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深空追兇
緊隨着武仙座戰艦，hipparchus將雙子戰艦的反物質引擎推力加大。
&ela的星盤中，摩羯座戰艦信號已經消失了很長時間。
指揮艙里，estela目光低垂，反覆聽着天龍星盤中回放的scott語音。
“scott呼叫dsf，發現二代機械人叛軍集群。”
“scott呼叫dsf，發現二代機械人叛軍集群。”
……
&ela努力從錄音的背景噪音中分辨雷達和無線電聲音。katharine在旁邊航天椅里，緊緊盯着防護罩外邊正前方的狹小區域。
戰艦的高速使得太空看起來變得明亮。
&ela想盡量從痛苦的預感中擺脫出來。
“scott沒事的！天龍星盤可靠性很高，信號一定會重新出現。”estela沒有抬頭，平靜地說道。她不想讓自己的思緒影響katharine。
突然，無線電中傳來scott的聲音：
&ela，我愛你！照顧自己！三葉星雲信號屏蔽，深空有禁區。增援艦隊快撤！爆炸！危險！”
&ela猛地抬起頭，星盤顯示器依然沒有scott信號。
“不好！”kathari的聲音的同時，緊急減速。好在武仙座戰艦為了保持戰鬥姿態沒有啟動弦震引擎，很快掉頭向後飛馳。
“雙子戰艦，後撤！”兩人轉向的同時，呼叫hipparchus。
兩艘戰艦向著三葉星雲的相反方向——金牛座蟹狀星雲方向——加速再加速。
沒等兩艘戰艦加速到一半，外部光學儀器爆發出刺眼的白光，照亮指揮艙的各個角落，強烈的射線瀰漫大半個太空。戰艦動力的語音指揮已經失靈，艦載星盤的空間顯示器驟然熄滅了。
戰艦持續提速。
兩艘戰艦內的三位太空人已經被加速度緊緊壓在艙中座椅上，人體負荷接近極限。儘管戴着頭盔，強烈的光線刺痛每個人緊閉的眼睛。無奈手臂被牢牢地釘在了座椅上，根本抬不起來，無法用手臂遮住頭盔。
強光閃過，katharine忍着疼痛將頭部轉過來，隔着頭盔看着estela。
&ela坐在宇航椅里，一動不動，頭盔反射着戰艦外部光學儀器中那團亮度已經降低了的火球，似乎在看着。
&ela頭盔光滑的防輻射塗層表面跳動，看不見表情。
katharine和雙子座戰艦中的hipparchus知道，scott出事了。
戰艦平穩下來，無線電恢復。
火球暗弱下去。
&ela，你怎麼樣？”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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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rine和hipparchus打破沉默，幾乎同時問道。
“我沒事！謝謝。”
&ela一動不動。頭盔的反光中，逐漸冷卻的爆炸亮光將人馬座三葉星雲染成血紅色。
星盤顯示器在逐漸褪去的爆炸光線中浮現出來，estela微微向前動了動，似乎在看着前邊緩慢轉動着的星盤顯示器和裏邊的太空物體。
&ela呼叫宇航中心！叛軍在我們的右側，波江座ε星方向。我猜測是它們製造了小型核爆。estela請求戰鬥！請回答！”estela語調平靜。
katharine調整星盤顯示比例，星盤中一小團物體正飛向金牛座下方的波江座ε星殖民礦區。
&ela，宇航中心理解你的感受。這件事你決定。提示你注意安全！或者你可以選擇等待金牛座三艘戰艦到達後行動……”dsf小塔羅斯1號回復道。
&ela靜靜地聽着。
這邊，還沒有聽完宇航中心的建議，katharine就已經啟動了兵器系統，同時減速，調整引擎使武仙座戰艦轉向波江座方向。
&ela，她太了解了。
看來，這些挑釁的機械人該倒霉了！她想。
緊接着，在導航星盤中，katharine給hipparchus逐一介紹着深空兵器系統。
