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求求你讓我負責吧,我的錯我的
「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兒高興?」
池予槿一直把他到小花園停下回頭,遇到這樣的事兒還能高興的起來,這陸知白也太奇怪了吧。
難不成他有暴力傾向嗎?
不是有句話這樣說嗎?越是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人,內心隱藏的怪獸越大。
池予槿搖了搖頭,她為什麼要去糾結這些呢?陸知白就是個傻裏傻氣的小兔子,就算這隻小兔子心裏真的住着一隻大怪獸。
那又怎樣呢?
「這幾天你去哪兒了?」
陸知白都快要壓不住嘴角的笑,他心裏尖叫出聲,原來池予槿一直在關注他,他故作鎮定:「啊?你怎麼知道我不在?」
池予槿實在見不得這表情,陸知白好幼稚:「呵,想知道就知道嘍。」
「有些事情去處理一下。」陸知白深吸一口氣,使勁壓了壓情緒,「對了,剛才那些人是故意找你麻煩的吧?你那樣做不會有問題嗎?」
「你知道什麼叫三不管吧?」
「哈?」
陸知白有些驚訝,難道說那個城中村是三不管?怎麼可能?
池予槿笑了一聲,坐在石凳上抬着頭看陸知白,逆着光看陸知白髮現他有種特殊的能力,能讓刺眼的陽光都變得柔和。
她語氣很是溫和:「我就不該這麼問,你這個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小王子怎麼能想像得到三不管呢?」
陸知白慌忙搖搖頭,他坐在池予槿的旁邊,兩個人之間隔了一摞書,陸知白動手把那堆礙眼的書放到自己另一側,小心翼翼的往她身邊挪了挪。
「我只是想不到在淮東這樣一座城市也有三不管地帶。」
「現在知道害怕了吧?」池予槿淡淡的略過陸知白的手,「你就待在你的象牙塔里,沒事別出來,你所擔心的一切都不會在你身邊發生。」
「哎!」陸知白突然站了起來,「池予槿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沒把我當兄弟?這個事情怎麼說也算是我先動的手,難道你想一個人扛?」
池予槿伸了個懶腰。
「知道我為什麼會在破產之後選擇那樣一個混亂的地方嗎?」
「我也很好奇,池家也算根深葉茂的大樹怎麼突然之間就……」
池予槿面色突然冷了起來:「沒騙你,我確實什麼都不剩了,水泉路混亂不堪,可是當你融入進去,就會發現那些混亂會成為我最好的保護色。」
「至於為什麼會有水泉路的存在,大概就是燈下黑吧。」
池予槿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笑了一下:「他們想要找我麻煩,那剛剛好。」
「池予槿,你……」
陸知白說不出口有些心酸,池予槿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一切的源頭都來源於自己的大哥。
池予槿現在不知道他和陸七安的關係,如果有一天……
「嗯?」
「池予槿,你能接受善意的謊言嗎?」
「為什麼不?」
池予槿眨着眼睛看着他,晶瑩剔透的眸子像是看穿了陸知白的一切小把戲,陸知白有些淡淡的不安。
他急忙拉高聲音說到:
「不行,你不能在住在那個混亂的地方,而且現在已經明確有人表示要報復你,那你……」
「怎麼樣?」
「你跟我住在一塊兒吧,這件事情是我惹的,我必須要為此負責。」
「沒關係,我不在意。」
「不行,我得負責。」
眼看着池予槿還要繼續推辭,陸知白清了清嗓子:「從小我媽媽就教育我要知恩圖報,不對,要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我惹了麻煩,那就讓我來處理。」
「不用。」
「那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別說你很厲害,老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跟你在一起,我想想就渾身不舒服。」
「……」
陸知白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他大腦在飛速的運轉:「對了,我們並不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我只是讓你從水泉路搬出來,暫時搬出來,等這件事情結束,你再回去。」
「用不着,我就把門敞開等着他們過來。」
「只要他們敢來。」
池予槿挑了挑眉,轉身走了,她已經在這裏浪費了很長時間了,她得抓緊時間把書送過去然後去賺錢。
「哎池予槿,你這人怎麼一點不聽人說話呢?」
「哎,池予槿你別走呀!」
「別跟着我,我忙着呢。」
陸知白看着池予槿的背影磨了磨牙,他喪氣的發現他好像沒有任何辦法改變池予槿的主意。
而池予槿……
他又被池予槿拒絕了!
……
「陸總,你真的要……」
秘書長推了下眼鏡看着站在一座教學樓頂的夾着煙的男人,他們家總裁就是帥。
說實話秘書長最不能理解的就是總裁為什麼要跟着二少來了學校,又爬到了樓頂吹冷風?
難道僅僅就是為了看這樣二少打架?
