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黃義明定計伏緬王

第二十五章:黃義明定計伏緬王

第二十五章:黃義明定計伏緬王

劉惠恕

且說朱鍵深送趙鳳英前往天目山尋仙果治傷別後十日,黃義明除留下第五軍副將王佳蘭任反壺關城尉守城外,自己已帶領全軍返好古城。而各城主、持法司長事先得到通知,已於該日相聚於好古城共議立邦大政。

當日,黃義明在好古城城長議事廳與各城主、持法司長以及各軍將領共議立邦大政。當務之急是毒鼠關、正壺關與反壺關初下,急需尋找賢者任各關城城長。好古城城長張萬祺提議請其摯友、明代大儒王陽明(1472-1529年)第五代裔孫王朝陽任反壺關城長。原來此王朝陽為王陽明玄孫王業洵(第四代)之子。王業洵與劉宗周、黃宗羲、王毓蓍等人相善,曾共研王陽明心學巨著《傳習錄》。明亡,其子王朝陽流落貴州,仍在其先祖得道之龍場書院講授《傳習錄》,提倡“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之學,要求學者做到“致其良知”,“知行合一”。黃義明道:王文成公乃大明功臣,兩肩正氣,一代偉人,具撥亂反正之才,救世安民之略,非其平定寧王之亂,大明江山至武宗時已不保。其功高不賞,令人心痛,然退隱山林,講學述志,不改初衷。其裔孫既能傳其學,必是賢者。只是王朝陽先生現遠在貴州,不知何人可請?張萬祺道:此事包在我身上。黃義明道:好,反壺關城長已定。只是不知何人可當正壺關城主?

勞康城長孫員外道:不妨請出陝西盩室李顒(1627—1705年)先生之侄李崇實來任正壺關城主。原來孫員外所說之李顒,乃明末大儒。其治學推崇王陽明心學,反對程朱理學,主張“悔過自新”,著有《四書反身錄》一著。明亡,李顒因母喪,只參加了秘密反清活動。后康熙中,皇帝親征博學鴻儒科,李顒以前朝遺民身份拒征,拔刀自刺、絕食抗旨得免。因此其學在當時以注重民族氣節著稱,開創了“關學”一脈,與浙江餘姚黃宗羲、直隸容城孫奇逢並稱為海內三大鴻儒。又與眉縣李柏、富平李因篤統稱為“關中三李”。而其侄李崇實治學,繼承了其叔父學說中的民族精神,明亡,恥於仕清,流落於江心坡開私塾謀生。其學主張“明體適用”,所謂“明體”,即指人之道德修養,要精研程、朱、陸、王的心理之學,取捨其間,明道存心。所謂“適用”,即應學會經濟實學,如禮、樂、兵、刑,賦役農屯以及外國水法等。而二者關係又相輔相成,不可分離。其謂:“明體而不適用便是腐儒;適用而不明體便是霸儒”。黃義明聽罷道:明道存心以為本,經世宰物以為用,好一個“明體適用”之學,江心坡屢經戰亂,缺的就是這種精神,李崇實當為正壺關城主的不二人選。只是不知李崇實先生現隱何處,何人可請?孫員外道:李崇實現隱勞康城,此事包在我身上即可。黃義明道了一聲:好!

