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找茬,不知我的心意合不合你意
陸知白乾笑,他是怎麼也沒想到陸七安也在這裏的。
他都無法忍受噴雲吐霧的遊戲部,他哥居然整個人都被籠罩在其中,看起來像是待了許久的樣子。
這一瞬間,陸七安的這張臉彷彿和池予槿的那張臉重合,陸知白心中隱隱有些煩躁,他已經三天沒有收到池予槿的消息了。
雖然他沒骨氣的給池予槿發了好幾條消息,可這些消息都像是石沉大海,沒激起一片漣漪。
「你要找池魚?」
「啊?哦對,哥也知道他?」
「嗯,你想拉她進遊戲戰隊?」
「還有長青和幻影,到時候再找個……」
陸七安打斷了陸知白的話:「想都別想。」
「啊!哥,難道你不應該支持我嗎?這可是你弟正兒八經組建的第一支戰隊!而且我好不容易發現幾個厲害的大神,為了戰隊我都另闢蹊徑從劍與入手了。」
「池魚是誰我不知道,幻影長青你可是認識的。」
陸七安手裏翻着剛從遊戲部調出來的資料,他也是沒想到這兩個大神居然是自己的好友。
「哈?我認識,是誰啊,為什麼我不知道我身邊有這麼多大神?」
「長青就是盛凌,幻影跟長青形影不離的,你說是誰?」
陸知白吞了口口水,不會吧?不會這麼倒霉吧?長青是盛世集團大公子盛凌,那幻影不就是程似耀?
盛凌是陸七安的好友,程似耀又和盛凌形影不離,小的時候他們三個大哥哥經常帶着小的陸知白一起玩?
盛凌成熟穩重是個笑面狐狸,但程似耀性格彆扭整天捉弄小陸知白,給陸知白整得都有心理陰影了。
他頓時打消了拉這兩人進戰隊的念頭,咧着嘴巴像是要哭:「我知道了,哥你幫我找找池魚吧,盛哥和程哥我親自去問問吧。」
陸七安點了點頭,用不明所以的語氣說道:「我也在找她呢,跟我走吧。」
陸知白跟在陸七安身後走出了遊戲部,兩人走到辦公室:「小白,聽說你那天住到了酒店?」
陸知白心中警鈴大作,陸七安該不會是發現了他和池予槿吧,他猛的抬起頭來:「呃,我那天喝得有點多,就沒回家。」
陸七安手裏擺弄着一個方形的物體,大約過了十幾秒,他才輕笑一聲:「小白,你怎麼那麼緊張?」
陸知白頓時鬆了口氣,走到陸七安身邊撒嬌:「哥,你就別嚇唬我了,我膽子可是很小的。」
「嘖嘖嘖,膽子小的是你,膽子大的也是你,你啊你,我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好。」
「哥,難道我不是你最可愛的弟弟了嗎?」
陸七安放聲大笑,他拍了拍陸知白的肩膀:「我的好弟弟,多大了還跟哥哥撒嬌呢?」
「哥~你就別打趣我了!」
「得得得,去吧,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過下次再不回家,必須要跟我說一聲。」
陸知白心中腹誹,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陸七安監視之下,想要真的做點兒什麼,那可是難極了。
「好啦,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我可是一從外地回來,就第一時間來看你呢!」
「你那是開看我?你不是想找池魚?」
「哎呀哥!」陸知白有些氣急敗壞,陸七安笑個不停,陸知白哼了一聲跑了。
跑出大樓坐上車的陸知白才收了臉上的笑容,他抬頭看着高高的樓上那間透明的辦公室。
陸七安正站在窗口看着他,他看不清楚陸七安的面容,只覺得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就像自己是一隻小螞蟻。
「去淮東大學。」
……
池予槿抱着書從操場穿過,一個足球飛的直直的沖向池予槿,操場上已經有人在驚呼,而池予槿腦海中不知想着什麼事兒沒反應過來。
突然感覺到一陣風聲,池予槿一抬頭那球已經離她只有一根指頭的距離,她躲閃不及腦袋一歪像是一個斷了線的風箏往後翻去。
手中書本紙張就像是雪花一樣飄的到處都是,反正陸知白剛一來到就看到這場景。
他震驚的瞪大眼睛,慌忙跑過去,池予槿正在揉腦門,那球直挺挺的砸在她的腦門上,她覺得腦門鼓了一個包,手被一個人握着,整個人暈了吧唧的嗡嗡直叫。
池予槿眼前有些黑,眩暈感讓坐在地上的她有些噁心。
「還好嗎?」陸知白伸手在她面前擺了擺。
池予槿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心中一動,把手縮了回來,也不在揉腦門,儘管眼前還模模糊糊,但她蹲在地上撿起散落的書本和a4紙:「我沒事。」
踢球的男生才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你沒事吧?對不起,剛才不小心……」
「嗯,我沒事。」
「要不我帶你去醫務室看一下吧?」踢球的男人一臉糾結,他蹲在地上幫池予槿撿紙。
「不用,小問題。」
「你暈不暈,頭疼不疼?要不還是……」男生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因為他不經意間撇到陸知白閃着寒光的眸子。
