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影VS魔劍王
“第二場我們的白影戰士還是不拔劍嗎?赤手空拳對戰名劍士,他這是在跟劍聖叫板嗎?”主持人高聲呼號,觀眾掌聲不斷。“那麼,斯特林德拉,您要不要也卸下劍來陪後輩玩一把?”主持人追問道。
“呵呵,您還是真會說笑呢。這白影小子上一場對決我早看過了,即是空手實力也肯定在一般的紫刑之上,白影無非是個幌子罷了。不過,白影小子,你最好別保留實力,不論你拔不拔劍,我都會全力以赴!醜話說前頭,我可是很強的!”矮個子男人挺直了腰桿,背後六把刀同時發出“呲呲”地聲響。
“拔劍與否,自由在我!閣下實力強勁與否,一試便知。若是無法戰勝,我自會認輸,您多慮了!”我隨口答道,擺出慣用的流水之姿。
魔劍王解開背後的紫色繩子,把六把刀子一把把的扔向天空,臉上擠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魔劍啊,順吾心意,化為吾輩撕碎獵物的利爪吧!”他大吼一聲,六把短刀竟就那樣停在了空中,沒多久,那些刀就在他四周轉起圈來。
“看劍!紫電之刑,藍囚之牙!”一把紫色,一把藍色的短刀立刻向我毫無規則地飛過來。刀刃保持着一個較快的轉速,看起來像紫色和藍色的兩個圓盤一般。“流水·輕化浮塵!”我左腳鬼踏一步向右上方飛出,雙手合十向圓盤伸去,再快接觸的瞬間鬆開,一手向上,一手向下,從側面拍向那紫色的圓盤,右腳又使兩記鬼踏,彈開那藍色圓盤。紫色刀刃立刻到了我的手中,兩道紫色的電流一條向上,一條向下,像游蛇一般延伸出去。
我剛鬆了口氣,手上的紫刀就自己動起來,從我手裏嗖得抽了出去,又在空中旋轉了起來。刀刃掙脫的力氣很大,實在不是徒手能抓住的。我趕緊落地,只聽得魔劍王又吼了起來:“綠魔之刃,赤月之鋒,白眉寬葉,金鳳之羽,都給我上!”兩把飛刀一下子增加到六把,從不同的角度肆意的飛向我。我雙臂用流水化勁雙腳不時用鬼踏製造空氣壁壘才勉強招架住。然而,毫無用處,不論打落、彈開多少次,那六把刀都會立刻恢復,而我的體力正在被不斷消耗,實在不妙。
“透拳·春耕!”我打出一道衝擊波,六把刀立刻被震開,“好機會!”我輕喊一聲,雙腳已鬼踏浮空,手也從兜里摸出了事先準備的石塊。“殺了他不太好吧,畢竟是比賽!”我喃喃自語,打消了用鐵合六藝的想法,“百通·落仙石!”不施加節律的一次高速投擲隨手就完成了,直指魔劍王的額頭,“那邊的骨頭比較硬,這樣應該正好打昏。”我想着,低頭看向那追着我的六把刀。
“嘭!”場上發出一聲巨響,我連忙看向魔劍王。六把短刀不知何時已經疊在他的面前,成了一面盾牌,高速旋轉着彈開了我的石塊。我立刻退後幾步,再摸口袋,竟沒了石塊,僅摸到一個仍有熱度的破洞——口袋早被那紅色刀刃挑破了!“不妙,不妙,不妙!”我連喊三句,圍着場地邊緣跑了起來,六把刀刃不停地追着,但跟我平地鬼踏相比慢了一些,不出半分鐘就拉開了距離。我望向魔劍王,他正雙手背在身後,輕蔑地笑着,幾乎全身都是破綻,但若是攻擊的話,想必會被那六把刀擋下來吧。
“慢着,擋下來嗎?那隻要用擋不住的攻擊不就好了?”我一拍腦袋,不禁露出了笑容。六把刀仍在追,比之前來的更快,變化更加複雜,單靠雙腳實在招架不住,雙手再找不到擺出透拳架勢的機會了。不行,我太疲勞了,連流水之型都有一絲崩裂了,沒時間近身了!
果然,還是得用奧義了嗎?第四極,透拳所對應的奧義,名為“無影”,是一種奇快的衝擊拳,也是八極拳奧義中最消耗體力的拳法,可以的話我打算決賽前都藏好的,可是啊,可是啊,魔劍王這麼煩人,不是只能用了嗎?
想着,我左手繼續呈流水之型配合雙腳以彈開飛刀,右手置於頭頂,“八極拳奧義·無影!”
一股撕裂感一下子爬滿了我整個臂膀,這是超越光速的拳頭所帶來的反噬,雖說早已習慣,但突然來一下還是得緩一緩的。右手已經沒了知覺,就這樣軟軟地垂在了腰間,我又一次抬頭看向魔劍王的方向,那邊早就空了,只剩六把短刀扎在地上。
“魔劍王飛出去了嗎?”主持人不禁問道。裁判立刻在場內外尋找了起來,我順勢坐在了地上,輕輕地按摩起右臂。我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吧,所以才不想用這招啊!真該死!我不禁開始不安起來,這一拳本來是為劍聖準備的,我可不信他會是個看到了對手絕技還不思考對策的笨蛋。
過了五分鐘,裁判就扛着一個人回來了,男人身材短小,頭髮呈藍色,臉上的五官已經難以辨認,沒錯,就是那個魔劍王。“斯特林德拉被擊出場外三公里,當場昏迷!白影戰士,勝!”裁判大吼一聲,觀眾們立刻歡呼了起來,主持人高興的唱起了歌:“讓我們為白影戰神獻上戰歌……”
“一不留神就被叫做戰神了呢,不過要是不這麼狼狽就好了。”我小聲地抱怨了一句,默默地離開了賽場。
半決賽還有三天,根據抽籤,我的對手會是“流”之利爾,毫無疑問是名劍士,想必實力不比魔劍王差吧。我長嘆一口氣,鑽進了大會提供的旅館中。房間十分乾淨,窗戶面朝大街,隨時都能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群。窗帘很厚實,是純黑色的,房間裏的牆壁特地做成了密佈小孔的形狀,關上窗戶就挺不到一絲聲響了。我躺在柔軟的床上,吹滅了油燈,一下子就睡著了。
……
“哎呀,疼!”有什麼叫了一句,我立刻睜開雙眼,只見一個小孩正騎在我的身上,手裏的匕首正閃着寒光,離我的脖子近的離譜。
“不好,弄醒了。”小男孩抬起頭來,綠色的左眼閃着妖異的光芒。
我下意識地把身子一沉,床一下子就塌了,小孩子敏捷地往我臉上一踩,一下躍到了牆角。
窗戶正打開着,將陽光漏進屋內,照亮了我與小孩的臉頰。
“咦?是您?”。
“卧槽,你他媽的哪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