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3章 黑漢子
不知過了多久,他已記不清過了多久。
張望月就在船上,吃魚。
吃了好久。
忽然間,他看到了一個島。待船停岸,他上去了。
這島上,有果子,各種果子。春夏秋冬的果子都有。最主要的是,張望月都沒有吃過。
他摘了一個,初春的果子。
味道極美。於是,張望月打算,把這島上的果子,都嘗一遍。
他一邊吃着,一邊往島的深處走去。
就看到,一間房子,草房子。
他走到跟前,敲門,又喊了一聲。沒人應答。
他道:“我可進了啊。”
他推門,走進去。
立即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隨即,就看到,在桌子上,擺放着一局棋。未完,只下一半。
在桌子的兩邊,赫然坐着兩個人。
只是,這兩人,已化為了白骨。
張望月走近。
才發現,這兩人,竟是張吹煙與孤獨傲然。
他們哪裏是在下棋,明明是在討論何為刀意。
那棋形,勢如山,行如水。連綿不絕!
刀意,已與天地,渾然一體。
張望月看着,雖是記在了腦子裏。可是,依舊無法領會。
但這刀意,已是完全吸引了他。
他不停得思考着,餓了就去找些吃的。累了就睡一會。
就這樣,他也不知道,過了幾個冬天。
或許是七個,或許是八個。
也是在這一天,他衝出小島,來到了海邊。
就從海面上,看到了自己。
此刻的他,鬍子已到腹部。
“是時候,理一理了。”
可是,他忘了自己沒有刀。於是,他就把鬍子,洗了洗。
海面泛起了微微波瀾。
他抬起頭,就看到,有一大船,出現在海中。
他揮手,並喊了一聲。
那船,就朝着張望月而來。
上了船。才發現,這是商船。船上,放着各種土特產,多數以干食為主。
他們有刀,張望月理了理。
又弄到一件,乾淨的衣裳,穿在身上。這是商人們,好心送的。
既然是商人,一定是會算的。
沒有太多要求,只要張望月下船的時候。幫他們搬一搬東西。
張望月答應了。
他沒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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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船往哪裏去。對他來說,這船無論到哪,都是一樣。
“你去哪?”竟然,還有人問他。
“我不知道。”
“真是個奇怪的人,自己到哪,也不知道。那你,知道自己的家,叫什麼名字嗎?”
“我不知道。”
他們不再說話。
從他們的言語與笑聲中,張望月知道,他們認為張望月是傻子。
他不在乎。
船到了岸,是一個沒有爭鬥的小鎮。
張望月進了小鎮,吃喝住,都是個問題。他沒有銀子。只能去找個活做。
說巧不巧,他進了一家鐵匠鋪。這個鐵匠,剛好是先前,被砍去胳膊的老鐵頭。
他沒有了胳膊,收的學徒,因為太累,走了。
現在,他就需要人。
“我可以嗎?”
他不認識張望月,他早已忘記。
“可以。”
他用力,說出了聲。
其實,老鐵頭現在,走路什麼的都已是不方便了。
就連說話,都很吃力。
不過,他在家中。是有吃的,可以暫時維持着生計。
因為張望月的到來。
老鐵頭接到了一些生意。有打刀的,有打鋤頭的,還有要給自己刀,加鑄的。
按照老鐵頭,所講。
張望月完成的很好。他們有銀子,就買酒買吃的。
張望月感覺到,這是一間熱熱的房間。
特別是火爐開着的時候,更是熱。他越來越喜歡這個地方。
買東西時。
他認識了一個姑娘,叫阿雪。
張望月便稱她為,阿雪姑娘。
阿尋姑娘很年輕,也很善良。每一次,張望月買酒。
他都會多加一勺,不讓她娘發現。
她有兩個辮子,每一個,都很黑,甚至發著光。
她的笑,與那光是一樣的。燦爛。
張望月提着酒,往回走。便看到,天空中,突然間,多出了兩條龍。
一條金色,一條紅色。
兩條龍竟是在空中打了起來,頓時間,天空下起了雨。
所有人,都圍觀着。
最後,那條金色的龍,咬傷了紅色的龍。紅色的龍,逃跑了。
這是小鎮子,第一次見。
眾人散去。
楊柳岸邊,阿雪姑娘,正在洗澡——不,是正在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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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衣服。
張望月走過去。
看着她。
“為什麼,這麼看着我。”
她用力捶打着衣服。
張望月沒有說話,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一個漢子,抓住了阿雪姑娘的頭髮。
一把,將她摔在地上。
大罵著,“不吃好歹娘兒們,能看上你,是大你的福氣。告訴你,今天晚上,到我房間來。不然的話,你娘可就沒有命了。”
“你把我娘怎麼了?”
漢子,笑着。
大笑而去。
這人,叫黑漢子。是這個鎮子,有名的惡霸。誰也不敢惹他。
當然,阿雪姑娘也是不敢惹他的。
只是,他看上了阿雪姑娘。自然是就沒有阿雪姑娘的好日子了。
張望月扶起她,再陪着她,回到家中。果見,阿雪姑娘的娘,不見了。
她立即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她哭了。
她不願意,去與黑漢子入房。
她道:“這個人,是個變態。”
“那現在,怎麼辦?”
張望月不應該問。阿雪姑娘,能有什麼辦法。沒功夫,沒銀子。
她只能,去見黑漢子。救出她娘。
張望月站着,看了一會。回到了鐵匠鋪,打着鐵。
他打得,本以非常認真。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
老鐵頭,突然開口,“你打的不專心。力不均。”
“不,我打得非常專心。”
“你有心事。”
張望月沒有說話。
他又有力打了兩下,手一松,鎚子掉落地上。
老鐵頭一驚,忽然間,臉上現出了笑容。
“你笑什麼?”
“呵呵——”
張望月深吸一口氣,自己的心事,像是被這個老頭,給看出來一樣。
老頭突然開口,“這世間,有兩種煩惱。”
“哪兩種?”
“一種是普通人的煩惱,一種是江湖人的煩惱。”
“我是哪一種?”
“你是普通人的煩惱。之所以是普通人,是因為他,走不出來。”
張望月在聽着,但張望月沒有說話。
跟着,張望月走到門口。
老頭喊了一聲,“拿一件兵器。”
張望月回過身,老頭把酒壺,拋給了張望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