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盛南天
‘哈哈哈,小兔崽子,看你這次往哪跑!’
我去,怎麼又來到這了,天天做這個破噩夢,還讓不讓人活了。
在夢裏,陳輝拚命地往前跑着,後面是幾個膀大腰圓的大漢,提着棍棒,也不着急追他,就像是貓追老鼠一樣戲弄他,前面的村莊被熊熊大火包裹着,遠處的天灰濛濛的。怎麼跑距離好像都並沒有拉近,顯得那麼遙不可及。
這時,只見陳輝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摔了個狗啃屎。他身後的大漢獰笑的向他走來‘怎麼不跑了啊,小兔崽子,不是挺能跑的嗎,啊?’邊說著,手裏的棍子也朝着陳輝的腦袋砸了下來。
‘啊!不要啊’
呼呼呼!陳輝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靠,真特么邪門,天天做這個破夢,明知道做夢,自己卻還不能醒來,什麼鬼東西-
陳輝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才3點多,接着睡吧,明天還得上班呢。陳輝想着便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陳輝早早的起了床,吃了個三明治喝了杯熱牛奶便匆匆的向門外走去。
陳輝住的條件一般,但陳輝的一日三餐一直沒虧待過自己,陳輝一直堅信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不但要吃還要吃好。
陳輝住的是90平的兩室一廳,雖然不大,但是經過他的精心裝置,灰色的主色調,黑白的輔色調的歐美風格,室內比較簡單的幾件傢具陳列着,整體風格比較簡約,還有一絲壓抑。但陳輝一直覺得人不能活得太過於安逸,容易慢性死亡。畢竟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嘛!
‘師傅,等等,等等’陳輝拚命地攆着一輛公交車,氣喘吁吁地喊道。
這時,一扇窗戶突然打開了,從裏面露出來一個小腦袋,對着陳輝先是狡黠的一笑,一臉古靈精怪的樣子。然後調皮的說道‘八戒你就別追了,師父走了,受不了你這個豬了,你除了吃就是睡,師傅說要你何用’
‘嘿你個小丫頭,你罵誰是豬呢,你信不信我打你屁股’陳輝邊攆公交車邊說道。
說來也奇怪,雖然城裏車很多,但是司機一看就是老司機了,所以車開的並不慢。50邁肯定是有了,但居然沒有把陳輝落下,雖然陳輝攆的氣喘吁吁的,但他還有力氣跟小丫頭皮,就證明還有餘力。
‘喂。大叔,說誰小丫頭呢,我都20歲了,不過有一張娃娃臉好不好’小丫頭一臉不樂意的說道。
‘我發現你個小丫頭是真皮昂,你說你不是小丫頭,只是長了張娃娃臉,那我也不是大叔啊,我才23,不過有點成熟好不好,師傅,你倒是停車啊’陳輝還是氣喘吁吁的說道。
‘嘻嘻,你不是有點成熟,你是熟過頭了’小丫頭笑着說。
這時,師傅好像才終於發現了攆着車的陳輝,將公交停了下來。
陳輝趕緊順着門上了車‘我說小陳可以啊,我這速度這麼快都沒把你落下,咋滴,練過速跑加長跑啊’公交車師傅打趣說道。
‘靠,我說老何,你還好意思說,每次我都早早的等你車,可你呢,就是不讓我上車,每次都讓我攆一段,我這不還是讓你給練出來的’陳輝一臉埋怨的說。
‘哈哈哈,小輝子啊,別埋怨我了,你不是也想跟着跑跑嗎,要不別人都能上車來,就你上不來?還每次都上不來?’司機說道。
‘嘿嘿,老何你別說出來嘛,說出來就不好玩了’陳輝撓着頭說道。
這時陳輝發現,車上已經坐滿了人,就剩剛才那調笑陳輝的小丫頭旁邊還有座位,還是個靠窗的座位。
陳輝扶着車上的長條扶手慢慢的走了過去,對那個小丫頭說‘小丫頭,讓一下’
只見小丫頭一臉怒氣的轉過頭來說道‘我說了我不是小丫頭,大叔’
‘好好好,那小姑娘,讓一下好不好’陳輝滿臉笑意的說道。
‘哼’小丫頭哼了一聲,一臉不情願的起身。陳輝見狀趕緊坐到了裏面的位置。然後掏出了他那八輩子沒換的死卡的手機擺弄了起來。
小姑娘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了一眼陳輝擺弄的手機,小聲的嘟囔一句‘破手機’便略帶不屑的轉過了頭去。
‘你懂什麼,手機這東西,能用能打電話能發短訊就行,買那麼好乾嘛,你別看我用這手機破,可我的卡里有十位數餘額,家裏還有三輛超跑,你信不?’陳輝一臉牛b的說道。
‘不信’
‘不信就對了我也不信’小姑娘一臉無語,帶上了耳機,明顯有些不想搭理陳輝了。
吱!