「二少還是衝動一點。」
「hisky。」陸七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小白很可愛。」
秘書長吞了口唾液,他家總裁什麼都好,就是弟控有些嚴重:「是是是,二少最可愛了。」
陸七安彈了下手中的煙:「周六快到了,還是物盡其用的好。」
秘書長看着遠遠的兩個人影,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心中醞釀。
「走吧,剩下的交給他了。」
「是。」
……
「怎麼回事小白,大老遠就發現你在這裏發獃。」
陸知白聽到這聲音打了個激靈,他皮笑肉不笑的慢慢回頭,果然是程似耀。
這傢伙怎麼會出現在學校里?該不會是專程來找他的吧?
「程哥呵呵呵呵……」
「小知白你這笑的比哭的還難看。」程似耀伸出手指挑了下陸知白的臉,一臉好笑的看着他。
「遇到什麼事兒了?跟哥說。」
「呃……」陸知白才不說,他認真起來,「程哥來學校有事情嗎?怎麼沒見盛哥?」
「哦?你大哥說你有事情要跟我們說,盛凌忙着呢,自然讓我這個閑人過來嘍。」
程似耀雙手插的都自然而然的坐在池予槿剛做過的地方:「我好像聞到了美女的味道。」
「程哥這裏就我一個哪裏有什麼美女?你這話敢在盛哥面前說嗎?」
「切,我怕他?你說也是奇了怪了,明明還沒到三十歲卻把生活過的像六十歲一樣,不提他,你找我什麼事兒啊?」
「也沒什麼事兒。」
「不可能,你最好老實交代。」程似耀挑眉,嘴角平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陸知白髮現糊弄不過去,尤其是在程似耀面前,程似耀這人看起來不正經,但實際上心機特重,每次在他面前都覺得像是被看穿,莫名覺得心虛。
「就是遊戲的事兒,和你們一起打遊戲的那個叫池魚的你認識他嗎?」
「池魚?」程似耀一瞬間想到了無數陰謀,他皺了皺眉用懷疑的眼神看着陸知白,「你想幹什麼?」
「我就是想要他加入我的遊戲戰隊,我還想讓你倆過來呢,但你和盛哥過來嗎?」
「我有的是時間,可以陪陪你玩兒,盛凌嘛……不過你要真的找到了池魚,那盛凌肯定會來。」
「不會吧,你們都不知道他是誰。」
「嗯,我們都是在網絡上認識的,我那麼多打遊戲的朋友,我也不可能每個都知道是誰。」
程似耀無所謂的說到,至於什麼是真的無所謂,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怎麼辦呢?到底誰是池魚呢?」
陸知白更愁了,池予槿對他愛答不理,池魚又銷聲匿跡,自從回了國,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兒。
「嘿呦我說小白,你才多大年紀就唉聲嘆氣的,剛好今天哥哥有時間,哥帶你去玩兒去。」
陸知白嘴角抖了抖:「不用吧程哥,我還有事情呢我先……」
「你去哪兒啊?我還不知道你嗎?你能有什麼事情?走走走,跟哥一塊玩去。」
儘管再三推辭,陸知白直接被程似耀攬着肩膀攜走了,程似耀叫了一大群狐朋狗友,陸知白被壓着進了包間。
「各位各位,這就是陸總的小弟,也是我弟弟,大家都明白該怎麼辦了吧。」
「蕪湖,那是當然!」
「放心吧,程哥包在我身上,保證讓咱們弟弟享受到非同一般的開心!」
「哎呦喂呦,你小子口氣可真大!」
「怕什麼?這不就是咱們弟弟嗎?」
「趕緊的吧,兄弟們,整起來!」
「哈哈哈哈哈!」
裏面的人開始喝彩,程似耀嘴角帶着一抹笑容,在昏暗的彩色燈光照耀下,像是來自暗夜的王者。
程似耀攬着陸知白,每張笑臉都衝著陸知白吵吵嚷嚷。
陸知白只覺得每個人都在他耳朵上蹦迪,為什麼感覺每個人都像塗紅色嘴唇的妖魔鬼怪?似乎想要就上的血盆大口把他吃掉!
陸知白渾身不自在,根本沒辦法融入進去,這是拉他來放鬆還是要他的命的?
他也是酒吧里的常客,也經常跟一群朋友鬼混在裏面,也會喝酒唱歌跳舞吹口哨調戲小姑娘,但……
但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被人劫持了一樣!
他拿着手機抹黑給趙君安發了條定位,希望這傢伙有自知之明飛速跑過來解救他。
池予槿把手中的酒杯推到吧枱前,突然手機叮咚一聲,她衝著對面的人點了點頭,毫不避諱的打開手機。
手機裏面是條定位,而這個定位就在自己所在的地方。
她有些不理解,四處看了看,她心裏嘀咕了一聲難道陸知白跟過來了?
都叫他不要跟過來了,怎麼又跟過來了?
這地方是他這種傻裏傻氣的兔子能來的嗎?
他到底在搞什麼呀?
池予槿有些煩躁,在半夜的酒吧里找人無異大海撈針,既然發了條定位,那就說明看到她了,在她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