黃義明又問道:反壺關、正壺關城主已定,那麼毒鼠關城主又由誰來擔任呢?圭道城主程好義道:不妨請浙江餘姚朱之瑜(1600—1682年)先生之孫朱淼生任城長。原來此朱之瑜(1600—1682年)與當時的黃宗羲(1610—1695年)、顧炎武(1613年—1682年)、方以智(1611—1671年)、王夫之(1619年-1692年)四人,並稱明末清初中國五大學者之一,又與嚴子陵、王陽明、黃宗羲並稱浙江“餘姚四先賢”。朱之瑜的人生,頗具傳奇色彩。其祖父朱惠翁,曾三讓皇恩不受。父朱正,皇帝詔贈光祿大夫未就任。兄啟明,天啟五年(1625年)中武進士,任職南京神武營總兵。崇禎十一年(1638年),朱之瑜以“文武全才第一”薦於禮部,卻以“世道日壞、國是日非”、“官為錢得,政以賄成”,朝政紊亂,自己不能為流俗所容的理由放棄仕途,專註於學問。其學主張:“世俗之人以加官進祿為悅,賢人君子以得行其言為悅。言行,道自行也。”“大人君子包天下以為量。在天下則憂天下,在一邦則憂一邦,惟恐民生之不遂。至於一身之榮瘁,祿食之厚薄,則漠不關心,故惟以得行其道為悅。”明亡,朱之瑜參加了魯王監國(朱以海)的抗清活動,曾兩次浮海赴日本籌款。后又參加永曆十五年(1661年)夏鄭成功、張煌言北伐復瓜州、克鎮江之役。后鄭成功兵敗南京,退往福建沿海,張煌言數年後被捕遇害,朱之瑜自知復明無望,誓死不剃髮,“乃次蹈海全節之志”,學魯仲連義不帝秦,再次東渡日本,永不回到故國了。他在日本以故鄉“舜水”為號,以示不忘故土之情而被人們稱為“舜水先生”。朱之瑜履日期間,在長崎、江戶(東京)一帶授徒講學,開創了“水戶學”派,對後來日本的明治維新,產生過積極影響。朱之瑜死後,其在日本的學生德川光國整理其遺稿,於日本正德五年(1715年)刊行了《舜水先生文集》二十八卷。朱之瑜定居日本后,於明亡十七年,寫下了名著《中原陽九述略》總結明亡教訓,指出明亡原因主要有兩點:一是政治腐敗,所謂:“木必朽而後蛀生之。未有不朽之木,蛀能生之者也。”其二是學術虛偽,明末科舉製成了文人士子攫取個人功名的手段,“不知讀書以出治臨民之義哉!”朱之瑜在履日期間,曾贈詩《避地日本感賦》以寄託對故國的懷念,詩謂:“漢土西看白日昏,傷心胡虜據中原。衣冠雖有先朝制,東海幡然認故園。”朱之瑜(1600—1682年)之孫朱淼生在其祖父履日後,卻並未與之同行,而是避居江心坡,自開學館講學,其學提倡“實理實學、學以致用”,認為“學問之道,貴在實行,聖賢之學,俱在踐履。”這一學說仍是在重複其祖父的學說。

黃義明在聽罷程好義有關毒鼠關城主的提名后笑道:此朱舜水先生,實為家父黃宗羲的結義兄長。其孫朱淼生主張“實理實學、學以致用”,毒鼠關正缺此學,讓他去當城主好了。只是這朱淼生先生又從何處可請?圭道城主程好義道:此事由我來負責好了,朱淼生正隱圭道城。黃義明笑道:好,真是小隱隱山林,大隱隱市井。

且說黃義生正在與眾城主、部將協商新得三城城主人選,忽來諜報,雲緬甸東塢王犯界,五萬大軍已抵圭道城南九十里之密支那,前鋒部隊繼續前行,估計明日可逼圭道城下。黃義明聽到這一消息后吃了一驚。

原來歷史上的緬甸王國,一直作為中原的屬國存在,其歷史本於秦漢時期生活於中國東南沿海的百粵(同越)人之後。《漢書地理志》謂:“今之蒼梧、郁林、合浦、交趾、九真、南海、日南,皆粵分支也。其君禹后,帝少康之庶子云。封於會稽,文身斷髮,以避蛟龍之害。”百粵人中的一支,後來進入川、滇,又由滇入緬,漢代稱之為“哀牢夷”,亦稱為“僚”。東漢明帝時,以“哀牢夷”居地改設郡縣,以其地為永昌郡(郡治今雲南保山縣),地含今緬甸北部地區。至唐,緬甸地屬南詔,因此《唐書》謂南詔為哀牢夷之後。至魏晉時期,哀牢夷中有大姓“爨”(音串),分為東西二支,《唐書》云:“西爨,自雲本安邑人,七世祖為晉南太守。中國亂,遂王蠻中。”《大爨碑》謂其先祖出於楚令尹子文。而東爨,又稱“烏蠻”,西爨又稱“白蠻”。“烏蠻”中大部系彝族先民。“白蠻”則是唐代地含緬甸的南詔政權及宋代地含緬甸的大理政權組建者。緬甸最早立國,為東漢至初唐時期一統緬南的驃國。約至中唐,驃國亡於南詔,南詔后又被大理取代。當時緬南尚有其他小國並立。時至北宋仁宗,緬甸統一,先後經歷了蒲甘(1044─1287年)、東塢(1531─1752年)和貢榜(1752─1885年)三個王朝。而當時舉兵犯界的是緬甸東塢王朝(1531─1752年)。