伴隨着一聲尖銳的輪胎摩擦地板的聲和眾多的哎呦聲中,師傅來了一個急剎車。
眾人紛紛抱怨起來‘搞什麼嘛’
小姑娘頭也撞到了前面的座子上‘這師傅怎麼開的車,真是的’小姑娘邊揉頭邊說摘下耳機說道。
陳輝在邊上偷樂。‘喂,你個土包子笑什麼笑’小姑娘怒氣沖沖的說道。
陳輝一臉無語,剛才還大叔呢一轉眼變成土包子了,果然女人不能惹,生氣的女人更不能惹啊。
陳輝不滿的說道‘急剎車也是避免不了的事,怨人家老何幹嘛,再說了,我的衣服只是舊了點,怎麼就土了’。
陳輝今天上身是一件有些舊的藍色牛仔褂,下身則是一條做舊的黑色牛仔褲,腳上一雙帆布鞋,雖然有些舊,洗得有些發白,但一身看着很是乾淨,清爽。
‘哼’小姑娘還在揉着頭。還一邊的小聲嘟囔着,陳輝聽不清,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再說自己壞話。
小姑娘突然想起了什麼,露出了一絲疑惑地的笑容對陳輝說道‘大叔,你叫什麼啊,為什麼你的聲音讓我莫名有些熟悉呢?’
‘那當然,我這硬朗又迷人的聲線。一般人可沒有。我叫陳輝,你呢’陳輝有些自戀的說道。
‘陳輝?灰塵?看來說你土真是沒錯,我叫白欣然。’小姑娘理所當然的說道。
陳輝一臉無語,但是深知女人不能與她糾纏的道理並沒有再說什麼。
白欣然見狀不樂意的說‘你這人真小氣,說你兩句還生氣了,算什麼男人’
‘得,不說話也是我的錯了’陳輝想到。
陳輝也不樂意了,看你是小姑娘不想跟你計較,居然說我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要不你試試’陳輝故意的裝出一臉色眯眯樣子說道。
白欣然見狀趕緊雙手抱胸一臉警惕地看着陳輝‘你想幹什麼!?’
‘別抱了,本來就小,再抱就壓沒了’陳輝揶揄的說。
‘你...流氓,不理你了’白欣然明顯有些生氣了。
陳輝也察覺到玩笑好像開過了,畢竟對方是個剛滿20的小姑娘,而且雙方可以說還是陌生人。
便乾咳了一聲,說道‘那個,不好意思,毒舌習慣了。跟你說話感覺好像認識了多年的好友一樣,情不自禁就開起了玩笑。你別介意啊’
白欣然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哼道‘這還差不多’
‘對不起啊,我不該說你胸小的’
‘你還說,哼!’
