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被騙光了呢
“舒然,你聽我狡辯,不對,你聽我解釋......”
林舒然顯然不想聽,聽筒那邊很快傳出“嘟嘟嘟......”的聲音。
容禮的困意算是徹底沒了。
國際醫院離雲庭的路程不算遠,此時沒到早高峰,大街上還沒有多少車,林舒然從掛斷電話到出現在雲庭甚至都沒用上二十分鐘。
雲庭的保安受過專業培訓,秉着住戶安全第一的考慮,說什麼也不讓林舒然進。
這裏雖然很大,但其實真正的住戶也才只有那麼幾個人,可是看保安這架勢,好像他保衛的是上百號人
林舒然只說要找靳北洲,但沒有靳北洲的命令,保安自然不敢放人進去。
兩個人在那裏爭執了好半天。
林舒然氣勢洶洶地保安對峙,不惜威脅他,“你知道靳北洲昨晚做了什麼嗎?他拐賣婦女兒童,我都可以報警抓他!”
保安一臉剛正不阿,“如果真如女士您所言,那就等警察來了,我自會放您進去。”
“你這算是包庇,是同夥犯罪!”
她剛要給容禮打電話,就看見“衣衫不整”的容禮正快步朝這邊走來。
林舒然的眼皮直跳,突然有一種自己種的白菜被拱了的感覺。
當真是沒眼看。
不過,林舒然眼裏的“衣衫不整”,事實上只是容禮穿着靳北洲那件寬大快要及膝的t恤出來,外加她素麵朝天的,讓林舒然看着忍不住想歪了而已。
“舒然!”
林舒然看着她,只覺得一陣氣血翻湧,容禮以前交過那麼多男朋友都是發乎情止乎禮,怎麼到了靳北洲這......怎麼就被騙光了呢?
姓靳的肯定早就惦記上她家容容了,還有那個姓季的......
林舒然肺子都要氣炸了。
這時,保安也接到了靳北洲的電話,讓他放行。
進去時,林舒然還不忘兇巴巴地瞪了保安一眼。
一樓客廳里,三人相對而坐,安靜的氛圍有點詭異。
靳北洲雙腿交疊坐在林舒然和容禮的對面,正安靜地看着財經雜誌。
容禮也故作若無其事地刷着微博,只有林舒然自己,咬牙切齒地瞪着靳北洲,恨不得上去給他兩拳。
許是覺得氣氛太彆扭,容禮率先打破沉默,“舒然,你吃早飯了嗎?”
林舒然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容禮吸了吸鼻子,“舒然,昨天晚上其實......”
“容容,你可以說話,但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你的呈堂證供。”
容禮:“......”
坐在她們對面的男人終於放下雜誌,好整以暇地看着林舒然,氣定神閑地開口,“林小姐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你說呢?”這三個字幾乎是從林舒然的牙縫裏擠出來的。
從她進門后就在等着他來解釋,不然他以為這會子她在這瞅啥呢?
靳北洲面不改色,道:“昨晚從酒會上出來,聽說容小姐家裏失火了,我擔心這麼晚了她一個女人在外面住不安全,就把她帶到這裏來了。”
林舒然咬牙切齒:“她住在你家就安全了?”
說著,她轉頭看向一旁“無所事事”還在看手機的容禮,“原來你說的參加酒會是和他一起嗎?”
她家容容果然變了,變得重色輕友了,現在竟然也開始欺瞞她了。
“咳咳,舒然,你別想多了,我就只是來借住一晚。”
“你在京城那麼多熟人,陳老師家,周仙儀家,念念家,再不濟你去陸霄家都行,為什麼就非得借住到靳北洲家?”
聽到這話,靳北洲的眉毛不禁一挑,就算陸霄有男朋友並且不喜歡女孩子,但畢竟男女有別,容禮住到他家裏算怎麼回事?
他在林舒然心裏就這麼危險?
念及此,他忍不住開口打斷她,“林小姐,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林舒然這會兒已經很生氣了。
那日把她騙給他的好兄弟不說,現在他竟然還對她的好閨蜜下手了,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會成為好兄弟,這兩個人沒一個好東西。
林舒然越想越氣,她要是有容禮那一身本事,這會兒早把他狠狠揍一頓了!
容禮看這倆人劍拔弩張的,剛想開口勸一勸,就聽見靳北洲說道:“林小姐,關於那天晚上你和季揚的事情,後來他應該跟你解釋過了,是那個服務生會錯了我的意,自作主場給你們兩個訂的酒店,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
容禮把頭從手機前抬起,逐漸睜大眼睛,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舒然,什麼酒店?你和季揚......”
林舒然:“......”
她的整張臉已經黑成鍋底了。
靳北洲他是故意的吧!
而此刻男人好像沒看到她的表情一樣,接著說:“林小姐如果是因為這件事對我有什麼不好的看法,我可以解釋,如果是因為別的,還請林小姐說出來,我都可以解釋清楚。”
解釋清楚......解釋個大頭鬼!
看容禮現在臉上的表情,已經解釋不清楚了。
林舒然對上容禮一雙審視的目光,無奈開口,“容容,你聽我解釋......”
......
關於家裏失火的具體原因,相關部門也沒給出什麼準確答案,最後只能定為天氣乾燥不小心失火的。
容禮心如明鏡似的,通過這幾次的事情,容禮也算是見識到了靳勇的手段。
看來真的是要她也做點什麼了。
房子失火目前沒有辦法再繼續住下去了,容禮打算第一時間再去重新找個房子,沒想到靳北洲動手比她要快很多,第二天便替她安排好了新的住所。
容禮本想着禮貌性的拒絕,可靳北洲說這件事是二叔所為,畢竟也算是靳家的責任,他來善後理所應當。
放眼整個京城,再沒有任何地方會比雲庭更安全,至少她住在這裏,靳勇不敢再動她。
在靳北洲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引導下,容禮答應了,然後就住到了靳北洲家旁邊的別墅里,和他正式成為了鄰居。
林舒然原本是強烈拒絕的,但她因為瞞着容禮自己和季揚的事情已經算是理虧,再加上聽說最近有人想要暗害容禮,最後也“不得不”妥協了。
正常來說,雲庭的別墅不對外出租,但小富婆容禮和林舒然堅決拒絕欠靳北洲的人情,還是按照市場價格的租金付給靳北洲租下了這裏。
於是靳北洲搖身一變就成了容禮的房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