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神醫啊小神醫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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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連陳雨城都知道,一般大舅舅黃建東是晚上去打獵的,老獵手也基本都是這樣,因為大多數獵物會在晚上出動,比如野豬、野兔、麂子、毫豬都喜歡在晚上在靠近人煙地帶活動,特別是野豬,在比較靠近人居住的地帶,它們白天是不會來的,晚上才會跑到菜地里,大啃一氣就走。WWw.YZUU
另外,在晚上有強光手電筒照着獵物,一般獵物會傻獃獃地站立幾秒,這時就是開槍的好機會,但白天就不行,你一靠近,它們就跑,開槍的機會稍縱即逝。
再有一般黃建東不打野豬,一是他的槍不行,他用的是土製獵槍,基本只能打打野兔、山雞,用這樣的槍打野豬,開玩笑吧,這樣的獵槍一槍過去,野豬最多只出幾滴血,被激怒后的大野豬比老虎更可怕。
但是趙向北他們顯然不可能晚上去打獵的,一是晚上打獵比白天更辛苦,更重要的是,晚上打獵只適合熟悉地形的本地老獵手,那麼白天打獵的話,就只能去到離人煙較遠的地方,進行一個山頭到另一個山頭的圈獵.所謂圈獵,就是一夥獵人分成幾組,從幾個方向進發,然後在某個山頭會師。
這樣的話如果是單隻的野豬就會被獵狗從這個山頭趕向另一個山頭,最終被合圍。
第二天,黃建東又喊了兩位內熬經驗豐富的獵手,加上趙向北他們五人,以及六條狗,一共八人分成三組每組都有兩條狗,加個老獵手帶領地進發。
陳雨城跟自己的大舅舅黃建東和趙向北一組,結果由於因為只有兩把五六衝鋒槍,寧瘋子用五四手槍換了陳雨城的五六,五四警用手槍,也是一款威力較大的手槍,陳雨城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有槍玩就好。
反是他大舅舅黃建東有點擔心,這個外甥可是比他女兒柚子都小二個月啊,現在就懂玩槍了嗎?開槍時的后挫力會不會把人弄傷,會不會走火?
這就是熟不熟,和先入為主的觀念問題了。
但趙向北卻似乎對陳雨城的信任超過了寧瘋子,當時換槍的時候,一個勁地交待寧瘋子小心點,弄得寧瘋很鬱悶地直向陳雨城擠眉弄眼……因為寧瘋子也是部隊轉業的,玩槍不比趙向北差。
當然,或許趙向北擔心的只是寧瘋子的脾氣,在公社寧瘋子可是做事出了名的魯莽,曾經跟二手把大拍桌子,也曾經打傷人,有一次還差點把一個小混混一槍打死,弄得好一陣風雨。
再加上前兩年的公社派出所王所長,就是因為開槍打死了人,才被調走並降級地,所以趙向北挺擔心他的。
閑話少說,就說出發后,大舅舅黃建東當前帶路,更前面的是他的一條母狗花花,他的狗都不用皮帶牽住的,因為就算狗跑到前面去了,它還是會回到主人身邊的,它的活動中心就是主人的即時位置。
陳雨城的大黑開始只緊跟在陳雨城的身邊,很尊貴很傲慢的樣子……他大舅舅還笑:“城城,你這狗估計還不會打獵啦,要多訓練幾次。”
但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忽然大黑就急竄了出去,而前面的花花倒是停住了,像是很不理解地在那東張西望,它看看主人,又看看前面一閃而去的大黑。
就見大黑撲到一片山上的茅叢之中,不兩下就咬着一隻又大又肥的大灰兔出來……黃建東看得眼珠子好懸沒掉下來。
趙向北其實也大吃了一驚,畢竟他沒這麼近距離地看過大黑抓兔,感覺真是太容易了,就這麼撲過去,然後就有了。他笑道:“大黑真不錯,好狗!”