‘我kao,我今天咋了,笨死了’陳輝心裏想着。
又乾咳了一聲,說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這次小姑娘明顯真生氣了,轉過了頭去,不理陳輝了。
陳輝一看。自討了個沒趣。也只好轉過了頭,看起了窗外的城市。
這座城市還是這樣的喧鬧,天還是有些灰濛濛的。
路上的車開的很快,街邊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一臉的忙碌。陳輝看的出神,想起了自己剛來到這座城市的時候,為了躲一些人。輾轉多個地方,來到了這座名為北城的北方城市,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如煙的笑聲是否還是那樣勾人,常凈白也不知道晒黑了沒有,最好黑點。md,比我帥還比我白,還讓不讓人活了,得虧我的如煙只喜歡我。想到這,陳輝的嘴角便莫名的上揚。還有小吳,是不是還是那麼沉默。笑比話還多。真是一堆奇葩,就我正常。怪不得如煙喜歡我,陳輝自戀的想着。
叮鈴叮鈴叮......一陣刺耳的鈴聲將陳輝從遙遠的思緒里勾了回來,陳輝掏出手機一瞅,是如煙的視頻電話。便戴上了耳機按了接通。
只見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媚到骨子裏的女人,一襲紅裙,艷紅色的嘴唇,丹鳳眼。嘴角淡淡的笑容,無限勾人慾望,真是我見猶憐。
‘小輝輝,想如煙姐姐了沒有’如煙咯咯的笑着。
車上的網有些卡,陳輝便一臉鬱悶打字回著‘煙兒,你一共就比我早出生三天,就別占這點便宜了好不’
‘咯咯咯,大你三天也是大,有能耐你早出生三天啊,那不就和如煙姐姐同年同月同日生了,咱倆就能同生共死了’
‘我都不知道我生日到底是什麼時候,大三天不算數’陳輝說道。
‘你忘了你答應我的了嗎,你失憶了。所以遇到我的那天就是你的新生。你把你的一切都忘了,現在怎麼不想認賬了?’如煙有些不樂意的說。
‘好了好了煙兒,我這不開玩笑的嘛,不生氣昂’陳輝滿臉討好。
‘哼,現在多危險不知道,就算在咱們基地里都不是很安全,你居然一個人跑去華夏,幸好那地方治安好一些,而且藏龍卧虎。讓那些亡命徒不敢亂來。才讓你隱瞞了蹤跡,不然被仇家找上門,哼!跟我過小日子不好嗎,就因為一個破夢,非得要去尋找記憶,找就找吧,非要聽那老道士的,他說你生在華夏就生在華夏啊’如煙有些幽怨的說。
‘好啦煙兒,沒事的昂,那老道士看似不靠譜,嘻嘻哈哈的。但我總覺得他深不可測,看不透。我覺得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所以他的話可以信一些。而且我確實想知道我那17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親生父母是誰,夢裏一直呼喚我的那個女聲是誰,還有那些村莊為什麼起火。要置於我死地的那些人又是誰。再說了,我這黃種人特徵多明顯,肯定和你一樣,也是華夏人’陳輝認真的說。
‘那你就偷偷跑出去啊,還把定位器取下來了,躲我呢還是不相信我’如煙有些不樂意的說。
‘不生氣昂煙兒,並沒有躲你,也沒有不相信你,少一個人知道我的行蹤,對我對你們都有好處’
‘那好吧,有什麼需要幫助了,就打電話給我,我讓凈白過去。我掛了啊’如煙不捨得說。
‘好的,自己照顧好自己,拜拜’陳輝說完,便將電話掛斷。
心想‘如煙肯定再那頭又發飆了,居然敢掛她電話’
‘哇,沒想到你個土包子還認識這麼漂亮的姐姐啊’白欣然一臉驚奇的說道。
原來剛才電話太投入了,白欣然在盯着看都沒發現,看來不行動太久了,警惕性居然變得如此之低了。好在剛才帶着耳機子,白欣然並沒有聽到如煙的話。而自己一直是打字回復,白欣然也不知道兩個人都交談了什麼
看陳輝沒說話,小姑娘又問道‘大叔,那女人你們什麼關係啊?’小姑娘滿臉好奇的說。
‘第一,我有名字。我叫陳輝,不叫土包子或者大叔。第二,如煙只是我的上司或者說是朋友。’陳輝一臉嚴肅的說道。
‘切,不說就不說嘛,小氣鬼’得,這姑奶奶不能得罪,陳輝一臉無奈的想到。
這時,只聽司機師傅喊道‘朝陽路要到了,下車的請做好準備!’
陳輝聽罷便對旁邊的白欣然說道‘喂。讓一讓,我要下車了’
‘我叫白欣然,你這人懂不懂禮貌啊’白欣然邊說著邊起身,明顯還對剛才的事情生氣呢。
陳輝咧嘴一笑,也不搭話。起身走到門口準備下車。
到了地方,陳輝下了車。
往前走了幾十米,便看到了一棟大樓觸目而立。大樓的頂端有三個大字‘盛南天’氣勢恢弘,也不知道是哪位書法作家親自提筆寫的。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有些深厚的聲音‘喂,別瞅了,再不進去就遲到了。你總不能讓總經理一個月抓住你三次遲到吧,俗話說的好有再一再二沒再三再四。’
陳輝轉過身原來是他的保安隊長張志昂。
張志昂三十多歲,小平頭,一身健碩的肌肉,聽公司的人說是退役軍人。
陳輝嘿嘿一笑‘那死婆娘,好像故意針對我,我一個月就遲到了那麼兩次還都讓她抓到了,你說說她遲到就行我遲到就不行,憑啥,就憑她是總經理就能遲到嗎,就能為所欲為嗎?’
