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未長全的海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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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如一苦,百年難尋!”能為蕭乾坤的一句話,隱忍十三年的海東青已經非一般的伺鷹那般充滿着囂張的鋒芒。沒有鋒芒的高手才達到真正高手的境界。蕭無塵,這個在村民心中沒出息、木訥的年輕人並非村民所想那樣傻到了極點。但就因為這次千年難得的相親會沒有了他,讓那些整日找事的村民更加斷定這個土娃真是個缺弦的大傻逼!
但一個整日沒間斷站梅花樁和靠着臂膀撞樹的大傻逼真如他們所說的那樣?在這個浮華到現實的世界,沒有一個人願意體會真正的苦才能來最終的甜,蕭無塵這個與世無爭帶着憨厚的傢伙總有一天全村的人會圍着他轉的那一天。
蕭無塵練完后,看着開着拖拉機的田耿叔向他駛來,眼睛中的憨厚被一道紗所遮隱!
“土娃啊,聽叔一句話不要找那些個被賣來的媳婦!”田耿叔遠遠的喊道。蕭無塵臉上毫無遮蓋的笑了起來,開懷一笑,能為他說真話的人,他都願意為他掏心置腹!
“等“青春”畢業了,叔真願意將她嫁給你!田耿叔,這個在村子裏除紅眼村長和蕭乾坤之外的另一個明白人!
蕭無塵只是憨憨的笑道:“青春有她自己的想法,她是咱村最有文化的人,你應該考慮她的想法!”
“李青春”,光棍漢李田耿收養的孩子,蕭家咀一個傳奇的女孩。她帶來合陽縣最大的傳奇,以731的分數線沒有去“清華”和“北大”,而去了另一個傳奇的學校“上海復旦”,成就了蕭家咀千年以來第一個狀元女!(一個全國有史以來破最高記錄的第一個狀元女)
李田耿帶着滄桑的皺紋臉道:“你們一個文一個武,就是完美的結合,叔敢叫最疼愛的女兒寄託給你可不是沒有私心的!”
蕭無塵深深的點頭,然後笑道:“還是尊重她的抉擇,她一直把俺土娃當親哥!”說著竟深深的嘆一口氣.
“別人我真不放心,即便她那學校里相貌堂堂、有家勢、有能力的公子哥你田耿叔真沒放在眼裏,脫掉他們那身虛偽的皮囊,連你的十分之一都構不上!”李田耿說著吐了口唾沫,真有些農家民的大氣勢!
蕭無塵道:“等俺打拚了再說那句話,俺從小就笨,但俺要做比他們那些公子哥強十倍的“鳳凰男”!
“這才像俺們心中的土娃,即便你窮到再回村子,俺還是希望把青春託付給你!”田耿叔笑着很是開心!
這時李田耿嚴肅道:“這次來的人販子有幾個硬茬的,你得小心點,那個張自成你老叔也難以應付,更何況你紅眼叔,必要時還得你出場!”
蕭無塵道:“俺更在意那個叫阿豹的彪悍男,真想想稱稱他的斤兩,即便再加上兩個單看個頭的保鏢,俺也真不放在心上.倒是姓方的阿姨俺真還有點敬畏,能跟當年的老爹心平氣和說話的人,沒一個簡單的!”蕭無塵說著一臉的囂張跋扈,海東青所應有的執著在他臉上表露無疑。
李田耿很欣慰外加讚賞的笑道:“這才是真正的你,窮不是笨,也不是傻,是XX養的生活讓你過這樣貧寒的日子。這怨不了天,因為天也有丟盹的時候,等天醒了,你也就成了天!”
蕭無塵深深的咀嚼着田耿叔的話,一臉的神往!
“不過那個阿豹扎勢的很吶!”李田耿深深的感嘆道。
蕭無塵笑道:“他跋扈也好,囂張也好,遲早會栽到這兩個詞語中的!”
看着一臉複雜的蕭無塵,李田耿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也許他還真低估了眼前這個未成長的海東青!
這時天色有些昏暗,傍晚的初春並沒有多少出彩的光景,像是褪了一層濃厚牛皮那樣,顯得那般破敗和老舊。遠處山崗另一頭,成群的山羊沿着小道在農民的說話中向村莊被趕落着,時而“咩咩”的叫着,一副鄉山景象。
只是村子裏更多的人們都在談論着今日的稀罕事,那幫平日惡臭的光棍漢們終於能揚眉吐氣一回,不用再受村子一些人的嘲笑。就連半愣子傻張憨都穿着光鮮向著炕頭的少女齜着牙,憨憨而笑!”
