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機緣到來

第七章 機緣到來

“趙凱趙師兄已經三年沒有回宗門了,你可知其中原因?”不等李言回答張武就解釋道:“三年前趙師兄欲破開脈境,不料被神紋反噬,失了神智,一天之內屠殺了整個山峰的人,並招來天劫將他所在的神峰打崩。”他頓了頓“那一日多虧長老發現的及時,否則連薛師兄也會遭其毒手。”

“那座被天劫打崩的神峰就是如今你所在的山峰,上面十分荒廢,只有一片宮殿殘存,而趙師兄從此便下山遊歷了。”

“至於你所在山峰中的人,她曾是神宗聖女,被俘虜后留給趙師兄做爐鼎。”

這時,魁梧大漢張武回頭對他咧嘴笑道:“你這小子走運,宗門早已經與外界封閉了,長老便讓你在聖女身邊做個雜役,這才入了薛師兄的眼,希望小兄弟能認清當下處境。”說到最後,張武的聲音變得冷漠無比。

他將李言帶給了神玉峰的雜役,看着李言唯唯諾諾跟在後面的背影,冷笑道:“走運的小兔崽子,趙師兄和薛師兄相見之日,你也活不長了。”

跟在神玉峰雜役的後面,李言小心盤算着,那薛勇他也曾了解過,與趙凱一樣都是火雲宗這一輩的真傳弟子,而且薛勇的爺爺也是火雲宗的一位長老,一個大高手;趙凱不一樣,他被譽為火雲宗這一代最有天分的人,深得各大長老的喜愛。

他二人的矛盾早在他接到薛勇的令牌時,李言就留了一個心眼,他經常從一起聽講道的雜役和廚房內的雜役打聽關於他二人的消息和火雲宗的各個奇聞;這些倒不會引起別人的猜疑,畢竟誰都有一顆八卦的心,李言只要說話好聽點,就有很多人願意與他交談。

每個人都是這樣,只要遇見了自己認為同階級的人對自己稍微有些恭敬和卑微,他就願意享受這種感覺,一種令人高高在上的感覺,沒有人能忍受住將別人踩在腳下的誘惑,人就是這樣,他們本就沒有所謂的高尚和道德,只有畏懼和恐懼;當所有的荒誕成為美好,美好變成荒誕,世俗的正確便是正確,人隨着世俗而變。

薛勇和趙凱是這一代中最有希望成為傳承弟子的人,但是每一代只有一個傳承弟子;趙凱本是當之無愧的大師兄,開脈境第一人,不過薛勇憑藉他爺爺提供的資源後來居上,到現在與趙凱可以一爭高下;若要爭鬥他二人只有一個可以活,每一代傳承弟子最多有一個,大多數都是沒有的。

因此,薛勇和趙凱對對方所做的事好比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

思緒紛涌,李言回過神來,前方的那名雜役已經將他帶到了一處閣樓。

藏經閣三個大字赫然排列其上,“李師兄,前方便是藏經閣了,直接進去即可挑選功法秘術了。”說罷,他低頭彎腰,示意李言進去。

李言推開那扇腐朽的木門,大步走進去,四下觀望,裏面沒有各種各樣的書籍;只有一個環形樓梯向下延申,他向下望去,裏面深不見底,只能看見一個如同寶塔般的火紅柱子,一眼望不到底。

裏面很安靜,除了李言沒有別人,環形樓梯緊貼着這個火紅的柱子,如同一條巨蟒纏繞在山上,李言謹慎緩慢的向下走去,他感覺到溫度變得十分的高,隨着他的移動,火紅的柱子也越來越粗,溫度也越來越高,知道走了一段時間,頭頂早已看不見一點漆黑,只有一片火紅,向下看去,一如往常,同樣看不到底。

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得到功法秘術,沒人給他說該如何做,他在之前也不敢問,因為李言如同寄人籬下的小丑和魚肉,沒有人脈和能力的人無時無刻不被別人下馬威,被別人宣示着自己的強大和優越。

強者從來都是在欺負弱小,世上從來沒有公平可言。

“小兔崽子,再向下走去,你就會變成烤乳豬了。你的師兄沒教過你怎麼獲取法術嗎?”一道冷哼從下傳來,深不見底的火紅深淵衝出一位老者。

老者雖然面容滄桑,皺紋遍佈,但其給李言無限精力的感覺,一頭火紅的散發披在身上,大體看來卻有些英姿颯爽。

那老者注視着李言說道:“將令牌貼到骨山上即可,下次你這小娃娃最好打聽好再來!”說罷,身影如風般向上飛出,竟這樣離開了。

李言還未來得及道謝,老者就消失不見了,他深深的向老者離去的方向鞠了一躬。

骨山?莫非說的就是眼前的火紅柱子,他找到薛勇賜予的令牌和神宗聖女賜予的令牌,再三斟酌下,決定不亂生事端,李言將薛勇賜予的令牌貼在骨山上。

一瞬間,那着令牌的手彷彿粘在上面,一股暖流從手上傳來,李言感覺到身體發熱,頭腦有些懵,直到暖流傳到額頭時,他感覺自己雙眼一黑,腦海中浮現一個身影,他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穿着褐色粗布麻衣,額頭上火紅的紋路十分的妖異,稚嫩的臉上好像沒有神情。

灰濛濛天地之間慢慢流淌着火紅的細線,密密麻麻,無根無源,他們如同一條條小蛇般蜿蜒延申,慢慢的全都連接到腦海中的身影中,李言此時已經感覺到自己和身影完全重合,四面八方都有些暖流來溫養他,額頭上的紋路也在無聲的延申,彷彿在完善,並且變得若隱若現,不一會兒,密密麻麻的紋路佈滿了全身,李言此刻顯得十分的猙獰。

好在這裏似乎沒有人來,剛才的老者也離開不見了,沒人發現李言的異樣。

這種變化很快就消失了,他身上的紋路也都只剩下額頭上的火苗了。

在李言的感覺中,一股靈力在他身體中一直按照某個軌跡運行着,十分複雜。從那種雙眼發黑的狀態下緩過來,他審視自身,十分的通透舒暢,彷彿飛升一般,而且周圍的靈氣如海浪波濤般向他湧來,一遍遍的沖刷着他的身體。

他按照自己剛才的感覺,將靈力按照那種熟悉的軌跡來運行,一瞬間他的身體彷彿如火燒一樣,痛的他立刻停止。

李言癱瘓的坐在環形樓梯上,五臟六腑如同燒沒了,身體四肢也火辣辣的痛,最要命的是他的額頭,那裏的火苗如同活過來一樣,它在延申,在成長!

在停止之後,李言的身體感覺好多了,那種灼熱的感覺消失了。

手裏緊握令牌,這便是真正的功法嗎?我連修鍊都十分困難!不過好在還能修鍊,不至於一點希望都沒有。

只要還有希望就好,李言這樣想。

繞着環形樓梯,李言上的很快,這裏的溫度對他來說已經不那麼炎熱,反而有種親切。

很快他就上去了。

神玉峰,張武正在密室里修鍊打坐,他張開眼,皺眉對外面的雜役說道:“去看看那個小子什麼情況?”他是故意沒告訴李言如何選取功法,也沒告訴李言那個藏經閣什麼作用,就是想等李言低頭來問,好給他下馬威。誰知道這個傻小子竟不來問,他也不能放任不管,對於薛勇來說,李言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不過是個嘗試罷了。但對於張武來說,薛勇的命令不可違背,他不能放任李言不管。

誰也沒有料到,最大的變數出現了。

有的人就是這樣,他缺的僅僅是一個起飛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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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靈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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