陳輝還想說什麼卻看到張志昂一個勁的對自己擠瞪眼,陳輝不解的說道‘張哥,你眼睛怎麼了,是不是偷看美女被嫂子知道了給你揍得。哈哈哈’
‘你說誰是死婆娘呢,’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
本來林雪衣下了車是直接想進公司的,結果來到門口居然看到這兩個保安在門口聊天,這個死陳輝上班一個月遲到兩回讓她深深的記住了。本來想提醒他倆不要再公司門口聊天,影響公司形象。結果還沒開口就聽到這個死陳輝居然罵自己是死婆娘。
陳輝一臉訕訕的轉過了身說道‘那個林總,我沒說你,我是說...’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林雪衣說道‘我沒時間聽你解釋,公司門口不要聊天,尤其你們保安。你們保安是什麼知道嗎,你們是公司的臉面!’說完林雪衣便怒氣沖沖的蹬着高跟鞋走了
‘拽什麼拽’陳輝明顯有些不服氣。
又轉過身對張志昂說道‘張哥,你說林總今天是不是來那個了,怎麼這麼大的火。’
張志昂一臉無奈‘小陳啊,你得跟總經理處好關係,不能老是跟冤家對頭似的,畢竟靠她吃飯呢’
‘我也想啊,可張哥你也知道,她天天冷個臉,好像誰都欠她500萬似的,靠近她都不敢,還搞好關係呢’陳輝無奈說道。
‘其實林總人很好的,但這畢竟是公司,她必須要嚴肅,你看誰家公司總經理天天跟員工嬉皮笑臉的,林總從18歲來到這公司一直到現在的25歲,七年的時間。公司有現在的成績跟她的努力是密不可分的’張志昂說道。
‘公司什麼樣我不管,我就是來混飯的’陳輝滿臉的不在乎。
‘你啊’張志昂一臉無奈的向公司走去,陳輝也跟着進了公司。開始了一天的上班之旅。
陳輝來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打開了那台看起來已經破舊不堪的電腦。
給保安配電腦本來是讓他們監視公司各個位置的實時情況的,陳輝倒好,將裏面的各種零件全給換了個遍,雖然外表看起來還是原來那個破的不成樣子的樣子。但是現在不論玩什麼遊戲都是頂尖配置了。誰讓我有‘神腦’徐日升呢。
陳輝邊想邊打開了時下最火的英雄聯盟。
‘陳輝,林總讓你去她一趟辦公室’門外傳來了一個婉轉好聽的聲音。
只見門口站着一個亭亭玉立的身影,一身白色的制服。兩條光潔的長腿蹬着一雙白色的漆皮高跟鞋,小巧的鼻子上架着一副無框眼鏡。顯得知性又精明。一頭齊肩發柔順的散落下來。填了几絲溫婉。小家碧玉的氣質一覽無遺。
‘我說可兒,你想嚇死我啊’只見陳輝嚇得用身體擋住了電腦屏幕,姿勢相當得怪異。
王可可噗嗤一笑‘活該,誰讓你天天一上班就打遊戲,還不關門。小心哪天我告訴林總。’
‘別介,可兒你不能那麼狠心。要不晚上咱們去淺酌吃你最愛的雪糕好不好’陳輝滿臉討好。
‘真的啊!’明顯是吃貨的王可可聽到這兩眼放光,不過一想到這兩天自己不能吃涼的便又泄了氣。
‘算了你還是趕緊去林總那把,小心去晚了林總又生氣’
‘剛才還兩眼放光,怎麼突然又不想吃了呢’陳輝雖有些不解,但也沒有深問,起身向門外走去,來到電梯門口進去后按下了17層。
‘聽說林總的辦公室是自己要求搬到17層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女人就是麻煩’。陳輝想到。
電梯到了17層,陳輝走到林總辦公室的門口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了那個清冷的聲音‘進’。
