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會試

第七章 會試

“眼下會試還有幾日,負責本次科考的諸位臣子可莫要出何差錯啊。”皇上龍顏高興的看向了底下站立的諸位臣子。

“請皇上放心,臣已經將各雜事已安排妥當,保正萬無一失。”禮部尚書丁柳道。

“好。本次會試關乎朕大墨人才引進,諸位可要把好這場關,務必不能讓有心機之人參與本次會試。”皇上再道。

“請皇上放心,臣等定不會出任何差錯。”丁柳信心滿滿。

看着禮部尚書丁柳能有如此信心,皇帝心裏也是放心了些。。。

氣溫開始回暖的延陽城裏,似乎一切都變得與眾不同了,延陽城中的各種不知名的樹已經長出了嫩葉,延陽城的山頭的桃花已經快開滿的枝頭,周圍還有各種鳥兒從這頭飛到那頭,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兒,遠處的河流中還有着幾隻鴨子在河裏,恰如“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

孫府中門前的燕子窩又嘰嘰喳喳叫了個不停兒。

“君澤,多吃點。”孫府正夫人何氏細心的夾了一塊東坡肉遞給了大兒子孫君澤。

“謝謝娘。”君澤一臉喜悅。

“多吃點,過幾日會試的時候這才考得好。”何氏一臉盼子成龍的面孔笑眯眯的看向了孫君澤。

“嗯。對了娘,兒聽聞蘇府的大兒子蘇潤宸也參加本次會試。”孫君澤道。

“無礙,他考他的。你只管好好考就行。”孫府正夫人何氏道。

這時,看着哥哥與大娘娘對話的孫藝瑾高興的說起了話來:“哥哥,妹妹也給你夾。”說完,孫藝瑾從一盤迴鍋肉里夾出來一塊肉遞給了哥哥孫君澤。

“謝謝妹妹。”君澤笑着道。

“不客氣。祝哥哥能考中貢士,當個官兒。”孫藝瑾笑着道。

看着年幼的藝瑾能如此懂事,正夫人何氏及親娘欣慰的笑了起來。

“老爺不在,我啊,說句話。君澤啊,等當上了官兒,莫要忘了娶個兒媳回來。”正夫人何氏喜悅着道。

“知道了娘。那二哥呢?”君澤看向了一旁不怎麼說話的孫落霖。

“你二哥也是一樣。但是啊,你這個當哥的得起個頭。”

“好。知道了娘。”君澤道。

飯後,蘇君澤同往日一樣高高興興的趕往後院,拾取一本《大學》,仰卧在長椅上,看了眼書,接着將書蓋在臉上,嘴裏念了起來:“道得眾則得國,失眾則失國。”

念着念着,一下午的時間便嘩嘩流逝……

夜色中,延陽城裏凡是有子要應試的皆紛紛拿起書緊張的備考着,然而蘇府的長子似乎對本次的會試毫不在意。

“潤宸啊,過幾日你去參加科考,務必給我考中嘍。”蘇雲起話語中帶着些嚴厲。

聽着父親的一言,蘇潤宸急了起來:“科考、科考,科考就那麼重要嗎?打兒幼時起,就參與童試、歲試等各種試,那哪次不是您逼兒考中?前年,就因兒考不中,您拿着掃帚追著兒打,十里八鄉皆知曉兒考不中!反正這會試兒不去。”

蘇雲起聽着大兒子一番話語,二話不說,一雙不知如何勸的雙眼看着蘇潤宸。倒是一旁身為蘇潤宸親母的范氏聽不下去了。

“潤宸!怎麼跟你爹說話的?!這次會試你必須去。”蘇潤宸親母範氏呵斥道。

“兒不管,這次會試,兒是不會去。就那什麼考試的位兒,那麼窄,都不夠坐,狗都坐不下!整日休閑玩樂也比這會試好多了。”蘇潤宸抱怨道。

聽着大哥的話語,同一桌的硯之、錦帆、清璃、清疏及潤宸的幾個姨娘一同看向了倔強的他。

“蘇潤宸!”蘇雲起氣得站立了起來,繼續呵斥起來:“怎麼對長輩說話的?!我看你目無尊長!是該好好管教一番了。”

“你管兒怎麼說話?!反正這會試,兒是不會去!”蘇潤宸道。

蘇雲起氣得兩眼直勾勾看向了不孝的大兒子。

一旁的弟妹看着潤宸這一幕,皆紛紛勸說起來。一旁坐着的剛嫁入蘇府幾日的岑銀珠倒是一邊吃着佳肴,一邊看着好戲。

“哥,認個錯。不就是會試嗎,有啥難的?”二兒子蘇硯之道。

聽着二哥這麼一說,蘇潤宸一臉怒氣看向二哥:“要去你去!”

潤宸的一話,讓蘇硯之無言以對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蘇老爺蘇雲起終究忍不下去了:“管家!請家法!”

