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罪有應得
,墨染江山
幾月後。
京城。
溫和的陽光普灑在這遍眼都是的綠瓦紅牆之間,那突兀橫出的飛檐,那高高飄蕩的商鋪招牌旗號,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張張淡泊愜意的笑容,無一不反襯出大墨在一點點的變好。
京城之中的那些樹,如今葉子掉得已經差不多了。
天氣越發的冷了,但今兒出來的太陽,給京城的百姓們帶去了幾分暖和。
那些個罪臣官員家中的那些人們,已經被困在自家中已經足足有半年多了。
就算罰還未下來,那些人們,早就想尋死了。
越發在緊要關頭,劉家的人就越想讓老爺平安出來。
這不,這幾月的時間,劉家四房的妻子孫藝瑾憑藉自己與當今左相孫志才有關係的份上,就來找過十餘次。
然,孫志才每次都未有答應。
雖說表面不在意、絕情,但背地裏還是被着女兒孫藝瑾所打動了。
此時,正直酉時。
左相孫志才呢,正坐在家中的書房,還在忙着未忙活完的公務。
孫府門前呢,依舊未有什麼改變,牌匾也未有掛,這門呢也未有修。
就在這時,一官員滿臉笑容的匆匆往着孫府趕來。
這仔細一看吶,原來是左都御史范何。
看着他的這副笑容,准有什麼大好事。
“麻煩通報一聲,下官有要事要見孫相。”
“好。稍等。”
應后,這孫家的下人便匆匆的往着孫志才的書房跑去。
“老爺!”
“老爺!”
聽見這喊聲,孫志才還在淡定的忙活着公務。
直到這把守走進屋時,孫志才方才問來:“何事啊?”
“老爺。外邊有官員說有要事要叫您。”把守回。
聽后,孫志才抬起了頭來,滿臉喜悅的看着這下人:
“快!”
“快請他進來!”
把守點點頭,應了聲:“是。”
隨後便匆匆的跑出了書房,往着門邊跑去。
過了會兒后,這左都御史范何在這把守的帶領下,來到了孫志才的書房。
“老爺。”
“好了,下去吧。”
“是。”
道后,左相孫志
才的兩眼目光看向了左都御史范何:
“范御史。”
“看坐。”
聽着孫相的招呼聲,左都御史范何應了聲后,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來人吶!”
“給范御史上茶!”
左相孫志才的一聲喊后,孫家的一家人隨後端來的一杯暖茶。
此茶算不上名貴,但口味不差就行。
畢竟,當下的大墨,是位好官都能理解。
等范御史飲了一口茶水后,左相孫志才方才詢問來:“范御史這次前來,是有何要事吶?”
聽后,范御史站起了身來,從袖中拿出了本帖子來,遞給了左相孫志才。
“孫相。”
“您看看這個。”
接過後,孫志才便將手中的公務暫且擱置一邊,看了來。
坐在椅上的范御史呢說了來:“這是都察院最終決定好的罪責,孫相看看可還有何不妥?”
一番仔細看后,左相孫志才有些心軟了,心軟的不是上面官員的罪責,還是官員家人的罪責。
雖說自古以來,官員犯錯,這自己的家人逃不了干係。
“這罪會不會太重了些?”
聽見孫相這麼一說,范御史有些意外:
“怎麼會?”
“孫相認為哪位官員的罪重了?”
左相孫志才嘆了口氣,看着這帖子上的字,道來:
“不是官員的罪重。”
“老夫的意思是這些官員的家人罪重了些。”
“這蘇雲起是這計劃的領頭羊,這斬首示眾很合理,但是這家人都得斬首,重了些。”
聽到這兒,左都御史范何忍不住的打岔了一句來:“可這自古以來,官員犯錯,這家人逃不了干係吶?家人所罰的輕重都是根據官員罪責的輕重來決定的。”
孫相再嘆了口氣,畢竟,受冤的人只有受了冤才能明白這種滋味。
雖說這些官員的家人算不上冤,畢竟這罪都是明確而定的,但這自己都沒犯錯,就因為家中的家主而牽連,確實有些冤。
“老夫看,這些官員的家人還是不要被斬的好。”
一聽,左都御史范何不解的問了句來:“那孫相是想?”
“官員犯錯,自己的家人跟着受罰本就沒錯,可這罰得太重了,就難免有些
……”
“老夫看,這些官員的家人全都不必處以斬刑。發配邊疆、充軍,又或者是流放瓊州、琉求,亦或者是沒入賤籍為好。”
聽着孫相的這麼一說,左都御史范何似乎覺得也好。
如此一做,正符合當今天子的仁慈。
“好。”
“下官這就回去對齊加以修改,修改好后再呈予孫相一覽。”
孫志才微微點頭:“好。”
左都御史范何起身來:“那下官便先回去了。”
“好。”孫志才將那帖子遞迴給了范御史。
“岑笙!”
“送送范御史!”
一聲喊,管家岑笙匆匆趕來,送着左都御史范何出去了。
翌日午時。
京城的刑場已經聚集了好多的百姓,這些百姓,有年少的亦有年老的。
人數多得猶如密密麻麻的螞蟻,若是誰家的小孩沒看好,這沒入了人群中,可就難找了。
刑場之上,跪着的全是要處以斬首的官。
有蘇雲起、楊有成、岑文星、丁柳等人。
而一邊的那些個官員的府邸,也正面臨著查抄。
瞧瞧,蘇府突然闖入了一群穿着黑色服裝,手拿長刀的暗衛。
他們一進去,便先把蘇府的上下人全部抓了起來。
這下人呢,全都被趕了出去,這蘇府的人呢就被摁着,等待着發落。
“皇上口諭!蘇府的女人全部沒入賤籍,滿十五歲男子充軍,未滿的流放琉求!欽此!”
聽后,蘇府的夫人們個個面帶恐懼。
就在這時,膽大的二夫人蘭氏大喊了起來:
“冤枉!”
“冤枉!”
“我們老爺曾經可是堂堂正一品的左相!”
“你們不能這樣做!”
領頭的暗衛聽后,冷笑了一聲:
“好意思喊冤枉。”
“我管你們老爺曾經是什麼。”
“當今的事,全都得聽皇上的。”
“帶走!”
這下,孫府的夫人們與着男子們被帶走了。
蘇府之中的傢具、銀錢,包括蘇府門外的“蘇府”一牌匾也被撤下了。
曾經風風光光的蘇府因此也就徹底的踏了,從今以後,這京城便再無這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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