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入城
“多謝兄台。”
目送這位捕快歸隊,徐澈抱拳致謝。
“無妨,這些東西到時候你到道城也能找人了解。”
那捕快也轉身抱拳回禮,舉手示意了一下手中酒壺,“還要多謝兄弟你送的美酒呢。”
“小東西罷了,兄台再見。”
徐澈笑着和他分別,目送這一隊捕快從剛打開的城門進去,然後轉頭看向身後的三人,“有什麼想說的嗎?”
“不知道徐兄有沒有感覺剛剛這個捕快所說的屍潮出現的時間點和咱們道城什麼東西有相似的嗎?”
魏舟摸着下巴看着城門方向。
“上個月的月初?”
徐澈好奇的看向魏舟,思考了一下,“你說的是乾屍案?”
“是的。”
魏舟收回目光,點了點頭。
“不過這兩件事情除了時間差不多,但其他方面也對不上……”
“確實。”
時清漪突然開口:“剛剛我就想到了道城的乾屍案,但我們知道道城的案子是妖族為禍,但從剛剛這捕快的話中,我能明顯感覺到這是凈天教的行事風格……”
“算了,咱們在城外瞎猜也沒用,先進城去繡衣府看看再說。”
徐澈結束談話,率先走向城門。
城門有一隊士兵把守,見徐澈幾人過來似乎有些緊張。
“各位大人,入城費每人十枚銅錢,另外現在情況特殊,我們還需要檢查一下你們身上有沒有沾染屍氣,還請見諒。”
“沒事,你們按規矩來就行。”
徐澈見這人對自己的稱呼,想來應該是剛才那位捕快入城的時候告訴了他們自己等人都是修行之人,但也沒放在心上,拿出一兩銀子交給為首之人。
為首那人接過銀子連忙讓出了身後的一張桌子,桌上放着一面帶着刻度的銅鏡,非常有特點。
“那就麻煩諸位大人站在這鏡子面前。”
“這是道家風水之術裏面用來望氣的望氣鏡?”
徐澈看了眼鏡子的特點,心中微動,站在鏡子前方。
“好的,沒問題了,城內如今不太安生,大人您幾位多加小心。”
待徐澈眾人都照過鏡子沒有什麼異常后,那人點了點頭,讓開身位。
“麻煩諸位了。”
徐澈笑着隨手遞給那人幾塊碎銀,莫約二三兩,然後帶着身後的魏舟等人走入城內。
……
“張隊,這幾位大人當真親和……”
目送徐澈等人離開后,為首那人的身後一人突然開口。
“可不是嘛,不像咱們郡城的那幾位……”
又有一人撇了撇嘴。
“行了,別說了,銀子我先收着,等會下值了去酒館喝酒。”
為首那人看向身後說話兩人,訓斥了兩句。
“張隊放心,我心裏省的……”
那人嘀咕了一聲,沒有繼續說話。
……
“這郡城可真冷清……”
看着街道上偶爾才有兩三個人行色匆匆的走過,方言感慨道。
“這不是你應該感慨的事情,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是我們要如何找到繡衣府。”
時清漪看了一眼方言,吐槽道。
最終在金錢的力量下,徐澈還是請到了一個願意帶他們前往繡衣府的人。
繡衣府離城門有些遠了,帶路的那人帶着徐澈他們走了莫約一個半時辰才到。
“這郡城確實是出了大問題……”
付完錢后,徐澈看着那人匆匆離去的背影,有些感慨。
他花了五兩銀子才找到一個願意帶路的人,這都是一個三口之家一月的口糧錢了……
“徐兄,會不會是沒人在?”
敲門后見遲遲沒有人來開門,魏舟看向一旁的徐澈問道。
“我去看看吧。”
思考片刻,徐澈腳下輕點,縱身一躍,直接跳入繡衣府內。
不過片刻,在門外等待的魏舟便看到徐澈又跳了出來。
看着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徐澈搖了搖頭,“府裏面沒人,先在附近找個客棧歇歇,等會我和方言一起去衙門那邊看看。”
“行。”
在離繡衣府不遠的客棧訂了四間房,徐澈便帶着方言和自己花錢雇來帶路的店小二前往衙門。
衙門離繡衣府並不遠,穿過兩條街就到了。
隔着老遠便看見衙門前擺放的兩尊石制諦聽雕塑,不知為何,徐澈心裏突然有些懷念江夏鎮的陳安等人。
“客官,這便是咱們靈道郡的衙門了。”
將二人帶到衙門前,小二看向徐澈,等待着他的吩咐。
“行,多謝了,你先回去吧,等會我們自己回去就行。”
將答應的路費交給小二,徐澈吩咐道。
“多謝客官,那客官您二位注意安全。”
小二眯着眼手接過徐澈給的路費后便轉身離去,似是也不敢在外面多逗留。
帶着方言進了衙門,徐澈熟悉的走到大堂處,但還未進去,便聽到了陣陣喧鬧聲。
“衙門重地,誰讓你們兩個進來的?”
徐澈皺了皺眉,一走進大堂就看到有五位穿着捕快服的男子正圍着桌子吃着酒食,有兩人已是微醺模樣。
看見徐澈兩人身影,坐在正對門口的那人還訓斥了一聲。
“我有事找你們的總捕,麻煩讓他出來見我。”
“你誰啊?總捕大人是你說見就能見的?明天再來吧。”
聽到徐澈的話,那人忍不住嗤笑一聲。
“現在似乎還沒到衙門下值的時間吧?你們在大堂喝酒難道不怕別人看見嗎?”
徐澈面色平靜,似乎剛剛被嗤笑的不是他。
“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背對着徐澈的那名捕快轉過頭掃視了一眼徐澈和站在他身後的方言,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我告訴你們,這裏是衙門,這裏的規矩,還得我們說了算。”
“別說了。”
那人身旁的一人拉了拉明顯有些醉意的同伴。
“那現在呢?”
徐澈手中出現繡衣府腰牌,看向那人。
“呵,就你這樣,拿什麼東西來唬人呢?”
那人似是沒看清,居然站起身向徐澈走來。
走近幾步,等他看清徐澈手中腰牌后,又是一聲嗤笑。
“繡衣府那群傻蛋的腰牌?”
“你問問他們幾個誰不知道繡衣府的那幾個傻蛋早就死在外面了?”
似是上頭,那人指了指身後的同伴,帶着醉意笑道:“你不會以為就這種東西能嚇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