而緬甸東塢(1531─1752年)王朝之所以會舉兵犯界,則是說來話長。時至宋代,大理兩度派使向宋廷納貢,維護兩國的宗藩關係。至元,兩度對緬用兵,滅蒲甘王朝,但保留了蕃王制度,緬甸實際成為元朝的屬土。這一形式一直保留到明代。明亡,桂王政權抗清失敗,退入緬甸,被緬甸藩王獻給清廷。李定國憤而伐緬,並聯合暹羅(今泰國)共同出兵。緬人吃敗仗后,守城不出,李定國無奈撤兵。入清之後,緬王先是臣服於清室。但是時至三藩之亂,盧桂生乘機在南邊建立逆倫邦,一面開疆擴土,欺壓南洋諸小國;一面又投靠吳三桂的“大周”政權,派出主力軍隊為之運送軍糧,充當後援。而南洋諸小國都是牆頭草,一見三藩勢大,本國與中原隔絕;而盧桂生又依之以欺諸國,便紛紛投靠逆倫邦。

而時至黃義明入江心坡,高舉“五倫邦”義幟討伐盧桂生,不到一年時間,復江心坡全境,盧桂生逆倫邦主力部隊困於赴中原參加“三藩之亂”,無法回抽。其曾派有“野人山第一名將”之稱的西門中天率五千人馬去救鯨山衙門司,卻不意被黃義明全殲。當接到已逃亡至野人山的江心坡敗將齊得發、肖術達、李青等人的來報,得知江坡全境已失、大戲台三妖女被俘、正壺關主喻化夫與反壺關主季榴芬已陣亡的消亡后,此時的盧桂生可謂要兵無兵,要將無將,欲哭無淚,唯一的辦法便是發急函要求各與國來救,這便有了緬國東塢王犯界及其後的安南、金邊、莫卧爾諸國的犯界之事。

而黃義生在得知緬甸東塢王犯界、前鋒部隊明日將抵圭道城下的消息后,心中着急,立即點兵前行。而勞康城長孫員外及大戲台城長趙員外前來好古城議事時,各攜有一子,名孫福祿、趙財壽,均二十齣頭,自幼習武。孫、趙二家在勞康鎮時,原本世交,二小結拜為兄弟。這次隨父前來好古城議事,各帶有五百衛兵,充當衛隊長。聽說黃義明要點兵赴圭道城迎戰,吵着要跟去觀戰。原來二小早就聽說黃元帥用兵如神,想跟去一睹風彩。而孫員外與趙員外等雖忝為城長,實皆武人出身,亦一時技癢,遂向黃義明提出要同往觀戰。由於江心坡諸城平定有時,並無大事,且有各自城尉承擔守土之責,黃義明遂同意各城長及孫福祿、趙財壽二小前往觀戰的請求。

由於好古城據圭道城非遠,全軍又是急步前行,黃義明清晨拔軍,時至黃昏已抵達圭道城郊。忽聞城中傳來刁斗聲聲,黃義明暗道:城尉楊忠良不愧為楊家將後人,治軍有方。急令全軍在城外札寨立營,不許入城擾民,只許關向雲、楊曉黎率第三軍士兵入城幫其爹助守。

而黃文明一行步入城內,只見楊忠良正立於城頭,十分緊張地指揮佈防,整個圭道城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臨戰氛圍嚴峻。再舉目外望,發現緬國的前鋒部隊已在城外札營。

