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回 孕婦奮鬥史
雖然沒生過孩子,不過好歹以前在電視上也看過科教片、連續劇啥的,稍微了解那麼一點半點。
因此當我一想起生小孩,腦海中竄出來的第一個印象就是會很痛……
這一點看過電視劇的人都知道。女演員咬着嘴唇,滿頭大汗,還要在接生婆的指揮下做用力的樣子,時不時的再來點撕心裂肺的慘叫,一想起來就覺得頭皮發麻……
一般看到這裏我都是直接換台,隨便看一段廣告打發這點時間都行;有時候多看一兩條廣告,再把台調回去,孩子都已經會跑了……
生孩子雖然沒有不痛的,但是也有訣竅,關鍵就在於痛的時間長短的問題上了。(純屬個人觀點,沒有醫學查證)
運氣好的三下五除二就生了,運氣不好的,凄凄慘慘地*上好幾個小時也沒見動靜的不再少數,萬一運氣再衰一點,不幸和電視上女主角一般,生不出來,難產……
我的運氣點一向很背,不會出人命吧……
哎喲喂,不敢想了,不敢想了,不敢想了……
我的心好亂,心好亂,心好亂……
我要自救,自救,自救……
想要少受痛,就要生的快,想要生的快,就要多運動。生命在於運動,這句話不是隨便成為名言的,我深信不疑!
前三個月是危險期,安分守己地在清靈的監督,哦,是伺候下,安心養胎。
三個月之後,我就立刻投入到全民健身的體育運動中去了。
孕婦的運動難不倒我,跳舞、瑜伽、游泳、散步……
乘着身子還輕巧,由難到簡,先跳舞。
當然跳舞不能選擇太劇烈的,嘻哈那些運動強度和難度太大,我就不嘗試了;我琢磨着鋼管舞不錯,動作優雅嫵媚,女人味十足,如果懷的是女兒還可以順便胎教;於是我背過清靈找了棵粗細差不多的樹,剛把腿掛上去學電視上舞娘來個飛管的招牌動作,就被他一把給揪下來了……
回到屋子裏把我好一頓教訓,從心到身,再從身到心……
行行行,惹不起你,我降低一個難度總成吧。
瑜伽,瑜伽總可以了吧,剛做了鳥王式瑜伽動作,清靈板著臉制止了。
第八套廣播體操,從小一直靠它基礎鍛煉到大學,這總是最安全保險的了吧?
剛做到第六節全身運動,還沒蹲下去,就又被他撈回屋子了……
我求他給我變個水池,我游泳鍛煉也行,清靈看着我的表情就跟看見外星人一般。
我恨……
現代人的生育理念養生保健,到了清靈這裏都成了驚嚇,作為一名現代孕婦跟我那神仙相公簡直沒有辦法溝通。
好好好,我不鍛煉了總可以了吧,改逼清靈教我法術。
變化術學完,剛教了我這個鑽雲術,我就在天上飛了小半會,剛品嘗出一點成功的喜悅,他就說不教了……
這說的過去嘛,說的過去嘛!!!
不是還有一個月才生嘛,現在什麼都不讓我做,這日子過得也忒難了點。
四月的細雨一過,天氣開始醉人的溫暖,荊紫山上的紫荊花都開了,一枝枝,一匝匝,如染、如畫。
空氣中充滿着淡淡的花香,微風輕撫過,帶起紫色的花瓣,飄飄洒洒如同下了一場紫雨。
紫荊花和櫻花比起來,少了櫻花盛開時炙烈與浪漫,一樣都是花開荼靡,落了滿地;紫荊沒有櫻花那麼絢爛,始終都是幽雅地,淡淡地……如一縷綿綿的情絲,傾訴的是一縷繾綣的柔情。
因為練了鑽雲術,我被清靈禁足在屋子裏,此刻正和他坐在靠窗的竹榻上,一同望着眼前的美景。
我靠在清靈懷中,他雙手環着我,手伸過來撫在我的肚子上,秀窄修長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輕撫着。
窗外陽光灑了進來,照的身上暖融融地,不讓出門,我只得與他聊聊家常。
“相公,你說我肚子裏的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清靈猶豫都沒猶豫就告訴了我答案。
“真的!”我有點意外,仰頭問道:“那你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都喜歡。”清靈笑了,手撫着我的肚子,“這是我們倆的孩子,不論男女,我都一樣喜歡。”
不知道孩子的性別還好,一聽說是女孩,我有點擔心……
人家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就清靈那麼喜歡當爹的架勢,等孩子生下來,那我豈不是要被他冷落了。
忙轉過身可憐兮兮揪着他的衣襟問:“那你是喜歡孩子還是喜歡我?”
清靈被我問的好笑有好氣地嗔了我一句:“馨兒,你怎麼什麼都拿來比?我不喜歡你,又怎麼會和你有孩子?”
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我有點不死心,手指在他胸前划著圈,“我是問你,我和孩子比起來你最喜歡誰?”
“自然是最喜歡孩子。”見我要發飆,清靈笑着俯下頭親了親我的額頭,溫柔地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心中最愛的人只是你。”
我舒坦了,往他懷裏蹭了蹭,纏着他繼續膩歪,“那你以後晚上還摟我睡,我摟孩子睡。”我捨不得離開,這個溫暖又舒適的懷抱。
清靈點了點我的鼻樑笑着說:“孩子都還沒生下來,就說這些,你羞不羞?”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
趴着怪難受的,我艱難地挪了挪身子,在清靈懷中尋了個舒適的姿勢,“相公,你給寶寶起名了嗎?”
清靈扭頭望向窗外,沉吟了一下說道:“馨兒,你看外面紫嵐香靄,若聚若散,咱們的孩子即是在荊紫山出生,就叫她——紫嵐,你看可好?”
“好好好,當然好啦,只要是相公起的怎麼都好。”我開心地摸着肚子,“寶寶你聽到了嗎?爹爹給你起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以後你就叫紫嵐哦。”
清靈笑着用手扶着我,傾下身子,耳朵貼在我的腹部,手輕摸着。
窗外的陽光傾灑在他的身上,頭輕貼在我的腹部,眼睛閉着,姿色醉人,烏黑的長發順着肩胛滑落到胸前,白色的長袍上靈動的紋樣若隱若現隱隱泛着朦朧的光,這一刻我聽見了花開的聲音。
肚子裏的寶寶好像也感覺到了清靈的撫摸,極其興奮地狠踹了我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