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周先生
「再繼續的話，要到十隊那邊了。」
蘇末崔蕤他們一早上忙活的功夫，不抵周明「大發神威」半個小時，磨刀不誤砍柴工被發揮的算是淋漓盡致。
八個感染者「落網」，周明沒有一點收了神通的意思，指着更遠的地方還要再去。
再往那邊就是和十隊約好的範圍了，雖說是協同任務，但既然劃定了範圍，貿貿然多少是有些不合適。
迎着周明疑惑地視線，蘇末解釋道，「還是打聲招呼吧，別讓友軍顯得被輕視了。」
崔蕤不屑的哼了聲，「我看應該是通知他們來看神仙。」
宋中恆這個周明的「貼心寶媽」適時送來瞌睡枕頭。
「十隊我已經通知來和你們接洽，配合周明迅速完成任務。」
崔蕤撇撇嘴，「真是親兒子待遇。」
往所謂的十隊範圍走了一會，遠遠便看到十隊趕來的身影。四個人的小隊，一眼就看得出和周圍迥異的氣質。
說來也怪，未曾接觸里世界一切所有人都是一樣。擦邊挨着里世界后，這些超凡者在眼裏觀感就鶴立雞群。
映照在周明這裏更清晰的，是四股通往超凡者層區的蛛網震顫。
遠遠瞅見那四道人影，蘇末他們的表情齊刷刷嚴肅起來，黨無庸更是直言不諱。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周明納悶，「有過節？」
「不叫過節。」一直以來隨意模樣的黨無庸也挺直身板，精氣神抬了幾個檔次。「算歷史宿怨。」
周明更迷惑了，他們也沒打啞謎，「那幾個是首府大學的。」
啊哈？
周明腦子捋順了思路，所謂的青木大學對門，首府大學，傳說中聯邦互爭第一的兩所大學。有關這兩家對門的各種消息確實不少，不過周明向來當做趣談來看的，現在怎麼看起來...真不對付到這種地步了？
看出了周明的疑惑，蘇末解釋道，「相較於明面上的兩所學校的天然不對付，在里世界層面大家競爭更為激烈些，雖然都是些良性競爭，但見了對面總忍不住想比一比。」
周明恍然大悟，「我要做些什麼？給他們個下馬威？」
雖說還沒入學，但保送是板上釘釘的，自己完全算的上是青木一員，這種不對付場面看來是要自然延伸到他身上，只不過到底要怎麼去把他們比下去，這方面經驗想也未曾設想過......
這話一出不止蘇末有些尷尬，宋中恆那裏也一臉黑線。
離得近些，蘇末小聲在周明身旁叮囑着，「也不用太刻意，兩邊畢竟是良性競爭，在他們面前首先要保持禮貌友善，不要不友好顯的失了風度就好，主要還是靠能力排檔次......」
「不。」崔蕤突然打斷了蘇末，「你什麼也不用做，就按照你平常狀態就好。」
蘇末和黨無庸頓時會意，贊同的點點頭，連程雨瑤都忍不住認同的微微頷首。
就以周明剛才的架勢，不會有比他更能裝的了。
再看看周明一臉茫然的樣子......更妙了，裝完而且一臉不自知才是更裝的！
說話間十隊趕到這邊，打頭的男生笑意盈盈的打招呼，「剛就聽着耳麥那邊耳熟，還真是蘇末你們啊。」
「我也沒想到這麼湊巧，能碰到學長你們。」
蘇末也笑着回應，一片和善，完全沒有周明想像的劍拔弩張的場景。
男生掃了眼蘇末的隊伍，在周明這張陌生面孔上停頓了剎那，居中的站位讓他有些疑惑。這一縷情緒也恰到好處的被蛛網捕捉傳遞至中央，只是周明做不到精準解讀，只能認為是這人對他有點意思、報以關注。
「這位是......你們隊伍的新人還是......」
崔蕤當即打斷道，「當不起當不起。外援，特意請的強力外援，我們隊伍哪能有這大神。」
「周明，目前還不是我們學校的，這次任務支援我們，所以那半邊進展才那麼快。」蘇末介紹了周明，接着又向周明介紹道。
「賀開濟學長，首府大學二年紀，還有倪明軒學長，富文光學長，韓慧麗學姐，都是大二生。」
賀開濟卻趕忙擺手，「我們才是當不起，比起你們差遠了，這聲學長純純是占年齡的便宜。」