原來圭道城在緬語中稱“敏宋”,意即“三江口”,是恩梅開江和邁立開江的匯合處。居東稱恩梅開江,居西稱邁立開江,兩江之間,礁岩百態,奔涌的江水,在巨大的魚嘴石處交匯,合為大金沙江,南下奔流入海。大金沙江在緬語中稱“伊洛瓦底江”。其中,恩梅開江發源於西藏察隅縣境,藏語稱“美爾東曲”;南下入雲南怒江州貢山縣境后稱獨龍江,流入江心坡后稱恩梅開江。恩梅開江在緬語中亦稱“恩梅卡”,意為“不可跨涉的河”,由此可見江段的險峻。而邁立開江自藏邊大雪山的南麓流下,緬語稱“邁立卡”。“邁立”是一種紅色山花,“邁立卡”意即“花之江”。由此可見此江水平緩與美麗。圭道城則在兩江交匯處的北岸立城,城前有一塊不大的灘地。而犯界的緬軍前鋒部隊已於城前空地上立寨,緬軍大部隊則駐紮於大金沙江上的艦船中,綿延無際。

黃義明立於城頭看了一下雙方接戰的戰場,對眾人說道:敵眾我寡,緬人挾五萬之師屯于堅城之下,利在速戰。我軍僅一萬之眾,利在堅守。緬人明日必急於求戰,我方但設計俘其前鋒,挫其銳氣,緬人之圍必自解。

次日凌晨,緬兵果然列隊城下,擊鼓叫戰。黃義明亦讓各軍列隊城前應戰。緬兵出陣挑戰的是一對貌美如花的雙胞胎女子,據問是緬國的大公主與二公主,名為瑪麗娥與瑪麗莎。緬王彌麗提(1672—1698年在位)則坐在一頭巨大的戰象上督戰。而黃義明這邊,孫福祿、趙財壽這對結義兄弟吵着要出戰,孫員外與趙員外勸阻不住,只好聽憑黃義明決定。黃義明對二小說道:要出戰可以,但許敗不許勝,務必以計將二女子擒獲,但切務傷人。

二小承諾后便出陣應戰。二女子使用的兵器是長槍,基本招法是刺、挑、撇、打。二小使用的兵器是一對方天畫戟,基本招法是格、捅、拉,絞。但見二男二女、四馬八蹄捉對廝殺,雙方打了二十餘回合,竟然不分勝負。兩邊戰陣齊聲叫好。二小見難於力取,便按原先的約定回馬使跑,兩女子則緊追不捨,距離漸近。二小突然回身,各自將一物向二女子撤去,口中叫了一聲着!但見策馬急追的瑪麗娥與瑪麗莎姐妹各自被一張大網套住,拖下馬來。而二小所帶兵丁急忙衝上前去,將二女子綁定回陣。二小連叫:切勿傷了公主。原來二小使用的這兩張網,有一個名字叫天羅網,是用天竺蠶絲織就,固牢無比,上面連着銅鉤,合起來僅一拳大小,張開來則一人大小,人被套住,段無脫逃之理。撤天羅網捕人,是二小自幼練就的絕技,惜無使用時機。此次二小急着要隨同黃文明參戰,就是為了一試此絕技的威力。不意瑪麗娥與瑪麗莎姐妹雖自幼勤練武功,卻疏於戰陣,居然被二小一試成功。

黃義明見二小捕獲了緬邦二公主,心中高興,對二小說道:今日戰陣得勝,爾等立頭功。務必好好招待二公主,切不可怠慢!

