懂琴棋書畫,你懂啊?」
那林晚晚是阜城一個小官家的幼女,由於林家老來得子,對其更是寵愛異常。
「不然呢,你也配和小姐說話。」一旁一直給林晚晚煽風點火的丫環說,趾高氣昂。
「真是狗仗人勢。誰教你這麼說話的?」趙萋走到那丫環的面前,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我相公是當朝侍郎,你個小小的丫環,也配在我這兒放肆。」
趙萋作勢又要打上一巴掌。
「小姐。」丫環眼中含淚,手捂着臉頰,不一會兒,就腫了起來。
林晚晚被趙萋的氣勢嚇到了。
「你,你要幹什麼?」說著將丫環護到身後。
趙萋向後退了一步,將自己隱在樹蔭之下。
「你,你,你不要亂來啊?」林晚晚說著,用手指着趙萋。
誰知道趙萋不進反退,雙手扶着橋的欄杆。
「林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確實配不上白子颺。」
「但是我每天清晨與夜晚,都可以見到他,但不知道懂得琴棋書畫的林小姐,這次見白子颺,是不是都隔了三月有餘了呀?」
林晚晚果然生氣了,看來趙萋成功惹怒了她。
「你,你,你,看我不收拾你。」說著擼起袖子。
林晚晚向前幾步,林晚晚和自家的小丫頭也隱在了樹蔭中。
「唉,你說,你姐姐不會吃虧吧?你不去看看?」劉薏仁在廊下說。
趙焰說著,笑了一下,「那是你不了解我姐,誰能欺負她呀?」
但那林小姐看着挺囂張跋扈的。
也就片刻的時間。
趙萋突然倒在地上,捂着腳踝,大叫一聲。
袁夫人慌忙向前扶起趙萋。
「你沒事吧?萋萋。」
趙萋嘗試着站起來,又無力地跌在地上。「沒事兒,你快走。」說著,看着林晚晚地眼神里全是恐懼。
「我根本沒碰她。」林晚晚看着,一臉無辜的樣子。
聽到聲音,白子颺就看見自家夫人坐在地上。
袁青,就看見自家夫人站在橋上。
「怎麼回事兒?」袁青扶住妻子的胳膊,「你沒事兒吧?」說著,用眼光上下打量着。
袁夫人着急的說,「我沒事兒,你快看看萋萋。」
不說不要緊,一說趙萋就開始叫喚起來。
「我的腳,好痛啊。」
這時,白子颺趕到。
「萋萋,你沒事兒吧?」白子颺說著,就要掀開趙萋的鞋襪。
趙萋死死捂着,只是喊痛。
白子颺將她抱起,趙萋摟着白子颺的脖子,朝着林晚晚做了一個鬼臉。
「她裝的,她裝的。」林晚晚大聲說著。
趙萋立馬一副任人欺負的模樣,「相公,這也是林小姐不小心的,她沒有錯,只是輕輕推我一下,我的腳沒事兒的,你放我下來吧,這麼多人。」
說著趙萋好像不太好意思的樣子,但手臂卻死死抱在一起。
「嘶......」
「好痛啊。」趙萋哼哼唧唧幾聲。
這下白子颺也不好將她放下來。
轉身對着林晚晚說,「林小姐,下次走路小心些,家婦魯莽,不知何處得罪了林小姐,還請見諒。」
說完,看了林晚晚身旁的丫環紅腫的小臉。
「子颺,真不是,......」林晚晚的聲音低低的,手指卷着手帕,雙眉緊皺。
白子颺打斷了林晚晚的話,「林小姐,好自為之吧。」
抱着趙萋向著橋下走去。
「失陪了,各位。」
袁青等人連忙起鬨,「快去吧。」
「別耽誤了。」
「侍郎人可真體貼。」
「這趙家女婿真是不一樣。」
白子颺聽到「女婿」一詞的時候,臉色稍稍變了變。
林晚晚欲哭無淚,還被自家爹教訓一番。
趙焰和劉薏仁依舊停在廊下。
「劉兄。」趙焰舉起酒杯。
劉薏仁碰了一下,兩人相視一笑,「真是......」
趙焰說出剩下的,「真是名不虛傳。」
「哈哈哈。」
白子颺抬腳將門關上。
將趙萋放置在床上。
「萋萋。」白子颺握住她的手。
趙萋立馬躺在床上,「相公,我腳腕好痛。」
白子颺被逗笑了,看了看趙萋絲毫沒有腫起來的腳腕,「好好好,我去給你請郎中。」
「唉,那個,叫什麼薏仁的,是不是也在府上?不如叫他來給我瞧瞧?」趙萋說著。
白子颺只得起身,「是,娘子遵命,那是慕容筠的弟弟,確實該走動走動。」
趙焰和劉薏仁觥籌交錯。
幾番下來,紅暈染上臉頰,醉眼惺忪。
「劉公子?」
「嗯?」留意熱醉眼迷離,憨笑一聲,拉過白子颺的手腕,乘機摸了脈象。
「這位公子好生俊俏,過來陪我喝酒。」說著就要把白子颺拉過來,只是人沒拉過來,自己卻差點兒倒下去。
「劉公子小心。」白子颺伸手扶了一下,劉薏仁的手搭上另一隻手腕。
「姐夫,你這是?」
「你姐不是扭傷了,這劉公子怕是也看不了了,我去找其他人。」說著,將劉薏仁往趙焰懷裏推。
劉薏仁抓着白子颺的胳膊,「別走啊。小公子。真俊俏。」第一次見如此好看的男人。
「你醒醒,那是我姐夫。」趙焰說著,試圖叫醒劉薏仁。
劉薏仁睜開眯着的眼,「走了嗎?」
「走了。」趙彥說完。
劉薏仁又端坐在桌前端起酒杯。
「怎麼樣?」
劉薏仁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