“老爺。”呂管家話語中帶着些替蘇潤宸求情之樣。

然而,得來的卻是老爺的白眼,嚇得呂管家匆匆去取來了家法。

這家法乃是一條上好的皮鞭,手把兒乃是用上等木製作而成,其周圍再包裹一層上好的防滑防汗布料,在鞭子上,用料可謂是非常“良心”,至今鞭子上未見有任何脫落的地方。可謂是一鞭傳幾代,人走鞭還在。

看着如此強悍的鞭子,嚇得身為蘇潤宸的母親范氏急忙跪了下來,兩手緊緊拉着蘇雲起下身袍服,求情了起來:“老爺,算了吧。潤宸還小,不懂事應該諒解,您也不必這般打他啊。若是打出個傷來,這傷沒個半月也治不好的……”

“你還護着他?”蘇雲起呵斥道。

一旁的幾位姨娘目光看向正夫人范氏及老爺他們動作上,看着熱鬧。

“今兒看我打不打死這龜兒子!”說完,蘇雲起一手緊緊握住這上好的皮鞭,推開一旁的夫人,往着這蘇潤宸身上抽打而去!然而,未擊中!

緊接着,身手敏捷的蘇潤宸與着父親蘇雲起來了一場激烈的比賽。

只見皮鞭飛快的飛打而去,碎了一地的花盆及各種易碎物品,整個蘇府如同雞打架似的。

最終,身手敏捷的蘇潤宸最終還是挨了父親的幾個皮鞭,打得身上那是青一塊紫一塊。

翌日,忍了一晚上疼痛的蘇潤宸可算是等來了太醫。

“許太醫,潤宸這傷如何?”范夫人一旁焦急着問道。

診斷後,許太醫這才起身來,看向了范夫人,不慌不忙行了個拘禮後方才說起來:“此傷看似嚴重,實則並不大礙,只是些皮外傷,只需用這瓶金瘡葯,幾日後便可生龍活虎前去應試。”

聽后,范夫人歡喜的笑了起來:“好,好。有勞許太醫了。”

“夫人客氣了。”許太醫微微笑道。

“清秋。”

“奴婢在。”

“送送許太醫。”

“是。”

正當許太醫正要離去之時,躺在床上,猶豫許久的蘇潤宸終究說出了話:“許太醫,留步。”

“國舅可有何事?”許太醫恭恭敬敬問道。

“許太醫,我如今疼痛得要命,幾日便好,怎可能?依我看,這得修養幾個月。”

一旁的蘇潤宸親母尷尬的一笑看向了許太醫。

“回國舅,這瓶乃是金瘡葯,只需塗抹在傷口之上,幾日便可恢復。若是尋常人家,沒有這葯,確需幾月方可痊癒。”許太醫也耐心的解釋起來。

聽着許太醫的話,儘管自己有多麼的不想去參與會試,但也沒其他法子了。

“若國舅無何事,那微臣便告退了。”

看着蘇潤宸沒有何話再說,一旁的親母範氏說起話來:“清秋,送送許太醫。”

“是。”

待太醫走後,范氏輕輕坐在了床邊,扭着頭看向了蘇潤宸:“潤宸,放心,幾日便好了。你也知曉老爺脾氣,這會試還是去吧。你記住,你是國舅,是當今皇后的親弟弟,做任何事皆要顧全大局。”

聽完后,懂事的蘇潤宸便不再拒絕參與會試:“娘,兒知曉了。可若是兒再考不上,那……”

“放心,老爺定也會為你做主的。”范氏安慰道。

會試前一日……

“香結!”

“奴婢在。”

“去看看皇上何時來。”

“是。”

眼前正坐在紅木椅上的這位便是當今的皇后,也是蘇府的長女蘇婉月。

她一臉俊俏之面孔,一副淡淡的妝,穿着一身淡黃色長服,頭上戴着鳳冠,整人看起來很是文雅。

等待着好一會兒,皇上終於來了。

“妾身拜見皇上。”皇后蘇婉月跪道。

疼愛皇后的皇上立馬將手伸了過去,扶起了皇后:“皇后免禮。”

話后,皇上看向周圍的內侍們:“你們下去吧。”

“是。”

待內侍們走後,皇上笑眯眯的說起話來:“皇后比朕還急,朕還忙着批閱奏摺就派人請朕了。”

皇后臉紅的微微一笑:“皇上,妾身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後有話直言。”

看着皇上允許后,皇後方才說出自個兒想法來:“妾身的弟弟蘇潤宸明日便應試了,前年他考不中被家父追着打,今年,妾身怕考題更難,他又被……”說著說著,皇后說不下去了。

聽着皇后一語,皇上明白了,他握着皇后的手,坐在床前,安慰道:“放心吧,到時朕自有辦法,助你弟弟。”

聽着皇上一口答應了,皇后急忙又跪了下來:“妾身謝皇上。”

“皇後起來,不必多禮。”

扶着皇後起來后,皇上又開始了與往常一樣。

在這後宮中,皇后蘇婉月可謂是整個後宮唯一能夠得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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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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