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討伐夏家
聽說容禮家裏失火,周仙儀和秋念第一時間趕來親自探望容禮。
見她安然無恙,便鬆了氣,隨後兩位沖在八卦第一線的吃瓜達人便開始對她的新家裏裡外外進行參觀。
新房子照比舊房子,檔位不止提升了一百個點。
周仙儀繞着房子走了一圈,嘖嘖道:“你不是說不喜歡大房子嗎?這裏可比你被燒的那個房子大了不止兩倍。”
容禮剛搬來還在收拾東西,聽見她的話,她隨口說道:“這已經是雲庭里最小的房子了。”
周仙儀:“你這句凡爾賽真的很難讓人聽不出來。”
秋念更是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她雖從小生活在京城裏,但云庭這個地方她也只是聽過卻從來沒來過,想不到原來這就是有錢人住的地方。
她忍不住感嘆道:“容禮姐,靳先生對你真好,要是也有男人送我這麼大的房子,我肯定會以身相許。”
“念念,糾正一下你的三觀啊,什麼送的,這裏是我和舒然按照市場價格租的,我又不缺錢,幹嘛白住別人的房子。”
周仙儀點點頭,“有道理,我支持你住在這裏,雲庭的環境多好啊,位置也好,來回工作出門都方便。”
“更重要的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天時地利都給你創造的這麼好了,容容你可得抓緊啊。”
“我抓緊什麼?”
周仙儀:“和靳北洲的婚姻大事啊。”
容禮:???
她已經有點懷疑周仙儀到底是不是被靳北洲收買了。
陳修敏在聽到這個消息后也是焦急如焚,容禮讓葉承駿勸了好半天才讓她放心下來。
她這邊剛鬆了口氣,那邊陶秋柔又傳來的新的消息——
容禮家莫名其妙突然着火,陶秋柔下意識就認定是夏家搞的鬼,正愁沒機會向夏家討要說法,正好趁着這個機會,陶秋柔殺伐果斷,直接就殺到了夏家。
容禮在得知陶秋柔準備去找夏家理論時,她已經出發在路上了,容禮無奈之下只好也追到夏家。
等容禮在路上追到陶秋柔時才發現她是孤身一人來的。
“陸嬸,陸叔沒有跟您一起來嗎?”
陶秋柔冷哼一聲,“不用,收拾夏威我一個人足夠了。”
容禮不由得眼皮一挑,這話聽起來怎麼感覺陶秋柔的武力值比她還要彪悍呢?
一定是她的錯覺,她眼中看到的陶秋柔可一直都是溫柔似水,慈眉善目的形象。
陶秋柔一路風風火火地趕到夏家,按響門鈴后是家裏的保姆開的門。
保姆那句“請問您找誰?”還沒說出口,陶秋柔就直接越過她走了進去。
剛巧今天夏家的一家三口都在,夏威和夏詩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葛銀玲剛好端着一盤洗好的水果從廚房裏走出來。
夏詩率先注意到陶秋柔,看見家裏突然闖進來一個來者不善的陌生人,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見緊跟在她身後進門的容禮。
她不禁一怔,語氣不善,“容禮?你來幹什麼?”
夏威和葛銀玲聞聲一齊看向門口,幾乎是瞬間,兩個人同時變了臉色。
陶秋柔緩步走進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響起一陣“噠噠”的聲音。
她在愣神的兩人身前站定,紅唇微微勾起,開口道:“夏威,好久不見了。”
葛銀玲回過神來,放下果盤,瞪着陶秋柔揚聲道:“我家不歡迎你,馬上離開!”
“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陶秋柔甚至看都沒看她一眼,說話的聲音卻帶着巨大的壓迫感,讓葛銀玲整個身體都不禁一抖。
葛銀玲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余光中看見一旁夏威給了自己一個眼神,她終是沒再說下去。
夏詩從來沒見過陶秋柔,看這個女人居然絲毫不把他們一家人放在眼裏,頓時來了脾氣,“你誰啊?怎麼敢這麼跟我媽說話?”
陶秋柔忽然斜睨她一眼,凌厲的目光帶着刺骨的寒意,嚇了夏詩一跳。
凜冽的聲音隨之響起,“你媽都沒資格跟我說話,你算什麼東西?”
“你......!”夏詩氣急。
夏威這時突然開口道:“詩詩,這裏沒你的事,回房間去。”
“爸,她剛才那麼對媽和我......”
“我讓你回房間去!”夏威突然提高了聲音。
夏詩委屈地憋起嘴,咬了咬唇,瞪了容禮一眼就跑上樓去。
葛銀玲也準備上樓,卻被陶秋柔叫住,“你站着,這裏雖然沒你說話的份,但我一會兒要說的話,你得給我聽着。”
葛銀玲此刻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說不出有多難看,“陶秋柔,你別太過分。”
容禮站在一旁全程目睹着這一幕,心裏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她和夏威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除了靳北洲之外,還是第一次見夏威對一個人這麼慫過。
還有葛銀玲,她一向囂張跋扈,何曾這樣懼怕過一個人?
她重新看向陶秋柔,意識到這位母親的昔日好友,絕對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到底陶秋柔都與夏威和葛銀玲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這對夫妻對她的到來如此誠惶誠恐?
陶秋柔雙手環胸,身上散發的氣場過於冷然,她盯着夏威,嘲諷似的扯起嘴角,“夏威,你真是把無恥這個詞演繹得淋漓盡致,容老爺子剛走,你就迫不及待地把小禮趕走,霸佔容氏的財產,你這麼心急,不知道的還以為容老爺子的死是你動的手腳。”
夏威臉上的表情也不怎麼好看,“陶秋柔,這是夏家的家事,與你這個外人無關,如果你今天是來找我說這些的,那抱歉我無可奉告,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去找我的律師探討。”
“跟你這種無恥的人自然是沒什麼好說的,我今天也不是來跟你翻舊賬的,我只是想警告你,從今往後,你和你的老婆孩子給我離小禮遠點,如果再被我發現你們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當年我是怎麼給展顏出氣的,現在我就怎麼給小禮出氣。”
“而且,當年是因為展顏在,我看在她的面子上,對你和這個女人還算是手下留情,可如今展顏不在了,小禮跟你也沒有半分關係,我再動手,你也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陶秋柔一字一句說著,整個人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皇一般,一舉一動都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與狠厲。
夏威半天沒有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