其實陳雨城感知到,前方不止一隻野兔了,而是一窩,但大黑只抓了其中的一隻公兔,唉!動物其實也挺可憐的,但這個世界就是人吃人,人吃動物的世界啊,他憐憫的過來嗎?
當然,陳雨城的憐憫之心,也只是一閃而過,畢竟不傷害懷孕或哺乳期間的雌性動物以及幼獸,這可是他教了大黑好久才教會的,他覺的做人做事,適中就好,不然不是被人看成另類,就是被看成無情的惡人。
之後在黃建東把被大黑咬死的野兔用繩綁了一下背上再出發之後,他就時不時打量大黑一眼,嘴裏嘖嘖地不知是讚歎還是什麼,但毫無疑問,他對大黑已經是非常地狂熱了。
不過,陳雨城是不可能把大黑讓這個大舅舅的,而黃建東也不會去搶外甥的心愛之物,那麼就繼續向前搜尋獵物吧。(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www.YZuU.CoM)
忽然就看到前面的花花在地上直聞,然後叫了兩聲又向前面衝去。
黃建東憨厚地笑道:“花花可能發現什麼野獸的氣味,不過這狗吧,也不能完全相信它,你要相信它,跟着它亂跑,會跑死人的。”
果然花花跑出去后不久,又跑了回來,老獵手就是有經驗,而且打獵其實還是以人為主,狗為輔。
之後,一頓攀山越嶺……其實也就是爬上了山中的一個小山頭,因為在群山之中,山頭是綿延起伏的,走在山脊上,要比走在半山腰舒服多了。
趙向北已渾身是汗,累的氣喘吁吁的,他偷眼看陳雨城,發現這個大小孩居然氣定神閑,只是臉色更紅一些,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小汗而己,一幅餘力充沛的樣子。
黃建東開始也怕這個大外甥經不住考驗,但事實證明是他多慮了,看起來大外甥似比老山民還要穩健、輕盈。
都不由讓黃建東產生一種錯覺,感覺外甥變成了弟弟,一個陌生的跟公社書記交朋結友的弟弟。
事實上,不管哪個年代,也不管在哪個圈子裏,要獲得別人的認可,肯定首先是要有實力,就比如打牌,如果你的牌技實在是太糗,就算別人要巴結你,非要跟你打,那也是打得心不甘情不願的,而除了實力之外,還要人緣,一個人的外貌、談吐、脾性和修養,雖然別人一般不說,但接觸稍久,都會心知肚明,特別是混官場的,中高層先不說,就說這基層,那幾乎個個是光棍眼中揉不得沙子,現實得很,要跟他們混在一起,打成一片,說真的不是那麼簡單的。
不過,陳雨城也根本是無心的,也許正因為他是無心的,才勝於有心,加上籃球打得好,還在長年逃學的情況下成績優秀,別人對他又好奇又在相處后,感到有意思,他們也在不知不覺中,雖然明知陳雨城還是一個初中生的情?下,仍然不自覺給予了他同齡人的地位來對待。
再加上在趙向北這個圈子裏,由於趙向北是核心,加上陳雨城的個人魅力,實在是讓人無可挑剔,所以陳雨城無形中幾乎成為僅次於趙向北的另一個核心,再有眾所皆知的那個說不得的原因,讓不管是寧瘋子還是老張老李,在暗中其實是非常在意陳雨城的想法的。
這樣的事情,說起來也許真的很可笑,但正像某位先賢說的那樣,存在就是道理,或者反過來說,這根本就無需道理,大家就是喜歡陳雨城加入,就是願意在大叔的隊伍中,出現一個初中生,怎麼不服啊。
只是黃建東這個遠親大舅舅,由於跟陳雨城接觸的少,就感到非常的驚異了,要知道自從昨天趙書記一夥在他家一住,他在整個大隊的地位都直線上升,如果陳雨城再幫他拉上一個入黨介紹人……這事太簡單了,黃建東日後加入大隊幹部的行例,尤如反掌。雖然說現在的大隊幹部沒有任何特權,但再過兩年試試……當然,再過兩年就是村支書或村長,沒有了大隊小隊之分。
三個人在山脊上休息了一下,喝了兩口水之後,黃建東一指下面的一個山?,說下面的野物較多。
從上看下去,下面的山?看起不大,但真的跑下去的話,就發現非常大了。
趙向北正悶,一聽當然就欣然同意,說:“那下去看看。”
於是,三個就帶着兩條狗下去了,還沒完全下到山?時,黃建東就噓!了一聲,嗯,發現山雞……兩條狗這時就體現出當獵狗的素質了,花花是久經考驗,一聲不吭,而大黑更是沉默的像狗中帝君,實際上它上山後就沒叫一聲,總是那樣沉默……但換條狗試試,沒素質不經訓練的狗一見山雞,那還不吵翻天?!