且說緬陣中見二公主被俘,突然從陣中衝出一一身着藍的小將,手持長刀,嘴中叫道:快放還吾妹,否則吾將殺汝片不還。黃義明問了一聲來者何人,回復是緬國王太子哥娑尼。黃義明便讓四軍主將孫甜甜出戰,又對三軍將領關向雲、楊曉黎暗授機宜。

哥娑尼見孫甜甜出戰,欺其是一介女流,手揮長刀便砍,不意被孫甜甜以矛格開。哥娑尼又橫砍一刀,被孫甜甜側身躲過並乘勢刺了一矛,哥娑尼以刀格開,卻吃了一驚,因為他發現孫甜甜相貌嫵媚,體形懦弱,似乎不經打,其真實功力卻不在已下。因此舉手投足之間,不敢再輕慢,心中亦暗生愛慕之情意。而黃義明之所以派孫甜甜出戰,也正是因為在自己的諸徒中,除趙鳳英外,孫甜甜的相貌特點是最容易引起男性注目的女性,而緬甸王子又正當年少愛美之時,容易受誘放鬆警惕。孫甜甜與哥娑尼一來一往打了三十餘回合不分勝負,但手腳漸慢,似乎氣力不加,便策馬繞城向一片樹林跑去,哥娑尼則在其身後策馬急追,並嘴中叫道:姑娘不必害怕,你肯降我,我必娶你,讓你當上王妃娘娘。孫甜甜卻跑得更急,馬已竄入林中。哥娑尼眼看追上,卻不意連人帶馬摔了下來。從高樹上突然跳下兩個人,一個是關向雲,另一位是楊曉黎,用繩索當即將哥娑尼綁了起來,送入陣后。原來這一切的發生,都是按照黃義明事先部署行事的。黃義明先是利用哥娑尼愛美輕敵的心理,叫孫甜甜詐敗誘敵。又叫關向雲、楊曉黎夫婦事先躲入密林中放下絆馬索,待孫甜甜行過,卻拉起絆馬索,將哥娑尼絆倒擒住。

卻說坐在巨象上督戰的緬王彌麗提一見充當先鋒的兩位公主及王子均被擒,頓時震怒,便叫手下擂鼓衝鋒,準備救人。但其手下士兵雖多,陣形卻散亂,被黃義明喝令士卒以亂箭射住陣腳,緬兵死傷無數。緬王親自驅象來攻,被黃義明手起箭落射中象鼻,象負痛后逃。黃義明命令第一軍將士持短刀盾牌追擊,命第三軍將士持長刀掩擊,緬兵紛紛落水,跑得快的,掩護緬王登上戰艦。黃義明見狀也不追擊,命令手下鳴金收兵,讓緬軍從容退走。

而圭道之戰,黃義明以一萬之師敗緬國五萬大軍,可謂大捷。在晚間慶功宴上,黃義明道:今日出戰獲勝,孫福祿、趙財壽兄弟立頭功者,爭先出戰,擒獲緬邦二公主,不知應如何獎賞?二小吞吞吐吐地道:為國立功,男兒本色,無須獎賞,只是緬國二公主勇美,心生仰慕……,等等。黃義明笑道:我知道了,你們想娶人家為妻,只是你們老父是否同意?孫員外與趙員外齊道:但憑元帥作主,屬下不敢二議。黃義明笑道:此事我知道了,只是這個媒我做不得,得請關向雲與李近芳出場。黃義明又問被俘的緬國王子現在如何?關向雲道:被甜妹打了兩鞭子,現賭氣不肯吃飯。黃義明細問原因,關向雲道:緬王子被俘關押時,甜妹拿鞭子抽了兩下道:叫你出口輕薄!你是降也不降?緬王子道:你打死我也不會投降!除非你肯嫁我,我就投降!甜妹欲用鞭子再抽,被關向雲勸開道:你此話可當真?緬王子道:當真!關向雲道:你欲娶甜甜,我可做不了主,甜甜自己也做不了主,你晚間自己與元帥去說。這緬王子聽罷“哼”了一聲,水也不肯喝,飯也不肯吃。黃義明聽罷笑道:如此有戲了。