&ela操縱戰艦，引導雙子戰艦掉頭，躲避着高輻射區域，繞弧形路經向叛軍的逃離方向攔截。
星盤中依然沒有scott的信號……
……
終於，在叛軍進入波江座ε星礦區之前，戰艦攔住了裝滿叛軍的礦車和深空運輸車輛，啟動戰艦外部強光。
驚恐的機械人紛紛從礦車出來，佈滿了被戰艦照亮的空間。katharine和hipparchus感到驚愕，反叛的機械人怎麼這麼多？
“他們有武器嗎？”hipparchus在星盤裏問。
“沒有專用的軍事裝備，只有礦炮、小型激光切割設備、爆破雷，加上太空鑽頭、切削工具等冷裝備。另外，它們長時間奔走，人、車的整體蓄能可能已經不足。”
“注意別讓機械人近身！即使他們短時間不會瓦解戰艦防護，但集群衝上來，後果難料！用火力把他們限制在一定距離之外。”estela一邊調整無線電頻率一邊說道。
看着機器叛軍的混亂場面，katharine有些奇怪。這些機械人從剛才被追趕，到現在被攔住去路，看起來有些疲於奔命，無計可施，全然不像在獵戶座星雲那裏能夠從容隱形逃逸的狀態。
如此危急的形勢，機械人為何還不施展法術隱形消失？難道波江座天區和獵戶座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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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什麼不同嗎？
“機械人們！我是estela，告訴我你們的頭是誰。”estela開始向機器叛軍喊話。她第一次見到規模這麼龐大的叛亂者集群，只是聽說艾伯特曾經孤身和大規模的叛軍集群血拚過。
武仙座戰艦的燈光閃爍。
對面的機械人一陣騷動之後，一輛礦車駛出機械人隊列，一個極像人形的機械人站在礦車頂部，好像踩在一顆太空巨石上。
“是我，我是馬修。你是誰？”那機械人說。
看到那個礦車上籠罩在金黃色光暈中的機械人，katharine認出來了，沒錯！就是艾伯特給她的圖像資料中的傢伙！從獵戶座方向到波江座，他們是怎麼飛過來的？
katharine感到不可思議……他們的星際空間移動能力大大超過了理論上3π階光速的人類戰艦了。隱形加上不可思議的移動速度，這些自我進化的傢伙到底是機器還是鬼魂？
&ela，注意！他們具備隱形功能。”katharine本來想說他們具備大尺度空間移動能力。她想了想，搖搖頭。不是親眼所見，任何太空人都不會相信的。
&harine提起過機器叛軍具備隱形功能的事情，但現在，她的心思不在這裏。
&ela仔細分辨無線電傳過來的馬修的聲音，確認與scott錄音中聽到的囂張的背景聲音相同。
“再說一遍，我是estela。馬修，我問你，scott在哪裏？”estela問道。
馬修愣了一下，原本以為estela會向他索要“暗夜信使”，沒想到是向他要人。
馬修放鬆下來，冷冷地說：“是他逼得我走投無路。不得已……”
說到這裏，他伸手指向左後方遠處被太空爐火染紅的三葉星雲，“或者他已經幸運地在那核子輻射中化為灰燼；或者他已經被幅射牢牢地封存在宇宙暗箱，生不如死。我不知道哪一種情況。我想，都不好受吧”
聽到這話，katharine轉過頭，靜靜地看着estela。帶着頭盔的estela一動不動，面對着舷窗外的礦車。
對面的馬修似乎站在礦車上等待戰艦中太空人的反應。
過了一會兒，他見太空人沒反應，可能以為對方沒聽懂，突然渾身抽動地笑了，“哈哈哈哈，用你們的話說，那個scott，他已經變成了，哈哈哈哈，變成了‘薛定諤的貓’”。
說到這裏，馬修臉一變，收起笑容，突然大吼。
“開炮，活捉他們！奪取戰艦。機器不死，戰鬥永生！”
兩艘戰艦一動不動，機械人叛軍的開山炮炮彈夾雜着瀰漫的礦渣灰塵鋪天蓋地般籠罩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