「哎呦,這不是池予槿嘛?你為什麼要走到足球場裏來?被砸到了也是活該。」
陸知白聽到這是賤嗖嗖的聲音,心中的鬱氣噴涌而出,他把書放在地上猛的站起來,一手拎起說話的男人的領子。
「你t瞎啊,池予槿現在是在跑道上,活該?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活該是什麼樣子的!」
陸知白拎着男生就往操場中間走,腳底下還提着那個足球,男生想要掙脫,掙扎了幾下卻發現陸知白的手就像是鉗子一樣。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池予槿整個人都傻掉了。
她眼睜睜的看着陸知白把那個男生甩到地上,然後後退幾步,一個飛踢將那足球踢到男生身上,只聽見砰的一聲,足球砸在男生身上高高的彈起,男生的鼻子瞬間出血,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男生只覺得鼻子像是掉了一樣,痛徹心扉的感覺往全身各個部分蔓延,而始作俑者陸知白則居高臨下的盯着他,黝黑的眸子散發寒意,平淡冷漠的吐出兩個字:「活該!」
躺在地上的男生全身都在顫抖,池予槿則把散落的書全都收起來,她看着那個背着光的陸知白,深深的嘆了口氣,起身。
「喂,你……」池予槿抿了抿唇,「你這有點過了。」
「池予槿你……」陸知白皺着眉頭,他腦子亂糟糟的,一會兒浮現出哥哥和池予槿,一會又是池予槿不告而別,他看着池予槿那張令他朝思暮想的臉說不出半句話。
「好了,仇你也幫我報了,我們走吧。」池予槿等我幾秒也沒等到下文,她拍了拍陸知白的肩膀。
陸知白撇了下肩膀,池予槿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這些小動作都和哥哥一模一樣?
他憤怒的看着池予槿,就像是被背叛了一樣。
池予槿歪頭,想不明白這隻暴走的兔子又要鬧哪出?
「走不走?」
陸知白還是不為所動,池予槿握了握拳頭:「你不走我走了,走嗎?」
陸知白就直勾勾的盯着她不回答、不說話、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池予槿見狀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就走,還沒走一步就被攔了下來。
「不許走,你踢了我同學還沒給個說法呢!」
「攔我?」池予槿指了指自己,有些難以置信,「我什麼都沒幹啊!」
「你朋友打了我朋友,你……」
池予槿瞬間也冷了臉色,她現在都懷疑剛才那一球是故意衝著自己踢過來的,她操場上瞄了一圈,突然發現被掩藏在人群當中的一小撮人,那一小撮人人最中間的正是沈如霜。
池予槿瞬間瞭然,她轉頭站在陸知白身前做了個保護姿勢:「你們說想怎麼辦吧?」
「別那麼緊張嘛,現在我兄弟躺在地上起不來了,那最起碼得……」
那男生伸手搓了搓,池予槿呵呵翻個白眼。
這個學校里還有幾個人不知道她池予槿破產了?還訛她錢?簡直是在異想天開!
「要多少?」
「痛快,咱也不要多,你就看我兄弟這個樣子滿臉血的,給個萬兒八千全憑心意。」平頭男人把袖子往上一擼,露出了胳膊上的花臂,他身後的幾個男人全都如此,裝作不經意間露出身上的紋身。
池予槿眼睛都沒眨一下:「憑心意?」
「哎你們嚇唬誰……」
池予槿伸手攔住了身後指着眾人的陸知白,她笑的像春天裏綻放的第一朵花:「憑心意啊?」
池予槿垂着頭笑的不能自己,等她笑夠了猛然抬起頭,把書往陸知白懷裏一塞,拎起地上的男人一拳打過去。
由於事發突然,所有人都懵了,就在大家懵逼的時候,聽到一聲骨頭清脆的咔嚓聲,那男生哀嚎出口,然而生只持續了0.05秒,池予槿伸手卸掉了他的下巴。
然後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出拳伸腿,不過幾秒鐘,幾個露着紋身的男人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胳膊腿。
陸知白嘴角抖了抖,早在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池予槿非同一般,但他萬萬沒想到池予槿這麼不一般,一出手就是快,准,狠。
看着那個站在他身前,一直把後背留給他的池予槿,陸知白最近堆積的情緒一掃而空。
池予槿一腳踩在剛才那個耀武揚威的男人的胸膛,用力:「不知道我的這個心意合不合你的心意?」
「啊,啊啊……」
「哦,我忘了,你們現在說不了話,也好,我並不想聽你們說話,記住了我叫池予槿,我家就在水泉路48號32號樓二單元5樓有什麼事兒衝著我來,我等着你們。」
撂下這句話,池予槿拉着陸知白離開操場,陸知白一路上抿着唇,讓人看不出他的小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