這話不假，賀開濟他們未入學前靈力不到練氣靈能式的標準，沒有培訓這一說法，高考結束才踏入里世界圈子。真要較真起來，他們學了兩年蘇末培訓了三年，誰叫誰學長還兩說。
「所以是由周先生負責感知探查？」賀開濟推測問道，蘇末隊裏沒有擅長感知類這點他還是清楚的，這位不屬於學校的周明，大概便是宋中恆請來的在外的感知類高手。
話才剛落，崔蕤沒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黨無庸在後面努力憋着笑，蘇末程雨瑤面色古怪。
賀開濟一頭霧水。
「怎麼，有什麼問題？」
「沒有，沒什麼問題。」崔蕤惡狠狠瞪了想要解釋的周明一眼，「接下來就交給周先生了，我們保護好周先生就行。」
周明無奈微微搖頭，也懶得多計較，指了感染者的方向，「先做任務。」
不同於蘇末他們隊伍的極端化，賀開濟這邊組建隊伍時便慎重考慮了感知類的重要性，說來這才是合理配置。
當然，這也沒法要求蘇末他們什麼，硬要算蘇末他們只是培訓生還沒正式入學不是。
總而言之，一早上的忙活不是徒勞無功，賀開濟他們也找到了四個感染者，給臨時指揮室提供了可供分析樣本，要細究起來這才是正常任務節奏......
沒有周明這個編外人員參與的話是這樣。
周明的定點打擊一點時間都不耽擱，引着八個人直奔目的點。
八個人護着一個周明，人群中穿行說得上是橫行無忌，也更加引人注目，不少人猜測是哪家古惑仔的頭頭來逛街，或者是哪個有權有勢的二代引着幾個舔狗小弟遊街。
沒太久時間，到了KTV區，隔音只是勉勉強強，走廊里聽得到不少鬼哭狼嚎，有幾個唱的不錯的音量卻比不過，門外聽起來全是噪音。
拐了個彎，周明引着幾人站二六的門口。
「在裏面。」
怎麼說都是私人地方，直接推門進去似乎不禮貌？
周明一旁站定沉默，專業事情專人做，看執行人員怎麼說。
「當是走錯了吧，我陪周先生進去指認一下就出來。」賀開濟提了個意見。
「也只能這樣。」
不算什麼麻煩事，周明自無不可，賀開濟正要推門，程雨瑤卻打斷道：
「這邊沒有監控，要指認給臨時指揮室。」
「不礙事的，文光能復刻投影，一起進去就行。」
賀開濟示意富文光站在一旁，一會開門把裏面場景記憶復刻。
雖說蘇末他們培訓了三年，但到底還是培訓生，比起正式生的專業程度差了許多。
賀開濟這邊各種「辦案」的靈能式一概不缺，大多環境下應急都不存在問題，蘇末隊裏連個感知類的靈能式都拉不出，一隊人共用一個腦子，威力大、輸出，連程雨瑤也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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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階術法，基礎迴路運動的特定產物。
第二場術法革命帶來的改變是全方位的，既有向下基礎的夯實，亦有向上高端的拓展。因為無以數計的基礎迴路的出現，使術法越來越便民。簡化，簡化，這是第二次術法革命的口號。
也正因為這些基礎迴路，更複雜的術法出現。高階術法，廣義上的定義是指基礎迴路數量超過兩萬以上的術法。當然，更加仔細的信息我們無從得知，這方面的知識無論在哪個國家都屬於絕密。
目前對高階迴路的描述統一的口徑是超越核武器的力量，如果這是指七階術法，那麼之上的八階九階我們也可稍作想像。
事實上我們對高階術法也不是一無所知，我相信大多數人身上都有一個高階術法，這伴隨我們一生，甚至有理論認為這是銘刻於靈魂的術法。
九階術法——秘約章籙。
——《術法革命：推動時代的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