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陵寢滲水
“今年關乎朕大墨朝的科考準備如何了?”皇帝問道。
底下官員左看右看,終於站出來了一名臣子,他乃禮部尚書。
“老臣回稟皇上,因今年是皇上登基首年,天下實施恩科,故鄉試、會試、殿試於同一年。眼下已二月,按規矩三月會試,五月殿試,八月鄉試。對於會試,臣選儀制清吏司郎中尚汀為主考官,其主事壽元良為監察官,負責考生身份查驗、監督考生答題一事。”禮部尚書丁柳道。
“好。此次科考關乎大墨及其朕的顏面,萬不可出差錯。”皇帝道。
“是。”丁柳繼續道。
“皇上,如今已經二月有餘,按照舊制新帝登基首年需進行選秀,此事……?”戶部右侍郎蘇雲起道。
“蘇愛卿言之有理,朕自會打算,不必諸位愛卿操勞。”皇帝道。
“皇上,臣有一事稟報。”左丞相黃知遠道。
“愛卿有事直言。”
“回稟皇上,據工部報,在修建先帝陵寢之時,有發生陵寢滲水之象。此事還請皇上做主。”
聽后,皇帝並沒有過多思索,而是將問題問向了工部尚書朱景煥:“朱愛卿,你且來說說,這事如何處置較為妥當?”
工部尚書朱景煥聽后,緊張的往前走上幾步:“皇上,臣也不知會發生此事。當初勘察地質之時,確定不會有水源之問題這才開挖的,如今不知為何挖着挖着就滲出了水來。”
“朕要你說說如何處置,不是聽你解釋!!”
皇帝的一話,嚇得有些白髮的工部尚書朱景煥急忙跪下:“回皇上,此事還得後期勘察,如今還未知曉是何原因。”
“好。愛卿請起。不論你用何法子,務必將此事做好,減少錢財及人力損失!”
“是。”
朝後,戶部右侍郎蘇雲起又和戶部尚書及幾位臣子聚到了一塊,商量起了壞心思來。
“陵寢滲水一事,若是這工部尚書處理不好,這官可就當不成嘍。”戶部右侍郎蘇雲起邊走邊笑道。
“那是自然,就是不知啊他能否處理好此事,若是陵寢向後移或向前移,皆會還有滲水可能性啊,若是重新選址,工期延誤不說,恐會勞民傷財啊。”戶部尚書岑文星道。
正在此時,戶部郎中楊有成說出了自己想法:“蘇大人,小臣認為陵寢漏水乃一時發生,在事發前幾日,連續下雨,因此地下溝渠這才積上了水,這陵寢再向下挖,這才湧出水。據此,小臣以為在陵寢周邊的某高地定積上了水,這才順着地下溝渠涌到陵寢。”
看着楊有成說的這麼有理,對楊有成有恩的戶部右侍郎笑了笑:“當初,我還真沒看錯你,即使未親自去觀察,便知曉了具體原因,有前途啊。”
楊有成笑了笑,看向恩公蘇雲起:“恩公,要不小臣將此事稟報於工部朱尚書,如此也算是立了個小功。”
還未等楊有成繼續說完,蘇雲起搖了搖頭:“不可。讓他自己做主。你若是如此,只會讓朱景煥脫離困境,而他根本不會理會你的好。”
看着恩公如此高明,楊有成快步走到蘇雲起一旁,一臉嬉皮笑臉道:“還請恩公指點。”
蘇雲起聽后,看了看周圍同行的同僚,悄悄在楊有成耳邊說了起來。
聽后,楊有成一臉歡喜:“多謝恩公指點。”
未聽到談了何話的其餘臣子皆是一臉很是羨慕楊有成。
然而,此刻的工部尚書朱景煥卻在發愁着。
這時工部尚書坐不住了,他站立了起來,朝着工部內的一位小官走了過去:“你去屯田司把湯思源給本官叫來。”
“好。”說完,這位小官匆匆放下手中之活,往着屯田部而去,很快這位小官便把屯田司的郎中湯思源找來了。
“尚書,您找我?”
工部尚書朱景煥抬起頭來,一雙憂愁之眼朝着屯田司的郎中望去,問起話來:“陵寢之事如何了?”
“回尚書,目前已經停工,聽從您的指揮。”
“依你之見,這陵寢應該如何處置”
“尚書,目前陵寢滲水,尚未知曉是何等原因,此事下官也不好定論啊。”屯田司郎中湯思源道。
“此事是你負責,出了如此之大的事難道你這屯田司的郎中不應擔當此責任嗎?!”朱景煥有些怒了。
“是是是。”想想后,湯思源作出了決定來:“此事由下官負責,臣自然擔當此責任,明日一早,臣立馬跑去陵寢一趟,查出是何等原因,到時再作出決定。”
聽着湯思源這麼一說,朱景煥心情終於平穩了些。
幾日後……
“湯郎中來了!”