黃義明先讓二小去探望兩公主,陪不是。二小見到瑪麗娥與瑪麗莎姐妹后,連贊二女武功高強,自身不是對手,仰慕無比。又自責不該使陰謀手段用天羅網將二女擒獲,特來陪罪。又取出鞭子讓二女鞭打以出氣。二女聽罷只是笑,也不答理二人。此時關向雲與李近芳端了一盆洗凈的萄葡前來看望二位公主。關向雲對二小罵道:你們有完沒完?沒事快滾!你們身上發癢對吧?讓我用鞭子來代抽,你們每人想打幾鞭,快報!說罷拿起鞭子對二小虛晃了一下。二小對關向雲扮了個鬼臉,拔腿便跑。

此時屋中僅剩下了四女,四女一邊吃萄葡,一邊談心。關向雲道:聽元帥說,中緬兩國,原出一源,本應該有好相處,元帥決無加害兩位公主之意。兩公主點頭稱是。杜近芳又問兩公主是否已有婆家,兩女回答無。杜近芳道:兩位公主既無婆家,何不與我邦聯姻?今日擒你們的兩位少年,一位是勞康城主公子,一位是大戲台城主公子,對兩位公主的武功,敬佩無比,且心生愛慕之意,兩位公主如願嫁,吾邦主必賜你們金城公主與銀城公主的名號。二女聽罷紅了紅臉說道:我們二人的婚事須由父王做主,自己說了不算。關向雲與杜近芳聽罷笑道:如此好辦,我們會告知元帥與你父王提親。說罷告辭而去。

關心雲、杜近芳出去,便將說婚情況告知黃義明,黃義明聽罷,感到事情辦得差不多了。便帶着孫甜甜前往緬王子的關押之處。黃義明見緬王子后先道:聽說王子被拘時,被孫將軍打了兩鞭,特來陪不是。孫甜甜紅着臉說了一句:小女無知,抽了王子兩鞭,特來倒歉。緬王子起身道:是在下出口輕狂,該挨兩鞭,又豈能讓孫將軍來倒歉!孫甜甜聽罷一笑了之。黃義明道:中緬兩國,原本同源,令先祖禹后,為夏王少康之子,此見於《漢書地理志》所記,吾邦願與緬邦永結百年之好,尚望王子成全。緬王子道:我願意以一己之力,說服父王降五倫邦,只是白日一戰,對孫將軍武功人品欽仰無比,希能納為王妃。孫甜甜聽罷臉紅了紅也不答話。黃義明道:孫將軍對王子並無歧見,儘管放心。只是王子欲以緬邦降吾邦似乎不妥,你父王也不會同意,不如以兩邦聯姻形式,永結兄弟之好,並列條款如下,不知可否?

其一,以緬邦瑪麗娥與瑪麗莎公主嫁大清五倫邦城長公子孫福祿與趙財壽為夫人,五倫邦年付十萬兩白銀給緬邦為禮金,緬邦年回贈等價大米為回禮。大清五倫邦另賜二公主為金城公主與銀城公主名號。

其二,五倫邦許以孫甜甜將軍嫁緬邦王子哥娑尼為王子妃,緬邦許以大金沙江由密支那流經博葛禮入海口三千里江道以西之地,賜緬邦哥娑尼王子與孫甜甜王妃為專管之地,該地管轄權歸五倫邦所有。

其三,大清五倫邦與緬邦結為兄弟之邦,有無相恤,患難與共,遇有敵侵,有彼此救助義務,以結百年同好之盟。

緬王子哥娑尼聽罷黃義明所述道:如此甚好,我當以書函寫下,明日即送父王處陳情。黃義明道:王子但寫明此三條,我明日會請貴幫長公主親自送達緬王處,並請吾邦好古城長張萬祺先生與孫甜甜將軍同往。如盟約可成,兩邦當永結同好。言畢告辭。

而孫甜甜此時卻生出了女孩兒心情,對哥娑尼說道:都是我不好,抽了王子兩鞭子,害得王子從午至晚,滴水不入,粒米未食。說罷親自端湯送飯送菜,餵食王子,為了使王子高興,又親自陪同王子吃了點東西。王子為之感動,開始傾腸盡食,孫甜甜告辭時,王子又乘勢摸了一下孫甜甜的手,孫甜甜看一眼,也不講話。

2021年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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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義明定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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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黃義明定計伏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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