陳輝便推門走了進去,放眼望去是一扇落地窗,站在窗前在17層能更好的俯視這座城市。旁邊便是林總的辦公桌,後面的牆上有一塊牌匾。牌匾上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天道酬勤’再往下便是一把實木真皮的老闆椅。一身黑色西服西褲的林雪衣正坐在上面,齊腰的黑髮全部別在了耳後,將一張精緻的臉露了出來,雖然陳輝這一個月沒少見過林雪衣,但每次見面還是會讓陳輝感到驚艷。除了氣質冷一些其他的都無可挑剔,不愧是北城第一美女總裁。1米7的身高使她即便是坐着也讓人感到盛氣凌人。纖纖玉指正握着一支黑色的鋼筆正嗤嗤的寫着什麼。知道是陳輝來了頭也沒有抬一下。
陳輝無所事事的四處打量着,心裏想着也不知道誰能降住這個林總,要是娶了這個強勢的女人又會怎麼樣呢,肯定會得氣管炎。想着想着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雖然很小,但畢竟在很安靜的環境裏。並且只有兩個人。林雪衣聽得清清楚楚。
林雪衣生氣的啪得一聲將筆放在了辦公桌上,抬起頭凌厲的盯着陳輝,陳輝見狀趕緊閉上嘴,有些不好意思的乾咳了一聲。
‘陳輝,你怎麼回事,嚴肅點,跟誰嘻嘻哈哈的呢。這裏是我的辦公室,請你尊重你的上司。上班一個月你遲到兩次,你還想不想幹了!不要以為我哥把你弄到公司里我就管不了你了。’林雪衣有些生氣的說。
‘林總,我這不是一時間沒習慣這上班生活嘛,再說了不就是遲到了3分鐘嗎,兩次加起來還不到10分鐘,至於這麼小題大做嘛’陳輝辯解道。
啪的一聲拍桌而起,林雪衣憤怒的道‘我告訴你陳輝,別以為是林董事長安排你進來的我就拿你沒辦法,如果這公司每個員工都像你遲到6分鐘,那你知道我們這6分鐘會有多少損失嗎,那這公司還開不開了。這是工作,上班,你來這混吃等死也請遵守上下班時間,再說我們公司是市裡有頭有臉的公司,公司每個員工必須遵守公司的規章制度。要不跟一盤散沙一樣,公司以後還怎麼發展。’
本來林雪衣就1米7的身高還穿着高跟鞋,站起來后快趕上1米83的陳輝高了。胸前由於生氣而劇烈的起伏着。陳輝有心想要欣賞卻也不敢這時候觸霉頭,只好裝作滿臉無辜,不再說什麼了。
真要把這女人惹毛了,沒準真的讓自己滾蛋。雖然工資不高,但是穩定,時間充足,每天打着遊戲不說還能更好的做自己的事。
林雪衣見陳輝不說話了,便深吸了兩口氣,重新坐了下來。說道‘你有車沒?’
陳輝一愣,但還是誠實的回到‘有一輛捷達’。
這輛捷達還是張哥換車后不開后給他開的呢,話說張哥對自己真是沒的說。陳輝想到。
林雪衣一臉無奈,‘下周三你開我的車,咱們去京城跟總部交接一些文件’
陳輝一臉驚愕‘林總你沒開玩笑吧,讓我一個小保安跟你去交接?’
‘就這麼定了,你出去吧’林雪衣滿臉的不耐煩。
也不知道哥抽什麼風,先是往自己這塞了這個混吃等死的陳輝,還說關鍵時刻能保護自己。
這回去總部本來還是帶着自己的秘書王可可去的,但這個抽風哥哥又打電話再三叮囑這次只能和陳輝來,真是無奈。
陳輝滿臉不情願的走出了林雪衣的辦公室,什麼嘛,我一個保安還幹上秘書的活了,我要的自由呢,這還有個蛋的自由。應該給林總提議漲漲工資了,陳輝想到。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上了英雄聯盟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那個只有一個好友的好友的列表。那個灰色的名字‘長安’永遠那樣安靜,自從三年前陪着自己打完了最後一局排位,關了語音便再也沒有上線過,陳輝也就從下路的射手位置變成了中路位置。
但是他的id‘風起’還是沒有變過,畢竟當初玩這個遊戲只是單純的玩。認識了長安以後才開始認真上分的,因為長安想上一回王者。可惜還沒把她帶上去就失聯了。
長安特別的笨,她可能不是最好的輔助,但一定是最認真最努力的輔助。
遊戲開始的提示音將陳輝的思緒拉了回來,進遊戲后還是萬年不變的搬掉了琴女,自從長安走後他不想看到任何人用這個英雄。
陳輝在五樓,隊友選了版本強勢的上單猴子,打野好gank的盲僧,下路則是非常難抓的賽娜加塔姆組合,留給他的是康特位,對面則是選了上單奧恩,打野蜘蛛,下路韋魯斯布隆,中單選了個所有玩家都非常喜歡秀的劫。