“湯郎中來了!”
湯思源的到來,似乎是這些工人的救命恩人一般。
凡朱景煥路過的地方,都有施工的工人紛紛打着招呼,而湯思源着急得顧不上這些話語,匆匆往着滲水之地走去。
只見滲水之地不停湧出水,已經將周邊的土地全部吞噬下了,形成了小面積的“湖泊”。
“湯郎中,這是何原因啊?”一陵寢工人道。
湯思源未來得及回應,用一根竹撇往着涌水口放去,整個竹撇剛放在一半便有泥土抵住了。
“附近可還有滲水之地?”湯思源問道。
“沒了,湯郎中。小的們在修建陵寢至今,發現僅有這一個滲水口。”
“出現這個滲水口后可否還在挖?”
“出現這滲水口后,小的們便不敢再挖了。”
聽后,湯思源站立了起來,在附近開始了觀察來。
如此一觀察,便是接連幾日。
終於,在觀察的五日後,湯思源終於找到了滲水的原因。
“尚書!尚書!”湯思源一臉高興之面孔猶如孩童一般匆匆跑進工部。
“尚書呢?尚書可在?”湯思源問遍了工部中大大小小的官員,結果換來的都是不知道。
好在湯思源還想去別處找之時,朱景煥可算迎面走向工部。
“何事?可是找出是何原因了?”朱景煥道。
“回尚書,臣找到了。臣在觀察之時發現,在陵寢修建中,僅有一處滲水之地,因此臣猜測定是由於這幾日頻繁下雨,身在泥土之中的旱獺在洞中四處逃竄,使得地下形成相通,加之下雨,水流順着洞涌到一起,在地勢低矮之處積到一起,工人挖之時這才出現滲水現象。臣認為,應當將土壓實,把洞堵好,如此,定會解決。”
看着湯思源如此,朱景煥憂愁的面孔忽然變得喜悅起來:“好,本官這就把你的想法告知皇上,事後開工。”
說完,工部尚書朱景煥匆匆往皇宮方向跑去。
然而,本以為只要按照湯思源的想法去做就能挽救這一切的朱景煥,終究還是大意了。
就在開工后的十三天,滲水現象再次出現了。。。
“瞧瞧!你們工部就是如此做事嗎?!”皇帝怒道。
“皇上息怒,臣也不知會如此啊!”工部尚書朱景煥喊道。
“不知?先前朕是如何與你們工部說的?人力、物力損失到最低!”
“皇上,都怪……都怪湯思源,此想法是他提出的。”朱景煥道。
“湯思源!”
“臣在。”湯思源一副慌張面孔站了出來。
“你且來說說,這次又是何原因啊?”皇上一臉怒氣道。
“回皇……皇上,臣……臣認為定是土壓的不夠實,這才導致……致再次滲水。”
“依你之見,是不是再滲水幾次才把這事解決啊?”皇帝怒道。
被嚇得不輕的湯思源差點回錯了話:“是。不不不,不是,不是。”
“諸位愛卿,負責陵寢修建的工部屯田司郎中湯思源應當如何處置啊?”
“回皇上,依臣之見,應當免其官,永不敘用。”
“不可,臣以為湯思源只是法子錯了,應當免其官,降為工部屯田司主事罷了。”
眾臣子意見皆不相同,一時間讓皇上有些頭疼起來。
“二位丞相,你們且來說說此事該如何處理啊?”皇上道。
“皇上。依臣之見,應當官降兩品,為屯田司主事。”右丞相李回軒道。
“皇上,臣以為應當改為員外郎較妥。”左丞相黃知遠道。
“蘇愛卿,依你之見呢?”
“皇上,臣以為應當改為員外郎,至於朱尚書,臣以為,應當罷免此官,改為郎中。以此才能警示我朝官員做任何事應當嚴格對待!同時才能讓百姓們看出我朝官員辦事力度!”蘇雲起道。
蘇雲起一說,立馬引來的許多官員反對之聲,支持的也同樣大膽站了出來。
“皇上,臣同意蘇侍郎之見。”戶部尚書道。
“臣也同意。”
“臣也同意。”
一時間,好幾名官員一同贊成蘇雲起。
最終,兩位丞相也不說反對之語,皇上只好按照了蘇雲起的意見:“如此,那就朱景煥降為郎中,湯思源降為員外郎。”
“那工部尚書應由何人擔當合適?”皇上道。
這時,蘇雲起高興的站了出來,一臉微笑:“皇上,臣有合適人選。楊有成可擔當此任。”
“何以見得?”
“楊有成自幼對地質等較感興趣,為官多年,對着地質等還持有很大興趣。楊有成是為不可埋沒的人才,臣相信,楊有成有辦法解決這陵寢滲水一事。”
“好,那就楊有成擔任工部尚書一職。”
“謝皇上。”楊有成高興的跪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