蕭無塵給牛添完草,給他父親熬好中藥,才回到裏頭房子淺淺入睡,後半夜還得去溝里再打獵子,為了讓他父親的那支單腿好得快些,他如此生活作息已經有一個多月了,每日只睡四個小時的他似乎並沒有外人說的那樣困苦,反而幹得津津有味!
大概晚上十一點左右,蕭無塵被一陣噪雜的聲音吵醒,等他翻身起炕,才發現父親的房間裏居然來了客人!
來人正是紅眼村長領來的張自成、阿豹和姓方的貴婦!
蕭無塵進屋象徵性的問候了一下,紅眼村長一臉熱火的向蕭無塵道:“土娃啊,張老闆正有事找你!”
蕭無塵看了在炕上的父親一張嚴峻的臉,就知道有大事情,向紅眼村長道:“紅眼叔,啥事?”
紅眼村長道:“是這樣,姑娘們沒給你留下,但張老闆想讓你跟他干一件事情?”
紅眼村長說著嘆道:“咱村確實窮了點,但咱村子裏在舊社會時期可是有着“蕭潤發”那樣的大響馬,張老闆是想讓你明日帶他們去看看蕭潤發英雄的墓碑,只是那地勢、、、、、、
未等紅眼村長說出那地勢怎樣,蕭無塵眼光掃過張自成和阿豹,目光直直的盯在姓方的貴婦身上,道:“那地勢在俺村子的西北邊,要翻過兩條山溝,才能到!”
貴婦微笑道:“這是我們張老闆的意思,我去不去都成!”
蕭無塵臉上依然帶着農村特有的憨厚,頭微低道:“不是這個理,兩條山溝都有小路,溝又不深,兩個時辰就能翻過去,只是當年大響馬“蕭潤發”的墓碑在“白狼崖”里,那裏可是當年解放戰爭以後所存留下的唯一狼窩群!”
“有狼?”叫做阿豹的彪悍男臉上竟有興奮的神色!張自成臉上無什麼表情,只是隨意道:“狼沒什麼,阿豹就是從東北的小興安嶺下來的漢子,曾經手刃過有點份量的黑瞎子,只要你能帶路,安全方面就由阿豹把關!”
蕭無塵一臉質疑道:“白狼崖下可是有近五十隻兇悍的狼,其中一對狼王都是白毛的,那裏已經有很多年沒人敢踏過,而在白狼崖的北邊三里處就是“瓊山”了,那裏常有“關中虎”出沒!”
“關中虎?”阿豹更來了興趣,滿臉的胡腮在說話中抖動不已,似乎有些激動的神情。
“關中虎不像東北虎,皮是灰色條紋的,屬於當地的土老虎,專喜歡在山腳下尋伺獵物,槍都打不透,人遇到了只有爬樹的份,根本不能力抗!”在炕上的蕭乾坤臉色凝重的道。
“是呀,我和乾坤哥當年遇到過一個,打了七次槍還沒打死,反而村子裏當年最強壯的白馬被咬死,關中虎雖然不是虎類最兇悍的種類,但卻是老虎中最能耍賴和頑皮的一種,而且能在緊密的亂草雜樹中隱藏,最擅長偷襲,防不勝防!”紅眼村長講着拗口的普通話道。
說著紅眼村長和炕上的蕭乾坤都是幽幽一嘆,顯然白狼崖並不是個好去處!
阿豹不屑的掃視了下紅眼村長和炕上只露出半條腿的蕭乾坤道:“俺在東北的時候和一個朋友也是見識過東北虎的,別那麼多廢話,就說敢不敢去,我們出二千塊!”
屋中一下靜了下來,紅眼村長一臉為難的看着憨憨的蕭無塵,蕭乾坤似乎在思量!二千塊錢對他們村子裏來說並不少了,只是他們並不放心!
貴婦似乎看出其中的端爾,向張自成道:“要不就別去了,栽在狼窩裏可不是什麼好下場,你們探了險,可總得顧及生命!”
