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負荊請罪

第七章負荊請罪

“主公,”陳宮見呂布面色不悅,出言開解道:“那陳漢瑜乃沛相,那陳元龍乃廣陵太守,按照職級並不比主公低啊。

如今在家門口被抓,心中有所不忿也是情有可原,還望主公以大局為重。”

呂布揉了揉眉心,情知陳宮說的有道理。

大漢朝是以郡為國的,一個郡太守不止對治下民政財政一把抓,而且還有官吏任免權與薦舉權,甚至還有兵權。

所以一個郡太守與一國國王也沒什麼兩樣。

而在真正的封國當中,作為國王的宗室反而沒什麼權力,真正國內大權都掌握在國相手中。

所以陳珪陳登父子一個為國相,一個為郡守,與呂布這位左將軍都是兩千石官員,相差並不大。

在這套官僚體系裏,州刺史僅有監察權,且只秩六百石,地位遠不及郡太守或者國相。

故而也難怪那父子被劉鈞抓了之後,感覺大丟面子。

“也罷,”呂布嘆口氣道:“待吾前去,親自把那二位迎出來。”

隨即他又瞪了劉鈞一眼,恨恨的道:“都是你乾的好事,綁繩不要解開,隨吾同去給那父子賠罪。

到時你態度要誠懇一些。”

劉鈞不置可否,只能低眉順眼的跟着。

他又拿不出陳登吃裏扒外的真實的證據,此時心裏只能寄希望於呂妹子給力一些,能趕緊搜出憑證。

話說劉鈞被帶走之後,呂綺在陳府翻了個底朝天,卻依然沒有找到半點線索。

隨着時間漸漸推移,呂綺心中也逐漸急躁了起來。

她知道劉鈞被父親叫回去之後,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就全指望她在這裏能搜到什麼證據解圍了。

可是她目前卻一無所獲。

此時跟隨前來的軍兵們也都泄了氣。

有人端着長矛無精打採的東戳一戳,西探一探道:“小娘,這陳府都快被咱們翻過來了,也沒有發現什麼違禁之物,劉都伯是不是搞錯了。”

“這陳府這麼大,真要藏點什麼東西還不簡單,咱們這麼搜下去,人手根本不夠啊。”

“依我看,就這麼搜下去,再搜十天恐怕也是一無所獲。”

“都閉嘴!”呂綺柳眉豎起來,叱聲道:“你們劉都伯回去必然要面對輪番指責。

以此為你們留出搜查時間,你們卻這裏陰陽怪氣,對得起劉都伯嗎?”

呂綺作為呂布唯一的女兒,在軍中說話很有分量。

她一聲斥責,所有人嚇得都低下了頭。

固然嚇住了軍兵,可是對於搜查證據卻一點幫助都沒有,必須得想辦法。

她歪着腦袋仔細思索,讓她衝鋒陷陣,揮拳頭打人她倒是在行,可是讓她動腦子就有點難為人了。

這以前都是劉鈞的活兒。

突然,她腦中一亮,想起小時候有一次兩人在玩藏東西的遊戲。

她把一枚彩色石子埋到土裏,上面又蓋上了舊土,以為劉鈞無論怎麼也不可能搜到。

可是劉鈞竟然提了一桶水過來,照着地下一潑,那挖過的地方當即陷下去了。

只要土地動過,無論再怎麼壓緊、偽裝,跟原來也不可能一樣,只需拿水一澆就塌陷了。

“來人!”

呂綺心中當即透亮了起來,如今府中各房間都已經搜查過了,沒有發現軍械,多半是埋在了地下。

她命令軍兵道:“都去擔水,然後依次在每個院子裏一起澆下去。

哪裏發現塌陷,隨時來報。”

軍兵們不敢怠慢,連忙去擔水,然後在各個院子的地下以及房間裏澆水。

這幫軍兵們跟隨劉鈞久了,乾的也很賣力。

大家一起去擔水,然後在院子裏同時潑下,而呂綺則負責在旁邊坐鎮。

過了不到兩刻,便有軍兵指着前方高聲報道:“小娘您看,那裏有異常。”

此時他們正在一座花園之中,這個時節草皮也已經枯黃,可是經水澆下去之後,那草地上卻陷下去了一個大坑。

呂琦心中暗喜,命令道:“挖開看看,這下面藏是什麼。”

軍兵們齊心協力掀開草皮,底下雖然都被泡成了泥漿,但是卻能分辨出來,這下面比旁邊的土質鬆軟許多。

往下挖了約有一丈左右,底下突然有軍兵喊道:“挖到東西了,是油布包的木箱。”

“都抬上來,”呂綺大喜道。

軍兵們心中也有了心氣,紛紛搭手,很快就挖出了十幾個用油布裹的嚴嚴實實的大木箱。

撕開油布,打開第一個箱子,只見裏面碼的整整齊齊,全都是大漢軍兵統一配發的制式長矛。

而且這些長矛還都挺新的。

再掀開其餘的箱子,裏面除了長矛之外,還有不少鎧甲等裝備,也都是大漢軍隊所配發的。

呂綺雖然脾氣急但卻也不笨,她知道在當今這個時代,一個普通士族府邸,怎麼可能弄到如此整齊劃一的制式軍械?

除非有曹操袁紹劉表劉璋這樣財大氣粗的諸侯贈予。

而陳登剛剛去過許都,見過曹操不久,這些軍械從何而來,那便不言自明了。

可想而知如此精良的軍械,若裝備出三百部曲,半夜從裏面突然攻擊城門,恐怕很難守得住。

劉鈞提前發現這些軍械,做實了陳式父子內應身份,乃是又救了下邳一次。

“都看好了,任何人不準到近前,”呂綺隨手拿了幾件長矛,急匆匆的回去。

……

而此時的劉鈞,正小心翼翼的跟着呂布出府門。

那圍觀的士人見到他被五花大綁,無不嗤之以鼻的輕笑。

“豎子不自量力,以區區一個小小都伯,竟敢抓陳公父子這等兩千石高官,還有天理嘛?還有法律嘛?”

“想來陳元龍也就還沒有去赴任而已,要不然其麾下也能練出數千精兵,沒想到如今被一個小小都伯欺侮,也難怪不肯出來。”

“怎能僅僅綁着,沒有插荊條呢?依我看,須得讓這豎子負荊磕頭賠罪,都未必能消得了陳公父子之氣。”

眾士人一邊議論,一邊簇擁着呂布和劉鈞,前去看看如何給陳氏父子賠禮道歉,方才能把那二位名士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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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救呂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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