黃建東不由又多看了大黑幾眼,心裏直叫“真是好狗”,然後就是他與陳雨城都不約而同地……美差當然要讓趙書記上。
說真的,老趙也不是沒打過獵,但至少在熬山他還沒開張,以前在部隊打獵又基本上是陪同首長打獵,那時他多是陪客兼保鏢的角色。
當下老趙真有些激動地抬起AK,不……是五六就想上,陳雨城一拉他,把大舅舅的土製獵槍交給他,一邊小聲道:“其實打野雞這支比你那支好用,因為這是散彈,再說你用威力那麼大的衝鋒槍打野雞,就是打中了豈不是一個大窟窿?”
老趙一想也是,但接過黃建東的土製獵槍之後,他就看了好幾眼……一邊的陳雨城就暗笑不止,這是陷害老趙同志啊,一看老趙就是沒玩過土製獵槍的貨,而沒打過,那就基本上打不準的,雖然土製獵槍一槍過去有一團散彈……
當下,就聽砰!地一聲,同時白煙一噴,但前面那隻野雞卻“撲楞楞”地飛了起來。
趙向北臉都紅了,陳雨城還要說:“好槍法!”
趙向北一巴掌拍過去:“有你這樣落井下石的嗎?”
“不是!”陳雨城先一手招架老趙扇過來的巴掌,再一指空中飄凌的一片樹葉,“你看那樹葉……”
黃建東憨厚地咧嘴直笑:“趙書記,別聽小孩瞎說,我年青時開始學打獵后,連續幾天都沒打到一隻野物。”
趙向北余憤未消:“這是小孩嗎?坑蒙陷害的,我就知道他把你的槍換給我,肯定沒安好心!”
說鬧中,三人繼續前進,這時就見大黑猛然一衝,而陳雨城也攔住了大舅舅和趙向北,他們再一看時,就見前面幾+激情小說步遠處,大黑正與一條粗短的黑乎乎又有些花紋的蛇對峙,這時花花也撲了上去。
黃建東一看,頭皮一陣發緊,嗓子乾澀地道:“那是五步蛇,很危險的東西。”
五步蛇,學名蝰蛇,在本地有被它咬一口,走不了五步就會死的說法,事實上被它咬上,如果不及時救治,死亡的機率大於百分之九十以上。
趙向北看着前面粗短的蛇,也是看得頭皮一陣發麻,都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因為如果當時三人再往前走幾步,而大黑又沒發現的話,就真的可能危險了,畢竟大家可是沒帶蛇葯來的,而且醫院都沒有救治被這種蛇咬傷的特效藥。
就見兩條狗圍着那蛇直轉,特別是花花,叫聲大、竄得歡、凶態畢露,但它基本上是對着蛇的尾部轉,而且隔得老遠……還不能說它怕死,可能它也知道這種蛇的陰狠,咬上一口它也有生命危險。
怕大黑有危險,陳雨城走上前去,趙向北與黃建東一個沒防,然後叫都沒叫住,就只見陳雨城如是信步閑庭一般地走到蛇身前,再彎腰一手探下。
“不要!”黃建東瞬間嚇出一頭大汗。
“小子,住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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