張自成對貴婦依然恭敬的笑道:“方姐,相信阿豹一回,不行我把阿龍和阿風也叫上,我們有狩獵裝備,一定萬無一失!”
所謂“無利不起早”,張自成自然不是為了敬仰早死了近六十年大響馬的風采去探險,而是一種變相的盜墓。在他的黑色圈子裏,只要有利的,他都可以干!在這個村子裏賣了七個閨女,掙了才兩萬塊錢,他當然不甘,從村民說漏的嘴中得到有關可靠消息的他更不能錯過這個挖掘財寶的機會。
他知道這裏的村民雖然窮,但並沒有想像中的迂腐,只是村子裏貪婪的人不敢去那地勢是前怕狼后怕虎,而作為一向走“黑金路線”的他沒理由不去探一探大響馬當年留下的寶藏!
“可是、、、、、、”紅眼村長仍然不放心道。和蕭乾坤一樣參加過越南戰爭的他確實對白狼崖有着莫名的忌憚,其中不單單是那裏的狼群,而是作為自然野生保護區的瓊山上下總有着迷信般的詭異。就如四十年前臨村大猛人“張嶺南”手握着農村自製土槍進了白狼崖中卻再也沒出來過那樣。而這個大猛人曾經在部隊特種兵連呆過幾年,手底下可是有真功夫的。還有三十年前他和蕭乾坤兩個人去了瓊山遇到關中虎那次,兩個人距離白狼崖不到一里地就被詭異的狐叫聲引到北坡上的瓊山,在瓊山裡周旋了兩日才甩開那隻難纏的關中虎,而他們的戰績可是打傷關中虎,殺了兩隻土豹子和一隻四百斤的野豬王!紅眼村長仍記得當年他們可是兩個人用自製的單架將那隻大得驚人的野豬王連走帶歇的抬回村子來的,當時震驚了整個村莊!
“兩位哥,非得我們把話說清楚嗎,如果能得到那些東西,我們可是五五平分的,而且我們出了意外也不用你們村莊承擔什麼?”張自成的狐狸尾巴終於顯露無疑!
紅眼村長仍是深深的嘆息道:“白狼崖已經有好多年沒人敢踏過,俺農村不像城市沒有鬼氣,到處都有着迷信!”
張自成暗自發笑,嘴上卻說道:“這樣,不管事成不成,我給這位土娃兄弟三千塊錢的帶路錢,額外再給村子補貼三千塊錢,這樣總行了!”
紅眼村長和蕭乾坤相視苦笑,蕭乾坤道:“去白狼崖可是講究風水的,再說挖人墳墓會折壽的,土娃那麼小,承受不起啊!”
張自成不甘心道:“只要他把我們帶到距離白狼崖三里處就可以離開了,剩下就交給我們辦,事成之後我們一起在我的那輛大巴上分貨,這也是你們村子脫貧致富的一次機會啊!”
蕭乾坤只好暗暗笑嘆道:“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嘴上卻說道:“那就讓我兒領你們一段路!”說著向蕭無塵道:“娃啊,你看呢?”
蕭無塵點點頭帶着憨傻的微笑道:“俺聽爹的!”
蕭乾坤道:“那娃今晚就別去打那些小獵子了,早點睡去,明天一早就行動!”
張自成從腰包先取來三千塊錢交給紅眼村長,欣喜道:“這是定金,另外“三千”等土娃兄弟把我們帶到,現付!”
紅眼村長收下錢向蕭乾坤道:“乾坤哥,那就讓土娃歇伙上一晚,俺這就帶他們回村委會住!”說著將其中三千塊錢遞給蕭乾坤道:“這錢你先保管着,等村子裏的蔥苗無着落時,我再向你要!”
蕭乾坤懂得他的意思道:“那就交給我,反正村子裏那些嚼舌根的傢伙們不會相信我這個獨腿半殘老漢能將這錢貪了去!”
紅眼村長深有體會道:“那就有勞乾坤哥了!”
等紅眼村長帶着他們離開,蕭無塵才向蕭乾坤道:“爹,你覺得他們這些人能得到寶藏不?”
蕭乾坤道:“關於響馬寶藏的說法已經有很多年了,但其中真假就連你爺爺當年經歷過那場戰爭的人都很難說清楚,更何況我們!”《請加入書籤,願有情人終成眷屬》