好像自從那個男人用劫這個英雄殘血反殺滿血,這個英雄便有越來越多的人愛上了他。
到了陳輝選了,只見他毫不猶豫選了被砍了n次的盧錫安。隊友紛紛問號?更有心態不好的玩家,直接打字說道康特位選個被康特的盧錫安,15投吧。陳輝也沒搭理隊友。
進了遊戲,多蘭劍一瓶葯出門。
對線期開始了,陳輝一級學了e技能,利用手長的優勢不斷消耗着劫,就算自己的刀不補也不讓劫吃經驗。
劫為了不被消耗只好在塔下吃塔刀,這時的劫還有400滴的血左右,為了更好的補塔刀二級點了個e。
只見陳輝再一次趁劫走上前補塔刀的時候偷點了一槍配合著艾黎打掉了劫70幾點血,劫只剩下300多的血,劫見勢不妙趕緊往塔內走,可為時已晚,只見陳輝e閃進塔兩發普工,掛上引燃,一發q再兩發普工,劫也閃現到盧錫安的跟前qaea引燃,雖然盧錫安拿到了劫的一血卻也被劫換掉。
再之後劫有了w技能,陳輝也不敢貿然e上去換血了。畢竟盧錫安的小身板還是很脆的。
就這樣雙方都到了6級,只見劫在盧錫安身邊放了一個w,閃現a接r,盧錫安e進塔,劫從盧錫安的身體裏出來后,盧錫安便e躲開劫致命的三發手裏劍,然後a接w接a接掛上引燃,一套連招后,大招預判劫大招回去的位置,完美單殺。
看着身上的布甲鞋。心裏想到,這東西立大功了啊。
可惜少了些什麼,對了,以前會有她的驚呼聲的,再到後來變成讚美聲。
她只會一些軟輔。所以就縮在塔底下加加血幫忙補一些塔刀。那時的她總是被自己亮眼的操作驚得不可思議。陳輝永遠記得贏了時她的笑聲那麼悅耳,也永遠記得輸了時她的委屈和不甘。
聽着她的笑聲心裏就會很平靜,她抱怨時就安慰她,鼓勵她。她也很樂觀,安慰幾句就又開心的笑了。想到這陳輝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
一轉眼三年了啊,自己也從異國他鄉回到了這個陌生的故鄉。
‘除了知道她是個華夏人是個女孩,好像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陳輝無奈的想着。
沒了她這遊戲真的好無聊好無聊。以前的那些日子真的好懷念好懷念。
陳輝利用自己的優勢各處支援帶節奏。23分鐘便結束了遊戲。毫無意外的mvp!
陳輝來到了商城充了4900的點券將自己的id改成了常安。
‘你說你祝我長安,那我也願你常安’陳輝默默的想到,便退出了遊戲。
陳輝不知道的是在他剛點了退出客戶端的一瞬間。那個灰了三年的名字居然亮了。
‘三年了,風,你也不玩這個遊戲了嗎,還改了名字。常安,嗯,我覺得還是風起好聽,因為你說過風起時便是你殺人時。’
白欣然默默得盯着那個灰色的id出了神,想起了碰到他那個時候,自己那時剛接觸這個遊戲,打了好多局人機終於攢夠了錢買了一個女槍。白欣然單純的覺得她長得好看就選了她。
進遊戲后,每條路都有人了,本來白欣然去了上路,那時白欣然還不知道上路是一個人的,而且白欣然也不知道這遊戲的上下路是怎麼分的。
結果被自家的上單打字說滾開,白欣然很難受。
就是那時風起打字讓白欣然和他一路的。
白欣然想起了那時的風起還不叫風起,叫止戈。有詩意又很霸氣的名字。
白欣然還清楚的記得他說你躲塔下就行,不要給對面送人頭。
‘他的adc真的是厲害。不用我也能一個打兩個,我在後面偷摸的放放e技能就行。’白欣然默默想到。
出裝是他教的,排眼做視野是他教的,遊走也是他教的。他真的是好有耐心的一個人啊。那時的自己多麼笨,不知道坑了他多少次,可他從來沒嫌棄過自己。
甚至還答應自己看似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帶自己這個廢物上王者。白欣然想了一會便一臉落寞的退出了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